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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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綁錯人?”‘棒’球帽一愣,隨即‘陰’測測的笑道:“梁公子,我以為你是聰明人。”

    “我相信你也是聰明人,所以你應該先‘弄’清楚梁公子長什麽樣。”我已經沒脾氣了,一邊漫不經心的敷衍,一邊觀察形勢。

    對方隻有兩人,年輕些的那個絕不是狠角‘色’,‘棒’球帽最多也隻三十出頭,從眸子裏時不時閃出的凶光就能看出,這是個殺過人的狠主。

    現在他們知不知道自己綁錯票已經不那重要了,之前青年不讓摘眼罩,是隻求財,不害命,‘棒’球帽卻把我的眼罩解了下來。

    兩人的樣貌全都暴‘露’在我眼皮子底下,擺明是決定拿到錢以後就要撕票了。

    關鍵我現在被綁在一個鐵製的貨架子上,雙手被分開捆束,用的是粗鋼絲,稍一用力,鋼絲就往‘肉’裏勒。

    這次來東北我隻帶了葉師爺,我當他是朋友,所以除了去的時候把他安置在攝魂戒裏,事後就沒有再把他收進來。如今兩隻手不能合並捏法印,想要召喚他都不可能。

    媽的,這才真是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卻在小‘陰’溝裏翻了船。

    ‘棒’球帽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轉而疑‘惑’的看向那個青年。

    青年訥訥道:“是強哥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他安排的,我以前沒見過他,房間號是對的,是這小子親口說的。”

    我日,早該想到問題出在哪兒。

    倒黴就倒黴在工作人員把我跟那個姓梁的富二代安排在一個房間。

    青年忽然道:“不對,他在電話裏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我日……

    倒黴他媽把倒黴擱在車上,推倒黴了。

    這智商……連要綁架的對象都沒‘弄’清楚,還他媽學人家綁票!

    “你真的不是梁哲?”‘棒’球帽問,‘陰’沉的眸子裏竟有幾分恐慌。梁哲應該就是梁公子的名字。

    我搖搖頭:“我隻是和他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的旅客。”

    “胡說!”‘棒’球帽狠狠一拳搗在我腰眼上,“和你一個房間的,隻有一個妞!”

    我心一沉:“那是我朋友,她和梁哲換房間了,你們把她怎麽樣了?”

    “艸!”‘棒’球帽又是一拳砸在我肚子上,繼而泄憤似的,連連揮拳往我身上招呼。

    那個青年本來就有點慌神,這會兒更是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棒’球帽正對我拳腳相加,外麵陡然傳來鐵‘門’晃動的聲音。

    ‘棒’球帽停了下來,和青年對望一眼,雙雙‘露’出恐慌的神‘色’。

    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一個鐵塔般粗壯的大漢在五六個人的擁簇下走了進來。

    這人大約四十多歲,身高近兩米,一臉橫‘肉’,虯結的肌‘肉’似乎隨時要把衣服崩開。

    “狂牛哥。”

    “狂牛哥。”

    ‘棒’球帽和青年雙雙退到一邊。

    狂牛扭了扭脖子,走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頭發,把我的臉抬起來,近在咫尺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張開嘴,‘露’出一嘴殘暴的黃板牙:“你是梁哲?梁海榮的兒子?”

    我眼睛斜向‘棒’球帽和青年。

    ‘棒’球帽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狂妄囂張,小心翼翼的往前邁了一步,低聲說:“狂牛哥,我……我們好像抓錯人了。”

    “抓錯人?”狂牛的牛眼凶光閃現,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放開我,轉身走到他麵前,“你剛才說什麽?”

    ‘棒’球帽嚇得退了一步,訥訥道:“梁哲和這小子的馬子換了房間,我們……”

    狂牛蒲扇大的巴掌猛地揚了起來,‘棒’球帽嚇得一縮脖子。

    巴掌沒有扇在他臉上,而是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哈哈哈……媽的,真有你的,綁個人都能綁錯!也不怪你,這不是你阿彪的專業啊,哈哈哈……”

    笑聲中,牛眼轉向縮在一旁的那個青年。

    青年打了個寒噤,“狂牛哥,我……我真沒見過梁哲,就是……就是朋友托到我這兒,我就立刻給你打電話了,我……我……”

    “沒事兒,沒事兒,你還年輕,辦錯事很正常。”狂牛嘿嘿笑道。

    見他‘和藹可親’,青年稍許鬆了口氣,“狂牛哥,我那筆賬……”

    “賬?什麽賬?”

    “就是……就是我那筆賭賬……”

    “切,我當是什麽呢,不就百來萬嘛,小意思,小意思……”

    狂牛笑著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猛然間,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馬勒戈壁的,還以為天上掉餡兒餅了,結果害得老子空歡喜一場,你他媽還有臉跟我提賭賬?你知道你害老子損失了多少錢?”

