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機械獸,又見機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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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之所以明顯加快,絕不是因為女子的美色,而是那滿身陳舊的疤痕,憑我的經驗判斷,這些疤痕裏絕不僅僅隻包括刀傷、槍傷,還有其她不知名武器造成的傷害,我真的難以想象如此妙齡的女孩子之前到底經曆過什麽?
殺手訓練嗎?起碼在我以前接觸過的任何一個狠辣的殺手組織裏的任何一個殺手都沒有像她一樣的。
軍人嗎?在跳崖之前她和他的同伴仍可以證明他們的行動方式和軍人有所不同。
至於其他的,我真的想象不出任何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答案。
看來也隻有等女子醒來之後才能知道答案了。
我快速的幫她處理完傷口,由於沒有藥物輔助治療,所以她的傷勢仍有可能會出現感染的情況。
果不出我所料,就在當天夜裏,女子出現了高燒,我隻能用中醫穴位療法來幫她降溫,並一遍又一遍的用洞外的溫水幫她擦洗身子。
但由於我的身體也同樣消耗過度,在不知不覺中便是睡了過去。
夜真的很靜,天空之上沒有月亮,更甚至就連平時肆虐的寒風都偃旗息鼓,時空就仿佛在這一刻被定了格,落針可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漆黑的夜空中突然間出現了幾束流星般的亮光,最終墜進了平靜的湖水裏,照進了漆黑的山洞裏。
由於身處陌生的環境裏,雖然我的消耗過度,但我卻睡的很淺,當刺眼的閃光照進山洞的那一刻,我便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而令我更加沒有想到的卻是,就在此時,就連那女子竟也睜開了雙眼,並試圖爬起來,但但我快速的組織了她的進一步活動。
因為,那幾束亮光來的太突然了,正所謂反常必有妖,所以一項謹慎的我決定以靜製動,但願真的是我憂慮過度吧。
女子想要掙脫我的束縛,如果放在她未受傷之前或許還有可能,但此刻虛弱如她卻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我的束縛的。
“你、、、”女子見擺脫不了我的束縛,便想開口叱喝,而就在此時,一陣劃水聲漸漸臨近,我知道危險來了,為了阻止女子進一步發聲進而暴露我們,由於我的雙手都緊緊的約束著她的身體,所以並沒有多餘的手去堵住她的嘴,所以我隻能用嘴巴去堵住她的嘴。
女子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出此下策,也或是被我的這一孟浪之舉嚇住了,整個人在那一刻都愣住了。
也就是在此時,透過洞口藤蔓留下的絲絲縫隙,我終於看清了降落在水麵上的到底是什麽。
機械獸,又是機械獸。
直至現在,我都搞不清楚這些機械獸是怎麽來的,雖然在我的內心深處有一個猜測,但卻被我很快的排除掉了,隻因為那絕不可能,它們還處在理論試驗階段,就連像樣的模型都沒有製作出來,更何況眼前的這些機械獸似乎還擁有著不低的智慧,可以互相交流,並獨立處理執行某些命令。
“頭兒,你看這裏連一條魚、一隻鳥都尋不到,更別說兩個大活人了,在那麽高的山頂摔下來,就算沒摔死也早被這湖水給凍死了,是不是將軍太過神經兮兮了、、、”一隻機械獸竟然開口說話了,其聲音竟如真人無異,充滿了不滿。
“殘狼,你哪來的那麽多廢話,既然將軍下了命令,我們執行便是,小心話多了傳進將軍的耳朵裏,把你現在的軀殼給收回去。”又是一頭機械獸說道。
“嗨,我說冷鋒,老子說話關你屁事,難道老子說錯了嗎?這麽大冷的天,你認為那小子和那小娘皮還能活?不說他們早已身受重傷,從那麽高的山巔摔下來恐怕早就摔成肉渣子喂魚了,我們還在這找個屁啊,有意義嗎?”
“行了。”身處最前方的機械獸終於開口了,聲音冷漠如刀。“有意義沒意義都要找,就算如你所說,那麽我們也要找到足以證明他們死亡的證據。”
聽著洞外的對話聲,我的心再次的落到了穀底,而已經咬破我嘴唇的女子亦是徹底的放棄了進一步的掙紮。
看著外麵裝備精良的機械獸,我們別無選擇,隻能讓自己盡量的不發出絲毫的聲音,並各自祈求上天,不被他們發現我們的藏身之處。
但事與願違,那條進入山洞深處的水蟒竟不知何時再次出現在了洞口,吐著長長的蛇信子,似欲要向我們發起進攻,而令我更加沒有想到的卻是,那女子竟然怕蛇怕到了難以自持,當那水蟒向我們撲來的時候,女子竟驚恐的哭泣出聲,無論我如何的做手勢都於事無補。
當女子驚恐出聲的那一刻,洞外那些機械獸齊齊圍向洞口時,我就知道我們在劫難逃,起初我還感念那水蟒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生之門,但如今這畜生又為我們打開了一扇死亡之門,算是徹底把我們給玩壞了。
一怒之下,我猛的站起身來,一個飛踢就把那水蟒給踢出了洞外,也不顧那水蟒是死是活,憑借著僅剩的力氣,抱起女子便是往山洞的最內側衝去。
而洞外的機械獸則是被僅有半米大小的洞口給臨時阻住了步伐,但緊接著傳來的劇烈爆炸聲讓我明白,他們一定是用熱武器把洞口給炸大了。
“你姥姥的,這群瘋子,山洞都快給震塌了。”我的耳膜險些被劇烈的爆炸聲給震破,如果這群瘋子鍥而不舍,在山洞內部的幾處狹窄處再來上這麽幾下,恐怕這山洞還真的會塌。
跑了大概五分鍾,我們的去路也是遇到了阻礙,漆黑的山洞裏竟然出現了一條湍急寬闊的地下河,而在地下河的上方洞頂上則懸掛著一根根散發光亮的螢石。
由於後麵有凶殘的機械獸追蹤,所以我並沒有心情和時間去欣賞這裏的一切,想也沒想的就踏進了地下河中,河水溫熱,這也許就是為什麽整條山洞如此暖和的原因吧,而河水的最深處足足沒過了我的雙肩,加之水流湍急,我們被衝出去了大概二十幾米遠才臨近地下河的對岸。
“啊、、、”忽然在我背上的女子再次的一聲驚呼,我本能反應的猛地一轉身,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剛剛怎麽了?”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相信女子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驚叫。
“這水裏有怪物,我們快走。”女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水中。
而我則沒有進一步追問,扭過身去便再次向著岸邊衝去。
因為我知道,當危險來臨,遠離它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而一味的追根究底反倒會耽誤自己求生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