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大筒木羽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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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明明有一萬種方法可以閃開琳這招跟師娘學來的腿法,但是此時忽然情商在線的他並沒有躲開,而是用背部硬吃了這一腳,以一個惡狗撲食的姿勢衝下了幽深陰暗的走廊。
“帶土!”
眼看自己一腳把男友踢得撲街了,琳驚呼一聲,快步走下樓梯。
當她沿著陰暗幽深的走廊順著帶土一路叮叮咣咣的撞擊聲快速走到樓梯盡頭時,卻不禁睜大了雙眼,用手捂住了嘴。
她的身前,帶土已經站直了身體,他手中持著剛剛滾落樓梯時已經不小心熄滅的火把,用火遁點燃。
火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大片區域,這裏似乎是一個極為寬廣的空間。
如同廣場一般的區域內,整齊地排列著一座座微微隆起的圓形土丘。
密密麻麻的土丘一直伸展到火光的盡頭,那漸漸被黑暗吞噬的盡頭,散發著無盡的死寂和肅穆。
帶土靜靜走近一個土丘,這些近處的土丘旁都有一個朝向兩人來到的方向立下的石碑。
琳靜靜地走到帶土的身旁,兩人絲毫沒有剛剛嬉笑的興致了。
琳雖然不是什麽天才級別的學霸,但是比起土哥這個學渣,還是強上不少的。
這次任務之前,勤奮敬業的少女就向玖辛奈借閱了基本漩渦一族留下的古籍,惡補了一些古文的知識。
她借著火把的光芒,睜大了雙眼仔細閱讀著石碑上的古文字。
片刻後,她對帶土開口道:
“這裏,似乎……
是大筒木一族的墓地啊。”
“墓地”兩個字剛剛從琳的口中傳到帶土的耳中,他的臉色就開始發白了。
從小到大帶土對於這種靈異向的東西都有些畏懼。
“哎呀呀,果然這是要上演繼《鬼吹燈.樓蘭古城》之後的《盜墓筆記》了嗎?
宇智波.邪!你準備好了嗎?話說這劇本不對啊導演!
《盜墓筆記》不是應該讓你和卡卡西來賣腐的嗎?”
“閉嘴啊!”
0517的插科打諢稍稍打消了帶土心中的恐懼,他鼓起勇氣,和琳繼續探索著這片區域。
兩人沒有在墳塚之間繼續停留,畢竟這兩位誰也沒有墳頭蹦迪的愛好。
火把的光線打在了這片地下墓地的牆壁上。
這片牆壁上,同樣有不少記載著大筒木一族來到月球之後,篳路藍縷開拓繁衍的曆史。
最初的畫麵,是一群人跟隨著一個老者建立自己家園的故事。
他們按照老者的指示,在一片荒蕪的月球內部修建了一座座建築。
最初的那一座建築,便是一座風格古樸的神殿。
老者在神殿修建成功後,便進入了神殿之中靜坐。
在眾人的膜拜之中,神殿從地麵升至月球內部的中心。
一切如同神跡一般,海水沿著他們自地麵來到月球內部的結界噴湧而出,原本如同塵土一般荒蕪貧瘠的土壤漸漸變得肥沃。
人們取出從地麵帶來的各種植物種子,開始播種希望與未來。
……
下一組畫麵,幾個人靜靜跪在神殿之中,被他們簇擁著的老者似乎已經油盡燈枯了。
在老者的指示下,這幾人分立在老者身體的兩側。
老者伸出的雙手掌心,赫然出現了兩個不同的徽記。
這似乎,便是大筒木一族宗家和分家誕生的過程。
……
帶土和琳似乎都被畫麵之上的故事深深吸引了,他們兩人跟隨著畫麵一步步沿著牆壁走著。
最後一張畫麵上,老者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他那異於常人的臉上,一雙眼睛安靜的注視著前方,似乎透過這簡單的壁畫,穿越了時間的界限,就這樣與兩人對視著……
“琳!小心!這是幻術!”
