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番外--郎心似鐵之再一次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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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番外--郎心似鐵之再一次毀了他    鄭浩南忽然上前一步摸著她的頭發,“都說晚安了,你說還能幹什麽?”

    小五想推開他往外走,“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小五”鄭浩南拉住她,本來想逗逗她現在又不忍心了,“你睡在這裏,我去睡沙發。”

    “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好了。”

    鄭浩南說的很委婉,其實他是不想小五離開他的眼皮底子下,“悠悠醒來看不到你會失望。”

    說到這個,小五馬上心軟了,不是她心腸硬,隻是她一直不敢放縱自己的感情。

    “那你多帶床被子,客廳裏會冷些。”

    鄭浩南點點頭,他甩了個響指,懶懶的向客廳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小五竟然舍不得。

    今天雖然過的很糟糕,卻又那麽美好,有些信念坍塌了,有些真情卻顯現了,她覺得這是福禍相依。

    如果非要失去些什麽才能得到些什麽,那麽她何必再拒絕,為何不緊緊抓住眼前的幸福?

    “鄭浩南。”她衝口而出喊了他。

    鄭浩南身體一僵,卻沒有回頭,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能轉身,他怕一回頭就不會放過她。

    小五遲遲等不到他的回答,心裏有些急了,自己跑了倆步,從後麵抱住了他。

    什麽情況?鄭浩南給嚇傻了!

    190的身高就那麽僵硬著,渾身的血液都不流了,但是他更能清晰的感覺到女人的柔軟和芬芳。

    “小五”他艱難的開口,“你這是在做什麽?”

    小五不說話,把臉埋在他後背上。

    如同鸞風那一晚,她鼓足了勇氣走進他房間,也是這麽抱住了他。

    那個時候,他被藥物控製,卻依然知道身上的人是誰。

    在小五之前,有好幾個女人想跟他幹點什麽,可是都被他打了,也不知道是意誌力瓦解了還是小五對他影響太大,給這麽抱著的時候他覺得他化身成獸,滿腦子裏全是交配那點事兒。

    轉身扯住壓在身下,幾下就解決了她的衣服,顧不上前戲,他不顧一切的闖進去跟她深深的結合在一起。

    她的疼他並不是不知道,因為他也是第一回,那一晚和小真愛在一起,都脫光了卻沒有做下去,他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小五那雙斜斜上挑的眼睛,好像在責備的看著他,硬不起來。

    但是那個時候他以為是“強女幹犯”理論的影響,小五是他年少的陰影,所以特別恨她。

    現在,他才知道,為什麽以前每次解決的時候都要想著她,不是恨是愛,愛的太深了,他太傻了,沒分的明白。

    小五抱著他,用自己的每一寸柔軟擠壓著他,他能聽到自己粗嘎的聲音,“小五,太晚了。”

    “鄭浩南,我要你!”

    鄭浩南虎軀一震,他慢慢的拉住小五的手,然後一個個手指把她從自己的腰上掰開拉下來,然後緩慢的轉過身,看著她。

    嗓子透著一股被焦灼過的暗啞,他問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小五點點頭,“知道,我想要你。”

    回答她的是鄭浩南壓下來的嘴唇,他含著她的唇瓣模糊的說:“你要是現在喊停還來的及。”

    小五踮起腳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與他對視,“鄭浩南,我想要你。”

    舌頭教纏在一起都有i額疼,還不能呼吸,但是誰都不想離開誰,鄭浩南用大手墊著她的後腦,變著角度的親。

    小五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總覺得自己會暈倒,可是每次都會清晰的承受著他,這種感覺又刺激又美妙。

    因為特工這個身份,雖然沒有實戰經驗,小五可是觀摩過不下百部的影片,而且也學習過,可是今天真刀實槍上了,她才發現自己早就潰不成軍,學的那點東西,沒經過實戰,都是理論,沒用。

    到了這個時候,她能做的就是用力抱緊他,不放開他,跟他貼的近些再近些。

    室內隻有曖昧的喘息,牛奶色的月光偷偷掛在了對麵的牆壁上,留下淡淡的影子。

    他咬著她的唇,聲音沙啞的低喃,“做了好多年夢了,每次都是和你這樣,這才最真實。”

    鄭浩南幸福的傻了,以為自己在做夢。

    小五一口咬住了他,微微的刺痛,“疼嗎?”

