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聚雲樓上財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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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私事,我把牛隊他們叫進來,問虞姬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雖然事情都過去了,可虞姬臉上還是露出驚恐的神色。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晚她聽到樓下有女人的尖叫聲,還有不斷開門關門的聲音,就想下去察看,畢竟是警察嘛。
結果順著樓梯下到八樓,就看見一個穿著古代紅色衣服的女人,正摟住門口的一個比基尼女郎,在啃她的臉。
虞姬當時就嚇壞了,就算沒見過鬼,也知道事情不尋常。
於是她急著跑回家,想打電話報警。
哪知道一進家門,居然見到家裏有一個穿著黑衣黑褲,相貌陰鶩的老頭子。
她強迫自己冷靜,問老頭是哪裏來的。
結果黑衣老頭二話不說,就獰笑著向她撲了過來……
說到這裏,虞姬看了我一眼:“後來怎麽樣,我就記不大清楚了,現在知道,那個老頭,就是周德全。”
我點了點頭。
人在驚嚇過度,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是會失去一部分記憶的。
如果死亡,這部分記憶將是激起怨鬼怨變的導火索。
至於認出老頭是周德全,那是混雜了我靈念的結果。
牛隊讓藍蘭留下照顧她,然後跟我一起回了警隊。
方婷打電話說,周信回來了。
周信從實驗室出來,表情十分的凝重。
不出所料的說:劉萍、王妍,和另外三個女郎,都是被吸盡了精元。
現在五個女鬼都和我簽了鬼契,死因自然早已明了。
然而周信對海風等人的死,卻給出了獨到的看法。
“無論是沒了眼睛的海風,還是沒了腿的海雲,在死之前都經受了巨大的痛苦。這種痛苦,直接導致他們失去了本相。”
“什麽是失去本相?”牛隊問。
周信沉聲說:“無論是人還是鬼,無論美醜,都是有相貌的,或者說有形狀的。人死後,鬼的相貌就是這個人的本相。”
“就是沒了鬼樣了。”萬能表點著頭道。
周信點點頭,“就是這樣,沒了本相,我也不能讓他們開口了,抱歉,我幫不上忙。”
牛隊剛要開口,他卻又道:“失了本相的鬼,就是鬼煞,是能夠像蠟人一樣,被糅合在一起的。鬼煞的怨念累加起來,附著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人就會變得非常恐怖。”
萬能表驀地瞪大了眼睛:“人身鬼煞!”
周信“嗯”了一聲,沒再多說,招呼一聲便離開了。
我問萬能表:“人身鬼煞又是什麽?”
萬能表一貫的幹脆:“就是人有了鬼的法力,變得半人半鬼。打個比方,五鬼搬運你們都聽說過吧?一個人被鬼煞附體,如果能主導鬼煞,那就等於是有了特異功能,不但能隔空取物,還能來去如風。”
我和牛隊聽得咋舌不已,那他娘的不是成了妖怪了嘛。
萬能表笑嗬嗬的對我說:“先前不知道你這麽牛叉,說留下幫忙是我不自量力了。現在美人也醒了,我也幫不了你們什麽,還是回去照顧娃了。”
他要是不說最後一句,我肯定無論如何把他留下。
說到照顧娃,我和牛隊就再不能老著臉皮留他了。
畢竟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誰也沒權力把不相幹的人卷入是非。
送走萬能表,牛隊直嘬牙花子。
“如果這一切都是海東升做的,那他真是瘋了,他究竟想幹什麽?”
我搖頭苦笑:“不瘋魔不成活,隻能說,我們的精神境界和丫沒有可比性,他想什麽,我們自然猜不到。不過,他和鬼塚理子聯手是毋庸置疑了,無論想幹什麽,最終目的還是利益吧。”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李小超打來的,約我上聚雲樓一聚。
我對這個財神公子十分的有好感,當即答應晚上過去。
在那之前,我先帶上周蝶回了趟家。
牡丹見到周蝶,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哭的那叫一個慘烈。
見海夜靈還是有些精神恍惚,我就提議,讓她和徐含笑一起赴晚上的約會,就當是老朋友聚聚,散散心。
到了聚雲樓,上了樓,我才想到有點不大對。
聚雲樓隻有一個包間,而且是四張桌子的大包,李小超約我在包間見麵,難道還有別人?
