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酒窖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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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崩牙哥的指引下,我們來到後麵的一個小倉庫。

    倉庫原本是用來存放酒水飲料的,失火後,酒瓶受熱爆炸,滿屋都是碎玻璃。酒精揮發後殘留的特殊氣味鑽進鼻腔,令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倉庫的角落,明顯有著被簡單清理過的痕跡,一塊地磚許是受熱炸裂,竟露出一個黑森森的洞口。

    “以前來沒有這個洞。”康銘和邊城對望一眼,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

    邊城盯著那個洞口,喃喃道:“昨天除了小鳳和老奎,還有別的同事來過嗎?”

    崩牙哥忽然咧嘴一笑:“那個漂亮美眉就叫小鳳,她沒有出來,她在下麵!”

    “艸,怪不得人都說鬼話連篇了。”康銘罵了一句,“小鳳明明還在醫院裏。”

    攝魂戒並沒有傳來感應,但是我的心卻一個勁向下沉。

    我問康銘要過手電筒,走了過去。還沒向下看,就有一股焦糊氣味撲麵而來。

    雖然整個酒吧都彌漫著類似的味道,我還是立刻分辨出不同。

    洞裏傳出的焦糊味帶著塵封的味道,這說明下麵的空間已經存在很久了,而且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開啟過。

    我扭頭問邊城:“邊隊,這家酒吧以前有沒有失火的記錄?”

    邊城搖頭,“北街龍蛇混雜,因為利益衝突,的確有幾家酒吧被人為的縱火,但是水星酒吧的老板很有些勢力,這裏以前是沒人敢動的。”

    “那就怪了。”我皺了皺眉,打著手電向洞裏看。

    洞的邊緣參差不齊,有著明顯的被水泥密封堵過的痕跡,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地磚炸了,封堵洞口的水泥也塌了下去。

    洞裏有著向下的樓梯,居然是一個暗藏的地窖。

    我咬了咬牙,就要下去。

    老白拉住我,用眼睛斜了斜一旁的邊、康二人,“下麵或許有什麽秘密,讓邊隊他們通知法證科的人過來比較好。”

    “我先下去看看。”我擺脫他,邁下台階。

    邊城說負責這起案子的隻有一個女警,崩牙哥卻說有個女警下去以後就沒上來,還說那個女警就叫小鳳。

    崩牙哥腦子不好使,可越是這樣的人,說謊的可能性越小。

    如果小鳳下去了,到現在還沒有上來,那我們在醫院裏見到的那個小鳳是誰?

    疑惑的同時,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再消耗時間,怕是會有更多的人要遭殃。

    下麵的空間大約有二十幾平米,層高和普通的房子差不多。裏麵有著一排排鐵製的貨架,貨架被燒的漆黑,地上同樣到處是碎玻璃,有些貨架上還有著被燒的殘缺的木箱等物。

    我一下子明白這裏的用途是什麽了。

    這就是一個地下酒窖。

    “這裏以前就著過火。”跟下來的邊城在一個貨架上摸了摸,搓了搓沾了焦灰的手指。

    我沒吱聲,打著手電四處照。

    忽然,我看見裏麵的貨架後麵,隱隱露出大半個腦袋。

    用手電仔細照了照,確定那是個人。是一個人的後腦勺,從發型看來,是個短發的女人。

    她背對著這邊,頭發上似乎抹了油,濕漉漉的,很油亮。

    “誰?!”康銘把槍舉了起來。

    我隻覺得心砰砰直跳,一言不發的、緩緩的從貨架間走了過去。

    看到那人的側臉,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酒窖裏雖然光線昏暗,可是在手電的照射下,我已經認出這人的身份。

    “我艸!”老白向後一蹦。

    看清這人的全貌,所有人一起倒吸著冷氣。下一秒鍾,年輕的康銘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小鳳……”

    她,就是小鳳。

    是不久前才在醫院見過的那個女刑警!

    她背靠貨架斜坐在地上,睜著眼睛,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康銘控製不住情緒的哀嚎,是因為小鳳已經死了。

    隻一眼,就能確定她死了。

    因為她雖然保持著坐姿,目視前方,但是脖子以下的身體完全被火燒的炭化。那樣子就像是在人形的木炭上麵接駁了一顆女人的頭!

    “怎麽會這樣?”邊城粗喘著,聲音發顫,“小鳳死了?醫院裏那個……那個是誰?怎麽會有兩個小鳳?”

    我強作鎮定,走到小鳳麵前,蹲下身,仔細查看她的狀況。

    她的頭保持的很完整,脖子裏以一圈火焰狀的焦痕為界,往下被燒成了炭,頭卻完好無損。而且她的頭被一層人體自身分泌的半透明油蠟裹了起來,看上去有點像蠟像。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

    在東北山河礦的鬼車裏,我見過的那些日本兵,樣子就和小鳳現在的狀況一樣。

    隻不過那些日本兵是全身被油蠟包裹,而小鳳隻剩下一個頭。

    我站起身,“快去醫院!”

