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藥神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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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陷入了黑暗的希晨,隻記得自己在落霞山意識模糊,最後完全沒了意識,便以為自己死了,可是沒想到來到醒來,不對,有意識之後,便被困在一個周圍都白茫茫一片的地方。
希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知道這個沒有人,從來隻有她一個,也不知道怎麽來的這裏,隻是記得自己在閉上眼睛失去意識前,看著曆馳為了救自己,推開了自己掉下了山崖。
還有自己過去風影的那一幕,一直在不斷的重複交替演播著,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每一次都會讓她心痛一次,眼淚就忍不住的一直流,一直流著,伸手擦卻是擦不完的淚水。
心口的痛總是會無限的擴大化,但是無數次看到的是,自己心口本事兩次穿過同一位置的心口卻是完好無損的,隻會揪著揪著似的痛,會越來越難受,最後變得難以呼吸,以至於希晨已經不知道,分辨不出自己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
若說是在夢裏,為什麽心口會如此痛,而且還這般真切?若說是在現實,可是這裏隻有自己一人而已,從來都是白茫茫的世界,無論自己走多遠,走多久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為什麽?
隻有出現像電影一般的影響時後,希晨才會覺得自己是夢裏,可是這個夢卻又異常的真切,一切的喜怒哀樂都在自己身上應驗著。
除了過去的風影還有曆馳在懸崖的一幕以外,希晨還看到了好幾個畫麵,其中三個是比較深刻的。
第一個是,看到暮雲澈成親了,女子的麵容卻和自己竟然是一模一樣,兩人在媒婆賓客簇擁下拜堂成親。可是下一刻的畫麵卻是轉到了一個黑屋子,像是地牢的地方,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被掛在牆邊上,男子的樣子麵目全非。每次這個男人抬起頭看著自己,其實是看著而前方的時候,眼裏帶著柔和,還有無奈,更多的是失望。
希晨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她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自己認識,她會喊著晨兒這兩個字,希晨會懷疑這個人就是暮雲澈,可是卻是不知道他為何落得這般境地,心裏擔憂忍不住伸手去摸的時候,一切又消失了。
轉眼便進入了第二個畫麵,這是另一個地方,希晨知道,這是逍遙山莊。山莊在一片火海裏,片刻間便被夷為平地,僅剩燒成焦黑的殘橫碎瓦。鏡頭轉了之後便是冷璟塵白紙般的麵容,紫色的唇,安靜的躺在床上。
第三個畫麵,的主角是蕭玉軒,他和暮雲澈一樣成親了,新娘子正是薛琳兒,人美比花嬌。一對璧人拜堂成親,總算是個皆大歡喜的畫麵。
第四個畫麵,又是一個懸崖,希晨知道這個懸崖自己沒有見過的,而她漂浮在懸崖中部,抬頭遠遠的看到崖頂,低頭也遠遠的看到崖底,緊接著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速度極快看不清麵容,隻知道是個人,摔在崖底的下,崖底有樹木,沒有直接摔在地上,不過想也知道傷的不輕,之後便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出現在崖底,離開時候帶著那個黑色的人。
剩下的畫麵幾乎都是希晨平日裏生活點滴還有過去和風影生活的點滴。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那些過去的畫麵,每次她都會抱著自己哭起來,心裏好想離開這個地方,每次自己心裏刺痛的無法呼吸的時候,總是會有個聲音和自己說話,聲音有些熟悉,卻不記得在哪裏聽過。
這裏沒有白天黑夜,不知道多久,希晨發現隻要自己不去想,那些畫麵便不會出現,倒是那個一直和自己說話的聲音,經常會出現在這個白茫茫的世界裏,他說的話,自己可以聽到,可是自己說的話,他卻聽不到,漸漸的便習慣了聽著他說話,而那個人也像是固定式的跟自己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夜,希晨發現那個說話的人,不再和往常便對自己說話了,心裏會顯得空空的,就像走丟了的孩子,找不到媽媽般。
希晨一想到爸爸媽媽,想到風影,便又會無助的哭了出來,可惜這裏從來都是隻有她一人而已,哭也隻有她自己的聲音在回蕩。
隔了一段時間之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是問話,是不是在問自己呢?希晨覺得他是在問自己,因為這不是第一次問了,在很久之前就開始了,從那時候開始,那個人便少對著自己說話了。
“你還是不願意醒來嗎?”
