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你在做壞事,讓我來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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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夜白,是你嗎?

    她想問,可是她發不出聲。

    自結婚以來,他鮮少進入這個房間,即使偶爾進來拿點東西,也是趁她不在的時候,他怎麽可能進來也不敲門呢?

    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

    她現在仿佛一隻驚弓之鳥,在極度的不安之中,有一隻冰涼的手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黑暗中,那一雙雅人深致的眉宇微微蹙起,伴隨著一聲低沉:“你發燒了,醒醒。”

    叫醒一個昏睡之中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沉吟片刻,拿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殷若愚,帶上退燒藥,速來。”

    然後,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十五分鍾後,一抹響亮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我說陸總,您知道現在是幾點嗎?烏漆嘛黑的,別告訴我你在做壞事,讓我來觀摩?”

    陸夜白沒搭理他,打開了房間裏的燈,說:“她高燒不退,你給她打上點滴。”

    “她?你新婚燕爾的小妻子?”殷若愚走到床前來,俯下身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翻了翻她的手臂,“怎麽燒的這麽嚴重?”

    與此同時,還有一抹紅疹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下意識的動作就要去掀她脖子出的衣服,誰料,還沒碰著她的衣服,他的手已經讓陸夜白擋了回去。

    “你幹什麽?”陸某人臉色不大好看。

    “我說陸總,您在這裏,我能幹什麽?”殷若愚實在無語。

    這時,陸夜白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頭也不回的對他道:“你出去,我幫你看。”

    “陸總,醫生麵前不分男女,?”

    “出去!”

    “讓人來了又讓人出去,什麽人吧!”殷若愚嘀咕著走了。

    陸夜白這才掀開葉悠然身上那薄薄的涼被,赫然發現,她身上竟然有大片大片的紅疹,鋪天蓋地的落在雪白水潤的肌膚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什麽情況?她的疹子都長在了什麽部位?”殷若愚在門外問。

    “腋下,腿彎,手腕,手肘,大腿根部都不少,看樣子是疥瘡。”陸夜白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我看也像是,我不是皮膚科醫生,你稍等,我得給皮膚科打個電話,看看該怎麽用藥有什麽注意事項。”

    殷若愚說著,就掏出手機去撥號,但由於是深夜,電話不太好打,他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一個塑料袋子,拿起來一看,是她今天開的藥,還有票據的開單日期,於是他確定是她今天剛開的藥,便掛斷了電話說:“她今天應該是看過醫生了,你不用再擔心了,趕緊去把你的手給洗一下吧,這疥瘡是傳染性的,你別被傳染了。”

    陸夜白仿佛沒聽到一樣沒搭理他,隻道:“你今晚別回去了,去客房睡,有什麽事我叫你。”

    殷若愚那個無語啊,他怎麽攤上這麽個兄弟?

    臨走前,給他們關上了房門。

    睡得迷迷糊糊的葉悠然,是在他們的吵鬧聲中,有了一點意識,直到陸夜白去脫她的衣服的時候,她終於睜開了眼睛,有一瞬間,她沒反應過來,隻問:“夜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在做什麽?”

    “你看不到?”他淡淡反問。

    她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推開他,抱著被子逃到了床的一角,警惕的看著他:“你別過來,別碰我。”

    “你在怕什麽?”他問。

    “我這是疥瘡,會傳染的你不知道嗎?走開,做你的事去,不要管我。”

    “讓你自生自滅?”他看著她許久,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那修長而淡漠的背影,她心頭劃過一陣失落,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她這個樣子,她真怕會傳染給他。

    可是沒幾分鍾,他又回來了,手裏拿著一根落地式掛衣杆,還有一瓶點滴和針管之類的。

    他一邊那針管兌藥,一邊對她道:“過來。”

    “”她沒動。

    “你還在發燒,需要輸點滴。”

    “”她依然沒動。

    他做完了手中的工作,終於抬頭,如星的眼眸的再度落在了她的身上,語氣之中沒有情緒,沒有不耐,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悠悠,過來!”

    她狠狠一顫,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他這麽親密的喊她的名字,有一瞬間,她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乖乖的挪過去了,聲音低低的:“會傳染。”

    好看的眉毛揚了起來,染上一抹笑意:“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她終於不再說什麽,在床上躺好,然後伸出了左手給他。

    他動作熟練的給她掛上了點滴,她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問:“你怎麽會做這些?”

    “以前學過。”

    “喔。”

    她知道,他沒有說實話。

    但他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再繼續問下去了。

    他去洗了洗手,順便打來一盆熱水,手裏還拿著她今天開的藥,在她的右邊坐了下來,伸手就去掀她的被子。

    現在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他脫了,被子下的她可什麽都沒穿,見他這個動作,她下意識的扯住被子,看他:“你幹什麽?”

    “你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怕什麽?”他沒好氣的道。

    “新婚之夜你都沒碰我,我不以為你想看到現在的我。”她真的怕,怕他會從此嫌棄她。

    “新婚之夜你很緊張,沒做好心理準備。”

    “還有那天,那天,我被下了藥”她的聲音越說越低。

    即使她對於那晚的自己沒有任何記憶,但是她知道被下那種藥之後會是什麽反應,那種情況下她相當於是**裸的投懷送抱了,可他依然能不碰她。

    “那天你被下了藥,不是自願的,我不會乘人之危。”

    他的眼底染上一抹笑意,“陸太太,你還有問題嗎?”

    她騰地一下臉紅了,老天哪,她在說什麽?在抱怨他沒有履行夫妻義務嗎?她簡直不敢抬頭看他了,但看到他的手伸了過來,似乎要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她急忙又抓緊了自己的被子,對他搖搖頭。

    要他親自給她上藥嗎?

    她沒有這個勇氣。

    可是,她的一隻手背上掛著吊針,萬一自己上藥各種折騰,跑針是難免的,到時候更麻煩。

    她所有的抗拒,在此時顯得蒼白無力,尤其是在那一雙深邃幽然的眼眸裏,在那樣的注視下,她漸漸地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任由他掀去她的棉被,玲瓏有致的身軀呈現在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