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好大一塊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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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呀,怎麽是這東西?”蠱妖是以胡豔麗的姿態現身的,見到怪蛇,一聲尖叫,抱住我的胳膊跺腳道:“快把我收回去!快把我收回去!老娘最怕常家這幫軟皮條了!”

    我這會兒已經沒空搭理她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蛋蛋吸引了。

    這小家夥本來是黑煞惡鬼,現在包裹身體的黑煞竟然完全不見了,像皮球一樣圓滾滾的小身子竟變得綠瑩瑩的,而且很富有質感,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成了精的綠色豆蟲,一個肥的過了頭的豆蟲精。

    詫異間,邊城猛地拉了我一把。

    我剛回過神,就見怪蛇已經淩空而起,再次飛了上來。

    我剛想掄鐵尺去砍,蛋蛋猛然伸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一頭一尾將怪蛇抓了個正著,回過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我:“……”

    沒等他開口,我就使勁點頭:“能吃,這個絕對可以吃!”

    說是這麽說,我還是有幾分擔心,怪蛇看上去劇毒無比,可別把小家夥毒死了。

    呃,貌似他早就死了。

    我還在胡琢磨,蛋蛋已經轉過頭,衝我咧嘴憨笑:“飽了。”

    我:“……”

    沒等我說什麽,小家夥忽然嘴一張,“哇”的吐了起來。

    眼見他吐出一團又一團的光影,我不禁為之一震,難道他吐出的是……

    蛋蛋吐完,揉了揉眼睛,仰麵道:“我好困。”

    我二話不說,把他和胡豔麗收回了攝魂戒。

    再看那些光影,已經凝聚成了一個女鬼。

    女鬼神情茫然,卻又顯得十分痛苦。

    我看了看天空中正午的太陽,顧不上多問,念誦攝魂咒,把她也收了起來。

    “那條蛇呢?”駱珍妮驚愕的望著我。她和一眾警察一樣,是看不見蛋蛋和胡豔麗的,隻是眼睜睜看著怪蛇在半空中一寸一寸的‘消失’。

    顧安雅捅了捅她的胳膊,“你難道沒聽人說過,我們謝先生還有個職業是魔術師嗎?”

    我瞪了駱珍妮一眼,轉過頭對一幹警察道:“剛才那不是普通的蛇,是降頭師養的降頭。舊鈔票也叫百家錢,經過成百上千人的手,沾染了很重的人氣,用泡過百家錢的水泡雞蛋,雞蛋沾染了人氣,降頭蛇就會吃蛋,要不然,吃的就是咱們了。”

    我知道說再多也消除不了他們的疑惑,隻是胡亂解釋了幾句,就讓他們去查看那個壇子。

    邊城第一個衝下樓,跑到壇子邊,埋頭往裏一看,忽地跪倒在地,仰麵向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悲呼,然後竟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嚎啕痛哭起來。

    隨後,警察們叫來了法醫和法證,從壇子裏取出一副屍骸。

    準確的說,這不是一副完整的屍骸,沒有手臂,沒有腿,隻有頭骨和身子。

    屍骸的脖子裏有一條細細的金項鏈,款式已經很舊很過時了。

    停止了痛哭的邊城看著屍骸,看著項鏈,像是失了魂魄的行屍走肉般麻木。

    見他瀕臨崩潰,我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邊隊,振作點,你和死者還有見麵的機會。”

    邊城渾身劇震,抬起頭看著我,顫聲道:“真的?”

    我按住他肩膀用力捏了捏,點點頭。

    雖然沒得到他親口證實,我也大致猜到他和死者有著很密切的關係,如果不讓他和死者見上一麵,這鐵打般的漢子怕是從此以後要一蹶不振成為廢人了。

    “這房子我不要了。”駱珍妮帶著哭腔道。

    我和顧安雅看著她一起歎氣。

    或許她對鬼有著強烈的好奇心,但鬼和屍體是兩碼事。

    除了極少數有著特殊病態癖好的人,沒有哪個人會不懼怕屍體,這是人的本性。

    現在,自己新買的房子裏挖出了死屍,相信多數人都無法接受,更何況駱珍妮還是個正值青春韶華的女人。

    我肚子咕咕叫,就提議先去找地方吃飯。

    邊城自然撇下一切跟隨。

    到了一家飯館,駱珍妮是沒心情點菜了,顧安雅是懶得點,所以就由我隨意點了幾個菜。

    見邊城幾度欲言又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有沒有死者的照片?”

