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偶遇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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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就是放生台的人在放生,不遠處的釣魚愛好者們在旁邊釣魚。

    那畫麵非常的傷害行動力和積極性。

    她一度對放生這種行為很不解,也不明白價值在哪兒。

    “首先,我無法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我要是確切地跟各位說它們不會再受捕撈之苦,各位施主是不相信的,所以我不會這麽說,但也並非所有放生的靈性都會再次遭受捕撈的慘痛。其次,再次被捕撈的魚有自身的業力,有它的因果報償,不能一刀切的認定所有經過放生的魚都會再次被捕撈。這是一種很恐怖並且造成巨大後果的言論,是阻礙他人放生、是造業的行為。大家此時可能會對我的話產生懷疑,可以自己去思考。”

    年輕的僧人說完合掌朝幾位遊客施了一禮。

    幾位遊客也紛紛回禮。

    秦以悅聽後並沒有用她那有點近乎無神論的思維思考這麽有玄學的問題,如果用概率學來闡述這個問題,年輕僧人說的話是成立的。

    秦以悅走到大雄寶殿上,看著殿內的幾尊大佛,目光有些飄乎,不是很敢看幾尊大佛的臉。

    放大版的佛像存在感、壓迫感都不是一般的強,會給人的心裏造成一定的衝擊。

    一位在殿外掃地的老年僧人小心地打掃地麵,怕一掃帚掃下去掃到螞蟻或小蟲。

    見秦以悅在殿外站了許久,便走了過來。

    “小姑娘,有事求佛祖?”

    “沒有。”秦以悅下意識地回答道。

    轉念一想,她這狀態其實是有事的。

    秦以悅緊接地說道:“我有個朋友意外去世了,給她家裏人送錢他們拒收了。我想拿到寺裏為她積福,要怎麽做?”

    老和尚笑道:“姑娘真是表裏如一,你的朋友是非正常死亡的吧?”

    “對。”

    “老衲會幫她誦經消除業障,這些錢你可以交給我,我幫你的朋友放生49天,也可以把錢交給”

    秦以悅從包裏掏出那個大紅包,“那就有勞師父了。”

    “你這麽信任我?萬一我是騙錢的呢。”

    “我之前跟一個朋友經常出入殯儀館的時候曾經見過你在深夜為無人祭奠的死者誦經,次數還不少。”

    老和尚笑眯眯地看著秦以悅,“原來是你,老衲眼拙了。”

    “我每次跟朋友收集死者屍體和幫他們整理儀容都挺狼狽的,老師父認不出我也正常。這件事就有勞老師父了,告辭。”

    老和尚見秦以悅真是一點攀談的意思都沒有,說道:“相見就是緣份,我有一樣東西想送給你。”

    秦以悅一頭霧水地看著老和尚,“你們都喜歡送東西給別人嗎?電視劇和電影裏的高僧都愛走這個路線,在主角麵前狠狠刷一把存在感。我隻是個路過的,老師父你還是留著吧,別破費了。”

    老和尚默默地望天,覺得這是佛祖對他誠意的考驗,保持著笑眯眯的笑容。

    “你誤會了,你身上有些不屬於你的東西。雖然現在不影響身體,但時間長了還是會讓你有各種不適。我這裏有個香囊正好可以調試,你隻要連續佩戴一周就可以了。”

    “裏麵放的不會是迷香吧?”

    老和尚依舊笑眯眯地說道:“你社會新聞看多了。你最近是不是覺得會突然頭暈、四肢類很疲乏,比以前容易累?”

    秦以悅想了想自己近期的症狀,確實像老師父說的這樣。

    她不是個精力特別旺盛的人,但長期的醫生工作生涯,也不會讓她容易疲憊。

    他們有一套自己的調理方式,不然很多醫生都吃不消。

    因此,隻要在正常的工作範疇內,他是不會出現明顯的疲態的。

    但最近在準備比賽的時間裏,她發現她的記憶力沒有之前好,專注力也很差,常常看半個小時的書和視頻注意力就開始分散了,這種情況在之前是絕無僅有的。

    秦以悅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色有這麽明顯嗎?看鏡子的時候我覺得還行啊,沒那麽誇張。”

    “要是從臉上都能看出來,怎麽能顯得老衲慧眼如炬?”

    秦以悅被老和尚的話說得一愣,“老師父,你太上道了。”

    “那是必須的。這個香囊你拿著,然後麻溜的開車走人。”

    秦以悅迅速地接過香囊,從錢包裏掏出一張一百塊的大鈔,“我不知道這個香囊製作的過程中需要花多少錢,但我覺得一百塊應該是需要的。當做是結緣。這錢您可以幫我拿去放生。”

    老和尚見狀,眼睛都笑眯了。

    所以,精氣神上揚和眼神明亮的人是有理由的。

    要是其他的人對待這件事行,可能會認為他是詐騙,但秦以悅卻完全不會這麽想。

    在接納別人的好意的同時,還為自己種下了以後得福報。

    這樣的人命運想不好都難。

    秦以悅坐回車內,把香囊放到包裏,正要發動車子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說熟悉,其實也沒有多熟悉。

    程江明扶著一個衣著得體,神情中帶著哀愁的中年女人從寺院裏下來。

    秦以悅打量著那個中年女人的臉,發現她跟程江雪長得有些像。

    氣質卻不像程江雪那般幹練利落,有種淩厲但並不逼人的爽利之感。

    女人的氣質則是多變、混合的,她的五官是柔和的,眼睛卻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冰冷。

    那種冰冷,她暫時找不到一種合適的形容詞來解釋。

    秦以悅看著兩人上車離開,也發動了車子。

    **

    車內。

    程夫人狀似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實則她的目光停留在後視鏡倒映的那輛車上,眼睛裏是別人看不出的深沉。

    程夫人突然問道:“江明,你的腳開車沒問題麽?”

    “沒有問題啊。”

    “那就好。都怪媽不好,沒有給你一副健康的身體。”

    “媽,你這說的什麽話。今天過來見老師父,讓你應該能睡個好覺了。”

    “隻要你姐不氣我,我每天都睡眠質量都還可以。”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姐姐,她就是那個脾氣。你不要往心裏去。”

    “你姐姐這些年也沒少欺負你,你似乎對她沒有什麽意見。”

    程江明無所謂的笑笑,“姐姐那不是欺負我。要不是因為她每天換著法子折騰我,我現在很可能是一個很自卑的小殘廢。她在我小時候就跟我說你長大可能會跛腳,走路會不穩,但沒關係有你姐這個女流氓罩著,你不會被人欺負的。”(www.twnovel.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