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神秘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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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子把玉牌給我的時候,我也沒仔細看,因為玉牌和那張從報紙角上撕下來的紙片兒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現在再看,原本普通的玉牌不但散發出陣陣寒意,竟還有綠色的幽光時隱時現。
我拉住剛從外麵進來的錘子,把玉牌給她看,“這是什麽意思?”
錘子一手捧著洗好的哈密瓜,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蒜頭鼻,無辜的說:“安哥,真的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老白把玉牌拿過去仔細看了看,眼睛一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拉著我就往外走。
“喂,我們都走了,石頭怎麽辦?”我忙道。
錘子道:“你們有事就去辦咯,我看著他不就好了。”
出了醫院,老白又拿著玉牌看了一陣,臉上變顏變色的很奇怪,問我:“這東西怎麽來的?”
我把錦囊和紙片一起交給他,把在海坤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我苦惱的抓著頭皮,“這陣子邪乎事太他媽多了,我腦子都亂成一鍋粥了。”
老白看了看紙片上的內容,忽然壓低了聲音,“安子,咱有活幹了。”
他把玉牌在我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麽嗎?”
我說:“有屁就放。”
“我聽我爺說過,世上有一種人,身在陽世,辦的卻是陰間的差事。這種人都有一塊令牌,可以接受陰司傳來的差事。”
“陽世陰差?”我再次看了看那張紙片兒。
“照你說的,那個經常被兩個老婆打到進醫院、把錘子送到你身邊的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陽世陰差!”
老白把玉牌鄭重的塞在我手裏,“而這一塊,就是能接收陰司指令的幽冥令!”
“你欺負我不識字?”我把玉牌杵在他眼前,“這上麵明明隻有‘實習’兩個字!”
老白指了指紙片兒,“上麵說的很明白了,他知道你是僵屍,這證明那人很牛逼。他給了你一塊實習令牌,這說明,你現在已經是實習陰差了!”
“哦,那送給你好了!”我把玉牌往他手裏一塞,使勁搓了搓臉,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看來你這陣子的煩心事還真不少。”
老白蹲到我身邊,點了兩根煙,塞給我一根,“說說吧,怎麽跑滇南去了?”
“是張蕾。”
我叼著煙抬起眼睛。
聽我把在滇南的經曆說了一遍,老白跳起來就罵街:“媽嘞個叉的,又是那個賤女人,石頭說的沒錯,丫瘋了!”
“什麽意思?”我疑惑的看向他。
老白歎了口氣,重又蹲下來,“上回我鋪子被燒,石頭昏迷前,匪徒經過他身邊,把陰陽鏡掉在了他跟前。那匪徒彎腰去撿,石頭從鏡子裏看到的卻是張蕾的臉。”
“什麽?陰陽鏡是張蕾搶的?”
“不確定,那隻是一張臉,沒有身子!”
老白擰著眉毛搖了搖頭,“我記得很清楚,搶匪裏沒有女人。陰陽鏡能照出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我隻能說,那幫搶匪和張蕾或多或少有著關係。石頭醒來把這事跟我說了,我怕你想起那個賤女人心煩,就讓他瞞著沒對你說。”
“那他媽的還是孟剛搶的,他和張蕾的關係……”
我往地上啐了一口,拉著老白站起來,“我聽人說孟剛回來了,咱們找他去!”
老白反拉住我,“別衝動,錢財和陰陽鏡都是身外之物,咱們不急。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什麽事?”
“賺錢!”
我:“……”
老白把我拉上車,自己發著了車子,“咱哥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必須得想法子撈錢,不然石頭下個禮拜的住院費都付不起了。”
我當然知道三人的窘境,說:“去把這輛車抵押了吧,再不行把房子也押了。”
“不用!”老白忽然嘿嘿一笑,“有人介紹了個富婆給我。”
我用力一拍巴掌,衝他豎起大拇指,“行!好兄弟!為了兄弟可以出賣肉`體,我謝安沒白交你這個朋友!”
“靠,你特麽想什麽呢?”
