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他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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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在畫城認識的,你是蕭玉軒,真的是你……”希晨說道。|
希晨像是告訴蕭玉軒,又像是跟自己告訴自己似的,許是因為此刻真真正正的感到此情此景是真實的,心頭的委屈一下子噴湧而出,眼淚也就跟著湧出眼眶了。
這三年多來,存在心裏的那份疑問,現在總算是落地了,蕭玉軒確確實實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他還記得自己,比起暮雲澈,蕭玉軒是更真的,上一輩子真的存在的。
心裏想著想著,希晨伸手擦自己的的眼淚,此刻又像個走丟的小孩子見到親人般,那種喜悅無以言喻。
“嗯,見到你太好了,我一直找不到你們……小夕,你別哭。”蕭玉軒說道。
蕭玉軒聽著希晨的話,迫不及待的要告訴希晨自己的的事,可是卻看到她哭了,扯過邊上的椅子坐在希晨身邊,掏出懷裏的錦帕給她擦眼淚。
“我是高興,你還記得我。”希晨說道。
“我也很高興,你也記得我,終於找到你了。小夕,你知道嗎?這八年多我一直在找你,還有影公子。”蕭玉軒說道。
“那影呢?有沒有找到他?他在哪裏啊?”希晨聽餓了蕭玉軒的話著急的問道。
希晨是聽到風影的消息,變得激動起來,抓著蕭玉軒的手也渾然不覺,更是顧不得自己兩眼淚汪汪的樣子,發現眼睛裏看到的蕭玉軒,都是模模糊糊的樣子,才用自己的衣袖擦眼淚。
蕭玉軒聽了希晨的話,知道她是沒找到影公子了,拍是因為這個原因,吃不好睡不好,才會那麽瘦削的。可惜的是,自己也是一直都在找他們兩人,等到的消息確實讓他無法接受的存在。
“小夕別急,你聽我說,我一直都在找你,還有影公子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那次醒來後卻是回到了十五歲的我,也就是十年前。”蕭玉軒說道。
蕭玉軒看著希晨的樣子,想到如今的情況,真的出乎意料,不過此刻看到自己一直尋找的人兒在眼前了,才算有些是真實的感覺,看來她還不知道影公子的事。
還有很多事情都很不一樣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到底經曆了什麽,雖然有些殘酷,可是心裏明白,終歸是要讓她知道這個世界的事情的。
“十年前?什麽事情醒來?你怎麽了?”希晨看著蕭玉軒問道。
希晨聽到蕭玉軒說的話,他為什麽也和自己一樣重生回到了十年前?難道這個世界都回到了十年以前了麽?還有蕭玉軒的話,那次醒來,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是死了重生回到現代,可是他呢?他卻是回到了十年前,現在又過了八年多,他到底出了什麽事?才會回到十年前。
蕭玉軒看到希晨疑惑問話,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希晨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可以說的,還是會告訴她的,她對自己的的這個世界有很多未知的。
“你們出事之後的事了,隻是睡著了之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十三歲那年。年少時候經曆的有些事情沒有變,可是整個東月的曆史都變了,然後我就一直找你們,八年多來從沒有間斷。”蕭玉軒說道。
“我知道東月的曆史是變了,但不是全變啊……”希晨說道。
希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自己是知道東月的曆史變了,正如當初看到月國史記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和記憶中的東月不一樣,可是還有很多是一樣的存在。
“小夕你別急,先聽我說。”蕭玉軒看著希晨站起來,自己也站了起來。
“好好,你說。”希晨說道。
心中的不安讓希晨變得急躁,但是蕭玉軒說的沒錯,先聽他把話說完先,來龍去脈總得要了解的,不能急躁,要冷靜,希晨想到這裏,安撫著自己焦躁不安的心。
蕭玉軒扶著希晨坐下來,看著她紅了的眼圈,是真實的就在自己的麵前了,心裏是高興的不得了,但是有些事情也是要和她說清楚。