聽到這樣的問話,希晨會焦急,會感到不安,這個世界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除了讓風影出現,可是那個畫麵每次都讓她心口痛的不能自已,但是孤寂的時候,卻隻能對著他說,可每次一對著風影,那個畫麵會變成另一個人,那邊是玄君燁,希晨會變得驚慌失措,她心裏害怕,怕自己是不是變心了。
希晨看白茫茫的世界喊道:“我一直醒著,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可是這裏除了自己的回音還是回音,問自己話的人,卻是完全聽不到。這個白茫茫的世界,希晨已經不知道到自己到底呆了多久,若不是那些電影一樣的畫麵,她早就已經瘋了,可是這裏已經呆的夠久的了,再待下去她也會瘋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聲音又再度響起,還是那個人問的話,而且依舊是同樣的一句話。
“你什麽時候才醒來?”
希晨已經不會吼了,反正吼了他也聽不見,但是搭話,她依舊是按照自己的處境和他搭話,哪怕這個人完全聽不到,也算是唯一一件在這裏可以做到的事了。
“我不知道怎麽離開這……”希晨回答著這個聲音。
“唉,你為什麽不肯醒來呢。”
最後一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像過了好久好久。
希晨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想離開這裏。”
希晨等著那個人說話,可等了又等,那個聲音再也沒有說話,希晨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心裏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為什麽沒有說話了,為什麽不再喋喋不休的和自己說話。
希晨喊道:“我想離開這裏,不想留在這裏!”
希晨是真心不想倒在這裏,很想離開這裏,可是這個地方,永遠都隻能聽到自己抓狂的聲音,除去自己的聲音之外,再也沒人說話了,沒有任何人說話了。
“我想去找影他了,想離開這裏,想知道曆大哥怎麽樣了,我要離開這裏……”
希晨說著說著,情緒迅間崩毀,大哭了起來。
在這裏,希晨從來不覺的累,不覺得困,不覺得餓,隻是有時候會變得迷迷糊糊的,然後像是睡著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像是睡醒般的醒來,這裏是真的讓她變越來越難易忍受了,尤其是沒有了那個說話的聲音之後,希晨感覺自己特備容易焦躁,還有不安。
“你又哭了……”
希晨隱約的聽到了有人說話,可是昏沉的意識墜了下來,迷迷糊糊的便像是睡著似的聽不到了。
這個世界隻有自己,這樣孤單的世界,讓希晨覺得越來越恐慌還有絕望。
“希,即使影不在了,也要好好活著,就當是為了影活著……”
忽然,白茫茫的世界,回蕩起了風影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影……是你嗎?”希晨看著遠處的人,又驚又喜,真的是風影,他來帶自己走了嗎?太好了!
“傻瓜,別哭。”風影笑了笑,沒有走過來,隻是隔著幾步外遠的看著希晨,一如既往的溫柔臉龐,還有那寵溺的眼神,說話也是輕輕的。
“影,你為什麽離我那麽遠?”
希晨本能想跑過去的,可是無論她怎麽向著風影跑去,依舊相隔著幾步遠,壓根靠不近風影,希晨著急,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風影隻是笑了笑,然後背著對著希晨轉身走了。
“影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希晨焦急的大喊。
可是希晨怎麽喊,任她淚流滿麵,風影依舊沒有回頭,決絕的越走越遠了。
希晨坐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
“希,我不會丟下你的,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風影的聲音響起。
“影……”希晨聽到說道。
希晨渾身一震,心裏高興極了,猛地抬頭,卻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黑衣黑袍男子,不對,他不是風影,隻是有和風影一樣眼睛的人,玄君燁。
“你不是風影,你走開。”
玄君燁勾唇笑著看向希晨,伸手拉著希晨的手說道:“我帶你離開這裏。”
“不要,我要等風影回來。”希晨甩開玄君燁抓著自己的手,可是他卻緊緊著抓住,怎麽也掙脫不開。
“你不是親眼看著他離開了麽,頭也不回的,你以為他還會回來?”玄君燁帶著溫怒的眼眸看向希晨。
“不要你管,我去找他,我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好,我陪著你找,直到他出現為止,現在你必須跟我走。”玄君燁拉著希晨就朝著一處白霧深處走去。
希晨驚慌的問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走,你要幹什麽?”
