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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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州,有很多平民,並非世家子弟,也並非貴族子弟,更非大富之家,這些人需要出人頭地,往往比普通人難的多,有些人甚至連進入聖修學院的財力都沒有。
畢竟,聖修學院可不是什麽慈善構,不會把資源平白故的浪費在一個人身上。
這少年連械畫板都沒有,多半是家裏條件不好。
江焱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屈指一,卡片聲息的飛到了少年身後,然後輕輕滑入了少年的包中。
做完這一切,江焱才繼續趕往藏書樓。
至始至終,少年都不知道江焱來過,依然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
藏書樓每一層都燈火通明,屋簷上懸掛著十二盞燈。所以即便是在夜裏,藏書樓方圓數百丈之內依然一片明亮。
江焱隱藏在數百丈之外,一株大樹的樹冠中。
聖徒,而且是三個,每層一個。”江焱麵色有些凝重,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在這三個聖徒的眼皮底下,聲息的進入藏書樓,根本不可能。
還有一個人……”
江焱眯著眼睛望著藏書樓不遠處的一棟樓,裏麵有股若有若的氣息,這一棟樓裏麵居然還鎮守著一個高。這個人的氣息……江焱完全看不透,且給江焱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盡管江焱沒有見過三大世家的家主,但從他來聖王城之前得到的消息來看,三大世家的家主,修為全部是聖師圓滿。
眼前這棟樓當中的人,莫非是三大世家的家主之一?
江焱有些不確定,因為這人隱匿了氣息,若是以前的話,以他堂堂輪回聖帝的實力,即便此人隱匿的再好,他也能感覺的到此人的修為,但是現在的他……畢竟已經不是八百年後的他了。
就在江焱思索著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潛入藏書樓的時候,兩個人走向了藏書樓。
其中一個人江焱認得,赫然是張家大少爺張湯,張湯曾經路過他的旅館。與張湯在一起的是個穿著白色勁裝的冷豔女子,女子皮膚很白,瓜子臉,柳眉斜飛,冷豔中帶著三分英氣。
冷豔女子挽著長發,不佩戴任何佩飾,亦不施脂粉,但反而卻使得她多出了幾分脫俗的氣質。靳冬雨的外貌及得上此女,但那種成熟的氣質卻法相比,這是年紀和閱曆所決定的。
李藥師,張少爺……這麽晚了,沒想到二位居然還會來藏書樓。”藏書樓一層門口裏傳出笑聲。
李藥師顯然是那冷豔女子。
藥師……”江焱喃喃,在神州,藥師、械師、樂師這三種職業,除了可以幫助聖修得到數的財富之外,也可以結交到不少人脈和人情。
軍部最喜歡這三類人。
張湯笑道:“李藥師有些醫藥上的問題需要進入第三層尋找一些典籍。”
說著他抬起,中赫然握著一枚令牌,在江焱的位置看不清令牌上寫著上麵。
張少爺進來吧。”藏書樓內的人說道。
李藥師和張湯當即走了進去。
這枚令牌……”江焱目光一閃,若是能拿到這一枚令牌,或許有會進入藏書樓。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李紈和張湯出來了。
江焱宛如鬼魅,從樹冠射出,跟了上去,或許能從李紈身上得到那些神秘文字的線索,不一定要進入藏書樓。
師姐,難道你懷疑他們三人……”
張湯側目望著李藥師。
不可不妨。”李藥師說道:“誰也說不準武家和沈家有沒有把他們三人收買了,說不定今天我們來藏書樓的事,馬上武家和沈家的就會知道……所以,有些話,我們還是不要在藏書樓內說的好。”
他們三人畢竟是書院的元老。”張湯輕歎一聲。
人心是最難揣測的。”李藥師語氣冷漠。
張湯深吸口氣,“父親沒有受傷的話,張家絕不會像現在這麽被動。”
