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鴻身上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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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天鴻的登天九步,中年男子除了連道可惜外,並未過問太多,甚至不再提起修煉方麵的事兒,而是拉著天鴻聊起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多半時候都是他說,天鴻聽,偶爾發出一兩個沒意義的詞匯附和一下,中年男子說的都是他以前的事兒,天鴻啥都不知道,除了裝深沉他實在想不出自己能從哪方麵插嘴。

    就這樣,兩人一直聊到大半夜,雙月當空

    “鴻兒,你現在大了,有些話你可能不愛聽,可是伯父還是要說,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罷,不是伯父不幫你,而是現在的天樞劍宗不比從前,伯父雖為一宗之主,可是很多時候依舊身不由己,若哪天伯父不在了,還請你好好照顧漩兒,她心思單純,不知人間險惡……另外……你自己也要小心……記住過剛易折……。”

    中年男子走了,同來時一樣,走的無聲無息,連空氣都沒絲毫波動,仿佛這人從不曾出現過。

    他走後,天鴻靜靜回想他最後那段話,聽起來沒頭沒尾的,他卻從中聽出些許沉重的味道。

    “這貨搞什麽飛機,弄得跟世界末日似的,還給我玩樹叉托孤這麽一出,都不問我願不願意。”

    天鴻對中年男子的作法相當不滿,托孤就托孤吧,他倒不介意,關鍵是要你女兒自己樂意啊。

    胡思亂想了半晌,天鴻自嘲一笑

    “嗬嗬,天鴻你傻了吧,想那麽多幹嗎?真要出了人家大佬都扛不住的事兒,你一個小角色能翻起多大風浪,還是洗洗睡吧!”

    ……

    次日,陽光明媚,風輕雲淡,是個搞事情的好天氣。

    天鴻醒來後,先去後山的小溪邊梳洗一番,隨後便往天樞劍宗跑去。

    此刻,天鴻已經是後天境武者,既然是武者,自然要有武者的派頭,當街踢人這種事兒自然不能幹了,這個時間點,來來往往的都是些最低級的雜役,老是欺負這些人有什麽意思,而且,人家也學乖了,遠遠看到天鴻就跑得沒了影兒了,他就是真有想法也無法實施啊。

    高手就要有高手的樣子,於是天鴻直奔演武場,那兒才是他裝逼,不,是表演的舞台。

    一到演武場,天鴻就發現今天格外熱鬧,人數似乎比往常都要來的多,外門弟子不算,當是內門弟子就有十幾個之多,還有個十分引人矚目的青衣少年

    那青衣少年站在擂台中間,正被十來名外門弟子圍攻,劍影閃爍,青衣少年在劍影中閑庭碎步,像隻靈巧的蝴蝶,手中的長劍時不時出手反擊,每次出手必有一名外門弟子長劍脫手,被擊出戰場,不消多久,十幾名外門弟子便悉數落敗,眾弟子全部落敗後,先是拾起長劍而後齊齊朝青衣少年抱拳行禮

    “謝三少賜教!”

    “不必客氣!”

    青衣少年微微擺手,臉帶著淡淡的笑意,配合著文雅的語氣,讓人如沐春風,舉手投足間,盡顯風度翩翩,瀟灑不凡,搏得滿場喝彩。

    “周師兄人真好。”

    “是啊,長的好看,人又瀟灑……”

    不光外門弟子稱讚,連那群內門弟子也是連連點頭,讚不絕口

    “周師兄的天樞十三劍又精進了。”

    “三少不愧是三少,年紀輕輕便已經達到後天中期頂峰,這等實力實在讓我等汗顏呐!”

    “今年大比過後,周師兄的排名又要提升了。”

    “……”

    提到青衣少年,眾人皆是誇讚,隻有天鴻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青皮小白臉哪裏冒出來的?周師兄?沒聽過啊……這時候天鴻有些遺憾,要是將那個倒黴的記憶留下來就好,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抓瞎。

    不知道該怎麽辦?當然是打聽嘛。

    天鴻一伸手,隨便抓了個正好從他身邊路過的外門弟子

    “小子,我問你,麵那家夥是什麽人?”

    那外門弟子一看抓自己的人是天鴻,臉都嚇白了,也顧不研究為什麽天鴻會不認識周師兄這種很不合理的問題,當既老老實實回道

    “回天鴻師兄,擂台的那位叫名周三通,所以我們都叫他三少,三少是大長老的長孫,今年雖然才十八不到,卻已經有後天中期頂峰的修為,在本宗年青一代最強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九,相信假以時日,我天樞劍宗又將多一位絕世高手。”

    這名外門弟子很老實,將他知道的毫無保留,全說了,天鴻聽完,忍不住連連吐嘈

    周三通,你當自己是水管接頭麽,還三通,通哪兒啊,隻有周三才通?周一,周二,周末難道就不通了?還十大弟子排名第九,這個排名是誰排的,具有權威性嗎?你們問過我沒有?才後天中期頂峰就能排到第九位,天樞劍宗也太菜了吧?是不是有黑幕!

    天鴻吐起嘈來沒完沒了,手中還抓著個人都給忘了,那名外門弟子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天鴻放開他,還一副早已神遊太虛的樣子,不由壯起膽子小聲提醒道

    “天鴻師兄……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三少和內門師兄好不容易來一次,我還想讓他們指點一下呢。”

    看到外門弟子提起周三通時露出一副崇拜偶像的腦殘粉一樣,心頭大感不爽,本想告訴他“別傻了,那小子就是個垃圾,他能指點你什麽啊,還不如讓我來呢!”可話到嘴邊他才想起來,自己貌似不會劍術,十八般武藝也是一樣不通,指點個毛線啊。

    奶奶的,小爺今天大方一次,這個逼讓給你裝了!

