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躲藏與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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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們兩個人,你還有槍,能不能正麵剛過那東西?”和楊樹兩個人擠在一個廁所隔間裏麵,人大叔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跟你說了,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我是想看看那家夥的能力。如果他能找到這裏來,說明他可能有一些追蹤類的技能。如果他到了這裏不能判斷出我們在哪個隔間,那就意味著他定位並不精準,隻是一個大致的區域。”楊樹侃侃而談道。

    “知道了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拿家夥幹他?”任大叔吐槽道。

    “”楊樹被任大叔吐槽一句,竟然想不出什麽來反駁他。想了想楊樹才說道:“安靜,那家夥快來了,我們靜靜等他來,想打還是想逃到時候再說。”

    兩個人擠在廁所隔間裏不再說話。楊樹盡量把自己的呼吸放的悠長一些,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傾聽外麵環境的聲音。

    “喂,大叔。”

    “怎麽了,不是不說話嗎?”

    “你呼吸能不能輕點兒,我都聽不清外麵的聲音了。”

    “”任大叔突然有種想拔劍砍死楊樹的衝動。不過衝動隻是衝動,任大叔一把年紀的人了,深呼吸一口氣就能把衝動平複下來。

    “不是說了輕點兒呼吸嗎?”

    黑暗中任大叔看不到楊樹的臉,但是光憑想象都能想到那張臉上充滿鄙視的表情。任大叔心中無名火又升起,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按到了劍柄上。

    “噓,有動靜了。”楊樹一句話把任大叔的火氣全消掉,任大叔馬上冷靜下來,學著楊樹的樣子放輕呼吸傾聽外麵的聲音。

    走廊外傳來如同貓一樣的腳步聲,那種十分微弱的肉墊觸地的聲音,不凝神去聽幾乎是發覺不到的聲音。楊樹這時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問題,如果是玩家變身了,衣服和鞋子怎麽辦?如果衣服和鞋子是被係統自動收起來了,那特殊部位怎麽辦?會不會有一個綠巨人不管一樣變大變小永遠合身的短褲?

    腳步聲慢慢進入房間裏,在門口洗手台的地方停頓了一下,可能是在疑惑這麽多隔間目標躲在哪裏。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那家夥蹲在地上,要從地上通過隔間門與地板的縫隙看腳。

    楊樹和任大叔踩在一個坐便器上,一人扶著一邊的牆。楊樹心裏暗暗感歎坐便器質量真好,上麵站了任大叔這麽一個中年啤酒肚男人也不會壞掉。外麵的那個“家夥”在地上慢慢蹭著,搜尋隔間裏的腳,然而他在地上從最外麵看到最裏麵,也沒看到一隻腳。

    那家夥突然撲到一個隔間的門上用力拉門,門從裏麵鎖上,尋常的拉法肯定是拉不開的。而且拉門不比推門,推門可以踹,拉門就更難用上力氣了。那家夥拉了幾下就放棄了,從最裏麵往最外麵走,每個隔間的門都拉動一下,大部分門都被從裏麵鎖住,隻有少部分門被拉開了。

    那家夥抹黑鑽進一個拉開的隔間裏麵,踩著坐便器就要爬上隔板。手剛伸到隔板上,預料中的灰塵並沒有出現,反而是抓了一手粘糊糊的東西,像是沒錯,就是洗手液。楊樹把洗手池上的洗手液全部擠出來抹在隔板頂上,這樣一來想爬上去就完全借不到力了。那家夥能想到的,楊樹早做了防範,雖然楊樹在做這些準備的時候沒少遭任大叔白眼,但在楊樹的預想中,在這種完全漆黑的地方與可能有夜視能力的怪物正麵衝突是最差的選擇了。如果早知道任大叔會過來,楊樹可能會提前找一個儀器設備比較多的房間躲起來,依靠那些指示燈微弱的亮光與對手搏鬥糾纏,而現在楊樹的方案就是盡量拖延時間。

    “嗷——”那家夥發出一聲憤怒的嚎叫,完全不再做什麽潛行匿蹤的行為,撲到旁邊上鎖的隔間對著門就是一頓猛踹,動作十分粗暴有力。

    “咚,咚,咚!”往外拉的門生生被他踹了進去。踹完一間又衝到旁邊,再開始踹。楊樹默想一下這裏可能有十個左右的隔間,全踹完會不會累死那東西。

    “咚!咚!咚!”那家夥發出厚重的喘息聲,在踹開第四個門的時候,終於停下了喘了一會兒,休息了一下。

    休息一下後那家夥又提起腳,踹第五個門。

    “他沒穿鞋,會不會踹的腳疼?”楊樹此時腦袋裏在想這個問題。而事實就像趙本山說的,你踹你也麻,那家夥腿也麻。

    “咚!”第五個隔間的門被踹開,這個隔間裏麵終於和前四個有些不同了。在黑暗的隔間裏麵,一個人形的東西正坐在坐便器上。披散的頭發遮住了低垂的臉,完全看不清其相貌。麵對暴力踹開門的“家夥”,廁所隔間裏的這個“東西”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個死物一樣。

