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淩遲;怨變;藏著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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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得不說,周螃蟹不但脾氣好,心理素質也很強悍。,。

    換了是我,換了是海老總用方婷這種調調對待我,我估計我得瘋。

    再看人家周信,剛開始還用懷疑詢問的眼神向我跟牛隊求助,此刻除了過一會兒被噎的無語一陣,也就沒旁的表現了。

    要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周信平靜道:“擁有這樣大怨氣的鬼,已經不是普通的玄學術數能夠收服的了。他有著極大的怨氣,催生出了超乎想象的鬼力,甚至是鬼法。如果沒有能人異士有把握將其收服,我建議就放任他去做他要做的,等他達到目的,自行離去。否則的話,警方追查下去,一旦‘激’怒了他,就會被殃及池魚。”

    牛隊看了看我,皺著眉頭問道:“如果放任不管,那他不是會傷及更多無辜?”

    周信也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知道牛隊長您對鬼了解多少,一般我們在diàn yǐng裏看到的那種惡鬼濫殺無辜,隻會在diàn yǐng裏出現。這個世界上,多數人不相信有鬼,是因為他們都還是好人,心裏沒鬼。真正的鬼,如果不是怨念深重,是不會害人的。一些水鬼、吊死鬼找替身,那都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水‘性’‘陰’沉,一般溺水身亡的‘陰’靈沒有經過超度,很難脫離水底重入輪回。吊死鬼則是因為本身就有著絕望的執念,或者深重的怨念。總而言之,鬼害人都是有原因,有單純目的的。”

    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隻有人害人才會不擇段,甚至毫無原由。”

    “對。”周信點頭。

    方婷拍了拍,“好了,周主任您的建議我們全記下了。下麵再麻煩您一下,到屍庫看看吧。”

    盡管先前已經看過,見到大體屍庫裏的情形,我也還是寒了一個。

    見方婷臉‘色’發白,周信關切的柔聲問:“你沒事吧?不適應的話就先去上麵透透氣。”

    方婷擠出個微笑,搖頭:“我沒事,您費心了。”

    周信無聲的歎了口氣,走進屍庫,四下看了兩眼。

    見到角落裏的玻璃缸,臉‘色’不禁一遍。

    片刻,轉回頭柔聲對方婷道:“不用怕,這些屍體之所以自己爬出來,是因為他們之前曾被怨念‘操’控,現在殘存的怨氣耗盡,也就不會再動了。”

    “謝謝周主任關心,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您所說的怨念‘操’控是怎樣一種行為概念。”

    周信又看了一眼玻璃缸裏的屍體,指了指外麵:“上去說吧。”

    到了一樓,周信神情凝重的說道:“我再次建議警方停止調查這件事。”

    方婷想要開口,牛隊擺阻止,凝視周信道:“就算有所謂的惡鬼怨念,警方也不會坐視不管。”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

    周信皺眉道:“我知道謝兄弟是有道行的奇人,但是這次的事非比尋常,相信他應對不了。”

    “周哥,你看出苗頭了?”我問。

    周信點頭:“玻璃缸裏的那具屍體就是罪魁禍首。他的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天,但是卻已經怨變成了惡鬼。”

    “不過頭怎麽可能怨變?”我狐疑的皺起了眉頭。

    “會。”周信篤定道:“死者是吊死的,本身就怨念深重,他死後沒有把這份怨念施加到旁人身上,而是施加在了自己身上。一個人死後被鞭屍,怨念會加劇。而他,利用怨念,‘操’控那些屍體,對自己進行了淩遲!目的就是要自己變成惡鬼的惡鬼,厲鬼的厲鬼!你們可以去數一下傷口,那絕對是千百五十刀。要利用單一的一具死屍,而且是死亡已久的屍體做到這一點是不可能的,所以大體屍庫裏的死屍全都被利用過。按照你們說的,也就是前天晚上,屍庫裏的屍體已經從池子裏爬出來過,他們對李衛國,進行了淩遲。”

    “周主任,您說的這是不是有點太玄了?你這完全是空口無憑。”方婷口氣恢複了正常,顯然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

    “想證明這一點不難。”周信抿了抿嘴皮子,“你肯定也看出來了,屍體被切割,用的是術刀。我不知道刀是哪裏來的,但是可以肯定,如果你把池子裏最新的一具屍體剖開,就能在他的肚子裏找到行刑用的術刀,或者是刀片!”

    方婷盯著他看了一陣,走到牛隊身前:“報告隊長,我申請把死者梁齊的屍體,和大體屍庫裏最近被送來的屍體移送回實驗室。還有,李衛國被破壞的屍體也要送回實驗室化驗。”

    “你幹什麽?!”周信一把抓住她的腕,急道:“我說過,這件事太危險了,你不要再‘插’了!”

    方婷抬起被抓住的腕,‘露’齒一笑:“周主任,您能‘抽’出時間來協助警方,我個人表示感謝。但是,你再不鬆,我就告你x‘騷’擾!”

