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頭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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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哥裝完逼後,從隨身的袋子裏翻出一張澳門的地圖,然後用小刀劃破指尖,將溢出來的鮮血,滴了一滴到地圖上,然後雙手出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口中念念有辭,隨著胡哥的咒語,地圖上的那一滴鮮血迅速聚攏,竟然凝而不散,形成一滴小小的血珠,緩緩地滾動著

    我蹲在地圖旁邊,一臉好奇地盯著地圖上的血珠。胡哥弄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來,說他已經算出了那個馬尾女孩準備前往的地方,問我要不要跟著去看看?我不相信,說怎麽可能這麽神?跟演電影一樣。

    胡哥一邊用嘴吸吮指頭的血,一邊撿起了地上的一邊用嘴吸吮指頭的血,一邊撿起了地上的地圖,說世界間萬物,都有一定的聯係,我沒有見過,並不代表它不存在,隻是我不得法門而已,虧我還是子墨的徒弟呢,竟然問出這麽小白的問題,他都替我臉紅。

    我說行行行,我去還不行嗎?早點搞完了事,我還得尋找黃楓穀呢。我看了看四周,之前亂追一通,不知道是跑到什麽地方了,掏出手機想了想,撥通了喬薇的電話,讓她的保鏢操仁過來接我們一下。我之所以找操仁是有理由的,畢竟我們此行跟上去,不知道會看見些什麽,還是找一個信得過的人比較靠譜。

    喬薇自然沒有拒絕我的請求,然後費了好大的勁解釋,將周圍顯著點的建築描述了一個遍,操仁兄才找到我們的位置。上了車,胡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指著前方說往前開。操仁雖然不解,但畢竟和我們有些交情的,當下也不多問,按照胡哥的指揮,驅車前行。

    一路北行,胡哥也不說具體位置,隻是指著前麵的路,說直行、左拐、右拐每一個指令都隨意無比,哪裏像是指路,看上去就像是因為太閑的緣故。我坐在車後麵,也不說話,看著窗外的街道和景物,隻當是坐了觀光巴士。

    如此大概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穿過各種大街小巷,最後卻到了澳門鬆山,這是澳門最高的山,海拔90多米,滿山樹木,蒼翠欲滴。位於澳門正中心,因從前鬆樹茂密而名。

    胡哥似乎自有主意,也不喊停,讓操仁繼續開,一直到了一所學校門口,才停了下來。我看著不遠處的嶺南中學四個大字,問我們到學校來幹什麽?

    胡哥翻了個白眼,說誰告訴我是來學校了?我們的目的地是嶺南中學對麵的瑣羅亞斯德教墳場,俗稱白頭墳場。

    這下,操仁兄再也忍不住了,問到底怎麽回事?就算我們想去墳場觀光一下,也不應該來這裏啊。我問他為什麽這麽說?他說,這個墳場1829年建成,距離今天都快200年了,早就已經荒廢了,就連門都鎖上了。

    我頓時無語,這尼瑪,鬧來鬧去,是墳山啊?為什麽胡哥要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呢?從車前的後視鏡中,我看見胡哥正閉著眼睛喃喃自語,像是在推算著什麽。

    終於,他睜開眼睛,對我們說下車。說著,他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跟著下了車,問到底怎麽回事?我們不是要找那個馬尾女孩嗎?跑到這個荒廢的墳場裏來幹什麽?雖然咱們經常跟著鬼物打交道,不會怕,但是沒事來墳場玩?那就真有點傻b了。

    胡哥依舊一臉的自信,高人風範,說左昊,等會我給你看一出好戲,到時候,你就不會後悔來此了。

    我直接給了他一個中指,說我看你一臉的好戲,就算我們有一些本事,也不應該往這種地方湊吧?我看你就是閑的蛋疼不過話雖然這麽說,我還是跟著胡哥的屁股後麵走去,喻沛香和思曉自然跟上。操仁兄倒是沒怎麽猶豫,把車熄了火,屁顛屁顛地跟著上來。

    我們沿著路走,不一會兒出現一條上山的岔路,不是正規的水泥路,而是山路,羊腸小道那種。其實這裏離陵園還很遠,並不是墳山,這裏荒廢多年,山中清風一吹,顯得格外清冷。

    胡哥走在前麵,說不管你們信不信,他算到此間必有答案,所以便前來一觀,如此而已。

    我問胡哥,說你這個血滴地圖的法門真的靈驗?他一臉傲然說當然。我說那以前怎麽沒見你使過?他頓了頓,說以前沒有合適的機會。

    見他說得信心滿滿,我放下心來,緊緊跟隨,誰知這賤人又飄出一句話,說這法門自打他學會以來,就用過一次,那一次是相當的準,不知道這次

    我不說話了,和眾人在他身後默默的跟著。

    大概走了有十來分鍾的樣子,半空中有烏鴉飛過,嘎嘎地叫著,在遠處的樹林子裏撲騰著翅膀,我心裏突然湧起了一種不祥的征兆,對於這種不祥的感覺,我一直都是非常信任的,雖然還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

    我們走到了一片空地上麵,胡哥停住了腳步,找了幾顆大樹,讓我們在大樹後麵,靜靜等待。他不言語,我也便隻有耐心等待,好在這時候的天氣並不炎熱,還有陣陣的威風,絲絲清涼,倒也還算是舒服,並不難耐。

    誰知,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天都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胡哥是此次行動的發起者,自然不會抱怨什麽,操仁是退伍軍人,更不會覺得難熬,眾人之中,最痛苦的就是喻沛香了,她不停地動來動去,顯然已經快要忍耐不住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我抬頭觀察了一下四周,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正想問問胡哥,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這時,我忽然發現,原本在附近鳴叫的蟲子漸漸沒了聲音,四周頓時陷入一片絕對的寂靜之中。

    我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身邊的胡哥拿手捅了捅我,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小路上出現了一個人影。他走近了,月光照在了他的臉上,我旁邊的喻沛香吃了一驚,低聲道:“怎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