突然眼前白茫茫的地方震動了起來,遠處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希晨驚恐的想跑,可是該死的玄君燁竟然抱著她跳了進去。
希晨想尖叫,可是卻發不出聲來,然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完全沒了意識。
藥神穀,藥舍屋內。
希晨安靜的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動不動的,無論早上還是傍晚,晴天還是雨天,卻從來沒醒過。
白瑾月每天都給希晨把脈,施針。每天他除了配藥,采藥,每一天都在希晨身旁,日複一日,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去秋來,山穀中依然山花滿穀,絲毫沒有被秋天的氣息熏染。
秋去冬來,當穀外已經是冬天的時候,山穀依舊像春天一樣,鳥語花香的境地雖然比不上仙境,在世間這也算是個遠離塵囂的一處桃花源。
……
希晨覺得自己說不出話,眼睛想睜開,可是卻像眼皮千斤重一樣的沉重,隻能動了動手指,感覺手指也僵硬的硬無法動彈。
就那麽一瞬的時刻,身體又感覺到極度的疲累,倒是知道自己還沒死,不知道離開毒發還有多久,是誰救了自己……意識再度逐漸模糊,又再度沉沉的睡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希晨再次有意識醒來的時候,本能的喊出聲。
“影。”可希晨幹澀的喉嚨不能說出話,隻能是嘴唇微微的動了動而已,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眸的是是陳舊的帳幔,楞了一下,是真的沒有死,這是……那裏?
喉嚨的幹涸無比,想喝水,動了動身體,可是接下來的身體反應,讓希晨覺得恐慌。
怎麽動不了,這是怎麽了?自己身體是怎麽了?希晨驚恐的想動,發現更加恐怖的是身體也像石頭般僵硬,整個身體就像不是自己似的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醒了?”一個男子溫潤的聲音響起。
聽到有人說話聲,想要轉頭,就連脖子也扭不來,希晨隻是稍微動了動,根本看不到來人。
隻見一個修長白淨的手伸了過來,跟著來人的的臉麵也映入了眼簾,白衣翩翩,眉目溫潤,俊逸不凡,麵容就是在歐陽家的白公子,大約二十歲左右,他是白瑾月!
白瑾月把希晨扶了起來,跟著把手裏拿了杯水,來喂她喝。
希晨看到水送來嘴邊,連忙喝了起來。
“你會恢複過來的。”白瑾月看著希晨眼裏很多疑問,想到是說不出話了吧,還有身體因為躺著那麽久不活動,已經僵硬的無法動了的,喝水也流了一些,給她輕輕的擦去。
看著杯子裏的水喝完了,輕輕的把希晨放下,想去再倒了杯水過來,希晨現在用力的,可是痛的她蹙眉,但也隻是活動一點脖子,最後隻得靠眼珠子轉動來看向白瑾月。
“白……瑾月……嗎?”希晨嘶啞的聲音溢出,終於可以說話了,心裏高興。
他是白瑾月沒錯了,那個曾經在歐陽家救過自己一命的人,沒那時候,上一輩子見到他的時候,是神醫門的身份,正是神醫門弟子白瑾月,這次還是被他救了。
不過自己為什麽會在白瑾月這裏,是誰送自己去的呢,而這裏的屋子不想是雲落山莊,那麽現在又在哪裏?很多問題希晨想問的,可是奈何眼前的境況不允許。
“在歐陽家,你可不是這樣叫我的……”
白瑾月輕聲說著,臉上帶著一絲滄桑感,似乎是想起很遙遠的事情那樣,說完後才拿起茶壺到了一杯水。
希晨渾身一震,他剛才說什麽?在歐陽家,不是這樣叫他。他為什麽會這樣說,不知道隻有擁有記憶的才會知道的嗎?這件事情,就連蕭玉軒也不知道,隻有當時在場的兩人,一個是風影,還有就是那個白公子。
“……歐陽家?”希晨看向白瑾月簡單的問出自己心裏的問題,說多一些字,怕自己說不完整。
