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退役’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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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把情況一說,老白斜眼瞪著我,“你真是花樣作死,這特麽是僵屍牙!”

    我擰著眉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明明替自己選了一顆烤瓷牙,難道……

    “艸!難道是那個狗東西把我的牙換了?!”

    “誰?”老白和石頭齊聲問。

    “一個獄友。”我陰著臉說:“他和我是同行,和我一樣,在裏頭替犯人看牙。牙是我選的,是他幫我裝的,準是丫把我選的牙給換了。”

    “老白,旁的先別說了,你就說安子現在是怎麽個情況,該怎麽處置他吧。”石頭指了指我。

    老白使勁撓了撓頭,“我爺給我說過不少僵屍的事,也沒說過會有這種情況啊。”

    “你就說安子會不會死吧。”石頭道。

    老白想了想,衝我一挑下巴,“你用力跳一下我看看。”

    我雖然不解其意,心慌之下,還是按他說的使勁蹦了蹦。

    老白點著頭說:“行了,不用擔心,要我說,他現在想死都死不了。”

    “那還管個毛啊。”石頭轉過頭專心的修車去了。

    我問老白,“怎麽著我跳兩下你就說我死不了了?”

    老白說,僵屍分五種:不腐屍、跳屍、成精屍、飛屍和不滅屍。

    不腐屍顧名思義,就是不會腐爛的屍體。

    跳屍稍微高級一點,大體就是電影裏演的穿著清朝官服,跳來跳去的那種。

    這兩種僵屍都是無命無靈的行屍走肉。

    成精屍又叫妖屍,是指惡修成精的僵屍,雖然有了靈性,卻仍是沒有心跳、血液凝固的屍體。

    飛屍看上去和普通人差不多,並不是說真的會飛,而是指行動比普通人迅捷數倍,能夠來去如風,並且能像壁虎一樣攀牆行走,有著驚人的自愈能力。

    “你……”老白把一隻手貼在我心口,神情複雜的看著我,“你有心跳,又蹦不高,受了傷還能自動愈合,應該就是傳說中脫出六道、不入輪回的不滅屍了。”

    “啥意思?”我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長生不死的活僵屍。”老白又抓了抓頭皮,糾結道:“聽我爺說,隻有擁有四大僵王的血統才能成為不滅屍,難道你這顆大牙是僵王的?”

    老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問:“給你換牙的那個獄友現在還在裏頭嗎?他叫什麽名字?”

    我氣得翻白眼,“他叫陳將,比我提前一個月釋放。”

    “陳將……陳將……”老白把這個名字翻來覆去念叨了幾遍,突然像是要飛升似的猛一蹦,“我艸,不會吧?”

    “能別一驚一乍的嘛?還讓不讓人幹活了?”石頭回過頭道。

    “陳將!反過來就是將陳!將陳……你的獄友是將臣!”老白幾乎是用吼的向我叫道,手指頭都快杵到我鼻子上了。

    我、石頭和白曉生從小一起長大,沒少聽他白話鬼啊怪的,都知道傳說中的四大僵王是:贏勾、後卿、旱魃、將臣。

    聽他這麽說,我很詫異。

    不會吧?

    那個和我一起在崗子樓監獄服刑,一天到晚總是笑眯眯的老陳,居然是僵王將臣?

    靠!都僵王了還蹲苦窯,他怎麽混那麽慘呢?!

    老白自顧自的嘮叨了一會兒,騎著他的小摩托跑了。

    沒過多久又跑回來,把一粒用牛筋繩串著的木頭珠子珍而重之的交給我,“五種僵屍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嗜血。這顆珠子是我爺爺的老爹留給我爺爺,我爺又留給我的,是用昆侖神木做的,可以克製僵屍吸人血的**,你把它戴上,千萬別幹出格的事。”

    吸血……

    我不由得腦補出一副電影裏才有的僵屍吸血畫麵,摸了摸已經縮回去的牙齒,訥訥道:“你……你能別嚇唬我嗎?咱現在去醫院,我把這牙拔了還不行媽?”

    “切,這可是僵屍牙,連著骨頭的,你說拔就拔?拔了能頂用?”老白翻著白眼道。

    我找了把尖嘴鉗,用水衝幹淨了,夾著那顆牙往下扥了扥,馬上就明白,他說的沒錯。

    身為一個牙醫,我太清楚真牙和假牙的區別了,這顆僵屍牙已經和我的顎骨長在了一起,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了。