    話音剛落,就聽“啊”的一聲尖叫。轉眼一看,就見一個人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是崩牙哥,他怎麽會摔下來?

    我剛想招呼老白他們過去看看,忽然,一團火紅的影子從洞口躥了下來,緊接著,又是一團……眨眼工夫,竟鑽進來四個大貓般、通體赤紅的火猴子!

    “我艸,丫們把咱‘包餛飩’了!”老白驚呼,“怎麽破?”

    我剛把量天尺抽出來,就見四個火猴子同時抱住了崩牙哥的四肢,在崩牙哥慘厲的鬼嚎聲中,將他撕成了四片。

    四個火猴子用前肢捧著他的鬼身殘軀,送進嘴裏,轉眼間,竟然就把崩牙哥的鬼身給分食了!

    張啟清說火猴子是被燒死的人怨念所化,我卻是一直不明白,這東西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的形式存在。

    吃完了崩牙哥的鬼身,四個火猴子的體型竟然暴漲變大,變得足有剛才的三倍,就像是成年的狼狗那麽大。

    它們的樣子本就猙獰醜惡,這一來,變得更加駭人可怖。

    四雙血紅的眼睛都有小孩兒的拳頭那麽大,無比惡毒凶悍的瞪著我們。

    “咋辦?”老白小聲問。

    我當機立斷,念起了釋魂咒,但是由於心慌,一時間忘了選擇放誰出來。

    釋魂咒念完,黑煞惡鬼蛋蛋現身的同時,蠱妖也冒了出來。

    蠱妖仍是一身大紅裙衫,可看清她的樣子,我在驚慌中多了一份驚喜,她又變成了朱倩!

    麵對危險,我本能的將她攔到身後,不料她看清形勢,竟脫口道:“是火猴子!”

    我顧不上問她是怎麽認得火猴子的,蹲在蛋蛋身邊,指著四個蓄勢待發的火猴子問蛋蛋:“這個能吃嗎?”

    我以為蛋蛋怕‘辣’,會拒絕眼前的火爆‘美食’,沒想到蛋蛋居然兩眼放光,連連點頭,稚氣的聲音竟顯得頗為著急,“能吃,能吃,我現在可以吃了嗎?我好冷啊!我想吃辣!”

    這時我才發現,這小家夥怎麽變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呢?

    他以前除了胖,再有就是身體被黑色的煞氣圍繞,除此之外,看上去和普通的小孩兒沒什麽區別。

    可是現在,仔細看,他一雙眼睛的眼底,竟然變成了詭異的幽綠色,眼珠微微發紅,透著瑩瑩的紅光。

    四個火猴子已經開始動了,前爪縮在胸前,半屈著後腿人立著慢慢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再也顧不上想蛋蛋為什麽會變了模樣,伸手向前一指,“開吃!”

    話音未落,蛋蛋已經衝了上去。

    與此同時,四個火猴子半彎的後腿猛然蹬直,竟然真的像猴子一樣彈了起來,淩空分別撲向我們四個人。

    四人大驚失色,這鬼東西一旦行動起來,竟然迅猛如電!

    好在蛋蛋為了吃不顧一切,動作也不慢,一躍而起,硬生生抱住了撲向老白的那隻火猴子,小嘴一張,“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火猴子被他抱住,竟然一動不動,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他享用。

    我可真急了,張啟清說蛋蛋是吃土鬼,所以我來之前,把希望都寄托在蛋蛋身上。

    張啟清把吃土鬼說的要多厲害有多厲害,我本來以為小家夥發起威來,一口一個吞掉火猴子這樣沒有靈智的東西不在話下,可現在看來,他就和普通的小孩兒一樣,隻能一口一口的吃,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大人哄著喂他。

    我已經沒時間想別的辦法了,眼見其餘三個火猴子撲來,隻能硬著頭皮,揮舞量天尺迎了上去。

    或許是因為倉促出擊,背上的那股冰寒力量沒有即刻發出。

    量天尺砸中一隻火猴子,隻是將它劈得一個翻身飛了出去,並沒有消散。

    “安,小心!”朱倩焦急的聲音傳來。

    我猛地轉過身,就見原本撲向邊城和康銘的兩個火猴子竟然都惡狠狠的向我撲了過來。

    張啟清說火猴子雖然沒有靈智,但是怨毒凶惡,心意相通,看來是不假。

    它們這是見同伴被我砍了,一起找我報仇來了。

    可我就想不通了,蛋蛋還在抱著一隻火猴子啃呢,你們怎麽不去找他呢?欺軟怕硬是不是?

    眼見火猴子齊心協力向我發動攻擊,我橫下推開朱倩,“百曉生,保護好她!”

    哪知道話音未落,就聽另一個女人聲音“哼”了一聲,“我才不用人保護,跟老娘玩兒火,這些小把戲還不夠資格!”

    剛被我推開的朱倩旋身轉到了我身前,卻已經變成了胡豔麗這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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