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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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日,莫裏斯等人的馬蹄已經踏入了俄國的韃靼地區,韃靼地區本由蒙古人建立金帳汗國分裂後形成的喀山汗國統治,但伊凡四世成為首任沙皇之後,國力逐漸強盛,整軍經武,全力向廣袤的東方擴張,而喀山汗國便成為了俄國擴張之路的第一塊肥肉,被徹底吞下,韃靼地區也由此並入了俄國的版圖之中,如今已過了二十九個年頭。

    八月的俄國天氣漸漸轉涼,肅殺的秋風侵入了莫裏斯的體內,莫裏斯隻覺衣衫單薄,抬頭望著天空,為什麽總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獅心王理查之劍塵封了多年,很久沒有嚐到血的味道了,劍中的王者之氣,漸漸和莫裏斯融為一體,莫裏斯變得越來越渴望征戰,渴望殺戮,他胸中充滿了王者的對殺戮和權力的欲望,

    他心中的善良,純真已經消失,道德在他看來一文不值,隻有勝利才能帶給他快樂,他也開始學會偽裝,學會冷酷,曾經的威廉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莫裏斯親王,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被劍氣所同化,獅心,就是那個獅心,他甚至懷疑他的內心已經變為獅心,人類的情感已經慢慢離他遠去,他的多疑,睿智都拜這所賜,他變了,他蛻變了

    莫裏斯摸著獅心王理查之劍,一股強烈的殺戮欲望充滿了他的全身,他的眼睛變得通紅,牙齒不停地摩擦著,自己已經駕馭不住這劍了,不過我應該感謝它,是它改變了自己,軟弱,慈悲,沒有用的垃圾,敵人阻我大業者殺,同胞阻我大業者殺

    ‘殿下,前方發現一支馬隊,還有槍,弄不好是劫匪,我們該怎麽辦?‘弗蘭克急匆匆地該來報告,看到莫裏斯紅色的眼睛,吃了一驚,嚇得說話結結巴巴的,殿下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可怕’’

    ‘我們避過去吧‘卡爾說道,早點到頓河才是正事,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不,卡爾,我倒想試一試我的這把新劍呢‘莫裏斯睜著紅色的眼睛,拔出了獅心王理查之劍,厲聲嗬斥著卡爾,小屁孩,你懂什麽,誰知道那隻馬隊不是來追殺自己的,滅了他們才能保住性命,殺吧,殺吧

    ‘那我們該怎麽辦,突然出擊還是直接衝殺出去?‘安娜看著莫裏斯的眼睛感到一股可怕的威壓之感,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他怎麽了

    ‘突然出擊,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不留活口‘莫裏斯掏出了燧發槍,縱馬向馬隊奔去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深秋的寧靜

    ‘馬隊的首領正騎在馬上,突然耳邊響起一聲槍響’一個屬下當場斃命,從馬上摔了下來

    ‘有人,準備開火,那人的臉,是莫裏斯,給我把他幹掉,幹掉了他,少爺會重重賞賜你們的‘首領一聲槍響,九個人衝了上去,’’一陣排槍掃過,莫裏斯一一閃過,卡爾等三人,趕來支援擊倒了三個人

    莫裏斯手持獅心王理查之劍衝入馬隊之中,寶劍揮劍向人砍去,來人用劍抵擋都被他的劍氣所傷,當寶劍刺入敵人胸膛的一刹那,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爽,敵人的鮮血和腦漿四濺,他卻好似渾然不知,他砍殺的人越多,越感到興奮,不一會兒馬隊的人便紛紛落馬,跪在地上求饒,莫裏斯手起劍落,削掉了他們的腦袋,求饒,早幹嗎去了

    ‘我的劍下不留活口’我最恨投降的軟蛋,莫裏斯紅色的眼睛腫充滿了殺氣,獅心王理查之劍沾到了鮮血,劍中的王者和殺戮之氣越發熾熱,

    ‘我投降,我什麽都說‘馬隊首領跪在地上求饒,

    ’’‘你是誰派來的?‘莫裏斯下了馬’,右手持劍走到了首領跟前

    ‘我是吉恩少爺派來的,他讓我殺了你‘

    ‘為什麽,就是那天的決鬥嗎‘莫裏斯擦了擦劍上的血,架在了首領的脖子上

    ‘’不是,他說殺你是為了奧爾登巴內費爾特家族‘

    ’奧爾登巴內費爾特家族,他是約翰那個老狐狸的兒子,一個膏粱子弟,吾必殺之‘居然是老狐狸的兒子,奧爾登巴內費爾特家族是尼德蘭的大議長,在外交方麵為尼德蘭立下汗馬功勞,但他是共和主義者,自己是要建立君主立憲製的,他們是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遲早要拔掉這根木棍上的刺

    ‘很好,很好‘

    ‘您能放過我嗎

    ‘放過你,可以啊,不過我要先向你借一個東西。莫裏斯獰笑一聲,舉起了寶劍

    什麽東西?’

    ‘腦袋。寶劍落下,首領便身首異處,鮮血四濺,莫裏斯卻好似渾然不知,從容地收劍入鞘。莫裏斯,你為什麽要殺他,他就一個人能把你怎麽樣?卡爾衝著莫裏斯大罵,莫裏斯什麽時候變這麽殘忍了,你這個蠢貨,這個時代,你不殺人,別人就殺你,留有婦人之仁會送命的,你還不明白嗎,我說過,不留活口,一個也不能放過,一個也不能饒恕,莫裏斯給了卡爾一拳,他最討厭這樣留有婦人之仁的廢物,

    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亂世的生存法則,弱肉強食,無能的廢物是不能生存下來的。算了卡爾,你應該高興才對,殿下終於長大了弗蘭克拍了拍卡爾的肩膀,奧蘭治家族後繼有人了。安娜凝視著莫裏斯的臉,莫裏斯的眼睛已經恢複成了藍色,可他的臉龐看上去那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