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雷暴前的強勢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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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那人顯然也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喃喃自語般說道:“人真的能夠主宰命運嗎?我又真的可以淩駕於天地之上嗎?”
女孩兒聽他深思凝重,不敢多言。
又過了一會兒,洞內那人說道:“你真的隻想成為人中龍鳳?”
女孩兒聽出他特別在‘人’字上加重了語氣,覺得有點奇怪,想了想,道:“人乃萬物之靈,我要做靈中翹楚,人中龍鳳。”
那人道:“好,我言出必行,既然答應過滿足你一個願望,就一定會幫你達成。隻不過,你若想在人世的輪回苦海中永遠立於不敗之地,還需要進行一番磨礪。你可能受得了那份苦?”
女孩兒毅然道:“受得。”
然後,女孩兒做了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舉動。
她從懷裏掏出那兩塊番薯,把其中一塊放在洞口,抱著另一塊番薯大大的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道:“先生,你好像許久沒吃東西了,不管以後怎麽樣,先吃飽了再說吧。”
洞中那人一愣,緊接著爆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笑聲中,一個巍然的身影從洞內大步走了出來,抓起番薯咬了一大口,“哈哈哈……想不到我還會有吃這人間渾物的**,想不到,想不到啊,哈哈哈……”
故事說到這兒,徐含笑不禁露出笑意,“奶奶每次說到這裏,都會少見的哈哈大笑。我記得一部電影裏有這樣一句台詞:當你愛上一個人,就會不知不覺的變成他的樣子。那時我就知道,奶奶愛上了那個故事中的男人。”
徐含笑接著說道:“那天晚上,那人帶著女孩兒離開了她的家鄉,在一條大江邊登上了一艘船,兩人沿著大江逆流而上,去了有著萬祖之山之名的昆侖。經曆了重重艱險波折,兩人終於登上了昆侖之巔——龍首崖。那時,那人對女孩兒說: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了你,你可以離開了。我再送你一句話,這句話將永生永世伴隨著你。”
徐含笑有些失神道:“那人送給女孩兒的話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奶奶說,當時這句話在山巒疊嶂間繚繞盤旋經久不息,就好像是那人特意說給蒼天聽的。
那時,女孩兒隻覺得對那人無比的景仰,竟忍不住俯身跪倒在那人麵前,恭敬的說道:我不要做人中龍鳳了,我隻求生生世世跟隨先生,侍奉先生左右。
那人對女孩兒的恭敬並不詫異,就好像是理所應當一樣,隻是點了點頭,負手站在龍首崖上俯瞰著蔥翠的崇山峻嶺,說:既然你有此意,我便滿足你,我會傳你一門奇術,這樣一來,你永生永世都不會忘懷於我,每一世,你仍是靈中翹楚,人中龍鳳。我替你起個名字,從今以後,你,就叫小翠吧。”
雖然早就猜到了大概,可聽到這裏,我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震。
雖然這個故事很有點波瀾壯闊的意思,可為什麽我會隱隱覺得,那人說這番話有點不懷好意呢?
徐含笑說道:“奶奶說那人是仙長大能,我卻不以為然,仙長就未必,但他一定是個智者。一個人翻山越嶺,經曆重重艱險波折登上昆侖之巔,那本就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堅韌和智慧的。女孩兒能夠陪著那人一起登上龍首崖,本身就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那人隻是讓她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能力。至於傳她奇術、生生世世永不忘懷之類,那就有點怪叔叔哄騙小女孩兒的嫌疑了。”
我啼笑皆非,這是什麽見鬼的邏輯,什麽叫怪叔叔?
我好奇道:“你奶奶有沒有告訴你,她是怎麽和那個男人認識的?”
徐含笑搖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我問過奶奶,奶奶隻是說,那人從海上來。”
“海上?”不知道為什麽,我一下子想到了鎮海屍母。隱約覺得那人在那時就好像為很久以後埋下了什麽伏筆,至於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話間,車子下了高速。
徐含笑沒有問我該如何,直接按照顯示屏上的定位來到了汽車城。
在一家規模很小的修理廠中,我們找到了那輛車體印有明川運輸公司標誌的貨車。
幾個工人正有說有笑的從車上拆著輪胎、配件,見徐含笑從車上下來,都是眼睛一亮,有兩個還吹起了口哨。
我走到一個工人麵前,冷冷問道:“是誰把這輛車開來的?”
那人神色一變,連同其他工人一起起身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拎著大號輪胎扳手,腦袋上有塊斑禿的男人陰沉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來幹什麽?”