白瑾月聽了,端著水走到床邊,笑了笑扶起希晨,把水送到她嘴邊,示意讓她喝水了再說話。
希晨疑惑的看向白瑾月,可是他依舊微笑著,看著自己,就像是何自己認識了很久很久似的,那溫潤如玉的麵容,就如三月裏的微風拂麵般親切。
“喝吧,喝完了我去那些吃的給你,解釋給你聽。”白瑾月看著盯著自己的希晨,她這時候該再喝點水,吃點稀飯,而且這麽久,除了藥汁下肚,已經瘦了許多了。
希晨聽了之後乖乖的喝水了,口渴,還有肚子很餓很餓。
白瑾月看著希晨喝水了,於是便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在五歲的時候起,便一直做一個夢,有個人跟我說,大夫都是救死扶傷的,所以我努力跟師傅學醫,做一個救死扶傷的好大夫。”
“夢?”希晨疑惑。
“嗯,夢。”白瑾月點點頭,看著杯子的水這次沒有流出,但還是給希晨擦了擦嘴上的水跡。
“夢嗎……痛”希晨想起自己之前呆著的世界,心口突然猛地一抽,忍不住痛呼出聲。
白瑾月臉色一變把希晨平躺下,連忙在邊上的櫃子拿出銀針,接著在她的頭上,還有身上紮上銀針。看著希晨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眼神看著她也不由的凝重。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被白瑾月用銀針紮了之後,希晨感覺心口的疼痛緩和了不少。
希晨感覺心口的地方不再那麽痛,於是緩緩的說道:“謝謝你。”
白瑾月聽了看向希晨虛弱的麵容笑了笑,倒是沒有說話,隨即把拔下紮著她銀針,重新收好。
希晨看著白瑾月問道:“我可以叫你白大哥嗎?”
“可以,那你以後都這樣叫就好,你等下,我去端些吃的來。”白瑾月點點頭,說完後便轉身的出了房門。
希晨看著這個陳舊的帳幔,雖然陳舊,可是卻是很幹淨,因為隻是像用的時間長而已,這是白瑾月的家麽,是不是自己在藥神穀裏麵?亦或是別的地方呢。
房間也很簡陋,一個衣櫃,一個書架,書擺設整齊,一個木桌子,桌子上一個茶壺幾個茶杯,還有剛自己喝水的那隻,幾個木圓椅子,還有就是自己躺著的床,就是這裏的一切。
床對著一個窗戶,扭著僵硬的脖子,忍者痛一點一點的轉過去,窗外隱約看的到陽光明媚,而且還能感覺到窗外似乎是鳥語花香的樣子,就是不知道現在是上午還是下午,也沒有看到沙漏在。
為什麽自己全身僵硬,自己是不是睡了很多天,希晨用力的想要伸起右手,發現肚子也是餓的使不上一點力氣,自己昏迷了好幾天吧。估計是心口的傷還沒好,才那麽痛,就是背部沒感覺到痛了,不過傷口沒有錐心的痛倒是好些,不過也有可能是僵硬的緣故,還沒感覺到那麽厲害吧。
“曆大哥,都是我害了你……”
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希晨心裏難過,若不是自己,曆馳不會再度回去落霞山,也就不會有他站在了風影那個坑的位置上,他也就不會掉下懸崖了,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裏,心口的位置又開始隱隱作痛。
白瑾月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希晨蹙著的眉頭,麵色有些蒼白,想著她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於是說道:“你剛醒來,還是不要想那麽多,先喝些粥吧。”
現在的希晨還不知道她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會等她吃過東西之後,再詳細的告訴她便好。白瑾月想到這裏時候,已經拿著碗到了床前。
“白大哥,是你把從落霞山頂救了嗎?”希晨想看著白瑾月端著碗回來,現在還扶著自己起來。
-本章完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