    “疼。”傻大個似的回答。

    “疼就不是夢。”

    鄭浩南低低的笑了,“我知道,你不是夢,你是我的,永遠……嗯,是我的。”

    風清月白,時光正好。

    早上,悠悠的生物鍾作怪,5點30分準時起床。

    他爬起來上了個廁所,自己跑去健身房做運動。

    健身房裏那些大人的器械他不能用,就跑了一會兒又做了50個俯臥衝,出了一身的汗,去洗澡。

    等洗完澡,他看看緊閉的房門,搖搖頭,走去了廚房。

    悠悠自理能力非常強,簡單的早飯他會做。

    給自己熱了杯牛奶,又去靠了麵包片和做了煎蛋,他吃了早餐,又把那倆位大人的放起來。

    也許不知道幾點起來,他也見怪不怪,雲初媽媽家經常發生這樣的事,終點工阿姨沒來的時候還需要他幫著帶小寶。

    大人果然都是一樣的,不知道他長大了會不會也這樣。

    鄭浩南並沒有像悠悠以為的那樣美人在懷不早起,悠悠剛吃完早飯,他就給電話吵醒了。

    精壯的胳膊從小五脖子底下抽出來,他閉著眼睛去摸手機,小五因為害羞不敢睜開眼睛,豎起耳朵聽他說些什麽。

    忽然,她能感覺到鄭浩南肌肉的緊繃,接著就是他狂怒的吼聲,“草。”

    “怎麽了?”小五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下露出雪白的肌膚,可是這個時候誰也沒有關注這個,鄭浩南看了看她,閉上了眼睛,“璐璐被殺了。”

    小五也愣住了,她能感覺到指尖麻痹的疼痛,接著她穿衣服,腿間的疼痛完全給忽略了。

    倆個人迅速奔出臥室,簡單的梳洗了一下,這個期間他們沒有說一句話,動作默契自然,都是部隊上養成的習慣。

    悠悠看到兩個人急匆匆的出來,很是奇怪,鄭浩南不放心悠悠自己呆在家裏,略一思考,便說:“跟我一起去,我打電話讓你景伯伯來接你。”

    一家三口直接去了凶案現場。

    現在情況錯綜複雜,鄭浩南不放心悠悠自己留在車裏,而景薄晏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來,隻好對悠悠說:“我們要去凶殺案現場,你沒問題嗎?”

    悠悠雙唇緊閉,麵色凝重,“我不怕。”

    小五摟住他,“那你跟在我的身邊。”

    璐璐死在自己家裏,整座樓都有警察,胡圖是現場的負責人。

    看到小五和鄭浩南,胡圖愣了一下,馬上讓人進來,“鄭局付隊,你們怎麽來了,這還有一個小孩,鄭隊的兒子呀。”

    鄭浩南把悠悠交給一個警察,不讓他看到凶案現場,自己則和小五戴上鞋套手套,邊走邊問胡圖,“裏麵情況怎麽樣?”

    “看了你們就知道了,太殘忍了。”

    一進屋,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就鑽進鼻子裏,小五和鄭浩南很快就明白了這句殘忍的意思,露露赤身果體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單已經被鮮血染紅,她的臉上帶著一個麵具,是歌劇的麵具。

    凶手下刀不多,但是刀刀刺中死者的大動脈,把人體的血全都給放出來。

    小五沒動,忽然問鄭浩南,“你見過殺豬嗎?”

    鄭浩南點點頭,“在80年代的農村,過年的時候都要殺豬宰羊,一般殺豬的需要一口大水缸,然後燒上一缸熱水,豬的四個蹄子被綁在粗木棍上,然後殺豬的一刀切進豬脖頸處的大動脈,豬血從這裏全放出來,流在事先準備好的大鐵盆裏,一頭300斤左右的豬血能流整整一盆子,能凝固了下鍋煮,然後再切開賣,殺豬的人刀法利落,都是一刀斃命,所以有個殺手就效仿殺豬的,給人也放血,還收集鮮血做成人血豆腐,這個殺手也被人成為屠夫。”

    小五點點頭,“凶手在模仿這個臭名昭著的屠夫作案,但是沒有做人血豆腐的愛好,但是他的手法非常利索,是專業的。”

    對於他們倆個說的胡圖不太明白,殺人怎麽就扯到殺豬身上了,不過聽到最後他才明白,這個凶手是專業的。

    小五看著麵具,她伸手想去揭開。

    “別動。”從裏麵出來的徐法醫喊了一聲

    “別動,死者的臉皮給凶手割爛了,要是貿然取下麵具會破壞傷口組織,等回去再取。”

    小五點點頭,但是她的眼睛還是圍著麵具轉,這個麵具好眼熟。

    鄭浩南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不用取下來我也知道,她的臉上肯定給人留下了十字星芒的標誌。”

    “十字星芒?”胡圖愣了一下,“著名的國際恐怖主義組織?他們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不是說已經全部掃除了嗎?”

