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現在有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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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成龍看著張雜役心中怒火升起,他依舊讓自己保持平和的語氣問道:“請問張雜役騎士學院中哪項院規特別說明,新人沒有早膳可以吃?”

    張雜役的話明擺著欺負新人。眼前的大黑麵餅早膳他並不稀罕,如果可以他隨便用巫術便可以變出美味的食物,足夠讓他和落詩填飽肚子。大黑麵餅不吃也罷,隻是他難以容下這份氣,尤其是他的身後站著落詩。

    在養馬場新人沒有飯吃確實不是一條新規定,這規定自然不在騎士學院的院規裏麵,這規定是張雜役頒布得,隻是在養馬場沒有一個新人同楊成龍那般的去抵觸這項規定。

    張雜役揚了揚頭,似乎遇到了一個麻煩,這個麻煩讓他很是不爽,他拿起屬於楊成龍的那份黑麵餅,重重的扔到地上,仰起一隻腳將那黑餅踩的稀碎,並瞪起眼睛指著楊成龍道:

    咦!你就一個伺候馬的雜役學徒,有什麽資格問東問西?不錯,騎士學院是沒有這項規定,這規定是爺定的!這塊餅就算我踩碎了,也輪不到你手裏。你今天一天都吃馬糞去吧!!!也不打聽打聽,我張雜役是誰?在這養馬場,除了花總管最大就是我張雜役了。從現在開始我命令你滾出雜役住所!你什麽玩意東西!我呸……”

    咚!”

    張雜役的話還沒有罵完,他張大的嘴巴依傾斜的姿勢跟著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一顆嚷血的大牙從口中飛了出去,哎吆一聲終是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吃了豹膽嗎?”張雜役坐在地上掙紮了半息,摸著流血的嘴巴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楊成龍,卻是不敢再靠近他。

    養馬場中所有的雜役弟子都朝兩人看去,雜役弟子們難以相信,麵前的這個新人簡直是逆了天了。剛來第二天就如此叛逆,不僅不服從這裏的製度,還出手打了張雜役,要知道張雜役和花總管的關係最好。這相當於打了花總管呀。張雜役說什麽也是不能反抗的呀。誰叫我們是新人呢。想繼續留在養馬場,就要學會忍耐呀,這小夥子太年輕了呀。

    雜役住所亂哄哄得,雜役弟子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楊成龍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他挺直腰板,在張雜役的麵前晃了晃剛打種他側臉的拳頭。

    請問張雜役現在我有沒有資格問東問西?”

    你………”張雜役氣的泛著白眼,卻是不敢再對楊成龍說什麽過分的話了。

    怎麽了?”聽聞吵鬧聲,花總管放下手中沒有吃完的獸肉疙瘩,擦著油乎乎的手便跑了過來。

    花總管,你得給我作主呀。我,他,一個小小的雜役學徒竟然打我!”張雜役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在看到花總管的那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懷。恨不得馬上躲到花總管的懷抱裏,看花總管如何替自己收拾這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

    花總管皺了下眉頭,看了眼張雜役又看了眼楊成龍,不緊不慢的問:“怎麽回事?”

    張雜役說騎士學院的院規中沒有規定新人不用早膳的問題,我想也是沒有這一項規定得。新人不用早膳,張雜役說由他規定。張雜役還說,在這養馬場除了花總管您最大,就是他張雜役了。請問花總管是不是呢?”楊成龍看著花總管,同樣不緊不慢的說。

    張雜役捂著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嗯哈。”花總管聽完楊成龍的問話,如害牙痛般的倒吸一口涼氣,他背起手看著人群說:“在咱們養馬場什麽時候分新人,老人了?咱們不都是那群馬大爺們的小奴婢們!”花總管又伸手拍了張雜役的腦門問道,“啊哈!是不是呀張雜役?”

    張雜役來到嗓子眼的話硬生生被吞了下去,他萬萬沒有想到花總管會如此解決這件事情,一點沒有向著他的意思。

    他機械似的應道:“是。是。”

    花總管聽到張雜役的回答,趴到他耳邊小聲道:“他是僑部士親自領過來的人,你可別給我惹事情。”

    張雜役不太靈光的腦筋,這才快速的轉了起來,小聲回應道:“花總管,我錯了,錯了!”

    花總管看向人群嗬嗬一笑說:“哎吆,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大夥趕緊領早膳啊!再晚些馬大爺們吃不到甘草可就樂意老!”

    下一個到誰了?哎吆,楊成龍是吧。你一個麵餅可拿好了!哎吆,下一個落詩,麵餅一個,拿好了。下一個………”

    楊成龍見花總管並沒有向著張雜役說話的意思,並且自己也領了麵餅,還是花總管親自發放,這麵子也夠大了。這事情也就了結了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誰讓他不是一個愛惹閑事情的人呢。

    花總管親自發早膳!稀罕!稀罕!”

    說話的是一位騎著高大白馬,身穿白色披風騎士服的英俊男孩,看上去十三,四歲,滿頭的麻花辮子用一個銀製的奇形冠發挽起,看上去幹練精神。

    花總管轉身看去,嘴角撇開哈哈一笑道:“哎吆!這不是人送外號小鐵豹,豹哥,豹二爺的劉騎士嗎!這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劉小鐵微微一笑,從袖子裏摸出一塊玉牌扔給花總管道:“看好了,幸管事那裏領得玉牌。”

    花總管雙手接住劉小鐵扔過來得玉牌,仔細瞧了瞧。玉牌上印有一個小小的幸字,這玉牌確實是從幸管事那裏領得,這玉牌好比幸管事的口諭,可以在養馬場隨意挑選駿馬,花總管小心翼翼將玉牌還給劉小鐵,滿臉笑顏,為劉小鐵指路道:“這養馬場的馬最屬東區的馬有氣質,個頭大,都是駿馬,都與豹二爺那英姿是天生絕配呀!”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了。你別說剛才你們養馬場那出戲,我可是隻看了一半就被你花總管攪和黃了。不過癮呀!”劉小鐵騎在馬背上,別看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夥子,說起話來卻是大模大樣,身軀跟著馬一搖一晃很是威風,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領到餅的楊成龍。

    新雜役弟子竟然敢跟老雜役抗衡,還打了老雜役,不過那一拳打的漂亮,他很是不喜張雜役的作為,如果楊成龍不動手,他也會跳下馬狠狠的教訓一下那個欺軟怕硬的家夥。

    楊成龍也感覺到劉小鐵在看他,他不慌不滿的吃著餅,目光正好與劉小鐵交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