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趙托趕緊點了點頭，趕緊答應。

    好，那我先走了。”

    黑鳥說完，起身展翅飛走。

    夜幕降臨，趙托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對即將見到的師傅各種猜想，這一夜好像過得無比的漫長。

    次日天剛微亮，趙托就跑到山澗中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懷著有些緊張興奮和好奇的心情在竹屋中等著黑鳥。

    並沒有讓他等太久，實際上就在他剛動了‘等’的這個念頭時，就看到在在凳子上趴著的‘跳跳’突然一下竄到床下躲了起來，緊接著就聽到黑鳥的聲音：

    師弟，出來跟我走吧。”

    趙托走出竹屋，就看到黑鳥在院子上空撲扇著翅膀，穩當地‘停’在空中。

    黑鳥看見趙托出來，便往院子外飛去。

    趙托趕緊跟上去，跟在它的後麵沿著山路一路向上，便來到山頂上。

    山頂的北麵一塊很平整，像一個天然的廣場，廣場正中有一個高壇，看上去很壯觀；而南麵依舊是高突的山石，相對北麵的平整的廣場而言又像是座平地而起的山巒。

    依著南麵的山腳下，有一座高大的石廟，其實更像一座高大的石殿，像是天然形成在哪裏的，極富厚重感和莊嚴感，讓人看到它，心中不由自主地收緊，嚴肅認真起來，不敢有一絲的輕浮輕慢。

    在它的左右兩旁，又各有一座比它矮的偏殿，也是巨石砌成的，也不失莊重威嚴。

    趙托跟著黑鳥走近，看見正殿的殿門外有九道石階。

    一開始站在遠處看還不覺的，現在走近，站在台階下往上看，趙托頓時感到一種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使他覺得自己卑微而又渺小。

    趙托順著石階往上走，站在石殿門外，看見殿門的門頭上掛著一塊石匾，用一塊大理石雕刻的石匾，匾上刻著三個毫金大字，趙托並不認識。

    這是三清殿，快進來吧。”

    黑鳥在門內撲著翅膀等他，看見他盯著匾看，說道。

    噢。”

    趙托答應一聲，跟著走進去。

    走進殿內，趙托發現這並不是他夢中夢到的那座石殿。

    石殿內的兩旁燃著長明燈，而殿內正奉著三座石像。

    正在趙托好奇著三個人是誰時，黑鳥說話了。

    師弟，快拜見三尊吧，”

    啊？”趙托疑問，並不明白為什麽要拜見他們。

    快拜見三尊。”黑鳥並不打算解釋。

    噢。”

    趙托雖然不明白，但聽見黑鳥不容置疑的口氣，趕緊跪下認認真真地行三拜九扣的大禮。

    拜扣完，趙托站起身子。

    好，跟我來。”

    黑鳥說著，轉身飛向門外。

    趙托跟上去，走出殿外，跟著黑鳥來到左邊的偏殿。

    這座偏殿的門外有六道台階，趙托走上去，走進殿內，殿裏的擺設十分簡單，隻有正對麵牆的地方有一高過地麵五寸的平台，平台上有一張黑色的太師椅。

    就在趙托四下打量的時候，空殿裏起了一個老人蒼老渾厚的聲音。

    你來了？”

    趙托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夢中夢見的老人的聲音。

    眼睛在屋裏四下張望，回答：“嗯。”

    你不用找了，你見不到我的。”

    趙托疑問：“啊？為什麽？”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或許以後你會知道。”

    噢。”趙托心裏有些失望的回答。

    老人接著說：“你知道你來這裏做什麽嗎？”

    趙托老實回答：“拜師學道。”

    老人問：“學道幹什麽？”

    趙托略想了一下，回答：“嗯、抓鬼、嗯、救人。”

    老人問：“道業艱苦，你怕不怕。”

    趙托回答：“不怕。”

    老人問：“你要學終生道，還是半生道？”

    趙托不明白，問：“什麽叫終生道和半生道？”

    老回答：“終生道就是你終身不能娶妻生子，不能成家立業，一生為道，為我道門正統弟子，為你立冊子，入道籍。半生道就是你成年後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為我道門外門弟子，不掛名，不立冊。”

    娶妻生子，成家立業這些概念對於還不怎麽大的趙托來講還很模糊和遙遠，甚至可以說不清楚那到底是怎麽樣一回事，所以他問道：

    那哪樣要厲害一點？”

    老人回答：“終生道若是資質尚佳，又心無旁騖，可以修得道家所有法門，成就無量功德；半生道的話因為精陽外泄，俗世纏身，事倍功半，一生可有小成。”

    這句話的意思有一大半趙托沒聽懂，他隻聽出一個意思，就是終生學道比半生學道要厲害。

    於是他就做了這個他以後十分後悔的決定：

    我要學終生道。”

    你要想好。”老人說道。

    我想好了。”趙托肯定得回答。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再好好想想，想好再告訴我。”

    老爺爺，我真的想好了。”趙托十分真誠的回答。或著說十分天真的回答。

    好，既然這樣，今夜天光交接之時，你隨小八來見我。”

    趙托聽他說完，猜到他說得小八就是黑鳥，可是‘天光交接之時是什麽時候他不知道，來做什麽也不知道。’

    老爺爺”

    趙托正想開口問，老人就說：“到時你自會知道的。”

    老人說完停頓一下，接著說：“小八，帶他去四處走走。”

    是，師傅。”黑鳥回答，從殿中的橫梁上飛下來。

    對趙托說：“師弟，走吧。”

    趙托走出去不死心的又回頭在殿中四下看了看，還是看不到有任何老人的蹤影。

    走出殿外，黑鳥帶著他來到右邊的偏殿。

    這個偏殿比左邊的偏殿又矮了一些，隻有三級台階。

    趙托走進去，見裏麵立著一個個櫃子，櫃子上的格子裏擺滿了各種書籍。

    黑鳥停在一個書櫃上麵，說道：“師弟，這裏麵的都是道家典籍，你以後要認真把裏麵所有的書好好地看一下，默記在心裏。”

    趙托在書架之間走著，看著滿相滿櫃的書，說道：“可是我不認識字啊。”

    黑鳥回答：“沒事，我可以慢慢教你。”

    趙托有些驚訝：“你認字？”。

    黑鳥回答：“師傅教過。”。

    你真厲害。”趙托發自內心的感歎，心中對黑鳥有了些崇拜。

    說著從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書，對黑鳥說道：“那你現在就教我吧。”

    好啊。”

    黑鳥從櫃子落在趙托肩上，開始教他認字。

    趙托跟著學了幾個，突然問道：“小八，剛才那個老爺爺說‘天光交接之時’到底是什麽時候啊？我們到時要做些什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