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囂張是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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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婆蘭宗律法堂。

    高殿巍峨,雲象狴犴。

    不怒威嚴,心生惶惶。

    望著這恢弘磅礴的建築。

    感受這嚴肅肅穆的氛圍。

    任何人都會有一種惶恐不安的感覺。

    這裏是審判宗門弟子的地方。

    來到這律法堂的時候,江漸離暗道一聲不妙。

    因為這律法堂,歸韓長老管轄。

    而韓長老,則是溫如故的嫡係。

    此時律法堂內已經坐滿了人。

    有位長老,端坐上首。

    分別為律法長老韓山極,巡查長老胡澤,功法長老荀千尺。

    位長老之下,又有十數位執事。

    來自不同部門,卻無一不是二長老嫡係。

    門外又有無數看熱鬧的大小弟子,將偌大的律法堂包裹得水泄不通。

    任由傻子也知道,這必然是韓山極等人率先造勢。

    這才能夠吸引來如此之多的弟子看熱鬧。

    “這麽大的場麵,我老子應該也收到消息了吧?”

    江漸離心念如電,百轉千折如飛,思襯著破局之道。

    眼前布下如此攝人的局勢讓江漸離知道,二長老這一次怕是要下重了。

    “也不知道江師兄這次到底犯了什麽大錯,居然要位長老聯審問。”

    “這廝囂張跋扈,目空一切也不是一天半天了,犯錯也是尋常。”

    “這次看這家夥還怎麽脫身,位長老坐鎮,有這家夥好瞧的。”

    門外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抱著看江漸離倒黴的心思來的。

    畢竟江漸離一直以來跋扈囂張,行事乖張,在宗門當的名聲並不好。

    況且能夠看著原本高高在上的家夥倒黴,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反正我也爬不上雲頭,不如讓你也跌下來。’

    眼前這般架勢,任由傻子也知道江漸離這次,怕是麻煩了。

    “肅靜!”有一律法執事嗬斥了一聲。

    大殿外安靜了下來,大殿內也是鴉雀無聲。

    江漸離迎著所有人匯聚而來的目光,分外淡定從容。

    “江漸離,你緣何不跪?”

    胡令奇到了主場,底氣十足,聲勢暴漲。

    江漸離睨了他一眼,理都沒理。

    “你,,,”胡令奇還要說些什麽。

    “算了,江漸離也是核心弟子,倒是有不跪的權利。”韓山極似乎很好說話。

    胡令奇這才訕訕罷口,低眉順眼。

    “江漸離,本尊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韓山極又說著,和顏悅色,全然一副和善長者的模樣。

    “紅臉?黑臉?有點意思。”江漸離配合的點了點頭。

    “你在釋靈淵當廢掉蘇流風,並且剝光其衣服,可有此事?”

    “有。”

    “你在釋靈淵內擊殺一元宗海闊莊,可有此事?”

    “有。”

    “你敲詐同門弟子,言語威脅,可有此事?”

    “你餑逆無德,出言不遜,可有此事?”

    “你囂張跋扈,侮辱宗門弟子執事,可有此事?”

    韓山極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更是聲色俱厲。

    其身上的氣勢也隨之陡然爆發。

    如淵如獄,鋪天蓋地。

    江漸離隻覺得被一隻巨獸盯上了。

    似乎隻要自己的回答讓他不滿,這巨獸就會一口把自己吞掉一樣。

    “敲詐同門?餑逆無德?囂張跋扈?”

    江漸離矢口否認:“這幾口鍋,我是不會背的。”

    “哼,難道你敲詐我兄,不是事實?”有一人站了出來。

    此人身高丈二,皮膚明光燦金,一身燙金秀紋法袍,渾然如金人。

    這人卻也有些名頭,喚作陳真定,外號定光佛,陳真綽胞弟。

    陳真定修煉宗門品功法,金剛羅漢真經,已經臻至化境。

    動靜之間,隻如身化金剛羅漢。

    身有巨力,又有八部天龍護身。

    雖然陳真定也不過是神通幻丹境界,卻有獨立擊殺位真丹強者的輝煌戰績。

    實力強橫,聲名遠播。

    是陳真綽,卓膺玄一批弟子當,最出色的幾人之一。

    “敲詐?玩笑了。”江漸離睨了陳真定一眼,“本少爺想要什麽,回家取也就是了。”

    “難道你覺得你們這對破落戶兄弟,有什麽我江家沒有的東西?”

    言語不屑,囂張得色。

    偏偏其他人都認為江漸離說的是真的。

    江漸離的身份背景,婆蘭宗誰人不知?

    就連幾位長老執事,都並不懷疑江漸離的話。

    “好了,敲詐之事暫且不提!”韓山極擺了擺。

    他並不認為這件事情有什麽值得深究的。

    就算是江漸離真的敲詐了陳真綽,這也不過是個不疼不癢的過錯罷了。

    整個婆蘭宗,或者說是普天下任意一個宗門,諸如敲詐勒索,恃強淩弱這樣的事情都是十分尋常的,,,這本身就是刺激弟子奮發圖強的一個段。

    也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陰影規則。

    “是。”陳真定理智的沒有繼續深究辯駁。

    就算他十分在意被江漸離奪走的東西,卻也不敢違背宗門長老的話。

    在長老尊者麵前,他們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執事,核心弟子,也不過是被統治階級罷了。

    “就算你未曾敲詐同門弟子,這餑逆無德,囂張跋扈的罪過,你認不認?”

    胡令奇又急忙發難,不想給江漸離留下一絲一毫的喘息會。

    江漸離睨了他一眼,冷笑道:“餑逆無德?在釋靈淵內,小爺為了保護宗門弟子浴血奮戰,你這老狗躲在一旁卻躲在一旁冷眼旁觀,枉顧我等性命於不顧。”

    “等到戰鬥結束,你又跳出來張牙舞爪,齜牙咧嘴,意欲何為?”

    “你這老狗敢做,難道小爺我就不敢罵麽?”

    江漸離聲若鍾鳴,震耳發聵。

    大殿外竊竊私語,陣陣議論聲音響起。

    人都是八卦的。

    尤其是那些外門執事弟子,看著平日高高在上的胡令奇,被江漸離罵的狗血噴頭,胸也不由得又萬千滋味醞釀,匯聚而成一個爽字。

    比起江漸離來,胡令奇這敲骨吸髓的黑臉執事,似乎更造底層弟子厭惡的多。

    胡令奇臉黑如鍋底,從牙縫擠出一句話:“在位長老麵前,你還敢胡言亂語,出言不遜?”

    “便是二師伯在此,我也敢說。”江漸離冷笑不止,聲色俱厲,“我倒是要問問二師伯,你這老狗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誰的命令,才敢這麽做!”

    胡令奇下意識的瞥了他的老上司,巡查長老胡澤一眼。

    後者老臉一黑,瞪了胡令奇一眼後,這才沉聲嗬斥道:“餑逆無德暫且不說,你這囂張跋扈倒是真真的讓人發指,為人所不齒。”

    “囂張跋扈?”江漸離咧嘴一笑,“這你還說對了。”

    “你發指不齒關我何事?我囂張觸犯了那條宗門法規?”

    “囂張這東西,是性格,你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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