一進包間,我和海夜靈、徐含笑就都是一愣。
果然,包間裏並非李小超一人。
四張桌子,隻有一張桌上有人,其餘三張都空著。
幾個人包下這麽個大包房,怎麽說都有鋪張浪費的嫌疑。
但是以桌上其中四人的身份,就算是包下整間酒樓,隻有他們四個吃飯,那都是不算過分的。
除了李超人,其餘三大財神竟都來了。
李超人年事已高,近期已經很少露麵,以前行事低調的李小超,如今已經是公認的財神接班人。
如今,等同是四大財神齊聚聚雲樓了。
除了四位財神爺,來的還有小狗癡端木瑾,我們的老朋友駱珍妮,以及一個我不怎麽待見的人物,金太保的孫子金景明。
意外的是,端木瑾的老爹,端木宏居然也在場。
“喲,三位老爺子都來了。”
我笑著打招呼,雖然都是熟人,可還是忍不住感到局促。
端木天賜、駱蓋世和金太保,這三大財神加起來,就算滿麵和藹,那氣勢也是足夠驚人的。
“好久不見。”我衝端木宏點點頭,海夜靈她們則去和端木瑾、駱珍妮敘話。
端木宏也向我點點頭,卻也沒顯得有什麽敵意。
端木天賜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看向我,轉著手裏的茶杯道:“沒帶你那小徒弟來?”
我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老頭曾交托我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在找到他的小女兒後,第一時間通知他。
但是,我卻沒有‘出賣’端木棉,而是一直以穆棉為化名,把她留在了身邊。
現在聽意思,端木天賜貌似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端木天賜歎了口氣,“小丫頭還是不願意見我?”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忍不住好奇。
一旁的端木宏怏怏道:“她可是我妹妹,她那點把戲騙別人行,還真能騙得過自己家裏的人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上次蘭達競標,木棉以翻譯的身份陪我參加。當時端木宏意氣風發,對蘭達的項目誌在必得,沒有特別留意她。
可是,最後端木宏铩羽而歸,想來是在心灰意冷之餘,不斷回想失敗的經過,終於把木棉給想起來了。
這倒是證明了一件事,端木宏到底不是隻知道耀武揚威的草包,那時候隻是地位被捧的太高,有些飄飄然昏了頭了。
現在看來,他沒了當初的囂張氣焰,多了幾分穩重的睿智。
正如端木天賜所說,那次的屁股,打的不算重,而是恰到好處。
端木天賜顯得微微有些惆悵,問我道:“棉兒還沒向你提那個請求?”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搖了搖頭,“沒提,也不會提了。你們都太小看我那大徒弟了,她可是比一般的男人要豁達聰明的多了。”
“真的?”端木天賜眼睛一亮。
我笑道:“老爺子,木棉拜我這個師父,一開始的確是有居心目的,但她真的想通了,看開了。還有,什麽師父徒弟的,那就是我們之間鬧著玩,老爺子您可別往心裏去。說實話,我跟木棉在一起,她教我的東西比我給她的多。”
“什麽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可不能兒戲。”端木天賜正色道。
再看端木宏,也是一臉的嚴肅。
我忍不住笑了。
端木家的確是受傳統觀念影響深重,重男輕女就是其中之一的表現。這多半也是導致木棉出走,端木瑾自我封閉,愛狗成癡的原因。
他們可不知道,我那個聰明的有些狡猾的大徒弟,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離經叛道的事,背叛過多少師門了。
一轉眼,就見駱蓋世透過老花鏡的上方,兩眼直勾勾的瞪著我。
我嚇了一跳:“駱老爺子,你該不會是還記仇吧?咱的賬不都結清了嗎?”
“是啊,是結清了。”駱蓋世搓了搓下巴,依舊瞪著我:“我就奇怪了,你這陣子怎麽不惹我們家了?你不惹我,我跟誰算賬去?”
我差點一頭栽進茶杯。
敢情這老頭是閑極無聊,一直拿我當禮拜天過。
“小修怎麽會死那麽慘?”駱蓋世忽然問道。
我心裏一咯噔,這是真要找賬算啊?
好在不等我搭茬,老頭就擺了擺手:“算了,我知道不是你們做的。老鬼現在在金三角扯起了大旗,沒再和老子對著幹,這意味著什麽,我很清楚。”
說到駱修和老鬼,我又想起了當初在‘監獄’的一幕,不禁一陣反胃。
我摒了摒氣,還是說道:“老爺子,有些話雖然不中聽,可我還是得說。據我所知,當初是駱尊雷對老鬼開槍,害他身陷陶先生的‘狗窩’。相比他的遭遇,他對駱家,算是仁慈了。”
“不提了。”駱蓋世擺擺手,“對了,婷婷現在還好吧?那個混賬麻子有沒有欺負她?”
我知道老頭這是真釋懷了,笑道:“好的很,麻哥雖然作了點,可是懼內。”
駱蓋世微微一笑:“改天讓婷婷來見我,不做我兒媳婦,就不能認我這個老子了?”
眾人又絮叨了一會兒。
等到酒菜上來,金太保讓服務員下去,才麵有憂色道:“謝安,這趟我們幾個老家夥來,是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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