“小夕,關於你的一切都不存在,我找不到你,名字都沒有,於是我周遊四國。去過我們曾經去的地方,這次因為暮雲國皇帝邀請我國出席二月的百花宴,我便來了這裏,因為想在這裏打探你的消息,所以便提前來了。卻是沒想到會見到你。八年前我醒來的是時候,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而已,可是我一直不相信,我一直都有在尋找你……”蕭玉軒看著希晨說道。
蕭玉軒說著拿著手裏的錦帕給希晨擦去臉上的淚痕,心中有種如釋重負的樣子。這八年來,一個消息接著一個消息的打擊,自己都很多次以為那隻不過是一場夢,可是心底的那一聲呐喊告訴自己,這不會是夢。
於是告訴自己,一年找不到,找十年。十年找不到,找二十年……不管如何,自己都會一直找下去,直到自己生命的盡頭為止。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老天開眼,讓自己和她重逢了,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也知道希晨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執念讓自己尋找,總算找到了。
希晨聽著蕭玉軒的話心驚,他為什麽執念的藥找到自己為止,單單的隻是自己這個朋友麽,不對,畫城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他喜歡自己,想到這裏的希晨心裏有些亂,何德何能讓他如此牽掛,誓要找到自己。如若今生自己來不了呢,蕭玉軒又將會是如何麵對,希晨知道他和暮雲澈一樣,要的自己永遠也給不起,這有何苦呢。
吳月和陸啟站在門邊,相互看了一眼,心裏卻是震驚,因為他們一直不相信自己主子王爺蕭玉軒,找的這個女子竟然是真的存在,曾經他們還一直在勸導爺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卻是沒想到今日見到真人了,就和爺畫的畫像一樣,是個麵容清秀的姑娘,卻有一雙靈動的大眼。
同時,吳月和陸啟兩人心裏都覺得震驚,總算相信了,主子王爺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也正因為這樣,王爺在朝堂的事情,才會料事如神。這是他們八年多來王爺極少笑,如此開懷的笑容,這些年來是第一次見到。
希晨不去想他們的情如何還,也換不起,索性自私的忽略去,或許有一天,他們遇到一個心動的女子,也許就不會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了。
想到蕭玉軒自私說了自己的消息,卻是沒有說風影的事情,自己沒任何消息是正常的,可是風影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沒有才對,暮雲澈說沒有,他不可能短時間內翻遍四國,所以還是有些不確信的。
但是蕭玉軒說已經八年多了,那麽他是不是也找過風影,那他是不是會知道風影呢,想到這裏的希晨看著蕭玉軒,想知道他找到他了沒有。
“那影呢?你找了嗎?”希晨想知道風影的事情。
蕭玉軒聽了希晨的話後,眼裏閃過悲傷,雖然知道了希晨喜歡影公子,可還是忍不住去想。不過上天許是給了自己機會,這一世自己比影公子早一步和她相遇,或許以後有轉機。
希晨不知道此刻的蕭玉軒在想什麽,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忍不住的心裏滋生出不安,希晨不敢想下去,於是繼續追問蕭玉軒。
“軒,你說啊,影呢?”希晨看著蕭玉軒不說話於是催促道。
一方麵想知道蕭玉軒可以告訴自己找到了風影,然而另一方麵,希晨心裏又害怕聽到和暮雲澈一樣的答案,拉鋸之下,最終還是想知道的,哪怕他說不去找也可以,或者和暮雲澈找不到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影公子也和你一樣,模樣如他般三分相似的人都沒有,沒有風氏姓氏,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一個人。”蕭玉軒看向希晨說道。
“怎麽會呢?連你也這樣說……不是的,我不相信!你和暮雲澈一樣,都是壞人。你騙我的!你說啊,你騙我的對不對軒?你說啊,隻是騙我的啊,為什麽不說!”希晨說道。
