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血？聽到這兩個字，念奴情不自禁地將視線看向白夜塵。

    “皇上，奴婢真是練血衣嗎？”她發展肺腑地問出。

    為何一個個都認為她是練血衣呢？

    白夜塵無法回答她是或者不是。

    因為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她到底是不是小血。

    她長得很像小血，卻又不像。

    那塊八卦之玉確實是他贈送給小血的，他一眼就認得。

    而窈窕告訴過他，她的師父已經魂飛湮滅了。所以小血沒了。

    這是他後來才知道的事情，在日月山下，救下自己的那位紅衣女子正是窈窕在丹穴山上的師父。

    隻是眼前的她並不是她，這是他內心深處很清楚的，卻又不敢去提起………

    念奴見白夜塵遲遲不回答，她心了然。

    指狠狠地握成拳，道：“皇上，既然奴婢不是小血，您放了奴婢吧。”

    白夜塵一震，她的話就像一記重錘直接敲打在他的心髒上。

    “為何？”他追問。

    念奴低垂下眼眸，胸口的疼痛讓她口吐鮮血：“唔。”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

    嚇得白夜塵立刻讓太醫給她治療。

    太醫包紮好她的傷口，又給她服下解藥。同時命令宮女去熬製草藥。

    念奴的情況連太醫都說不出來。

    她體內有股力量在不斷地爭鬥，同時了血毒，西域蠱毒。這兩種毒無論哪一種平常人都立刻會死亡。

    而她沒有。

    是福大命大也好，太醫隻知道她不能死，因為死了，皇上定會遷怒於他們。

    太醫退下，白夜塵讓念奴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說。

    她怎能休息，差一點葬身在火海之……又差一點被煉製成丹藥。

    在這宮裏，你不強大就隻有等待死亡。

    就算是免死金牌又如何，他們照樣能視你如螻蟻。

    “皇上，您放奴婢出宮吧。”她再一次說道。內心的憤怒已經擴大在最高點。

    白夜塵擰起眉心：“為何？難道你不想在朕的身邊嗎？”

    “皇上，奴婢想，但是皇上何嚐明白刀隨時夾在脖子上的痛苦。”

    “您賜予奴婢免死金牌，但是皇上您走了，這免死金牌就如同一塊廢鐵。”

    “奴婢怕，怕自己像太後暗牢裏的妃子一樣，被砍去雙雙腳，被挖去雙眼舌頭，被拔光頭發眉毛，口不能言，耳不能聽，鼻不能聞，不能寫，腳不能走……那樣的痛苦皇上可曾明白？”

    念奴的眼眶泛紅，淚水從眼角劃落，身子在這個時候瑟瑟發抖。

    白夜塵心疼，渾身都在疼痛。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母妃居然是這樣的人。如同魔鬼一樣活在這宮內。

    剛才的一切他親眼看到，看到念奴被她下命令扔進爐鼎之內。

    那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為何在她的眼裏隻是一粒塵埃。

    現在又聽了她的話，他的不相信，他的不敢相信必須讓他自己去相信。

    之前母妃告訴他，白帝的妃子都為了白帝出家了，沒有出家的都被好生安置，放歸田林。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是誆騙。

    她們早就被她做成了人彘關押在暗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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