琳的臉上帶著一絲迷茫抬頭仰視著壁畫上的那雙眼睛。
磯撫的聲音忽然在她的意識中響起,讓她瞬間回過了心神。
這正是人柱力的強悍之處了,不同於一般的忍者,人柱力的體內因為封印著尾獸,是有兩個靈魂的存在,所以一般的幻術很難對他們生效。
哪怕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也需要極高的造詣才能成功對人柱力施放。
這一點,在曾經的未來之中,頭很鐵的二柱子同學已經在被奇拉比按在地上摩擦的經曆中展現過了。
“我說……你們兩個來到這裏多久了啊?”
身後的聲音和火光讓琳更加驚慌,她轉過頭,發現一頭白發的自來也大人站在她和帶土的身後,手中同樣舉著一個火把。
而他的身旁,瞪大了雙眼的日向日差也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抬頭仰視著這幅壁畫。
“唉?自來也大人,你們是什麽時候到的啊?”
自來也聽到琳的話,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了幾分。
他戒備地環顧著四周,回答道:
“幾分鍾前吧,我和日差是從那個方向進來的。”
他用手中的火把遙指著遠處,又對琳繼續說道:
“我們看到你們這個地方有火光,就循著光線向這邊前進。
日差開啟了白眼,說你們兩個正在對著壁畫一言不發地發呆……”
他的話沒說完,琳已經抓住了一旁帶土的手臂。
“幻術.解!”
琳迅速結印,然而一旁的帶土卻依舊死死地看著壁畫。
“沒用的……
剛剛一到這裏,日差就和你們一樣愣在原地了。
我嚐試解除你們幾人的幻術,但是根本沒用任何作用。”
此刻,自來也這個老江湖的精明之處便又體現出來了。
他意識到這副壁畫肯定有問題,所以十分堅定地克製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一眼也不看牆上的壁畫。
琳一臉焦急地看著帶土,幻術什麽的其實並不是最讓她擔心的,而是……
大烏龜磯撫在她的體內已經把自己的寶貝電視機收起來,開始瑟瑟發抖了,某種恐怖的氣場再次從琳身邊那個可惡的萬花筒身上再次傳了出來……
琳一把撩起帶土上衣的袖子,他手臂的皮膚上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的鱗片。
而他戴在臉上的白色三勾玉麵具之中,露出的雙眼已經變成了那久違的黃金瞳。
那雙眼睛,帶著暴虐和憤怒,死死盯著壁畫上大筒木羽村的雙眼!
這時,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自來也和琳的身後。
琳回過頭,看到了一個身著藍色鎧甲,上衣帶著炫酷毛領子的白發中年忍者站在了自來也的身旁,他的臉上同樣有兩道細長的紅色麵紋。
嗯,站在自來也大人的旁邊,怎麽看都像是兄弟倆。
哦,不對,顏值差了太多,應該說是賣家秀和買家秀的同框對比更貼切一點。
隻不過……少女歪這頭疑惑地看著這位頭戴著木葉護額卻從來沒見過的忍者。
雖然從來沒見過,怎麽好像十分眼熟的樣子?
就在琳還疑惑的時候,自來也已經化身小狗腿一臉討好地對來者打著招呼:
“二代大人……”
“嗯?!”
扉間二爺拉長了鼻音,側眼淡淡瞥了自來也一眼。
“……二爺爺,好久不見啊!
哎呀,在年輕人麵前多少給我留點麵子吧。”
盡管十分不情願,自來也還是喊出了這個十分違和的稱呼。
“二代大人……!!!
您!您是!”
琳睜大了雙眼,她終於知道眼前的這位為什麽如此眼熟了!
自己好歹是木葉屯裏土生土長的小姑娘,這一位可是低頭看不見,但抬頭總能看見的,被刻在火影崖上第二順位的那位大人啊!
扉間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野原琳,身為對於查克拉有著超強感知力的他,眼前的少女身體中那龐大的三尾查克拉簡直如同黑夜中的明燈一般明顯。
“村子裏現在的三尾人柱力嗎?
嗯,我聽說過你的事跡了,你很不錯。
加油吧,要成為一個超越小綱手的女忍者啊!”
琳也漸漸從驚訝的情緒之中平靜下來,她也發現了,眼前的這位二代火影大人,似乎……
不是活人啊,在他的身上絲毫感知不到一絲生命力……
“明明之前都提醒你們要小心謹慎了,不知道在探索未知事物時任何一絲懈怠和衝動都是致命的嗎?”