老白斜了我一眼,“那個富婆遇到了邪乎事,讓我去幫她抓鬼。媽的,要賣身也是你去賣啊!”
“抓鬼?”
“嘿嘿,我爺以前窮的時候也沒少幹這個。之前我還有點心虛呢,現在你有了幽冥令……雖然是實習的,但也等於有了臨時抓鬼牌照,是臨時陰差,咱們現在是替陰司做事,那閻王老子還不罩著咱們?”
我把玉牌在手裏掂了掂,哭笑不得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這就是塊破牌子,連是不是玉都難說……”
“它會發光!”
“也許裏麵有電池呢?”
“對,裏邊兒有電池,你那顆僵屍牙也是電動伸縮的。”
老白打了把方向,趁機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就算不是幽冥令又能怎麽樣?你現在是僵屍!你有幽冥眼,能看見鬼!現在有個有錢沒處花的富婆等著我們去打救,給錢的同時還可能和你發生一段奸`情,你去不去?”
“去!”我咬牙切齒道:“為了奸`情,老子豁出去了!”
給老白介紹生意的,是老白爺還在世時就經常去鋪子裏買供品的老主顧,是個老太太。
老白說,老太太很神秘,接手鋪子這麽多年,她每個月都會來鋪子裏買元寶蠟燭,也不知道她是燒給什麽人。
更神秘的,是老太太介紹給老白的那個富婆。
她和老白通過電話,不肯告訴老白自己的身份,隻是約他今晚7點在南波湖畔的一間茶樓麵談。
老白說有錢人都這樣,這叫家醜不可外揚。
我和老白進了約定的包間,對方還沒來。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點了滿桌的茶點和一壺綠茶,大快朵頤。
大約八點半,隨著一陣高跟鞋踩踏瓷磚的‘篤篤’聲,一個窈窕的身影閃進了包間。
來人進來後就先把門關上了,回過頭,看著我們發怔。
我和老白對視一眼,然後看著她發怔。
這個女人身段十分的美好,但我們看不見她的樣貌。
一件大風衣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毛線帽、大墨鏡、口罩……總之能遮住的地方全都被遮住了。
老白反應過來,放下手裏的瓜子,“咳咳,我是白曉生,這是我的助手謝安,是你找我們的?”
見來人不搭腔,我也清了清嗓子,說:“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用告訴我們你的身份。坐吧,把你遇到的狀況詳細說一遍。”
我趁機打量她,發現她全身上下並沒有被鬼謀害的跡象。
來人又愣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坐到我們麵前。
“別緊張,正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在這個世界上,我們身邊無時無刻有鬼出現,實在沒什麽好怕的。”
老白邊說邊給她倒了杯茶。
來人用兩隻手捧起茶杯送到嘴邊,才發覺自己還戴著口罩,頓了頓,忽然抬起頭,聲音沙啞的對老白說:“白居士,能請您先出去一下嗎?”
“我?”老白一愣。
來人放下茶杯點了點頭。
老白雖然一頭霧水,但是一分錢逼死英雄漢,現在是兩個窮鬼要賺富婆的錢,無論富婆怪癖再多,也隻能承受。
老白按了按我的肩膀,抄著兜走了出去。
我跟著把他送到包房門口,關上門,回過頭看著那個奇怪的富婆,“太太,說實話,我實在看不出你有被鬼纏身的跡象。如果是疑心生暗鬼,又或者哪裏不舒服,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看醫生吧。換了別人或許會裝神弄鬼,說幫你驅邪什麽的,然後索要大把的鈔票,但是我們做不到,我不想誤導你,更不想害任何人。”
這個女人從進門後表現的相當奇怪,或許是曾經做過醫生的緣故,我一下就想到她可能是精神上有些問題,根本和鬼無關。
意外的,毫無征兆的,女人站了起來,猛地撲進我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怎麽熟悉,但環抱著她,感受著她身子的溫度,我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
沒等我說完,女人抬起頭,接連幾下把口罩、墨鏡等全都扯了下來,撕心裂肺的喊道:“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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