    “餘孽而已。”鄭浩南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往外走。

    小五跟上去,“鄭浩南,你去哪裏?”

    “先送悠悠去景薄晏那裏,然後去找人算賬。”

    鄭浩南的心裏很窩火,這幫龜孫子有什麽衝他來呀,為什麽要傷害無辜的人,他必須要盡快把這幫人給一網打盡,否則這個城市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傷。

    他出去的時候景薄晏剛到,他把悠悠交給他,“二哥,最近渝城不太平,要不你帶著孩子去海城玩幾天,悠悠我也要送回我爸爸那裏。”

    景薄晏把手放在鄭浩南肩膀上,拍了拍,他指著遠處街道上的人說:“這些老百姓,你要告訴他們渝城不太平,出現了連環殺手要他們出去避難嗎?”

    鄭浩南搖搖頭,“除非政aa府下的命令,否則就是一場大亂。”

    “所以,我也是渝城的一名普通市民,我相信我的城市保衛者會保護我們,浩南,加油,我們都相信你。”

    鄭浩南心窩子暖暖的,“二哥……”

    景薄晏點上一根煙,在通紅的火星中說:“這個城市,有你能找到的,也有你找不到的角落,我已經聯係人幫你留意,放心吧,就算把這個城市翻過來,我們也要把藏匿的毒蛇就揪出來。”

    “謝謝你二哥,不過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對方太殘忍了,最毒蛇以及各不足以描述他,他交給對付。”

    景薄晏走了後鄭浩南回去找小五,卻發現她蹲在牆角看什麽。

    鄭浩南也發現了,他跟著蹲下,“有什麽發現嗎?”

    “你看,”小五指著牆角,“這裏有個蟲子的屍體。”

    “蟲子?”鄭浩南看到一個青綠色的昆蟲,原來是個螳螂。

    露露住的是高樓大廈,二十幾層,而且她家裏沒有任何綠植,也沒買過青菜,所以這種螳螂出現的很奇怪。

    小五大膽推測,“會不會是螳螂落在凶手衣服上,但是他不知情,而後在行凶過程中螳螂從他身上落下來?”

    鄭浩南抓起螳螂放在證物袋裏,“拿出去給徐法醫驗驗不就知道了?”

    鄭浩南開著車跟在胡圖他們車後,可是到了刑警隊卻進不去。

    司法廳來人了,不是許廳的人,而是一個副的,姓戰,他本來和許廳都是副的,前段時間左然郴父親從位子上褪下來許廳臨時接任,這沒幾天就被安排回家了。

    司法警察攔著,不讓小五和鄭浩南進入。

    鄭浩南摸摸下巴,他沒和人爭辯,拉著小五就要走。

    胡圖還弄不懂什麽事兒,鄭浩南偷偷的把螳螂塞到他手裏,“給徐法醫檢查,有消息告訴我一聲。”

    胡圖心裏太憋屈了,這是什麽炒蛋事兒,能幹活的人不讓進來,一幫不幹活就管人的人反而在這裏指手畫腳,太糟心了。

    路上,鄭浩南沒怎麽說話,等車開到一個僻靜處,他停下,手支著方向盤看小五。

    小五給他看的一愣,“怎麽了?”

    鄭浩南搖搖頭,“沒什麽,想事兒。”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鄭爺爺打來的。

    他按了免提,“爺爺,什麽事?”

    鄭爺爺的聲音很嚴肅,“浩南,你又同樂什麽婁子,現在你爸爸身份特殊,你可別作。”

    一聽這話鄭浩南就來氣了,“我怎麽就作了?當初這個局長我不想幹,你非讓我幹,現在我要保護我的市民,你們給我架了槍,你說你們這些就露著個頭在土外麵的老頭子作什麽?嗯?”

    鄭浩南跟他爺爺的壞脾氣也不是一天,不過小五還是小聲說:“你好好說話。”

    她的聲音雖小,卻還是給鄭爺爺聽到了,他忽然提高了聲音,“你是不是跟小五在一起?浩南,你這一輩子都毀在她手裏,以前小情有可原,現在都三十多了,還不懂事兒嗎?”

    開著免提,鄭爺爺中氣十足,話兒都傳到小五耳朵裏,鄭浩南知道想關了已經來不及,索性坦然的說:“如果你覺得我都是毀在小五身上,那你當初為什麽也帶她來我們家?既然什麽都改變不了,那我隻有堅持我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爺爺,在你那裏小五是個毀了我的女人,在我這裏,她是我孩子的媽媽,是我睡了愛了想過一輩子的女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我算他媽的什麽男人?”