    天鴻鬆開外門弟子,趕蒼蠅似的將他趕走

    “走走走,快走!別在這礙眼!”

    “是是是,謝謝天鴻師兄,師弟這就走!”

    外門弟子如蒙大赦,千恩萬謝的走了,不多時,天鴻看到他與另外七八名外門弟子走擂台,然後又在幾分鍾內被青衣少年轟下來。

    “嗬嗬,這群沒卵用的貨色,被人打了還笑的比花兒還燦爛,真是難以理解!”

    這些內門弟子比外門弟子的實力不知高出多少,天鴻就不明白了,他們跑到外門究竟是來幹嘛的,指點嗎?走擂台,三兩下幹番一群人,然後說幾句“師弟還要更加努力”之類沒任何卵用的屁話,如果管這叫指點,那他真是無話可說。

    打個比方,如果你學的時候,你的老師啥也不說,就當著你的麵啪啪做完一堆題目,然後將試卷往你麵前一拍,對你說“少年,你火候不夠,還需要努力學習”,你會有什麽想法?

    有這麽教人的嗎?這根本就是**裸的裝逼好嗎!!

    天鴻這人有個毛病,他本身是喜歡裝逼的,可是,他不能接受別人在他麵前裝逼,你要裝逼?可以,麻煩請你走遠一點。

    在後麵看了一陣兒,天鴻有些不爽了,開始擠開眾人朝擂台下方走去。

    “讓一讓!”

    “麻煩讓一下好嗎?”

    “借過,借過!”

    “媽的,誰啊,沒長眼啊,踩我腳了你不知道?!”

    擂台下看熱鬧的人裏三層外三層,人擠人的,天鴻往裏邊一擠,頓時引發sāo luàn,許多不明所以的看都沒看清情況便開口咒罵,有個離天鴻近的還被天鴻踩了一腳,氣焰囂張的仿佛要kǎn rén。

    天鴻啥也沒說,就眯了下眼睛

    “我知道踩你腳了,在此我向你道歉,你接受嗎?”

    “接受接受,不不不,不用道歉,哈哈,沒想到是天鴻師兄,被踩是我的榮幸……”

    這人開罵的時候根本就沒看人,待看清是誰踩他的時候,不是誇張,臉都嚇青了,天鴻是誰?那可是專踢人褲襠和捅菊花的惡魔,跟他叫板,不想要了是不?

    這些天被天鴻回來折騰,外門弟子和雜役都怕了他了,倒不是打不過他,實在是天鴻太陰險了,往日被他偷襲的情形還曆曆在目,讓人防不勝防啊!

    天鴻不知道,他沒來的這幾天,雜役和外門弟子間得出一個結論,如果不能殺,那就最好不要招惹天鴻那個廢物,因為這小子瘋了,發起狂來後果是災難性的,見人就打,連食堂的師傅都不放過,這種人你怕不怕?。

    若是放在之前,天鴻鐵定二話不說,直接拳打腳踢,殺出一條血路,現在嘛,眼前這些都是垃圾,根本不配他出手,至於仇恨值,嗬嗬,囂張的態度比動手更容易拉仇恨不是。

    敢怒而不敢言才是仇恨滋長的溫床!

    在眾多外門弟子不滿的眼神中,天鴻一路橫衝直撞的衝到最前方,最前排站著一排內門弟子,與後身的外門人群相隔一尺,天鴻呢,想都不想的就跨過這道一尺鴻溝,大刺刺的將內門弟子所排的一字長蛇陣衝出個窟窿

    “都散點兒,給我讓個位置!”

    說話間,天鴻在擂台正下方兩內門弟子中間硬擠了進去。

    突然出現的衝擊和多出來的人頓時引起來一眾外門弟子的不滿,紛紛朝天鴻望來,臉帶著濃濃的不滿

    “誰啊!”

    “哪來的雜役的,這麽沒規矩!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雜役還不滾回去砍拆挑水,跑這兒來湊熱鬧,想被逐出宗門嗎?”

    “雜役管事怎麽做事的,是不是不想幹啦!”

    隻有被天鴻擠開的兩名當事人沒說話,不僅沒說話,兩人還略微往前兩邊挪了挪了,有內門弟子於不滿間認出天鴻,趕緊收聲並小聲提醒其他人,片刻之後,所有聲討之聲盡數消失。

    沒辦法,天鴻雖然名聲不好,可身份擺在那兒,雖然他現在表麵看是落難了,可誰知道宗主是個什麽意思,身為內門弟子,消息和眼光都比外門弟子要勝一疇。

    天鴻的事兒不好評論,按道理來講,他就算是個廢物,以宗主的能力,保他一世衣食無憂不過舉手之勞,可宗主卻翩翩沒那麽樣做,不僅沒有,還將他從親傳弟子直接將為雜役,可你要說他失寵的話,看起來又不太像,如果真的失寵,那為何宗主還不將他與大師姐的婚約解除,這都好幾月了,而且,聽消息靈通之人說,前不久還聽到宗主勸大師姐,讓她與天鴻盡快完婚,總之,天鴻的事兒處處透著古怪。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