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大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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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李東尼的代言人,陳發拋出的第二個重磅炸彈是——
迷藏遊戲仍然繼續,全世界範圍內,如果有人能找到李東尼先生,飛燕基金的三分之一將會歸其所有。
所有人一片嘩然,可是陳發根本沒有給任何人提出疑問的機會,接連出示了李東尼手書的委任狀、委托書、基金成立計劃書……每一樣都有李東尼的親筆簽名和手印。
陳發甚至當場接通越洋電話,通過律師印證了此事。
很明顯,他在複生後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場麵,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了充足的準備。
手書文件、通過越洋電話向律師安排事宜,這些並非難事,因為陳發就是李東尼。
最後,陳發嘴角一挑,向眾人露出一抹壞笑,“下麵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紹一個人,他就是飛燕基金的掌管人之一,也是一個比大衛科波菲爾還偉大的魔術師——謝安!”
當陳發說出‘魔術師’三個字的時候,我已經隱約想到他在打什麽主意了,事到如今,我似乎沒有理由說不,或者說必須幫他把這場戲演下去。
我匆匆套了件西裝,從舞台的一側走上台,和陳發對視一眼後,拿過麥克風喂了一聲,然後對著麥克風沉聲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在沒有通知各位的情況下,我完成了一個小魔術。”
一時間,大廳裏靜可聽針,所有人都注視著舞台、注視著我。
“我必須再次向各位表達歉意,因為……”我抿了抿嘴,沉吟了一下,然後抬高了聲音,“因為未經各位的許可,我偷走了你們一天的時間!”
海棠號的行程仍然按原定計劃繼續,在接下來的旅途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一個比科波菲爾還偉大的魔術師能偷走時間這件事。
當然,不少人懷疑這個魔術的‘真實性’,但陳發沿襲了李東尼的滴水不漏,在集會的過程中,早已命人抹去了這次神秘事件的所有痕跡,並且事後在一定程度上對特定的人群做出了一係列的措施。
說出來,很簡單,就是給這些持有懷疑態度的人一定的實惠。
這次上船的都是商賈,能得到李船王的實惠是意外之喜,哪還在乎‘被盜’的那一天去了哪兒……
值得一提的是,那晚過後,柳絮不見了,或許是在港口補給時下了船,或許還躲在海棠號上的某個地方,總之,她不見了。
遊輪在蔚藍的海麵上航行,一層的船尾,露天卡座的一個角落。
以藍蘭和海胖子為中心,還在就這件事討論。
我獨自一人來到船尾,隔著護欄看著遊輪航行拖出的白色水線沉思不語。
“還在想藍鶄號的事?”海夜靈走過來,轉身靠在欄杆上,拂了拂被海風吹散的長發。
我點點頭,我現在不怕海了,但是那些被遺忘的記憶也全都恢複了。藍鶄號當時的遭遇,似乎和海棠號的經曆一樣,隻是那時我還年少,實在記不清細節了。
海夜靈說過,之前她也曾在藍鶄號上,隻是中途因為發生了某些事,提前下了船。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藍鶄號的沉沒,以及幽靈般的再次出現,是我和她共同的記憶,也是共同的秘密。
為期十五天的海上旅途終於結束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貌似隻有十四天。
和海夜靈等人分別後,我徑直去了醫院,下船前我和老白通過電話,今天正好是石頭出院的日子。
石頭的修理廠一直荒廢,老白的鋪子還在重修,所以我家成了臨時據點。
接上石頭和一直照看他的錘子,去菜場買了熟食菜蔬,回到家,上樓的時候,我忽然又有一種被暗中窺視的感覺。
回過頭,就見拐角處有一個瘦削的背影一閃而過。
“看什麽呢?”百曉生戳了一下我的肩膀。
“沒什麽。”我恍惚的搖搖頭。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很熟悉,和在海棠號上被近距離窺視不同,是另外一種熟悉。
我記得剛和張蕾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偶爾會吵架,每次吵架,她都會離家出走。
我自然要去找她,可每次都‘很難’找到她,因為每次找完她回來的時候,隻要順著這種被窺視的感覺猛一回頭,一定會看見她躲在角落偷偷摸摸的看著我。
嗬,她已經死了,我想多了……
別看錘子是個假小子,幹起活來那叫一個利落,進了廚房不大會兒就弄了幾個菜出來,連同買來的熟食滿滿擺了一桌。她燒的菜樣子雖然有些不大好看,但是味道沒的挑。
我沒把她當外人,於是吃喝的同時,把這段時間在海棠號上的經曆說了出來。
“我怎麽覺得你從號子裏出來,麻煩就沒斷過呢。”石頭糾結的搓著腦門子,“紋身的事兒還沒了呢,現在又惹上了什麽師公屍母,到底是你走背運,還是那個海老總招災呢?”