    那“家夥”有些謹慎的慢慢摸過去,手裏拿出一把手術刀。也許是手術刀比較輕易便攜易近戰,在這一層又比較好找,感染者好像都比較青睞這種wǔ qì。那“家夥”摸到隔間門口,做勢一刀劃過去,刀沒劃到馬上收回來,這是一個小心的試探。

    隔間裏的那個“東西”完全沒反應,除了幾根頭發被激蕩的空氣揚了起來。那“家夥”試探不成,一個猛跳撲上去,手中的刀直接捅進了對方的太陽穴裏。

    好像手感不對?那“家夥”一撲得手就感覺不對勁,懷裏的東西瘦的像個木杆?他仔細一看,手術刀插進的“頭發”原來是一根拖把,拖把把身上則是一件長袖外套。這個東西是楊樹在隔間裏發現一件未被主人取走的衣服後產生的想法,本意是用來做誘餌,而楊樹和任大叔就躲在相隔一板的旁邊隔間。

    任大叔聽到隔壁的聲音,用胳膊肘捅了捅楊樹,意思是要不要上。楊樹用胳膊捅了回去,意思是不要上。任大叔錯估了楊樹的意思,伸手就去拔劍。楊樹感受到任大叔的動作,馬上伸手拉住他。

    就在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進行肢體語言交流的時候,天花板上的日光燈閃爍了幾下,黑暗被驅散,光明重新回到整個空間。

    楊樹馬上不拉任大叔了,自己率先從坐便器上跳下來,掰開門把手一腳把門踢開,口中大喊道:“抓住他!”

    在明亮的燈光下,楊樹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家夥”的樣子,他瞬間明白了為什麽三型藥劑的外號要叫做“狼人藥劑”。那“東西”變身前也應該是個人類,然而變身後麵部變得十分猙獰,黑色的短毛覆蓋了他的全身。他身上沒有衣服,不過濃密的黑毛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皮膚,蓬鬆的毛發讓人根本分辨不出其性別、年齡、外貌等特點,唯一能看到的就藏在麵部毛發下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完全沒有眼白而且是正圓的眼珠,看起來十分詭異。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空氣似乎都沉默了幾秒。直到任大叔提著一米長的斬馬劍衝出來之後,那狼人一樣的“家夥”如夢初醒,從隔間裏跳起來就要往外衝,楊樹還沒來得及掏出wǔ qì,隻能伸手想過去纏住他。那“家夥”肌肉堅硬的像石頭一樣,皮毛卻潤滑的像塗了油一樣,楊樹這一抱沒抱到對方,手指在對方肩膀上一撈卻沒吃到力,反而被對方當胸一肘子狠狠撞開,疼的楊樹眼前一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暈過去。

    任大叔急急忙忙的追出去,楊樹喘了口氣也摸出槍來衝了出去,追到走廊裏。

    “站住!”楊樹喊出了警匪片中警方經典的台詞,舉槍瞄準了前方的目標。那“家夥”跑的飛快,楊樹開了幾槍都打在了他身後的牆上,子彈反而讓任大叔腳步一緩,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撞上楊樹的槍口。

    那“家夥”像一隻黑色的貓一樣穿梭在走廊這裏,楊樹和任大叔緊緊追在後麵,跟著那“家夥”跑過了數條走廊,差點被那“家夥”甩掉。任大叔漸漸已經落在了後麵,楊樹也快跑炸了肺,和前方的目標距離卻越拉越遠,幾乎馬上就要被甩掉了。

    就在這時那“家夥”一個轉身,轉入了一個走廊拐角,離開了楊樹的視野。楊樹緊趕幾步追過去,卻看不到那“家夥”的蹤影了。

    “咦,跑哪兒去了?”楊樹疑惑的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這條走廊也不短,按理說不應該一下子就跑沒影了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家夥”躲進走廊旁邊的房間裏了。楊樹拿著shǒu qiāng小心的沿著走廊前進,查看走廊旁邊的每一扇門有沒有被打開的痕跡。走到其中一扇門前麵時楊樹停下了步伐,這扇門半掩著像是有人打開過的跡象。

    楊樹小心的推開房門,緩緩的走進去。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一個冰冷的東西已經頂到了腦袋是,隨後耳邊響起一個嚴厲的聲音:“放下wǔ qì,舉起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