沙啞的聲音從千手扉間身後的黑暗之中傳來,大蛇丸那瘦削的身影也漸漸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之中。
“喂!不要看那副壁畫,這裏麵有蹊蹺的!”
自來也的提醒讓大蛇丸非常識趣地沒有被這副刻著大筒木羽村的詭異壁畫再次套牢,然而一旁的扉間二爺卻有些頭鐵不信邪地抬起頭……
講道理,扉間二爺這種人其實骨子裏和大蛇丸是一類人—驕傲的現實主義者。
他們一方麵對於自己人生的道路有著明確的目標,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可以完全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約束。
另一方麵,他們因為自己遠超常人的才智,內心之中又是十分驕傲的。
而兩人不同之處在於,蛇叔已經碰壁無數,終於知道自己並不是無敵的,所以懂得退讓和迂回了;而二爺多多少少還活在當年那個除了大哥和宇智波斑,自己基本上是無敵的時代。
幻術?不好意思,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老夫當年見過的還少嗎?
於是,當扉間那對穢土轉生而來,帶著些許詭異陰森的雙瞳與壁畫之上,大筒木羽村帶著神秘笑意的雙目對上的瞬間,他也光榮地,中招了……
——————扉間二爺的幻術殺————————————
“扉間,父親他,為什麽要如此冷酷絕情?!
要讓瓦間這樣的孩子,就這樣死在戰場上!”
深藏在記憶之中,大哥少年時的聲音讓千手扉間瞬間睜大了雙目。
映入他眼簾的,是大哥十幾歲時那辣眼睛的西瓜頭造型……
西瓜頭少年正背對著自己,用手臂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他的身體因為悲傷和不忿,在微微顫抖著。
扉間低下頭,自己少年時期的雙手映入眼簾。
“這……這是?!”
自己少年時期的身體,還有那件現在看來頗具喜感的運動跨欄背心……
“大哥……”
一旁的另一個聲音讓扉間一直以來冷靜的大腦當機了。
這……這是!
他轉過頭,那個發色黑白斑雜的孩子,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板間……
當他還在驚詫的時候,自己的嘴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口說道:
“大人們都是傻瓜,如果想結束戰爭。
和敵人締結停戰協定不就好了嗎?”
停戰協定……當年同樣稚嫩的自己,說起來也是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想法啊。
“可是,二哥……”
板間忽然看向自己,臉上露出一絲恨意。
“如果就這樣簡單的結束了,那瓦間……
還有我們其他的族人同伴,他們的生命,不就白白死去了嗎?”
是啊,戰爭造成的仇恨,是會刻在血脈之中的……
曾經自詡永遠冷靜的自己,曾經自以為成為火影後會絕對公正,一心為了木葉的自己……
不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將自己對於宇智波一族的偏見和仇恨付諸於一條條政令之中,將這些觀念傳承給自己的弟子們了嗎?
“再說這種話,抱著這種想法的話,你也會死的,板間!”
扉間聽到曾經的自己說出這句話,他那顆自以為早就堅硬無比的心此刻卻出現了裂痕。
自己當年這樣一句隨意的話語,沒想到在短短幾個月後,竟然一語成讖。
“你和大人們都太衝動了,忍者,是需要壓抑感情遵守規則的。
隻要我們以後製定出詳細合理的規則,讓部下們嚴格執行,就會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戰鬥……”
扉間就這樣聽著年幼的自己說出了當年自己的理念,他的心頭此時一片茫然。
這個幻術世界之中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一個滄桑的聲音從扉間的背後傳來了。
“你,大概是最能理解我的人了吧?
阿修羅的後裔。
麵對兄長的偉大理念,與殘酷現實之間兩難的抉擇……”
扉間轉過頭,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就這樣盤坐著懸在半空之中。
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慘白色,臉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
隻是眼眶中那一雙純白色的雙目,卻依舊璀璨明亮。
“你……您是?”
老者緩緩點頭,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我和你一樣,都是此間的亡魂而已。
生前,我曾經有一個名字,叫做大筒木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