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葉南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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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若愚點頭:“對,陸向南就是葉南山的兒子。”

    “怎麽會這樣?陸夜白和葉南山不是仇深似海嗎?怎麽會收養他的兒子?”她從來沒有想過,陸向南居然不是陸夜白的兒子?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解不開的仇恨。”殷若愚說。

    “我還是難以置信”或者說,陸夜白可以收養任何人的兒子,怎麽會收養葉南山的兒子?

    許久,她才緩過神來,又問:“那孩子的母親呢?孩子的母親在哪裏?”

    因為她知道這些年來都是殷若愚在照顧葉南山,樸素也會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好像還沒有別的女人過來看過。

    “孩子的母親”殷若愚沉吟片刻,還是說出了那兩個字:“瘋了。”

    “瘋了?”夏沫再度吃驚:“怎麽會?”

    “那個女人名叫蘇菲,是葉子的嫂子,在葉子入獄之前,蘇菲一直是由她和樸素照顧的。直到她入獄,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給她更好的照顧了,也不願意拖累樸素,所以拜托我為她找一家好的精神病院,將她送過去治療。”殷若愚避開了當初致使蘇菲瘋掉的原因。

    夏沫也聽出來了,所以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隻問:“那現在呢?蘇菲依然沒有治好嗎?”

    “沒有。”殷若愚搖頭,“她和葉南山的情況差不多吧,如果有親人在身邊,也許能夠早點喚醒他們,但是整個葉家,除了淪落風塵的葉采菊和生死未卜的葉悠然之外,已經沒有別的人了,自然,他們也都得不到更好的照顧。”

    “那陸向南又是怎麽回事?”

    “這也許是一種母愛的天性吧,蘇菲雖然神誌不清,但是她知道自己肚子裏有個孩子,她也很努力的保護這個孩子,在精神病院裏平安生下了這個孩子。我和樸素商量過,為了這個孩子能過一種健康的生活,我們強行帶走了他,把他送到了一所福利院。也正是這個舉動吧,加重了蘇菲的病情,可是為了孩子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後來夜白就領養了這個孩子”

    說到這裏,殷若愚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夏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說。”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他要說什麽。

    “其實夜白明明可以什麽都不告訴你的,以他的能力,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但是他為什麽還要告訴你關於他和葉悠然之間的一切,這些你想過嗎?”

    “”她的確沒想過。

    “因為他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把你看得更透徹,他知道你不喜歡被欺騙,所以他寧可把自己這一條道路變得更艱難,也不願意再欺騙你。”

    “”

    “你知道你和葉子最大的不同是在哪裏嗎?”

    這個人,每次要說出一大段長篇大論的時候,總要先拋出一個問題。

    她沒有說話,靜靜的聽他說了下去:

    “不可否認,剛剛和葉子結婚的時候,夜白的心裏確實還有尹倩兮的影子,葉子她和你一樣驕傲,她曾經對夜白說過這樣一句話:我是喜歡你,但是我的感情是有節操的。她知道夜白的心裏有一個人。而夜白也曾經問過她一句話:如果我心裏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你有沒有信心把她從我心裏趕走?就是為了這句話,葉子一次又一次的委屈自己。我說真的,夏沫,葉子敢於麵對自己的愛情,哪怕這份愛情最後會化為泡影。但是你,因為害怕自己會受傷,所以你連嚐試的勇氣都沒有。”

    這就是她們之間最大的區別。

    夏沫並不否認,所以她自始至終都是沉默著。

    “在你看來,我這些話可能是在為我兄弟說情,好吧,我們不再談這些了,接下來,我想說一下我的不情之請”

    他們沒有一直在葉南山的病房裏,而是說著話走出了病房,坐在醫院院子裏的一張長椅上,殷若愚又慢慢的說了起來:

    “你和葉子真的很像,單從容貌上來說是一點差別都沒有,我相信這些日子以來把你認成她的人不在少數吧?”

    夏沫點頭。

    確實,每一個認識葉悠然的人都會把她當成是葉悠然。

    “我之前說過,葉家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至於葉采菊,根本不用對她抱任何希望,因為她養活自己都是一個問題。就看在你和葉悠然長得如此相似的份上,也算是今生有緣吧,不知你願不願意常來陪葉南山說說話?常去看一看蘇菲?也許,親人的聲音,親人的容貌,能夠更容易喚醒他們”

    “醫者父母心,哪怕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願意這麽做,但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應該怎麽做呢?你要我走進去葉悠然的生命裏,這對我而言也不是很輕鬆的一件事,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葉南山是怎麽植物的?還有蘇菲,是怎麽瘋掉的?”

    “當然。”

    葉家的故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夏沫以為自己今天接受到的事實已經夠讓自己意想不到了,她更加沒有想到,葉南山居然對自己的妹妹存在著一份不該存在的感情,而且,還娶了和自己的妹妹長得有三分相似的蘇菲?

    這真的好像一個精心編纂的故事一樣。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葉南山為了給自己的妹妹洗脫罪名,結果被尹盼兮重傷導致昏迷。而蘇菲,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無辜之人,夜白曾經想阻止尹盼兮對她說出真相,可是去遲一步,最終導致這樣的結果。”說完這一切,殷若愚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至於夏沫怎麽想怎麽做,他並不強求,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後來,他送她出醫院的時候,她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那一身純潔的白衣大褂,配上那帥氣瀟灑的儀表,仿佛照亮了人的生命。

    她微微笑了一下:“我還記得剛走進你的薄荷園的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是非常富有經商才能的,沒想到你穿起白大褂來”

    “穿起白大褂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