()    記得那時她就回答他：“我隻為問心無愧，瀟灑這世間。”

    那時其實她已經看出他眼的不甘，要是她稍微有心也不會造就他去闖九重天，想要征服六界。

    說起來，想起來都是她的錯。

    練血衣站在這火雲山頂看著眼前漫無的烈焰。

    “你早知道我無心這六界，無心稱霸六界，為何要那麽做？”

    “因為……因為屬下想征服六界，以六界為聘贏得聖君芳心。”他的氣息已經很不穩定，他仰著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她低下頭，與他對視，未曾想一千萬年前他居然是為了她去闖的九重天！

    “何必呢？”是啊，何必呢？她不值得這麽做。

    他笑了，絕美的容顏上蒼白無力，他很美，美過天下女子，又很妖，妖嬈過百花。

    “這是我的一個夢，雖無法實現，至少我努力嚐試過！”唇角的弧度蔓延，如鮮花一樣綻放。

    他很高興，至少他能為聖君去死。

    他閉上眼睛，再也無力去睜開。

    練血衣眼睜睜地看著，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

    開天斧傷到了他所有的命脈和五髒六腑，回天乏力。

    就算她現在去闖地府，也無法將他重生。

    他用最後一口起說：“聖君你知道嗎？當我聽說你為了我闖上九重天的時候，替我攔下所有罪責的時候，我真的很感動，可惜你的心再也不會回來，但我至少死在了你的懷裏。”

    “不要為我報仇，因為我隻想你瀟灑人間。”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擎天。”她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聲音哽咽，早已泛濫。

    他再也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身子在她的懷裏漸漸冷去。

    她知道他走了，再也無法回來了。

    身子最後化為了粉末，他走了，元神俱滅，魂飛湮滅。

    看盡天下繁華，殺盡天下所有人，能挽回一個擎天嗎？她知道不能。

    就算她報仇了，殺了練雪心，可擎天還是魂飛湮滅了。

    她冰冷地笑了起來，仰望著這天，看盡這漫無目的的烈焰，她擁有混沌之火可以燃燒一切，可挽留不住一切。

    她是羽千蝶，人人懼怕，萬千神佛都要驚退尺的聖魔，可是她卻挽留不住一個靈魂。

    她閉眼眼睛。淚水情不自禁地劃落。

    她的淚是紅色的，就如同血液一樣，滾燙，血紅………

    世人都說她是魔，可她沒有做過任何傷害蒼生的事情。

    世人都以為他們是善良的本意，可她卻看盡了世間人的嘴臉。

    有時候人不是人，魔卻是人，有著情六欲，有著滾燙的一顆心。

    腳踝上的紅繩灰暗一片，她伸出用力地一扶，同心繩斷裂，跌落了火雲山，立刻被熊熊烈火燒為灰燼。

    “墨無痕，是你負我在先，休怪我不義！”毀天滅地的殺意熊熊燃燒在心頭，十指憤怒地握緊。

    她勢要殺盡這天下蒼生，看天奈她何？看墨無痕又能奈她何！！！

    千萬年前他用‘情’困住了她，這一世她看他還能用什麽將她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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