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生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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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住手”。但是那個伏貓哪裏會聽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吩咐,反而讓她的速度更快了幾分,眼看匕首就要捅進錢凱威的脖子處。

    就在此時,一大股黑氣憑空出現,將伏貓一下子推開,遠遠跌在一旁。那濃濃的黑氣凝成一團,一個沉悶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伏貓,你要是敢動錢凱威,老夫今天就讓你們走不出這白頭墳場!你信不信?”

    伏貓滾落在地上,聽到這一句話,大驚,結結巴巴地說道:“嶽嶽老?乾坤竟然把你都請動了?”

    黑霧頓時擴散,縈繞著錢凱威,空氣突然變得寒冷起來。而令我不寒而栗的是,在我們旁邊幾棵樹後麵的草叢中,傳來了細細索索的聲音。

    我聽到這種聲音傳來,第一反應是蛇,然而轉念一想,不對,蛇的動靜,哪裏會有這麽大?

    胡哥的反應更快一些,聽到動靜的一瞬間,便一把拽住我往上麵衝去,我們剛一翻上山路,就聽到後麵有幾聲呼嘯聲,我條件反射地蹲身在地,幾塊石頭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嚇出了一身冷汗,回頭看去,有三兩個黑影從山路下麵的荊棘叢中,蹦了出來。

    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今天到底是個什麽日子?不斷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蹦出來,而且個個來曆不小的樣子,胡哥說的好戲未免也太盛大了一些,讓我有些無福消受啊。

    借著這明麗的月色,我眯著眼睛看,總共四頭生物,每頭都不到一米高,長得似人非人,像猴子而又沒有尾巴,濕噠噠的身子,通體墨綠色,稍一停定,便有一股濃鬱的腥臭味道,撲麵而來。每個生物的後背上,都有一個圓形的硬殼,就像烏龜的龜殼。

    這些怪物眼熟的很,略一思量,這不是之前在遊輪上見過的生物嗎?沒錯,確實是水草鬼,隻是幾頭水草鬼比之前見過的要高大、健壯不少,顯然厲害無比,這個所謂的嶽老究竟是什麽人?

    這幾頭水草鬼顯然沒有把我當成熟人,自然也不會和我敘舊情,頓時揮舞著爪子,就朝我們衝了過來。看著這些凶猛怪異的家夥出現,身邊的操仁兄不但沒有後退,反而從腰間摸出匕首,毫不猶豫的當先衝了過去。

    操仁兄隻是一個正常人,比起普通人來說自然是要厲害一些,但是麵對水草鬼,卻有些力不從心了,僅僅一個回合,操仁兄就被一爪拍飛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一頭水草鬼迅捷如狸貓,貼地追去,操仁兄是跟著我們來的,自然不能讓他白死,我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籙,口中急念‘定身咒’對著水草鬼遙遙一指,那頭追殺操仁兄的水草鬼身子猛的一滯,停了下來。

    好在操仁兄不笨,見水草鬼停了下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撒腿就跑。我對他大喊,操仁兄,你先下山,去車上等我們。操仁猶豫了一下,但又覺得留下來幫不上什麽忙,還可能成為一個累贅,便點了點頭,說他會在車上等著我們。

    與此同時,在空地的那頭,還傳來了章寒和伏貓的怒罵聲,那邊竟然也有四頭濕漉漉的水草鬼,纏上了他們。胡哥抽出桃木劍,舞起劍花,口中念念有詞,極快,當一頭水草鬼騰身撲咬而來的時候,他正好念到了“急急如律令,敕!”的結束語,口中綻放春雷,桃木劍如電,劃過最簡潔的直線,刺中了它的額頭。

    一劍刺中,雙方都渾身一震,胡哥被被水草鬼的巨力傷到,而水草鬼,則是被胡哥蓄積了“氣”的一劍擊中,兩者皆有損傷。我一邊指揮著思曉前去相幫,一邊對胡哥大罵,說你是不是傻啊?這水草鬼要害是眼睛和肚臍眼,頭顱那裏堪比鋼筋,刺個毛啊。

    思曉自從上次讓伏貓從手中逃脫之後,一直對這件事有些耿耿於懷,這下又有機會展示她的實力,顯得格外的興奮,一人便拖住了那三個像小牛犢子一樣的凶狠水草鬼,打的不亦樂乎。

    雖然思曉的戰力大不如從前,但對付幾隻水草鬼還是綽綽有餘的,她顯然不想太快結束戰鬥,不知道使了一個什麽法門,將它們的行動給限製住了,想要慢慢玩。胡哥之前在水草鬼的手上吃了癟,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怎能放過?揮舞著桃木劍就朝其中一個撲去,招招往水草鬼的眼睛上戳去,那水草鬼疼得啊啊叫,叫聲似猩猩。

    惱羞成怒的水草鬼奮力一掙,竟然掙脫了思曉的束縛,朝著還在擺造型的胡哥撲了過去,得意忘形的胡哥頓時被它撲倒在地,戀人頓時滾成了一團。這水草鬼手上沒指甲,軟乎乎,但是嘴中的獠牙卻是相當的猙獰,找準了位置,朝胡哥的胳膊猛地啃去。

    瞧它嘴張得那麽大,咬合力定然是驚人的,這一口若是要實了,胡哥的胳膊定然廢了。

    我正欲搭救,另一頭水草鬼竟然也掙脫了思曉的束縛,朝我撲來。它張大著嘴,裏麵一股子的熏臭氣,像積年的茅坑,我哪裏還顧得上胡哥,眨眼之間,這頭水草鬼已然撲到了我的懷裏,那力道之大,仿佛是一台小轎車,朝我撞來。

    我被撞得騰空而起,半空中,水草鬼張大的嘴就朝我前伸的手臂咬來,看著它那黑灰色的牙齒,身在半空中的我根本就無法躲避,手臂頓時被它一口咬住。剛一觸及它的嘴,立刻有巨大的咬合力傳來,劇痛從小臂的位置傳來,疼得我直冒冷汗,仿佛下一刻,我的手臂就會被它咬斷一般。

    我渾身汗毛一炸,生死存亡之間,我也顧不上什麽使用道法了,隻是本能的拿手去掰它的嘴。我這是在拚命了,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不是它死,便是我亡。

    當我的身體重重落地的那一刻,感受著大地給我的反震之力,一瞬間,我全身的肌肉都繃直到了極點。

    啊”

    我口中發出受傷野獸般的嘶嚎,一股熱流從尾椎骨往上一躥,徑直湧進我被咬住的手臂之中,接著就感覺到有一股火熱從我的手掌中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