我看了看他的打扮,問:“是你把車開來的?”
不等斑禿發話,我就狠狠一拳搗在他臉上。搶過他的輪胎扳手,頂開一個工人,掄起扳手狠狠砸斷了另一個工人的腿。
單是看架勢,就知道這些人絕不是什麽正經的修車工人,好言好語的問,是問不出什麽的。
我唯恐遲則生變,所以選擇了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在包括徐含笑在內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接連掄起扳手,不消片刻,就砸斷了幾個工人的腿。
我拎著扳手走到斑禿麵前,冷冷問道:“是你把車開來的?”
這斑禿雖然不是什麽良善人,可哪兒見過我這種上來就動手,而且出手這麽狠辣的主,見我握著扳手目光在他身上掃量,竟然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是……是我。這車……這車是您的?我隻是想賺兩個小錢,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死,我這就把東西給您換回去,不不,我全都給您換成新的。”說著他連著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我提起扳手,架在他肩上,冷冷道:“把車交給你的人,在哪兒?”
斑禿嚇得渾身哆嗦,帶著哭音道:“是一個日本鬼子把車交給我的,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車開去x市,還給運輸公司。是我貪心,我不該……”
“那些日本人在哪兒?”不等他繼續說,我就用扳手在他腦袋上磕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們……他們是在鑫洋碼頭把車給我的,我隻是在那裏拉散貨的司機……”斑禿崩潰的連連磕頭。
“把車原封不動的給我送回去。”我把扳手丟在他麵前,轉頭和徐含笑一起回到車上。
徐含笑衝我撇撇嘴,“他們一定沒見過現實中穿西裝的也會下手這麽狠。”
“去碼頭。”
我邊說邊掏出手機,撥通了辦公室的電話,讓周冰盡快幫我查詢鑫洋碼頭貨輪的資料,看看有哪艘船和日本人有關。
不多會兒,周冰打了回來,“停靠在鑫洋碼頭的日本商船總共有四艘,其中兩艘是遠洋貨船,另外兩艘是長期在中國海域工作的商船。氣象台中午12點發布雷暴預警,傍晚17點到23點期間會有雷暴和強降雨,所以其中三艘都和其它船隻一樣停靠在鑫洋碼頭,隻有一艘日本商船無視警告,在一個鍾頭前離開了港口,報備的目的地是東北l市。”
“幫我準備一艘能追上他們的快船。”
“是。”
不得不說,周冰和方淼不光‘水多’,確實有著不凡的工作能力。
二十分鍾後到達鑫洋碼頭,已經有一艘不甚豪華,性能卻十分優越的快艇停靠在碼頭待命。
一聽說我們的目的,快艇司機連連擺手,說不久就會有雷暴,即使用最快的速度,也不可能追上那艘日本商船。
末了他有些惶恐的說道:“謝先生,我……我家裏有老婆孩子,還有老娘……”
我擺手,“替我找個敢出海的老司機。”
“不用。”徐含笑忽然一指那快艇司機,“你下去吧,我來開。”
“你會開船?”我有些詫異,又有點不放心,“你熟悉海上航線嗎?”
徐含笑瞪了我一眼,一邊熟練的發動快艇,一邊不屑的說道:“海小三沒告訴過你,我和她是同一期拿的執照嗎?”
我無語。
事實上我決定這麽做是非常冒險的,實在不能怪那個司機膽怯。但是我隱約有種預感,如果現在不緊追不舍的追尋,就很可能和玫瑰夫人號從此絕了緣分。
還有就是,我感覺那個神經賊或許會有很大的麻煩……
快艇駛離港口,我便開始利用船上的物料做一些必要的準備。
徐含笑似乎做任何事都要挑戰極限,開車如此,開船同樣如此。
快艇卓越的性能被她發揮到了極致,在蔚藍如鏡的海麵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白色水線。
海天交匯處湧現一條黑色的線,很快,天色驟暗,烏雲壓頂,雲層中隱隱有細微的閃電劃過。
當第一聲炸雷響起的時候,前方終於出現了一艘輪船的影子。
離得近了,見那果然是我們要追尋的目標——大蛇丸號。
徐含笑忽然把船停了下來,開始不斷的變換船頭的燈光。
因為飛燕主營海上運輸,所以這些天我也惡補了一些航海知識,知道她是在利用燈光向大蛇丸號發送訊號。
從燈光的變換來看,她發出的訊息是sos,國際通用求救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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