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火葬場出走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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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x(); 美惠,就是那個‘女’鬼的名字。
徐四寶說,美惠是舊時rì běn的一名歌舞伎,遭遇極其的悲慘,還說她十分的善良,央求我不要因為她是鬼而傷害她。
聽他把美惠的經曆一說,我隻是輕歎了口氣。
相比普通人,美惠的經曆是要坎坷的多,但也不過是封建製度的受害者罷了。
她的故事和金猿蠱母有些相似,隻是她沒有蠱母的一身本事,最終死的比較慘。
“其實誰能比我慘?”牡丹‘飄’到徐四寶身後,‘陰’淒淒的說道。
我:“……”
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女’鬼美惠時的印象太深刻,我仍是不大放心。
張瞎子忽然道:“同在一個屋簷下,卻能逃過俺老張的鼻子,那‘女’子怕是早已不是普通的‘女’鬼了。”
“鬼還有區別嗎?”牡丹不以為然。
“有!”張瞎子篤定道:“死後能夠進入鏡子,此人非是極善,便是極惡。若是惡者,即便在鏡子裏,也能夠害人,是為鏡惡鬼,那煞氣是逃不過老張的鼻子的。若是極善,死後入鏡,對於自身來說,算是一種福緣,是一種修行。殊不知鏡修世,福報延生啊。此種情況,已經不能稱之為鬼,而是名為鏡靈,鏡之靈修也。”
“那她之前在rì běn差點害死人怎麽說?”徐含笑問道。她倒不是多關心這個,隻是看見徐四寶現在的模樣來氣。
張瞎子嘿嘿一笑,“她如果真想害人,就不會出來了。要知道無論是鏡惡鬼,還是鏡靈,鏡子裏才是他們的世界,若想害人,隻要恰逢時,就能把人的魂魄攝入進去。那又何必冒著自身受損的風險,在光天化日下現身?”
我才旁邊一直沒‘插’話,實在是因為,我想到一個人,一件事,心裏有著諸多的疑‘惑’。
吃完早飯,我悄悄把張瞎子拉到一邊,小聲問他:“你說鏡修世,福報延生,這話可是當真?”
“嘿嘿,爺,這些事,你應該比我懂得多才是。”
“我這不是……”
“了解,了解。”張瞎子趕忙道:“常言道,律法不外乎人情。這在陽間適用,在‘陰’司也是一樣地。一個人死了,就要去輪回,對於行善‘蒙’冤的人來說,即便來世能投生好人家,這一世還是很痛苦地。所以,某位差爺就想出了這麽一個折的法子,既然覺得冤,那就暫時先留下來,留在鏡,見證世間百態、人情冷暖,若是參透,這份大智慧,對於來世本身已經是一種財富了。至於鏡惡鬼嘛,那是另外一種情形,做惡多了,自會有報應滴。”
我點點頭,再次壓低了聲音:“如果一個人死後,在鏡子裏待了半個晚上,那代表什麽?”
“半個晚上?”張瞎子一愣,“怎麽會有此等事呢?這不科學嘛!”
我:“……”
“你就直接說說你有什麽看法吧!”
張瞎子沉‘吟’片刻,忽然‘露’出一抹濃濃的笑意,淡淡道:“天意不可測。”
………………………………
電視裏,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在稀稀落落幾個記者麵前趾高氣揚的大聲說著什麽。
看著他身邊另一個金‘毛’,聽著翻譯的話,我忍不住暢快的笑了。
那是f國的一個負責人,他在向媒體宣布,本次的展覽,圓滿結束。
這意味著,我特麽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司空小豆說的對,在做賊方麵,我的心理素質實在不合格。
“嗡嗡嗡……”
桌上的震動起來,我掃了一眼號碼,剛塵埃落定的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
我定了定心,接起diàn huà:“喂,牛隊,這麽早啊?”
聽筒裏傳來牛隊長深沉的聲音:“早上好。嘶……謝安,我能問你件事嗎?”
“你說。”聽他‘抽’冷氣,我心又一提。
牛隊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從你的角度來看,死了超過一年的人,能夠複活嗎?”
“什麽意思?”
又是片刻的沉默後,牛隊直接道:“我們能見個麵嗎?”