我笑道:“他強任他強,我自明月照大江。”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就是他媽的虱子多了不嫌咬。
老白擰著眉頭問我,那些五通怪都長什麽樣?
其實我對五通的真身也很好奇,於是就一一形容了出來。
老白聽完後說:“三郎就不用說了,肥豬婆就是八目狼蛛精,紅毛老大估計是什麽靈長類動物成精,四郎和最先被你幹掉的蛇紋女老五可就有點玄了,這兩個貨貌似貪淫的很,長相又那麽奇怪,我估計……估計它們和傳說中的龍沾點邊。”
“龍?”我覺得他有點扯。
老白倒是很認真,“有些東西沒見過不表示不存在,很多遠古傳說並非空穴來風,至少你就親眼見過刑天怒首,不是嗎?傳說龍性最淫,汙牛生特龍,汙馬生龍駒,汙驢生春龍,汙羊生猖龍,汙豬生債龍(又名豬婆龍),要是汙了野雞,下了蛋,入地一年走一尺,四十年起蚊,它一出來,能使山崩地裂,周圍帶出四十丈水來……”
錘子聽得不耐煩,一拍桌子,“我發現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廢話多,你直接說那是啥玩意兒不就行了?”
“就是。”石頭同樣不耐煩的附和。
老白一頭黑線,我忍不住撲哧樂了,這倆人同樣的直脾氣,受不了彎彎繞,倒是挺合適。難不成錘子的姻緣真要印在石頭身上?那也不錯啊。
老白被他倆一打岔,沒了興致,擺擺手沒好氣的說:“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賣蔥兒賣蒜。瞎搞生下來的貨,能是什麽好東西?一代接一代的搞,最後生出來的是什麽東西,誰特麽知道?”
“呸!”三人一起啐他,說了半天和沒說一樣。
我想了想,說討論點兒現實問題。
老白擺擺手,說石頭剛出院,先讓他歇著,過段時間再打算不遲。
他邊說邊暗中向我眨眼,我知道他有計較,就沒再多說。
散局的時候老白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已經找好了一條財路,具體事項過兩天再告訴我。
我點頭,說等他的信。
雖然李東尼給了我一紙委任狀,讓我做什麽勞什子的基金管理人,但那隻是臨時權宜之計,是為了他以陳發的身份重掌財富做鋪墊、打掩護,我不能太當回事。
事實是,我們哥仨還是窮的叮當響……
小翠這次突破先天限製,鬼體受損不輕,我讓她好好休養,一應家務都不用她做。
牡丹一直催著讓我去找徐鶯鶯‘討債’,我心說討個毛的債,事後她沒告我強叉,我都要開啤酒慶祝了。
徐鶯鶯……聽陳發說,這徐家三姑是石女,怪不得她扶著我的時候,海胖子等人都露出那副表情呢。
石女不是對男人沒興趣嘛,那天晚上在衣櫃裏,我能感覺出,她的身體反應很強烈,難道……她喜歡那種被強迫的調調?
在家歇這兩天,我本來想打電話給朱倩,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我和她之間有開始,是因為孟剛咄咄逼人,我接近她本來就不是出於好意。如果她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倒也算了,但這個女人還是不錯的。現在孟剛牽扯到人命,怕是永遠不能翻身了,她也應該有新的生活,我範不著再和她糾纏不清。
晚上洗完澡,牡丹又開始纏著我去‘討債’,我虎著臉嚇不住她,就琢磨是不是狠狠心,咬咬牙,把這個風騷的女鬼給‘用’了。
還沒下定決心,手機響了,是百曉生打來的。
電話接起來,就聽他在那頭壓著嗓子說:“我現在在金皇後夜總會呢,你趕緊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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