蕭玉軒搖了搖頭,自己沒有騙她,也不會騙她,對著她,也就連善意的謊言也做不到了,又如何去騙她呢。可是希晨總會知道實情,如今的她是接受不了自己所聽到的。
聽著蕭玉軒的話,希晨看著蕭玉軒在搖頭,說著說著,就連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想著他為什麽不騙自己一下,縱然心裏有著準備,可是還是希望不要聽到這個事情的。
說道最後,希晨自己心裏也無法說服自己了,一個是這樣說,可是蕭玉軒找了八年,她找自己那麽就自然也會去找風影,就連他都說沒有,說過去就是在夢中一般,希晨覺得自己心裏的就像被挖空了一般,眼淚也忍不住的往下流。
而蕭玉軒聽著希晨說的話,她口中那個他是不知道說的是誰,但是她來了這裏三個月,定是讓誰去幫忙打聽之後告訴得知的,但是她卻是完全相信自己了,看著她肝腸寸斷般的麵容,自己心裏也不好受。看著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為了她愛的人哭的撕心裂肺的,這比起自己看著她愛著那個人快樂的生活還要來的難受。
“小夕,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影公子,不過你放心我會一隻幫你找的。”蕭玉軒說道。
“為什麽誰都在,可以唯獨找不到風影呢,為什麽偏偏是他不存在,為什麽?為什麽!”希晨哭喊著。
希晨抓著蕭玉軒的胳膊,不停的問著為什麽,心中僅剩的一絲希冀也消失,早已失控,哭的像個淚人般。
蕭玉軒看著希晨崩潰的樣子,抱著她,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安慰著。看著希晨難過,聽著她哭的聲音,自己的心裏就像,被活生生的一刀一刀剮著般。
而希晨曾經堅守了三年的信念,撐著它的僅剩的一根柱子此刻都垮掉了,加上形單隻影的在這裏生活的幾個月,此刻有個知根知底的人,心裏的委屈還有無助,就像是洪水般有噴湧而出,是徹底的痛哭起來。
雅間裏的哭聲傳到外麵,吃飯的客人也隱隱約約的聽著悲痛欲絕的哭聲,疑惑的看著掌櫃,掌櫃隻得配笑著,額上是冷汗直冒,自然是知道哪裏傳出來的了,可是人家公子可是給了很多銀錢,還特地叮囑了不許靠近打攪的,這會兒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小夕,哭吧,想哭就大聲的哭吧,我陪著你。”蕭玉軒說道。
而蕭玉軒聽著希晨真切的哭著,這八年來四國奔波,查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的希冀換來的是多一分的失望,心裏的感受也和希晨找風影般備受煎熬。
如今看到希晨,即使她心裏也隻有風影,至少她此刻真實的在自己懷裏,不再是夢,不再是隻能在夢裏見到的,以後都可以看到她,心裏很高興,可是也心痛希晨,就像曾經的自己,等到失望消息時候的那般無助。
蕭玉軒心裏很多話要說,此刻卻發現,自己一句也說不出來安慰她,最終隻有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哭吧,小夕,軒永遠都會在你身旁,以後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吳月和陸啟站在門外自然是聽到蕭玉軒說的話了,心裏都覺的王爺怎麽這時候變笨了,不是應該安慰人家的麽,怎麽這會兒還讓人家大聲的哭呢,而且這裏是酒樓,即使雅間下麵的人也是聽到的,還看向這裏呢。
食客看著傳出哭聲的樓上,有兩張凶神惡煞的臉盯著他們,自然是不敢出聲了,紛紛吃完,趕緊走人。而掌櫃的心裏暗暗叫苦,今天真是個糟糕的日子,可惜受了人家十兩銀子,也隻能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希晨許是覺得哭夠了,才漸漸的收住了哭聲,轉為抽咽著,可是眼淚還時不時往外冒。
“軒,我該怎麽找影,弄丟了,現在找不到怎麽辦……”希晨帶著濃濃的鼻音。
希晨一想到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害的風影和自己一起沒了命,就是自己弄丟他的,以後可能會找不到了,沒有了風影,以後該怎麽辦才好,來這裏就是為了他,可是他不見了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想到這裏,希晨的眼淚又像是斷線珍珠似的滾出來。
蕭玉軒看著希晨哭的已經雙眼紅腫,心痛她這般難過,說完一句又哭了起來,連忙用自己的錦帕幫她擦著臉上涕淚,不能在哭了,那麽久也該夠了,再哭下去,生怕她的眼睛出事。