牛隊開車過來的時候,正好穆棉來了,想到她那些邪‘門’法術,我果斷讓她上車。
如果真有邪事,她無疑是個好幫,假使是案發了,牛隊隻是想誑我,把我抓起來,憑這‘女’徒弟的靈,也是能幫上忙的。
出乎意料的是,牛隊並沒有帶我們回警局,而是來到了郊區的火葬場。
直到火葬場‘門’口,沉默了一路的牛隊才說:“有一具屍體,被法醫認定為窒息死亡,而且死亡時間在一年以上,本來……本來是打算今天火化的,可是她卻活了,不但活了,而且自己離開了。”
聽這刑警隊長竟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禁皺眉,“你把詳細情況說清楚,能幫的我一定幫。”
牛隊點點頭,下了車,邊走邊把整件事說了出來。
四天前,有人報警,說在海邊發現一具屍體。
警方出警,到了才發現,那竟是一具外籍‘女’屍。
警方無法通過指紋等認定‘女’屍的身份,甚至是國籍,隻好將其解剖,得出的結果,讓參與這件案子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法醫認定,死者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最主要的是,死者的死亡時間超過一年。
警方對於這類無名屍體的處理本來是很謹慎的,但是由於死屍是從海上漂來,死了超過一年卻形似活人,這未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由於死者的身份最終無法認定,上級決定,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直接將屍體焚化。
‘女’屍是昨天晚上送來的,但是,今天一早卻被發現不見了。
來到火葬場的辦公室,幾個警員跟牛隊打招呼。
牛隊帶我來到一台電腦前,把正在播放的shì pín回放。
火葬場不像別的地方,安裝的jiān kòng十分有限。
畫麵是停車場,鏡頭沉靜了一會兒,一個人影闖入了鏡頭。
我一看這人的背影,就先寒了一個。
這是個‘女’人無疑,發‘色’是黑的,個子很高,應該超過一米,不到一米八,體型應該是很健美的。
讓人覺得恐怖的是,她身上居然穿了一身絲綢緞麵的壽衣。
因為是晚上,冬夜有霧,畫麵‘混’沌的很。
隻能看見這人一路走到一輛白‘色’的小型轎車前,開車離開。
“嘿嘿,你說這是死屍?”穆棉笑著問牛隊。
牛隊擰著眉頭點點頭,移動鼠標,轉換了畫麵。
這部分的jiān kòng是大‘門’的方向,畫麵定格,放大,可以看到開車那人的臉,但是隻能大體的分辨出五官,看不太清楚。
盡管如此,卻是能看出開車的人五官‘陰’影濃重,這表明她的五官比普通的亞洲人更具有明顯的立體感。
牛隊拿出一張zhào piàn‘交’給我。
我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上麵是一具外國‘女’人,脖子以下蓋著醫用白布單,閉著眼睛,顯不出一絲活氣,明顯是具死屍。
穆棉湊過來看了看zhào piàn,又看看屏幕:“這麽一比較,還真有點像。”
我皺著眉,再次看向zhào piàn,這一次,目光卻是久久沒有挪開。
“師父,師父?”穆棉輕輕推了我一下。
我緩醒過來,轉而看向牛隊:“哥倫比亞人,現年……兩年前2歲,她的名字叫艾米麗。”
“啊?!”穆棉吃驚道:“師父,這你都算得出來?”
牛隊長到底是刑警,立刻聽出了關鍵:“你認識她?”
我搖搖頭,“隻是見過她的資料。先不說這個了,我有點好奇,那輛車是誰的?她為什麽會有鑰匙?”
“是……是我的。”旁邊一人訥訥道。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年人,微胖,很白淨,對於男人來說,白的有點病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卻遮不住黑眼圈。
“他叫倪和興,是這裏的職工,負責替死屍化妝。”牛隊說道。
“他說是給屍體化妝化到一半,屍體忽然坐了起來,他當時就嚇暈過去了,直到淩晨四點才醒過來。”一個年輕的警員‘插’口道。
“化妝師?膽子這麽小,還敢在晚上替死屍化妝?”我問。不知怎地,我看到這人就覺得不怎麽舒服。特別是他鏡片後的那雙眼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眼神我似乎在什麽人身上見到過。
“當時就你一個人值班嗎?”穆棉問道。
倪和興道:“本來還有一個同事的,可他臨時請了兩天假,所以我才會這麽忙的。當時除了我,就隻有看‘門’的王大爺。”
我又仔細看了看定格的屏幕,問道:“壽衣是你給她換的?”
牛隊長道:“不是。是警隊的同事覺得不管怎麽樣,人死為大,壽衣和一些必要的東西都是警方準備的。壽衣是解剖後法醫替她換的。”
不等他話音落定,我就問倪和興:“她‘胸’口有解剖過的傷口嗎?”
“沒有。”倪和興立刻道。
“咦?你怎麽知道沒有?”穆棉奇道。
“我……”
我走到他麵前,冷冷看著他道:“我有個朋友是開喪葬鋪子的,你既然是化妝師,也應該知道壽衣的扣子要扣全。多餘的我就不說了,你對‘女’屍做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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