    隔著電話可以聽到鄭爺爺的短暫沉默,可是沒有多長時間,他估計是受了刺激大吼,“小鱉崽子,你跟我裝什麽英雄漢,有本事你別連累你老子。”

    “爺爺,本來你這樣罵是不對的,我是鱉崽子,那你就是老鱉崽子,但是現在不是我,我,不拖累我老子和我老子的老子,從今兒起,我鄭浩南隻是鄭浩南,不是鄭司令的兒子,也不是你的孫子,我放棄你們給我的一切,但唯有倆樣我不會放棄,我的女人孩子,我的信仰。”

    鄭老爺子給氣瘋了,“你有什麽信仰?”

    鄭浩南冷哼一聲,“我的信仰就是保家衛國,保護這個城市的人民的生命安全。”

    再不等鄭老爺子說什麽,鄭浩南狠狠的摁斷了電話。

    小五愣愣的看著他,臉色很白,說不出話。

    鄭浩南自嘲的揉揉臉,“覺得我抽風?”

    “鄭浩南,你這樣做不值得,你要放棄的東西太珍貴了,你會後悔的。”

    鄭浩南抬頭看著她,眸子裏好像有星光,“我最珍貴的東西是你,小五,我已經錯過了近十年,我不想錯過一輩子。”

    小五媚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有些迷惘,好像聽不懂鄭浩南在說什麽。

    鄭浩南歎了口氣,捧起小五的臉,“小五,你別那樣看著我,其實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是說我……”

    手機又一次響起,是小五的,打斷了鄭浩南想說的話。

    小五拿起來一看,是徐法醫的,忙接起來。

    徐法醫不論什麽時候都保持著他不疾不徐的作風,“付隊,那隻螳螂我看了,它身上的血液是屬於死者的,而且這個東西身上有一種花粉,是屬於薰衣草的。”

    薰衣草?小五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鄭浩南,他忙用手機在本市搜索哪裏有薰衣草田。

    徐法醫繼續跟小五說:“麵具我也取下來了,一會兒發照片給你。”

    小五收線,馬上就收到了徐法醫發來的圖片,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其實是在勾畫一個十字星芒圖案。

    雖然知道是這個結果,看到這麽糟蹋無辜的人鄭浩南還是氣的咬牙,他恨不能立馬就把這幫人揪出來,然後一一掐死。

    “找到了”他把手機信息給小五看,“成片的薰衣草田在植物園有,不過那裏人口稠密往來的遊客比較多,我想不出哪裏可以讓人藏匿,還有一片是市北郊區的,今年剛種植,本來那裏是被開發商買了該商品房,可是被曝出那裏是墓地,結果停工了,有人就在那裏發展農業,種花種樹什麽的。”

    小五眼睛一下就亮了,“那種地方很適合潛伏,我們去看看。”

    倆個人藝高膽大,當下也沒有回家整理了身上的東西,他們都沒有槍嗎,但是長短刀具有好幾把,都配備上。

    鄭浩南把車子掉了個頭,直奔市北郊區。

    同時,胡圖也組織人準備去郊區看一看。

    車子大約開了40多分鍾才到了那裏,鄭浩南找地兒停好車,去小超市買了倆瓶水。

    開超市的是個30多歲的女人,穿的花枝招展,鄭浩南一邊喝水一邊兒跟她閑聊天兒。

    “大姐,你們這裏哪裏有風景比較好,但是人不多幹點兒壞事不會被人看到的地方?”

    女人看了看在車裏等著的小五,撲哧笑出來,“一看就知道你是領著別人媳婦來打野炮的,我家就有很多空房子,你給錢我給你們鋪床去。”

    鄭浩南歪氣嘴角不懷好意的笑,“是想給我鋪床還是給我上床?”

    女人紅著臉去打他,“油嘴滑舌的臭色狼,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去去,那邊種薰衣草的地方很多不住人的舊房子,地上鋪個墊子隨便折騰去。”

    鄭浩南順著她指的方向眯起眼睛去看,然後點點頭說了句謝謝,就回到車上。

    小五沒理他,拿過一瓶水就喝。

    鄭浩南發動車子,“就在那邊,有薰衣草有沒交工的房子。”

    小五酸溜溜的說:“感情這個還需要美男計才能問出來。”

    鄭浩南樂了,“你吃醋呀。”

    小五把礦泉水扔在他身上,“滾蛋,我沒那些閑工夫。”

    鄭浩南沒有再跟她貧嘴,而是目視前方,小五也看過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