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寒霜的第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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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寒霜的第二身份

    此時的嫡二公子寒霜,在做什麽呢!

    月上梢頭,此時的聽風苑,寂靜一片。外間的小侍墨言睡得深沉,而臥房中的那張雕花大床上,應該熟睡的二公子卻不見身影,床上空無一人。

    城郊的天楓林。

    首領,這是下麵的人查到的,當年發生的事情。”

    隻見一身穿白衣麵容俊朗的年輕男子,在向著麵前的人匯報事情。

    此人乃是殺手暗的右護法,無麵書生秦然。

    秦然六年前被月首領所救,同他一起被救的還有他的姐姐餘夏。

    首領月,不僅救了他們姐弟,還幫他們姐弟報了滅門之仇,可謂是在生之恩,他們姐弟也不是忘恩之人,也把自己的性命給了這位首領月。

    而他麵前的人,就是殺手暗的首領,神秘詭異的『月』,人稱暗月公子。

    此人一身黑衣,外罩黑色鬥篷,一張黑色的麵具遮住了整張臉龐。那周身的氣勢,不說話隻在哪裏,便叫人壓力倍增。

    話語從麵具後麵傳出,聽不出本來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

    就隻有這些,花了如此多的時間精力,隻給了我一個這麽不倫不類的結果。你們的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

    時間太久,有些事情不容易證實,下麵已經盡力了。”

    是嗎?嗬嗬。”

    秦然此時單膝跪地垂著頭。這已經是他給他們最大的解釋了。剩下的,也隻求聽天由命了,他能幫的隻有這麽多了。

    姐姐哎!你自求多福吧。”

    感受著麵前的人,發出的陣陣威壓,心中甚是無底。

    首領月,性格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即使他們這些親近之人,也無法把握他的情緒。

    對下麵的人更是嚴厲異常。平日裏對他們左右護法還算和顏悅色,可若犯了錯或是沒完成任務,一遭刑堂還是免不了的。

    在沒有犯錯的情況,是不會隨著自己的心情,隨便的處置下麵的人,賞罰分明,從不虧待下屬。

    他對這位首領,是絕對的忠心。

    讓他們自己去刑堂領罰,給他們一次機會,別再讓本座失望。不然……”

    秦然代他們謝過首領。”

    秦然自覺身上一輕,威壓消失了。抬頭時前麵以無身影,他一直知道首領靈力高深,可這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還是叫他心驚。

    首領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這次算是高拿輕放了?姐姐下麵的那些人雖然要走一遭刑堂,可人還在不是。

    深吸口氣,緩了緩心神,才發覺背後以被冷汗沁濕。

    首領雖話未多言,可釋放的威壓,以叫他如在千年的寒潭之中。

    秦然心想,我也算盡力了。事情在辦不好,那是初一躲了十五也是躲不過,真可謂是神也救不了了。

    思到此處,身影在閃現中消失。

    聽風苑,一道黑影閃過。寒霜的寢殿內多了一個身影,看那裝束不是城郊的那個首領嗎。

    隻見他緩緩的轉身,露出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不是咱的二公子寒霜,還能是誰。

    殺手暗建立五年,便以成為江湖第一的組織。

    神秘詭異,實力龐大,卻無人知曉他們身在何處。

    尤其是他們的首領月,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詭秘莫測之極。

    看來外表單純的二公子,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主啊。

    十一二歲時便有了如此的實力,不論智慧還是手段,都不是平庸之輩。

    他隱藏的如此之深,看來也是定有所圖。

    寒霜換回衣著,拿出了右護法交給他的那本冊子。上麵記錄的是十七年前發生的有些事,裏麵的記錄雜亂無章,似乎全無牽連,可寒霜卻能通過上麵是事情,勾勒出他調查事件的前因後果。

    嘭!一聲悶響,寒霜麵前的那張桌子,以化為碎屑。

    寒震祁,你真是該死!你還真是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嗬嗬不過你放心,時間到了,你欠我的,欠那個女人的,我會一起討回來,我會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等待死亡的恐懼。”

    原來是他在事情的最後,看到了一個令他極其憤怒的事。

    這個寒震祁,不禁想要他娘當初留下的東西,還為了他的那個兒子,竟然連他都給賣了,還真是把他們母子二人利用個徹底。

    少爺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您沒事吧?”

    是在外間的小侍墨言,聽到響聲闖了進來。

    一進臥房便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寒霜,和他麵前那張已經粉身碎骨桌子。

    少爺可是來了賊人?我去叫侍衛過來。”

    說著就想往外跑。

    站住,誰叫你多事的!把這裏打掃幹淨,今夜的事兒不可外傳。要是我聽見一絲半點,你就自己找個山清水秀地方把自己埋了吧。”

    墨言看著那張異常熟悉的臉,可說出的,語氣中所透出的那種,冰冷刺骨的寒意,讓人無法懷疑他的真實性。

    這還是他家的少爺嗎?怎麽感覺不對了?

