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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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件事的竟然和一個人的失蹤有關。
此時已經入夜了,夜空沒有月亮,隻有幾顆星星。
夜裏十點左右,山林一片平靜。村裏像往常一樣,家家戶戶已早早歇息。
在通往趙七老頭家的村間小路上,卻有一個打著燈籠快速行走的女人,準確來說是個婦女,三十六七歲的樣子,焦急地往趙七家趕。
“七爺,七爺,七爺呀,求您老快救命啊。”婦女一邊狠命地拍打趙七家的大門,一邊哭喊道。
“七爺,求您快起來,救就我家趙能幹啊。”
“七爺啊……”
門啪啪啪地響個不停。
“別急,別急啊,我這就起來。”
門外的婦女像是沒聽到般,仍然啪啪啪地拍打著大門。趙七慌忙套上衣褲,披件外套,趕緊打開大門。大門一拉開,婦女沒有留意,一個趄趔撲了進來,撲進了趙七懷裏。這趙七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著,腳下沒站穩,生生被撲倒在地上。趙七隻覺兩團柔軟緊緊壓在胸前,臉上一片溫熱。饒是他已經這把年紀,突然這麽一下,心裏也難免絲絲悸動。
女上男下,臉貼著臉。趙七被婦女以不太雅觀的姿勢壓在地上。
“爺!你們在幹什麽?”
趙托也被吵醒起來,看見兩人這個姿勢,疑惑的問道。
剛才事發突然,兩人都此時都楞了神。趙托這一問,趙七率先先反應回來。
“‘能幹’他媳婦,你、先起來。”
這婦女便是村東頭趙能幹媳婦朱氏,朱桂紅。
這一提醒,朱氏回過神來,臉色微紅,趕緊從趙七身上爬起來,又接著趕緊將趙七扶起來。
“七爺,您沒摔著吧?”
畢竟是經過人事的女人,且這女人性格本就潑辣強悍,瞬間便平複下來。
“噢,不礙事,說說你怎麽回事?大晚上這麽著急地跑來。”
“我家趙能****……他……”
婦女說道這裏,哭了起來。
“你別哭呀,說,他怎麽了?”
“他、他瘋了!”
“瘋了??”
趙七有點吃驚,因為這趙能幹叫趙能幹可不是白叫的,這人半大小子的時候就有一身好力氣,是個幹活的好手。擔、背、耕、挖、馱沒一樣不比別人強的,所以他爹趙得強就給他起個名字叫趙能幹。這趙能幹身強體壯的,怎麽說瘋就瘋呢?
但吃驚歸吃驚,還是要去瞧瞧。“托兒,把我藥箱拿過來。”
趙托把藥箱拿過來,三人朝趙能幹家走去。
既然說到趙能幹名字,那麽也說說他的名字的一些的趣事。趙能幹二十歲時他爹請人給他說了媒,娶了現在的妻子朱氏。因為他叫趙能幹,所以村裏和他年紀相仿的半大小夥愛拿這和他開完笑,見他老是問:
“我能幹你媳婦嗎?”
見到他媳婦則問:“‘能幹’媳婦,真‘能幹’嗎?”
趙能幹雖說有一身力氣,性格懦弱,不是好事的主,別人開他玩笑,他都是愛愛搭不理的。可他媳婦朱氏完全不一樣,誰敢開她玩笑,破口大罵,非把人祖宗十八代翻個遍不可,往後就沒什麽人敢開朱氏的玩笑,也因為她這個性格,所以趙能幹家大事小事隻能朱氏作主。
說話間,朱氏、趙七、趙托三人到了趙能幹家問門外,在問外,就聽到裏麵撞得乒乒乓乓響。趙七透過門縫往裏看,隻見趙能幹像有什麽特別可怕的東西追他一樣,驚恐地滿屋亂跑,跑了幾圈後,又縮在一個角落,瑟瑟發抖。雙眼恐懼地盯著正上方,嘴吧嘟囔著:“不是我,不是我……”
趙七伸手推門,卻沒推開,一看門上掛了把鎖,門被鎖上了。
趙七問朱氏:“怎麽把門鎖上了?”
朱氏趕緊解釋:“我看他瘋瘋癲癲的,怕他亂跑了出去。”
“快打開。”
“好的,七爺。”說著,朱氏便打開大門。
門打開,趙七走到趙能幹跟前蹲下,對他說道:“能幹啊,別怕啊?七爺在這裏呢,發生什麽事了,快跟七爺說說。”
這趙能幹卻像沒看見趙七一樣,目光仍然呆滯的望著正上方。嘴裏仍然嘟嚷著:“不是我,不是我啊!”
隻是這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隻見他嘴唇不停顫抖著。眼睛不住地往外流著淚水。那模樣就像是做錯事的的小孩,被大人責打時一樣。
“能幹?能幹?……”趙七怎麽叫趙能幹也不理。揮手索性給他一大嘴巴。
“啪。”這一吧掌下去。
趙能幹才慢慢的歪過頭來看趙七。
趙七生怕又驚動他,小小心翼翼地問道:“能幹啊?怎麽了?能給七爺說說嗎?”
趙能幹怔怔地望著趙七,突然大喊:“啊……。”
趙七被他這突然一喊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趙能幹突然朝門外狂奔而去,不停喊叫。
朱氏趕緊追上去,追到門外已不見趙能幹的身影,隻好停住腳步了大喊:“趙能幹,趙能幹……”
喊了好幾聲,沒有反應,回過頭來問趙七道:“七爺呀,這可怎麽辦啊?”
“你別著急,你去把村裏其他人叫醒,請他們幫忙一起出去找。”
“有個人在打他”
趙七剛一說完,趙托就說出這句讓人不明就裏的話。
趙七大感詫異,聽趙托這麽一說,剛要走的朱氏也回過頭來,疑惑的看向趙托。
“有個老頭打他。”
“什麽樣的老頭?”朱氏搶先問道。
“一個有白頭發,很高大的老頭。嗯……他臉上還有一個大痣,上麵長著好幾根長毛。”
朱氏臉色頓時煞白。
趙七接著問:“左邊還是右邊?”
“右邊這裏。”趙托說著用手摸這右邊的腮幫子。
趙七可真的是大吃一驚,因為這趙托所說的老頭正是趙能幹的老爹趙得強。而這趙得強三年前在一次上山砍柴時,從山上摔了下來,死了。這是村裏都知道的事。
一旁的朱氏楞在了那裏,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趙七看到,心想這朱氏估計嚇著了,說道:“小孩子的話沒個準頭,愛胡說八道。別放心上,還是趕快去請人找能幹
,啊。”
朱氏聽趙七說話,點了點頭,“噢”了一聲,轉身離去,隻是腳步似乎有些虛浮。
“爺,我沒亂說。還有個老太太和他一起。”趙托聽剛才趙七像是不相信他,認真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