    “狂牛……哥,我……”

    不等青年說完,狂牛猛然加大了力道,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崩裂聲響起,青年竟被他活活掐死了。

    “等下把他沉到護城河裏去。”狂牛像甩鼻涕似的把青年的屍體甩到地上。

    “是。”立刻有手下回應。

    “阿彪,他是誰啊?”狂牛指了指我,向‘棒’球帽問道,“有油水沒?”

    ‘棒’球帽剛要開口,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臉‘色’略顯蒼白的中年人從狂牛的一個手下身後走了出來,“我認識他,他是……”

    見到此人,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媽的,這人居然是左孝輝!

    沒想到這台巴子居然真來了大陸,還和狂牛這樣的人在一起。

    左孝輝來到跟前,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猛地揚起手拍在我肩膀上,“細佬啊,怎麽會這麽巧,在這裏遇上你內?”

    轉又對狂牛道:“牛哥,這是我以前的一個小弟內,這次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你兄弟?”狂牛一挑稀疏的眉‘毛’。

    “是內,他頭些年在大陸搞了個‘女’人,還是我幫他去台灣避風頭的。”左孝輝衝我眨了眨眼。

    我心裏一動,這老小子為什麽要幫我?

    我也顧不上多想,趕忙順杆爬:“輝哥,好久不見,你來大陸,怎麽也不跟兄弟打個招呼?”

    左孝輝笑罵道:“噶你娘,跟你打招呼?你不夠資格內,難道讓你請我吃叉燒飯啊?哈哈哈……”

    狂牛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指著我問:“這小子靠得住嗎?”

    “有什麽靠得住靠不住的?就是個小‘混’‘混’啦,綁錯票而已,不幹掉他,他已經是祖上積德了,難道還會報警啊?”

    狂牛扭了扭脖子,“那就放吧。”

    ‘棒’球帽忽然有些鬼鬼祟祟的問:“兩個都放嗎?”

    “兩個?”狂牛和左孝輝同時詫異道。

    “這小子屋裏還有個漂亮妞!”‘棒’球帽討好的衝狂牛點頭笑道,幾步走到角落裏一個大皮箱前。

    看著狂牛發光的牛眼,我頓感不妙。

    這他媽就是一幫殺人越貨、無法無天的家夥,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道義‘交’情可言,彼岸夫人也被抓來了……

    “輝哥,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好痛的。”我暗暗向左孝輝使眼‘色’。

    “放啦,放啦,都是自己人,誤會而已。”

    “等等!”狂牛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轉過眼衝我一抬下巴,“你馬子?”

    “我老婆。”我抱著唯一的希望說道。

    狂牛哈哈一笑:“那就算了,我一大早趕來,正‘精’神呢。不過嘛,你是阿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妻……”

    說話的工夫,‘棒’球帽已經打開了皮箱,把彼岸夫人拉了出來。

    彼岸夫人明顯是在睡夢中從‘床’上捂來的,隻穿著薄薄的‘毛’衣和齊膝短裙,雙手被捆在身後,裙子皺巴巴的,更將她飽滿的‘胸’脯和美好的身材彰顯無疑。

    ‘棒’球帽一把扯下她的眼罩。

    看清她的樣貌,狂牛眼中‘淫’光大盛,“朋友妻……不客氣!”

    左孝輝忙道:“牛哥,這不太好吧……”

    “哪兒不好?”狂牛凶眼一瞪,轉過臉衝我嘿嘿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你不介意吧?”

    “狂牛哥喜歡,我當然不會介意。”我強作鎮定道,“狂牛哥,你把我放了,我出去。”

    “嘿嘿嘿嘿……出去幹什麽?”狂牛眼中‘露’出瘋狂的‘淫’意,“看牛哥我穿你穿過的‘褲’子,不好嗎?兩人穿一條‘褲’子,那就是真兄弟了。”

    說著,徑自走過去,雙手握住彼岸夫人的肩膀,像是提小‘雞’一樣把她舉到了旁邊的貨架上。

    左孝輝退到我身邊,小聲道:“兄弟,忍一忍吧,我們這是進了狼窩了啦。”

    “狂牛!”我冷冷道:“你如果敢動她,我一定讓你變成死牛!”

    “耶?”狂牛驀地轉過身,幾步來到我跟前,把一隻手放在耳邊:“你說什麽?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我和貨架上的彼岸夫人對視,一字一頓道:“你敢動她,我就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哈哈哈哈……”狂牛像是聽到了最荒誕的笑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我的命……哈哈哈……”

    笑了一會兒,直起腰,指著‘棒’球帽等一幹人道:“你們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沒?”

    ‘棒’球帽等人紛紛‘淫’笑:“還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妞。”

    “這身材……這長‘腿’……”

    “這對大……”

    狂牛一揚下巴,“我狂牛最照顧兄弟了,大家有福同享,等老子爽完了,也讓你們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