    沒聽見我說的話。”

    聽著寒霜加重語氣的話,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什麽都沒看到也什麽都沒聽到。一夜平順到天明,很是安穩。”

    墨言語速很快答的肯定,好似慢一點兒就會丟了命一般。

    寒霜看著麵前的墨言,覺得有些好笑,這沒心沒肺的小子也有害怕的時候,還真是不多見。

    他也不看看那猶如看死人般冰冷的眼神,隻要不是傻的,沒人會往上撞。

    要不是進來的是墨言,而是其他的人,恐怕已經同那桌子一道去了。

    行了,廢話真多,趕緊收拾了。”

    是,這就去。”

    走了幾步

    少爺夜裏天涼,早些休息吧,在煩心的事也要注意身體。”

    說完急忙退了出去,雖然說這時少爺臉色很平靜,可誰知道會不會又翻臉了呢。

    看著急忙退出去的莫言,心裏劃過一絲溫暖。

    這算是唯一會真心關心他的人了吧,嘴角勾出一抹諷刺般的笑。想他過的這些年,唯一關心他的,隻有這麽一個,還真是有些可悲。

    想他在母體中便中劇毒,要不是他體質特殊,恐怕還未降生便已夭折。可就算活著,每年要經曆的痛苦,都猶如在地獄中走了一個遭,如同死了一遍。

    有的時候在想,或許死了就好了。可是,他不甘心,他要活著,還要活的好好的。

    他會讓他們如鯁在喉,最後成為他們的噩夢。

    寒震祁就算我為煙花一瞬,也會拉著你陪葬。嗬嗬哈哈哈哈哈。”

    陰沉的笑聲,在寢室內傳出。

    ……

    清晨一縷陽光照進院落。安靜的聽風苑,如同籠罩在一片金色的海洋裏。

    一陣靈動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一院的寂靜。

    少爺少爺快起來,將軍派人來傳話,讓您立刻去前院。”

    話語嘎然而止,原來是推門進入的墨言,看見床邊正瞧著他來的寒霜,不知怎麽的就說不下去了。

    看來昨晚寒霜給他的陰影,還停留在他的心裏。

    少爺。”

    這一大清早的就吵吵嚷嚷,是火上房了怎麽著?”

    墨言給寒霜說的,往後麵縮了一縮。

    沒沒,火沒上房,是將軍叫您上楓林院一趟。”

    可有說什麽事?”

    沒,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態度有些著急。”

    行了下去準備洗漱的東西吧!”

    寒霜心裏暗哼,“這麽迫不及待了,還真是以為我是好賣的,不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入骨三分,你們就不知道什麽是疼?”

    收拾妥當,寒霜孤身一人前往楓林院。

    人還未到變聽裏麵傳出怒聲。

    你還知道來,看看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孩兒怎麽會不把父親放在眼裏,又怎麽敢呢。”

    寒霜看是恭敬,可以話外之音,卻有些詭異。

    你這是什麽態度,有你這麽對父親說話的嗎,這些年的禮教都白學了。”

    父親這是什麽意思?寒霜可是有哪裏做的不對?還請您明示。”

    恭敬的態度看不出一絲失禮之處。

    好了老爺,您不是還有話對寒霜說嗎?”

    夢嫣看著說話的人,急忙接過了話頭。

    還不過來,杵在那裏幹什麽?”

    寒霜依言坐下,畢竟站久了也是很累的。

    看著他的樣子,寒震祁就氣不打一處來。想他崢嶸一生,竟會有這麽個忤逆的東西?

    叫你過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話落看了一眼寒霜,發現他並沒有接話的意思,心裏一陣氣悶。

    這次的春季大選,所有達官貴人家裏,隻要有符合要求的,未嫁未娶的都要參加。咱們定北將軍府,也是要出人的。”

    話語停頓,看寒霜還是沒有接話的意思,一陣氣怒。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隻見寒霜悠悠站起,慢條斯理的開口。

    父親是在和寒霜說嗎,我還以為你是在對大哥說。畢竟這將軍府裏要說符合條件的,大哥要比我合適的多。”

    夢嫣見他如此,一陣氣急。

    你在胡說什麽?你大哥他怎麽就比你合適了,這些年你養尊處優,還不是全靠你大哥,在外麵為定北將軍府爭光,現在附中有事了,你也該是出一份力的時候了。”

    是啊,你說的對,大哥他樣樣都比我出色……”

    這麽說你是同意了。”

    我是說大哥他樣樣都比我出色,到時候怎麽會選我而落他,這不是欺君罔上嗎~不管怎麽選都到不了我的頭上吧。”

    寒霜說的字句有理,可話語中透出的不配合,卻是顯而易見的。

    你……”

    夢嫣一陣語塞,寒霜說的句句屬實她無從辯駁。

    寒震祁看他二人爭論不休,也是一陣煩悶。

    好了吵什麽,寒霜你身為將軍府的嫡子,倫身份自然是你,這件事就如此定下,日後選秀由你入宮。”

    寒霜看著一語定音的寒震祁,心中一陣好笑,無恥到如此光明正大的人,也算是獨一份兒了。

    可難道他不清楚,如果他不同意,那事情是絕對會出亂子的。

    父親應該明白,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其中寓意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