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割去鼻子，剃光頭發，剃盡眉發，抹上彈藥，不再生長，永不再長毛發，就算長也會一根根拔掉，把臉劃花，他們聽不到，看不見，寫不出，說不出。”

    “哀家讓她們陪你，你不會孤單，哈哈哈哈。”

    獨孤妃仰天大笑。

    念奴覺得眼前的人比惡魔還要可怕。

    “她們是誰？為何變成如此？”

    這些人應該都是獨孤妃極其痛恨之人，不然的話不會被她修理得這麽殘忍。

    要是隻是一個奴婢，宮女，她殺其便是，不會讓她們如此遭受苦難。

    她們不會死，就像一個木偶，就像一句行屍走肉擺在這裏。

    有思想，卻再也看不到，活在黑暗。

    卻再也聽不到，活在漫無天日的安靜。

    卻再也說不出，活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裏無法表達。

    卻再也寫不出，走不出，活在一個原地，畫地為牢，被囚禁在這缸。

    她們何嚐不想死呢，現在的她們連死都無法做到。

    咬舌嗎？舌頭已經被割去。

    自殺嗎她們連都沒有？

    她們真的連死都不能了。

    生不如死，她總算體會到了，或許這就是生不如死的極致吧。

    “太後，你幹脆殺了她們吧？”這是解脫，真的。

    獨孤妃唇角一勾：“殺了她們？她們死了，哀家哪裏來得快樂，她們生性狐媚，挖去她們雙目，這樣她們無法用眼睛去勾引人，砍掉她們雙雙腳，這樣就不會去勾引別人的丈夫。她們無法說話，這樣不會用聲音去魅惑人，她們聽不到，這樣就不知道是誰在她們身邊，她們現在很好，被這樣飼養著。”

    當獨孤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色是瘋狂地。

    她已經猜出這些人是誰。

    都是女人，如果沒有猜錯，這些都是白帝的妃子，被這獨孤妃做成人彘，生不如死地關在這暗牢裏，囚禁在這大缸裏。

    嫉妒果然是一把雙刃劍，傷害自己也傷害了別人。

    她這樣活著不累嗎？要是一個男人連獨愛自己都做不到，為何要去嫉妒。

    念奴看著接近瘋狂又嗜血的獨孤妃，她知道自己在她的裏就算有白夜塵賜予的免死金牌也於事無補。

    “她們是白帝的妃子吧。”

    “你很聰明，可惜要死了。”

    “太後，你活著不累嗎？”

    “隻要哀家能青春永駐，練就絕世神功，哀家永遠不會累。”嗜血的唇一張一合。

    她多想用念奴的血來泡澡，可惜她還不能，要等到天狗食日之日。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哈哈哈哈。”獨孤妃大笑，笑了四聲之後，突然停止：“將她好生飼養，如有差錯，你們的下場就是這樣。”她指著缸裏的一具人彘。

    “是。”侍衛不敢有任何大意和怠慢。

    獨孤妃張揚而去。

    念奴目送著她離去，鐵門重重地被關上，接著而來的是刺耳的鐵鏈聲。

    空氣裏依舊是腐爛屍身的味道。

    四周是人彘，這裏比起地牢，也不算什麽了。

    曾經她也這樣過過，也看著四周是屍體，被老鼠啃咬得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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