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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的話，我永遠也不想傷害他。”賀喬年輕聲說道。

    “那就好好活著，別讓他一回來，你的身體又撐不住了。”

    “好。”賀喬年應了一聲之後，電話就掛斷了。

    賀喬年嘴角的笑容卻沒有卸下來過，他緩緩地放下手機，握住素容的手，“小容，唯非說讓我把集團的股份轉給喬宴，喬宴要回來了。”

    素容也很高興，“回來就好，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就知道你們兄弟多年的感情不會那麽輕易散，喬宴不會舍得你這個大哥的。況且，他又是那種極重情義的人，就算被傷到了，他也不會狠下心來責怪你們。”

    “所以，他是我們所有人中最難受的一個。就算是這樣，他也還願意給我機會，還是關心我的身體。”

    “既然喬宴都這麽說了，你一定要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別像以前那樣經常熬夜和加班加點的工作了。咱們賀家欠喬宴的、以悅的、唯非的、鬱鬱的，咱們都要一一給他們補上，不能讓他們再受委屈了。”

    “對對對，明天你還是想跟爸媽也說一聲，別讓他們太糾結了。”

    素容聞言眼睛亮了亮，“喬年，你也選擇原諒了嗎？”

    “喬宴和唯非都放下了，我也嚐試著把事情放下。我希望我未來的生活有喬宴、唯非他們，而不是大大的賀家大宅隻有我們兩個。還有賀氏集團，它隻有在喬宴的手上才能變得更好。經曆了這麽多，過了這麽多年，最痛苦的人已經不是我了。”

    素容感動地握住賀喬年的手，“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想通的，你這樣比什麽都好。”

    “我也想把身體養好，能陪你更遠。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我不想讓你嫁給我之後，還要提心吊膽地害怕我什麽時候突然離開。”

    素容的眼淚如決堤一般地流下來，哽咽地點點頭。

    賀喬年動作遲緩地將素容攬進懷裏，其實老天待他不薄。

    他雖然失去了健康，但有了一位無論他健康、貧窮、失去自由都陪在他身邊的女人。

    那是他在人生最頂峰的時候都沒有得到的。

    這個女人在他重新執掌賀家的時候，也親力親為地照顧他，一點也沒有像名流圈的其他太太一樣過著舒適、富足的生活。

    賀喬年這時才明白，他一路帶著恨前行的時候，也傷了很多人的心。

    **

    翌日。

    賀唯非帶著賀唯鬱到小學去報名，報完名之後，帶他熟悉了從生活區到他學樣的路。

    他們當然不可能讓鬱鬱一個人從家裏回來，但教他認識路是必須的。

    賀唯鬱也乖乖地記路，坐在賀唯非自行車的後座很乖地抱住賀唯非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賀唯非把自行車騎行宿舍區，把車子停在樓下，就將小家夥抱下車，然後牽他的手上樓。

    他們進宿舍的時候，童之樂還在呼呼大睡。

    褚原已經坐在位置上畫圖了。

    見兩人進來，褚原也隻是轉頭看了一眼，就問道：“給鬱鬱報名完了？”

    “嗯。”

    賀唯鬱眨著黑亮的眼睛看著褚原的畫，問道：“褚原哥哥，你是在畫房子嗎？”

    褚原看著自己屏幕上的幾條線，“你怎麽知道的？”

    “外公就經常這麽畫的，我看過好多次。不過你畫得沒有外公好。”

    “那是當然的，我還隻是一個初學者，跟你外公的距離差了一百個你大哥這麽多。”

    “原來這樣啊。褚原哥哥，你一定堅持畫下去，我老爹說了，一個人隻要想做什麽，一定會實現的。你看黃靖哥哥，他以前那麽差勁，現在也變得很優秀。”

    黃靖從外麵進來，正好聽到賀唯鬱說這句話，哭喪著臉說道：“鬱鬱，我也沒有這麽差勁吧。”

    “你不是說以前特別差勁嗎？”

    “以前是有點差勁。不過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差。”

    “那是有多差？”

    賀唯非淡定地補充道：“比你們班最差的同學還要差。”

    賀唯鬱點點頭，很認真地說道：“那很差了。”

    黃靖踢了踢賀唯非，“咱能稍微給點麵子不？”

    “這麵子給得很足了。你看你以前都差成那樣了，居然還成聞襲成一個學霸，多厲害啊。”

    賀唯鬱也很認真地附和，“哥哥說的對，黃靖哥哥，你很厲害，你繼續加油，以後會更優秀的。”

    “謝謝寶貝。”黃靖捧著賀唯鬱的小嫩臉用力地親了他好幾下，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他。

    賀唯非看了看表，說道：“鬱鬱，你先跟三個哥哥在這裏。要是困了，就脫鞋到哥哥的床上睡覺；餓了就讓之樂哥哥給你找吃的，或讓褚原哥哥和黃靖哥哥給你充奶粉喝，知道嗎？”

    “知道，哥哥再見。”

    黃靖在賀唯非下樓之後，問賀唯鬱，“寶貝，你哥準備幹什麽去？”

    “不知道哦。”

    “你不打算跟他過去看看？”

    賀唯鬱不解地問道：“我跟過去幹什麽？”

    “說的也對。寶貝，你餓了沒有？要是吃東西了嗎？”

    “還沒有哦。”

    “等你餓的時候記得告訴我好嗎？”

    “嗯嗯。”

    **

    賀唯非下樓後，騎車去了科大生活區。

    季雪歌差不多有一個暑假沒看到賀唯非，乍一看到他愣了一下，“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幫鬱鬱報完名正好有時間，想著有段時間沒看到你了，過來圾看看你。你最近忙嗎？”

    季雪歌把賀唯非讓進屋內，說道：“我還是那樣，剛跟編輯聊完，準備開本新的書，現在正在查資料。”

    “這次比之前有經驗了，沒以前壓力那麽大了吧？”賀唯非坐在客廳的小沙發上。

    “壓力是一樣的，她說很多之前成績不錯的作者，再開書也賣不好。我是個新人作者，水平和能力都一般，隻能以態度和努力多搏點好感，其他的還得看運氣和實力。”

    “你能有這樣的認知已經很不錯了，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現在多些挫折和磨礪是好事。再差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沒有目標，不知道該怎麽努力好，對不對？”

    季雪歌坐到賀唯非的對麵，說道：“我本來很糾結，聽到你說的話就安心了不少。現在再苦再難，也不像以前那麽難了。現在我有你、有朋友，還有一件看起來很有前景的工作。”（www.twnovel.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