後方黑暗中,江焱心念一動,他知道張湯說的人是他。
李藥師輕歎。
兩個人都沉默了。
師姐,找到辦法了嗎?”片刻後,張湯正色問道。
師傅的傷很重,藏書樓內確實有些法子可以緩解師傅的傷勢,但治標不治本……”李藥師此刻冰冷的臉上才露出幾分奈和關切。
張湯聞言緊捏起了拳頭。
當年的聖王城皇甫家乃是煉藥世家,若是能找到皇家留下的寶藏,說不定就能找到幫助父親的辦法……又或者丹藥。”張湯鬆開了拳頭,有些頹廢的歎道。
皇甫家根本沒有什麽寶藏,那不過是以訛傳訛而已。”李藥師說道:“不過,皇甫家的煉藥之術確實獨步聖王城,可惜……皇甫家已經不在了。”
張湯自嘲道:“皇甫家入主聖王城的時候,聖王城尚是八品城邦,如今聖王城卻連九品城邦都不如……還不是因為這些年來聖王城內鬥的結果。”
聽到這裏,隱藏在暗處的江焱麵色微變,這皇甫家居然是以前聖王城的主人。
當年皇甫家隕滅之後,曾經留下了一本劄,你還得嗎?”李紈突然問道。
張湯點頭,“當然得,劄一分為三,沈家和月家都有一份。”
這上麵載著不少丹方和煉丹之術,還有關於藥族古文字的注解,若是能得到沈家和月家的劄,再找到藥族古文的丹方,或許……”
聞言,江焱眼中光芒一閃,心道:“莫非那些文字是藥族的古文字?莫非,線索在那劄上?”
橫豎現在也沒辦法進入藏書樓,看來隻能先從這劄下看看,碰碰運氣了。
現在出搶奪張湯的令牌肯定不現實,除非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李藥師和張湯。但是,突然下狠殺掉李藥師和張湯,這種事江焱可做不出來。
更何況麽,李藥師的修為可是聖徒境,現在的江焱可沒有聲息殺掉一個聖徒的實力。
既然關於皇甫家的寶藏傳說是假的,那麽……那兩部分劄對沈家和月家來說根本沒有什麽用,我們可否托個人,暗中去購買那兩部分劄?”張湯沉吟道。
李藥師搖頭,“沈家和月家也有藥師,若劄載著皇甫家的煉藥術和藥方,他們更加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劄賣掉,而且多半會想到是我們想得到劄,到時候,他們肯定能推斷出師傅的傷勢來。”
難道就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了嗎?”張湯長歎。
李藥師沉默片刻,說道:“以前我意間得到過一張藥方,不過這藥方是殘缺的,而且上麵有很多藥草都很稀有,這些年來我一直留意著聖王城交易市場,有幾味藥很難籌齊……而且因為藥方是殘缺的,即便把現在藥方上載的藥材湊齊,也未必能煉出藥來。”
頓了頓,她又道:“若是能再給一些時間的話,我或許能複原藥方。”
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聽到這裏,暗處的江焱心想:“即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令牌,藏書樓內的人也未必會輕易讓我進去……那兩部分劄,相比起來更加容易到一些。”
那守在藏書樓附近的人……實力絕對不僅僅是聖師那麽簡單
心中有了計較之後,江焱望著李藥師和張湯離去,然後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的刹那,江焱麵色微變,以他強大的感知力,又豈會感應不到此刻他的宿舍裏麵有一個人。
是誰?
江焱嘴角放棄一抹邪笑,沒有從正門進入宿舍,而是沿著牆壁輕身躍起,掠到了樓頂,然後再縱身躍下,從宿舍背後的一扇戶魚兒般鑽了進去。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釋放出強大的感知力,江焱幾乎把整個宿舍看了個清楚,潛入他宿舍的是個白衣、白褲、白皮靴的青年,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其他顏色的佩飾。
江焱:“……”
用的著穿的這麽招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