    周信:“……”

    牛隊衝不遠處的警車招了招,康銘和另一名年刑警下車跑了過來。

    “讓人把梁齊的屍體移送回隊裏,然後收隊。”

    方婷:“牛隊……”

    “行了!”牛隊長沉聲道,“老許,快去執行。小康,你留下。”

    等老許離開,牛隊斜了一眼方婷:“我們是紀律部隊,做事不能任‘性’的。李衛國是在監獄裏吊死的,化驗沒有任何意義;至於淩遲用的器具,我會告知校方在進行解剖課程的時候留意一下。”

    方婷掠了掠頭發,緩和了一下情緒,點了點頭:“明白,是我欠考慮了。”

    片刻,又道:“頭兒,今天是周六,完事兒我休假了啊。”

    牛隊點頭:“嗯,辛苦了。”

    方婷轉過身,又衝周信‘露’出‘飽含殺意’的微笑:“周信,咱倆也算老熟人了吧。你調來這兒,住哪兒啊?我還沒去過你們家呢。要不,趁今天是周末,我去你家蹭飯吃?”

    周信抹了抹腦‘門’子上的冷汗,胡‘亂’點著頭,接著又搖頭,“這……這……這不太方便吧?”

    方婷微笑道:“怎麽?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哪……哪兒有啊,不打擾,不打擾,方便,方便。”

    看著二人上了周信的車,牛隊長“嘎嘎”壞笑,用力在我肩上捶了一拳,“真有你的,這下子我們小方同誌的個人感情問題有望解決了。”

    “靠,我不管,回頭這倆人找後賬,你給我擔著。”我怏怏道。

    一旁的康銘‘弄’清狀況後,苦著臉道:“你們跟著瞎摻和什麽啊,我剛對方姐有感覺,正準備追她呢,你們這一攪合,我又沒著落了。”

    “你急個‘毛’啊。就你這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板兒有身板兒,還怕沒‘女’朋友?上次我就想跟你說,你之前那個‘女’朋友真不咋地,兄弟,疼一個‘女’人,不意味著要慣著她,更得認清楚對象。很多事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裏也有數不是?”我搭著他肩膀道。

    牛隊按住我肩膀,推著我往前走:“上車,去找那個馬‘豔’‘豔’。”

    按照校方給的地址來到臨市,聯係到馬‘豔’‘豔’,直接驅車來到她家裏。

    “喲,還高檔住宅呢?”牛隊隔著車窗看了看馬甲的小別墅。

    康銘嘿嘿一笑:“頭兒,你是沒去過安子家?”

    “去過啊,‘春’風街14號,就是以前那老的小洋樓嘛。”

    康銘笑道:“昂,我說錯了,你是沒去過海總她那別墅,和這一比,這兒就是棚戶區了。”

    “別扯蛋了,趕緊辦正事。”我拍了他一把,“下車。”

    按‘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下巴頦尖削,五十歲上下卻濃妝‘豔’抹、燙染著黃頭發的老‘女’人。

    聞到濃重的脂粉味,我下意識的偏了偏頭,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牛隊和康銘出示了警官證,剛要進‘門’,老‘女’人指著底下尖聲道:“別進來!鞋,鞋!等會兒,我給你們拿鞋套!”

    rén miàn麵相覷,尷尬不已。

    套上鞋套,跟著老‘女’人進了屋,還沒看清屋裏的陳設,老‘女’人就指著樓梯拐角下方的一個小區域,“坐那兒吧。”

    那就是個小休閑區,一張式的雙人木頭沙發,兩張單人的,還有一個小茶幾。

    我看了看正廳又大又軟的真皮沙發,再看看那磕磣的小‘板凳’,哭笑不得的先搶了一個單人座。

    牛隊和康銘對視一眼,隻好擠進了雙人座。

    老‘女’人坐進另一個單人座裏,並攏雙‘腿’,裝模作樣的捋了捋旗袍的下擺,拿腔拿調的說:“jǐng chá同誌,我是‘豔’‘豔’的母親,請問,你們找‘豔’‘豔’有什麽事啊?”

    康銘:“呃,怎麽稱呼您?”

    “我姓陸。”

    康銘道:“噢,陸‘女’士,是這樣的。之前您的‘女’兒馬‘豔’‘豔’被……被強`暴的案子,有了些變故,我們這趟來,是想再向她了解些情況。”

    “什麽了解情況?”老‘女’人擰起了兩條畫的像蟲子似的眉‘毛’,“案子不是已經判下來了嘛?我們家‘豔’‘豔’是被害人,孩子才多大啊,就發生了這種事。現在她剛緩過來點,你們就又來找她,什麽意思啊?”

    康銘忙道:“是這樣的,陸‘女’士,我們找她隻是想多了解一些情況,不會……”

    “不會什麽啊?你們有時間就不能多幹點正事去?整天抓住個由頭就磨洋工、耗時間、白領工資,你們知道你們的工資哪兒來的嗎?那是我們納稅人養著你們!現在倒好,出事的時候不見你們攔著,事了結了,你們反過來找我們被害人,你們這工資是不是領的也太清閑、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