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氣惱地一拳拍碎了車窗，拓拔烈惡狠狠地瞪了男警一眼，男警立即收聲，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往後縮。不用跟在督察身後做事，也許是件好事呢，不然分分鍾被揍死。

    彈幕（好土的名字，誰取的？鬼姬取的？混蛋，不準質疑鬼姬，那是碟仙的真實名字）

    “碟仙，除了您，校內還有跟您一樣的存在嗎？”合理斟酌自己的言辭，避免惹怒碟仙，陳芊芊在微生淵發火前，再次問道。

    碟子指向“有”字，不管是真是假，除了林同恩跟自恃有法師坐鎮的微生淵，其他人心裏都“咯噔”一嚇，暗道不好。

    法師的反應更為誇張，緊握著拳頭望向一處陰暗地，鬼魂，居然開始多起來了。如若是孤魂野鬼，他搖搖鈴鐺就能趕走，但它們身上的怨氣，就算隻有一個，他也難以對付。

    “碟仙，您之前是這裏的學生嗎？”陳芊芊趁勝追擊地繼續詢問，微生淵卻不滿意她一個人把關注全給搶了，不悅道“鬼姬，你一個人怎麽能問這麽多問題呢，應該輪著來才對。再說了，既然是碟仙，肯定是大把年紀了。還學生？當是短命鬼嗎？”

    微生淵未說話前，碟子就指向了“是”字。待微生淵此話說完，碟子就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不管有沒有玩過碟仙的人都知道，碟仙生氣了。

    “對不起，碟仙，我代他向您道歉，您要發火，等等再說好嗎？”沒有自以為自己隨便說兩句話就能平息碟仙的怒氣，陳芊芊意有所指，碟仙要殺人，我沒能力，起碼讓我們死個清楚明白啊。

    清楚了陳芊芊的意思，碟子慢慢地平靜下來，網友們彈幕不斷（靠，碟子突然抖得那麽猛，毫無心理準備，嚇得我從椅子上掉下來，第一時間還衝出大廳找爸媽了。鬼姬膽子真大，好淡定，不愧是我的女神。）

    “黃剛豪，幫我查查死亡人口，歲數大概為十幾歲。”從陳芊芊提供的兩個資料，拓拔烈就迅速縮小了範圍，還在最後跟同事加了一句“在聖強中學讀過的為重點目標。”不愧是他幾年來才選中的第一個人，陳芊芊不負他所望，他絕對會保證她的安全，還會追加她的薪酬跟待遇。放心吧，當我下屬不會吃虧的。

    “那可以問問碟仙您身邊的那位，叫做什麽名字嗎？”反正碟仙都發怒了，無論問不問都會出事，陳芊芊還是希望能多問點資料給拓拔烈，碟仙也不介意多說兩句，“蹭”的一下指向了“趙”“鐵”“雄”

    “趙鐵雄？”拓拔烈剛向同事說完這個名字，同事就迅速道“他跟黃剛豪是同一天被送進殯儀館火葬的，是聖強中學的學生，但奇怪的是當時並沒人報警，家長跟校方隻說是死於意外。如果督察想知道具體情況，我現在就去詢問當時負責清理遺容的師傅。”

    “嗯，麻煩快點。”客套地放下手機，拓拔烈俊臉陰沉地瞪了眼剛才說陳芊芊沒用的男警。

    男警有些難堪地扭過頭，居然能準確問到死者姓名，說明碟仙真的出現了。在遇到鬼魂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淡定，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最起碼在他現在得知真的有鬼魂在聖強中學後，他後背已經開始發毛了。一想到他之前去過那個學校多次，還經常獨處，現在都有些後怕。

    “別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了，我們又不是要跟碟仙當朋友，問什麽姓名啊？”見網友彈幕全是偏向陳芊芊，林同恩十分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又用胳膊肘撞撞李安琪，低聲問道“碟仙最避諱別人問什麽？”

    “……”這個小丫頭不是想惹怒碟仙吧？李安琪本不想說，但她做直播就是想紅想賺錢，也許……富貴險中求“避諱問它是怎麽死的。”

    “謝了。”見陳芊芊還想繼續往下問，林同恩立即打斷道“怎麽說也該輪到我了吧。”

    “你隨意。”反正林同恩應該隻會問些無聊的小問題，陳芊芊並沒有防備，卻沒想到對靈異毫無興趣的林同恩張口就是一句“碟仙你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死呢？是自殺還是被殺啊？”

    當林同恩迅速說完好幾個問題的時候，全場都陷入了一片冷寂，就連彈幕都沒人發了，網友明顯也是懵了。

    碟子並沒有任何動靜，但所有人都開始擔心起來，法師對著林同恩就怒斥道：“死丫頭，你瘋了？”這裏本來就有鬼，問題一問完，鬼魂就消失了，怎麽可能是傷心離開了。該死，他不能再在這待下去了。

    “阿淵，我們走吧。”盡管身周風平浪靜，無論這裏有沒有鬼魂，他們探險的目的就是跟鬼魂和平接觸，賺足眼球，但沒想過激怒鬼魂。小肖蹙眉望向微生淵詢問意見，平時小事都是他做主，但重要大事都必須征求阿淵的意見，阿淵也需要老板威嚴的。

    彈幕（我噻，居然有人做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林同恩，做得好

    好個頭，會出事的，希望鬼魂隻找林同恩的麻煩，不要連累我的鬼姬大大

    吧主，不要走，我要看，我一整晚就等著這一幕呢，你最勇敢了，我現在就打賞，堅持下去

    說留下的給我滾，你自己去，你知道隨便一句話能害死多少人嗎……）

    “誰都不準走。”不管別人怎麽說，反正微生淵是沒看見鬼，但難得連網友都說會出事，他怎麽都得堅持下來。這可是鬼啊！他平時生活十分無聊，如果能接觸到另一個空間的東西，不是顯得自己很特別嗎？再說了，網友都建議他留下了，他不能認慫。

    微生淵一聲令下，兩個彪形保鏢就一左一右守住了教室兩邊的出口，評論區全都炸開了。卻見微生淵伸手指向法師：“你走前麵，我要在校內重新走一遍。”

    “這個生意我不接了，我要回去，錢會退給你的。”法師早就已經將直播手機揣進了兜裏，但網友依舊能聽到他略顯慌張的聲音，彈幕連連（連法師都要求罷工，真出事了。怎麽辦，好興奮，好擔心，好糾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