    邊城忙說:“有,有!”說著掏出錢包,從裏麵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那是一張早期的彩色照片,曆經歲月的洗禮,已經很舊了。

    照片中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兒,算不得多漂亮,卻很樸實無華,清純可人。

    我歎了口氣,說:“是她了,她被別有用心的人煉成了人彘邪降,本來是永無超生希望的,萬幸,我……我的一個小朋友把她給救了。現在她很虛弱,我隻能把她先收起來,等到合適的機會,再讓你們見上一麵。”

    邊城連連點頭,虎目中再次滾下淚水。

    我看得不忍,偏過頭,卻見顧安雅和駱珍妮也是陪著悲戚。比起那些無病**的娘炮,現實版的鐵漢柔情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同情和心疼。

    “你真的能看見鬼?”駱珍妮問道。

    我為了緩和氣氛,故作輕鬆道:“那必須的,我家裏還養著兩位呢。”

    呃,好像老白那兒也有一個,他那兒還有個蠱屍趙小丹呢。

    駱珍妮美目放光,趴在桌上身子向前探了探,“我用我的新房子跟你家換換行不行?”

    我:“……”

    我哭笑不得,“那兩位祖奶奶是我養的,換了房她們也得跟著我啊。再說了,你沒有陰陽眼,也看不見她們啊。”

    “還是女鬼!”駱珍妮更來了興致,“是你祖宗?”

    “我艸……”我差點一頭栽倒。

    整頓飯,駱珍妮都在喋喋不休,翻來覆去都在念叨著要見鬼。

    最後居然道:“我不管,反正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賴上你了。”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研究生物的,不是研究靈魂學的,那麽想見鬼是為什麽啊?”

    駱珍妮神情一黯,把臉轉向窗外不再言語。

    我沒再追問,心中暗歎,這又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啊。

    人生漫漫,道路長遠,誰還能沒有秘密?

    刻意去探尋一個人不想說的秘密,那實在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我絕不會做。

    駱珍妮說話算話,14號她是不敢要了,直接把鑰匙丟給了我,說房子給我了,她以後住哪兒,由我安排。

    見顧安雅笑而不語,我一個頭兩個大,最後靈機一動道:“我在飛燕大廈頂樓的辦公室還空著呢,要不讓她先住那兒吧?”

    要知道我的辦公室是發哥一手弄的,占了足足半層樓,後麵的起居室和臥房豪華程度不亞於七星賓館。

    駱珍妮搖頭,“我跟著你。”

    我欲哭無淚,“我現在在給人做保鏢,要對付的是一照麵就能把人燒成炭的怪物……”

    “我跟著你。”不等我說完,駱珍妮就表態道。

    “給誰做保鏢?海夜靈?”顧安雅問。

    我點點頭。

    顧安雅也點點頭,“那行,我這趟來本身也沒什麽事兒,這兩天也跟著你混唄。你現在住海夜靈家?那正好,我好長時間沒見過玫瑰夫人號了,正好過去瞅瞅。”

    我頭大如鬥,指著外麵道:“我就一摩托車,帶不了那麽多人。”

    顧安雅撓撓頭,指著外麵不遠處停的一輛跑車,“我有,發哥借給我的。”

    我:“……”

    顧美人對我有恩,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她提出這種孩子氣的要求,我也隻能由著她了。

    至於駱珍妮,這娘們兒簡直是個執拗狂,吃完飯,直接把包扔給顧安雅,邁起一條長腿跨到了摩托車後座上。

    我說我還要去買些東西,讓她先跟著顧安雅走。

    她搖頭,抱住我的腰,話都懶得說了。

    無奈,騎著她……不,是隻好騎著摩托帶著她去了老白店裏,在石頭和錘子詫異的注視下拿了一些應用的東西,然後直奔海老總家裏。

    剛到別墅外麵,上方就傳來一聲大叫:“騎著我的車去泡妞,你要臉不要臉?”

    抬頭一看,就見二樓的陽台上,仍是綁著小丸子頭的徐含笑正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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