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撞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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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屑散落,灑落在鬆軟的雪地上,彌光一拳直接將黑衣男子打進相鄰的宅院。

    木門被撞毀,驚的宅院的男主人出來一看,隻是稍稍看了一眼,便知道著不是凡力可以阻止的,慌忙的回到屋中,將屋門鎖死,不再出聲。在他看來神仙打架不殃及魚池就已經很不錯了,損壞一扇木門算不了什麽,還是性命要緊。

    黑衣男子吃力的站了一起來,晃了晃腦袋,用衣袖將鼻中流出的鮮血擦去,平靜的看著彌光,但心中卻不如表麵上的這麽平靜,他沒想到彌光的速度竟然這麽快,力量竟然這麽大,雖說他是靈修者,身體不如練體的靈修者那般強大,但一拳就被打的靈識動蕩,與靈劍失去聯係,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此時彌光看著黑衣男子沒有再出手,而是時刻警惕著,主要還是沒有與靈修者交過手,不了解他是否還有什麽後手,出於謹慎而采取的謹慎。

    雖然有些繞,不過著兩個謹慎卻是不一樣的意思。

    但在黑衣男子的眼中,在這時候采取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無疑是一種輕蔑。因為他現在暫時無法再動用飛劍的力量,此時手無寸鐵之下和凡人無差,在這種時候不采取進攻,仿佛就在說就算讓你一回也不是我的對手一樣。

    黑衣男子神情微憤,靈識中的靈力波動無形放出,鼻腔中再次噴出兩道鮮血,他沒有去理會,靈識中一陣動蕩被他強行鎮壓住,因為他現在隻想重新聯係上靈劍,然後將眼前這個感輕視他的家夥殺死!

    厚重的冬雲依舊有雪花落下,蕭鼎延看著二人的打鬥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於是準備叫小二上一些點心。

    然而他叫喚了兩聲卻不見小二的到來,微微皺眉轉頭看向櫃台,卻發現掌櫃和小二躲在櫃台處露出半個腦袋不肯出來,原本坐在窗邊的茶客也已經去躲到了茶館的另一處角落。

    蕭鼎延卻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仙凡有別,在神魔大陸的靈修者一直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模樣,在一些弱小的國家,靈修者的地位可能比國主還高,也導致靈修者不可一世的態度,更不會把凡人放在眼裏,更有甚者還會把欺淩凡人當做樂趣,讓凡人對靈修既懼怕,又向往。

    雖說著些年罪罰殿頒發法令和管控,但卻收效甚微,主要是還是因為處罰不夠大,不夠痛,但這樣的事情的發生又不能處死靈修者,畢竟靈修者的數量十分稀缺,所以顯得珍貴,也讓罪罰殿十分難辦。

    此時看彌光和黑衣男子的打鬥茶客和掌櫃小二都不敢靠前,就怕飛劍無眼,無妄丟了性命都無處去說理。

    蕭鼎延也不再理會,將杯中放涼的茶水倒去,重新滿上了一杯,吹去茶中的熱氣,隨後微微一呡,看向二人。

    忽然在彌光身後的一處厚雪微微抖動,隨後又微微隆起,似乎有一樣東西想要破雪而出

    冬風吹過,卷起隆起的厚雪露出靈劍的一角,但很快又被飄下的大雪掩埋,靈劍重新跌落。

    彌光沒有察覺在他身後的小動作,但是看見黑衣男子的鼻腔中又是兩道鮮血噴出,讓他一驚,心想難道這是黑衣男子的後手?想用鮮血凝成血箭攻擊自己?

    彌光越想越心驚,神色變的凝重,默默的握緊了雙拳,身上的紅線緩緩流動了起來,準備伺機而動給黑衣男子雷霆一擊。

    而在茶館中飲熱茶的蕭鼎延,忽然感覺到彌光的氣勢在緩緩的攀升,甚至感知到彌光似乎有些緊張,覺得詫異,難道周圍還有其他靈修者?

    蕭鼎延緩緩的閉上雙眼,片刻後重新睜開雙眼,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他剛剛用靈識掃過周圍幾個街道,並未發現其他的靈修者啊。

    就在這時,在經曆無數次與靈劍重新聯係又失聯的黑衣男子終於壓製不住靈識的動蕩,一口鮮血噴出。

    也就在鮮血噴出的一瞬間,彌光手掌中的聚能源噴射火焰奔騰而出,避開噴出的鮮血,拖著長長炎尾,夾雜著騰升的霧氣,以勢不可擋的速度來到了黑衣男子麵前。

    “卑鄙!”

    “無恥!”

    這兩個詞不是從同一人口中說出的,而是不同兩個人的心生。

    黑衣男子神色悲憤,心想此人真是膽小如鼠,之前我已經手無寸鐵,竟然不出手,原來是在等我靈識重創再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偷襲於我,是非君子之行徑,簡直就是無恥之徒!

    而彌光的臉上卻掛著一抹冷笑,果然如我所料,想用血箭偷襲你盜爺,你小子的計量也太嫩了,等著一會兒看我不把你這個卑鄙的家夥打的你娘親都不認識你。

    無論他們心中怎麽想的,他們都聽不到對方令人無奈的心聲,無法阻止黑衣男子生出悲憤的心情,也阻止彌光揮出嘲諷的拳頭。

    隻聽一聲低吼,彌光的右腳深深的踏進厚雪中,頓住疾馳的身形,厚雪猶如被巨石擊中,激起一蓬雪浪。

    腰沉,提氣,彌光那不算碩大的拳頭,帶著冷冽的拳風狠狠的打在黑衣男子的鼻梁上。

    血花飛濺,緊接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傳徹院落,屋內的男主人抱著妻兒在角落瑟瑟發抖,孩童稚嫩的臉龐還掛掛著兩條未幹的淚痕,顯然著一家被嚇的不輕。

    周圍聽到響聲的居民紛紛好奇的出來一看究竟,隻見南牆的被印出一層淺淺的人形,黑衣男子從牆上脫落,帶著碎裂的石屑,散落一地,四處可見的鮮血猶如盛開在雪地的紅花,尤為紮眼。

    周圍的居民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敢靠前。

    冬雲遮日,將北靈鎮籠罩的十分陰沉,瀟瀟的冷風夾雜著白雪吹過城鎮,吹過街道,吹過院落,彌光將衣領緊緊了,發現衣袖已經破爛不堪,一片焦灼,他微微皺眉看著身前雪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原本筆挺的鼻梁已經折斷,向外淌著溫熱的鮮血,鮮血流過麵部,再經寒風一吹凝成血痂,顯得格外慘烈。

    彌光不知道黑衣男子能不能流鼻血流到身死,所以他準備現在就殺死他。

    隻見彌光的右手上幻化出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刀,格外森然,隨後向黑衣男子走去。

    周圍的居民一陣驚呼,有些居民已經用手將孩子的雙眼捂住,也有一些居民連忙將孩子呆會宅院,顯然是猜測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敢再讓孩子看下去。

    彌光沒有理會周圍居民的舉動,他隻知道剛剛黑衣男子想要殺死他,所以他要殺死他,非常簡單的道理。

    但正如一般小說寫的一樣,每到危機時刻,劇情中還不能領便當的人,在這個時候總會有高人出手相救。

    “住手!你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