    能不能拔出來先不說,關鍵老白說,僵屍的傳承靠的是血脈,不是牙齒本身,也就是說,拔了牙也沒鳥用……

    石頭執著的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把我的車修好了,

    潦草的開了張發票給我,讓我拿去找玫玫……不,是去找海星的老總海夜靈報銷。

    我現在像是剛被九天霹靂轟過,哪還顧得上這個,鬱悶的和他倆喝了頓酒,也沒討論出個鳥來。

    最後,石頭鏗鏘有力的總結:安子、安公子因為貪小便宜,換了一顆僵屍牙,然後就變成了不死僵屍。

    ‘六歲智商’的他總結的很到位,我和老白都無語,因為他說的沒毛病啊……

    於是乎,我的僵屍生涯正式開始了。

    第二天酒醒後,我第一時間拿著發票去了新海星大廈。

    來之前我給玫玫……給海夜靈打過電話,所以一路暢通的進了電梯。

    電梯門即將合攏,一隻白皙的手陡然伸了進來,電梯門剛彈開一半,一個身影閃了進來,頓著腳焦急的罵道:“媽的,這下真要遲到了。”

    看清這人的樣子,我身體的某個部位蠢蠢欲動。

    白嫩的皮膚,齊耳的短發,大大的眼睛,天藍色磨白的薄款牛仔褲緊裹著兩條健美的長腿,臀部的曲線堪稱完美,高聳的胸脯把白色的絲質襯衫頂的高高隆起,令我不由自主的想引吭高歌:那就是青藏……呃,應該是珠穆朗瑪。

    電梯停在十六樓,我和珠穆朗瑪同時往外走,然後就並排卡在了門上。

    “不好意思,我……我來複試的,我快來不及了!”珠穆朗瑪用力頂開我,扛著個舊乎乎的背包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靠,來海星應聘居然穿得這麽隨便,你就等著被拒吧!

    我背著手,信步來到辦公區。

    一個ol美女迎了上來,“您是……”

    “我是謝安,和玫……和你們海總約好的。”

    ol微笑著點點頭,邊引路邊對我說:“謝先生,真不好意思,海總臨時有事,麻煩您先在會議室等一下,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不急。”我有點心不在焉的說。

    進大門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海星集團這麽大的規模,夜裏值班的保安肯定不止兩個,出那麽大的事,為什麽其他保安沒有出現?

    我記得保安甲明明對著報話機喊話了啊……

    我的狐疑很快被一個人終結了,會議室裏,我見到了稍顯局促的‘珠穆朗瑪’。

    “謝先生,您請坐。請問您要喝點什麽?”ol美女道。

    “卡布奇諾。”

    美女笑容一僵,“速溶行嗎?”

    我點頭,“可以。”

    靠,有沒有搞錯,這麽大的公司居然給客人喝速溶?難得裝一次13,居然還碰了壁,真特麽叉叉叉叉……

    我正暗暗抱怨,忽聽一個聲音道:“小姐,我能要杯水嗎?”

    說話的,正是‘珠穆朗瑪’。

    “好的,稍等。”ol美女點點頭,退了出去,不大會兒的工夫,端了一杯水和一杯咖啡進來。

    等她出去,小會議室裏寂靜的有些尷尬。

    看著對麵‘咕嘟咕嘟’牛飲的珠穆朗瑪,我不禁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反手敲了敲桌子,“咳咳,可以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珠穆朗瑪一愣,隨即連忙點頭,“我叫藍蘭,現年25歲,省警校刑偵科畢業,上個月剛從警隊離職。”

    “……”我呆了呆,很快反應過來,“你原來是警察?為什麽離職?那可是鐵飯碗!”

    “我……”藍蘭忽然低下頭,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訥訥道:“我打了一個強奸犯,我是被開除的。”

    “打的好!”我手背猛拍手心,“強叉最可惡了,我在看守所的時候也和強叉犯幹了一架,丫打掉我一顆牙,我直接把他開了瓢,還差點把他的蛋蛋捏爆……結果我被關了一個禮拜小黑屋。”

    “啊?”藍蘭愕然看向我。

    我神情一斂,清了清嗓子道:“對了,你應聘的職位是……”

    “保鏢。”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人家穿正裝,你穿休閑裝呢,原來是個武夫啊。

    “你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吧,身高、體重……如果不介意,你最好報一下三圍,你應該清楚,保鏢這個行當聽上去簡單,其實需要注意的事項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我把一隻手在胸前轉了兩圈,“你懂的。”

    藍蘭點點頭,“171,52,那什麽……”

    我正全神貫注的等著她往下說,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吼,“海夜靈,你他媽有種,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咱倆沒完!”

    “麻煩你嘴巴放幹淨點,不然我隨時可以叫保安請你出去!”女人冰冷道。

    “嗬,聽說你前天差點被人砍死,你膽子真的很大啊!”

    “嗬嗬,二叔,找人砍我的,肯定不會是你,我相信你不會做那種蠢事,也沒那麽大的膽子!”

    我和藍蘭一起轉頭看向外麵。

    隔著玻璃門,就見一個西裝革履、怒氣衝衝的半大老頭正在和一身黑色職業套裙的玫……海夜靈怒目相向。

    靠,怪不得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古人誠不欺我也。

    感慨間,一個穿著黑色長裙,臉色煞白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海夜靈和那個老頭之間。

    我剛吸了口氣,藍蘭已經衝了出去,邊跑邊大吼:“何方邪祟,敢在我龍虎宗人麵前作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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