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虛掩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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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矮下身去,撿起了獵刀,想也不想的揮刀看去,卻被它一腳踹在手腕上,我頓時感覺整條胳膊都麻了。
吼!”
它齜牙咧嘴地大吼一聲,展開雙手又朝我抓來。我就地一滾,又避開了去,站起來,左手依然緊緊攥著手電筒,舉起來想故技重施,朝它眼睛晃去。
哪知這鬼東西也長也心眼,見我手一抬起來,便閉上了眼睛,用耳朵聽著方向,然後朝我抓來。這下我可是無計可施了,打是絕對打不過這畜牲的,隻有接著往洞子的深處跑。
跑了沒幾步,我忽然想起來屍魈這家夥還在呢,我幹嘛要跑?如果僅僅隻是比力氣,這屍魈恐怕不會輸給它吧,有了這想法,心裏也不那麽害怕了,於是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哪知我這一回頭,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母野人居然沒有再追來,而是很恭順地跪在地上,仰首望著站在它麵前不遠處的屍魈。它嘿嘿笑著,嘴唇裂開,足足翻在了鼻孔上,果真像一個二傻子。
我愣了,而屍魈則一副得意洋洋的高傲神態,我問她這野人怎麽了?屍魈說它被我控製住了,厲害吧?想學吧?我拚命點頭,說太厲害了,太想學了,你快教我。
屍魈說可以啊。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隻見屍魈又補充了一句,它說想學可是要交學費的。我愣了愣,問你想要什麽學費?你可是僵屍,能用得上什麽東西?
屍魈舔了舔嘴唇,說想喝血,喝人血,它快餓瘋了。
我指著跪在地上的母野人,說幹嘛不喝它的血?屍魈搖了搖頭,說這些從地下爬出來的家夥,血都是臭的,喝了口氣不清新。
我心裏大罵,還口氣不清新?你當是綠箭口香糖啊!事情緊急,我也懶得跟它扯皮,說外麵還有兩隻野人,幹脆把它們都收拾了吧,然後把老薑的屍體處理一下,這大叔拖家帶口的,也不容易,好歹也留個屍體回去。
屍魈搖頭,說不行,這野人可是魔界邊境獸,這一頭都是費盡心力降服的,而且還持續不了多久,再來一頭,它也隻有跑路。
我心中失望,忍不住抱怨它實力太差,什麽與眾不同實力強勁的屍魈,連個白癡都對付不了。
它怒了,一時間凶相畢露,說要不是我禁錮了它這麽長時間,從來不幫助它修煉,它哪至於變得越來越弱?就算不幫助它修煉也行,弄點人血也可以啊!
我懶得跟它爭辯,拿著手電筒往前照了照,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於是對屍魈說,你不是跟著老胡他們的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屍魈一臉無奈,說你別忘了,它的元神被我的風鈴禁錮,和我是有感應的,如果我遇到危險,它是必須要第一時間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如今之計,隻有先去匯合胡哥和喻沛香,再從長計議了,畢竟人多力量大,胡哥還有厲害的壓箱底的功夫,或許能夠將門口那兩頭野人剿滅。
我讓屍魈帶路去找胡哥,它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斜了我一眼,辨別了一下方位,然後居然又往前行去。
我將包重新背在身上,跟上,屍魈坐在母野人的肩膀上,把它當坐騎,指揮著這大個頭走。我嫌這家夥臭,走前麵,回頭跟屍魈問,說這野人是魔界邊境獸?魔界是什麽?屍魈聽到我的問題楞了楞,旋即淡淡的說,就憑你現在微末的道行,知道了也是白搭
我覺得,它其實也不知道。
走了一段路程,好幾個岔拐,有一段路居然還要爬上一個隱秘的石柱梯。如果不是有屍魈帶路,我絕對會迷路,妥妥的。
又走過一個天然的甬道,到了一個天然石廳裏,四下空曠,地上居然有好多白骨,是人的,一具一具的骷髏,或側躺,或坐著,或四下散落,我仔細數一數,竟然有十三具之多。
屍魈像是沒有看到這些白骨一般,指揮著母野人朝角落的地方行去,我也顧不得這麽多了,越過這些骷髏,拿手電筒一照,居然是一扇石門。
這是一個虛掩的石門,很小,高一米八,寬半米,有著很明顯的人工雕琢的痕跡。
石門上有浮雕,以較大的麵積雕了一個豬頭怪人,麵目醜惡,其下繪青龍、白虎,背景有古怪生物無數,有蟾蜍與桂樹的滿月,有手持節、身披羽衣的方士,交纏奔馳的雙龍,最醒目的是邊際一個,是身似羊而梟首張翅的怪物。這雕畫用線熟練,風格雄健奔放,頗有表現力。
我這個人雖然一點藝術欣賞水平都沒有,但也知道這雕畫,是古物,有著撲麵而來的曆史厚重感。
屍魈停留在這門口的縫隙處,往黑黑的甬道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我好奇之下也走到縫隙處,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撲鼻而來,我拿這手電筒照了照地上,發現地上有淡淡潮濕的腳印,是新的腳印,胡哥他們肯定是進去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進,總感覺裏麵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在,但轉念一想,胡哥他們既然進去了,那就隻會有兩種結果:第一,他們搞定了所有的事情,正在等著我;第二,他們沒搞定,等著我來搭救
這樣一想,我總算是給自己找到了進去的理由,用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是一個人工堆砌的甬道,想來便是傳說中的古墓了,這種地方說不定機關重重,我再有本事,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於是讓屍魈前麵探路的幹活,它是僵屍,難道還怕這些?
可沒成想,它不幹,說讓母野人進去探路。
屍魈的態度讓我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從屍魈上次在遊輪上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家夥就好像變了不少,怎麽說呢?好像變得更人性化了,但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我看著旁邊這個兩米多高、三百來斤的癡肥巨人,讓它上,沒曾想這廝實在是個大胖妞,怎麽擠,都擠不進去。我一肚子的怨氣,這修甬道的人,幹嘛要修這麽窄?
心裏有些無奈,但轉念一想,胡哥他們已經往前麵探路試水了,我還擔心個什麽?於是隻有把那母野人留在門外,從虛掩的石門中,走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