“小夕,別哭了,在哭眼淚也幹了。”蕭玉軒說道。
“小夕,你想想啊,我不是在嗎?而且你也來東月了不是麽?沒關係,我會幫你,一天找不著一年,一年找不著十年,一直找到老,放心吧,會有找到影公子的。來,喝口茶水,別哭了,再哭就成大花貓了。”蕭玉軒看著希晨說道。
希晨聽了蕭玉軒的話,搖了搖頭,知道蕭玉軒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死過一回的人,眼淚又止不住似的的往下流,看著蕭玉軒放到自己跟前的水杯說道:“你不知道,都是我的錯……離開畫城之後,我們一路在山林裏趕路,後來我們在九裏城外的石屋住了下來。本來住的好好的,因為我想去集市,所以影帶我去了。如果不是那日我去了九裏城,暴露了行蹤,就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小夕,這不是你的錯。”蕭玉軒說道。
“不,正因為如此,他們第二天夜晚便帶人圍攻,害的影隻能帶著我朝山上的懸崖去,臨死前,我聽到影說與我跳下萬丈深淵,我是一箭穿心,死是必然的,可是影卻是因為我而死的……”希晨說道。
“別難過了,影公子也不希望看到你責備自己,他是甘願陪著你,所以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蕭玉軒說道。
“我和你一樣,也是回到了過去,回到了我十五高三那年。我在現代過了三年,才來的。也就是三個月前,我才來到這裏,早在年前,暮雲澈跟我說風影的事,他和你所說的一樣,說根本沒有風影這個人,就連姓風的人都沒有。你和我又如何找,怎麽可能找的到……”希晨傷心的說道。
蕭玉軒看著希晨已經又是滿臉淚痕了,他的心很痛,比起聽到她噩耗的那一刻都要痛。他知道希晨死了,影公子也死了,在萬丈深淵下,是一個深不可測且波濤洶湧的急灣,別說是兩個將死之人,正常人跌入都被卷進河底,水流喘急的湘江離河岸也有百丈,根本不可能遊的靠岸。
蕭玉軒心痛希晨,她是因為那一箭而死的。可是希晨卻是不知道她們兩人失蹤後,自己也不曾相信他們不在人世了,帶著人馬足足找了三個月,最後心力交瘁病倒而死的。
自己也是和她一樣,同樣的死了一回,一樣的重生回到了數年前,但是他不會告訴希晨,也不想讓她知道,那是上一輩子的事情,現在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若果風影真的不存在了,希望她可以讓自己成為她心目中的第二個風影,窮盡一生去保護她。
“沒關係的,至少,我還是你認識的軒,還有我在,對不對?別哭……別人聽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官府可是要抓我了。”蕭玉軒看著希晨說道。
蕭玉軒看著希晨眼淚停了,心裏高興,可是看著她臉上布滿了愁容,生怕她再哭起來,所以拿自己開了個玩笑,但是若是真的有這麽一個誤會,自己倒是不怕官府抓,一輩子綁定在一起最好。
“噗……”希晨聽了蕭玉軒的話,忍不住笑了出聲。
“這樣才對,我認識的小夕,永遠都是開心的笑著的。”蕭玉軒說道。
蕭玉軒看著希晨,總算是笑了,隻希望以後她都可以笑著,不要再為影公子的事情而已難過,也許很渺茫,不過如今有機會,自己也需要努力,所以自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這也是上天給自己的機會。
希晨宣泄了心中的情緒,這會兒平複了不少,也就不再哭了,而且這裏是酒樓,自己哭了那麽就,怕且不少人聽到自己的哭聲了,加上自己剛才自己顧著哭,靠在他哪裏,眼淚鼻涕都弄在他的衣襟上,濕了一大塊。看著濕噠噠的衣服,自己是眼淚鼻涕都往蕭玉軒身上抹了,希晨更是覺得尷尬萬分。
“對不起,把你衣服弄髒了。”希晨看著蕭玉軒衣服說道。
蕭玉軒看著是不會在哭了,心裏也就放心多了,生怕她繼續苦著,真會把眼睛哭壞了。此刻她盯著自己的一副看,臉上帶著尷尬的神色。蕭玉軒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襟,繼而笑了笑,衣服髒了就髒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要此刻你高興便什麽都不重要了。
“沒事,衣服而已,回去再換掉就好,而且估計會去的時候也已經幹掉了,不用擔心。倒是你哭了那麽就,要喝些水補充一下。”蕭玉軒說道。
-本章完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