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092你珍愛夏初晗,所以你舍不得碰她(5000+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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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先生,我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人,你還是離我遠一些。”桑榆說著轉身就要走。
項翰林溫潤的眉眼有些道不清的情愫,他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桑榆來不及掙紮,整個人就到了她懷裏。
額頭輕輕地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他身上的味道清幽淡雅,很好聞,有著成熟男人儒雅的味道。
桑榆有些心慌,項翰林卻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我知道,你心裏愛著別人,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隻想保護你。”項翰林無法將自己心裏的感情一言道盡攖。
桑榆被他緊緊地抱在懷中,以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了。
“項先生。償”
“靳西恒那麽對你,不值得你對他這麽專情。”項翰林想為什麽這麽好的姑娘發非要想著那個薄情的男人。
那個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她,根本就不配讓她這麽喜歡。
像是被戳到痛楚,項翰林這麽說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刺痛了一下,她無助的被他緊緊地抱在懷中動彈不得。
“項先生,即便如此,我還是和他上床了,我這種犯賤又肮髒的人,並不值得你這樣用心。”她的話多少是起到作用了。
項翰林似乎全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抱著她的手微微一鬆了,桑榆就趁機從他懷裏逃開,一直退了好幾步。
目光不經意的放到門小區門口的時候看到靳西恒的邁巴、赫,看不見靳西恒的人,但是她卻從頭至尾的涼透了。
“桑榆,你為什麽……”項翰林抬著的手有些尷尬,話都還沒有問出口。
隻見桑榆轉身倉皇的逃走,她麵色發白,走的很快,手裏緊緊地捏著手機,心疼一陣陣的漫過心髒。
靳西恒一定是看到了。
果然在電梯裏接到他的電話,她幾乎能從電話裏頭就感覺到他冰冷氣息傳遞過來,心下一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晚上八點半在別墅裏等我。”他硬邦邦的聲音毫無溫度,桑榆聽著,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他現在倒也不會天天催她去上班了,但是這樣的日子卻更煎熬。
下午的時候桑榆就出去了,去了郊外的別墅。
她沒有鑰匙,隻得在門外等著,她蹲在門外像個乞丐。
時間過了八點半三個小時,桑榆沒有等到他來,但是這個時候這裏已經沒有出租車可以攔。
於是隻得從這個烏漆墨黑的地方離開。
沒走幾步,靳西恒的車就停了過來。
靳西恒看到她在外麵不悅的擰眉,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給她這個別墅的鑰匙。
如果他今晚沒來的話,她豈不是要自己回去。
下車過去握住她冰冷的手,桑榆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沒有掙紮,靳西恒一言不發的開門然後將她甩了進去。
桑榆一個趔趄不穩摔倒在地上,冷硬的地板摔在上麵就像骨頭都甩散架了似的。
靳西恒打開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今天因為看到項翰林抱她,心裏某些嫉妒因子就開始沒辦法抑製了。
這種感覺沒有人能明白,現在林桑榆是他的,誰能隨便碰。
他緩慢的雙手抄兜,深邃英俊的五官裏一直都是冰霜,桑榆不敢直視,撐著身體自己爬起來。
“這才幾天而已,是不是我那天還沒有滿足你?”靳西恒眼中的光芒語法的冰冷危險起來,桑榆想退,可他下一秒便將她往懷裏來一拉。
她整個人被他猛烈的力道甩在他的胸膛上。
“靳西恒,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那你說是什麽樣的?項翰林會無緣無故的抱你?”靳西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就這麽喜歡相信你眼睛看到,難怪茜茜說你愚蠢。”她不想跟他硬碰硬,知道自己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是她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受委屈。
靳西恒眼中一抹暗色掠過:“桑榆,你現在是不是弄錯了身份了?”
他的語氣裏有些嘲諷,桑榆皺著眉頭看他,眼底一片清明寧靜。
“我當然沒忘記,你說我是影子,我不過是你憤怒時候宣泄的工具,你珍愛夏初晗,舍不得碰她,所以我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她看著他漆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下巴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桑榆本來因為疼痛擰著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靳西並不知道,疼痛過後隻有麻木。
她疼的麻木了,就再也感覺不到疼,這個男人恨她恨的入骨,恨她恨的變、態,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林桑榆!”
“不管你要把我弄到哪步田地,是我欠了你的,我心甘情願,我請你以後有什麽衝著我來,不要牽連我身邊的人。”
她正式的跟他談判,靳西恒冰冷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惱怒,大手落在她的腰上,微微低身將她扛在肩上走上樓去。
她不會掙紮,不管他要做什麽。
靳西恒有點失控的撕扯她的衣服,但在觸及到她身上遍布的疤痕時,他的手仍然停了下來。
那天晚上是他太想要她,所以他能從頭到尾的做完,那種將她狠狠地占為己有的滿足感令他根本停不下來。
可是今晚,他卻沒辦法再繼續脫去她的衣服。
他看著她身上的疤痕用厭惡將一抹心疼輕易的掩蓋。
桑榆躺在床上眉眼清冷如斯,看著他如何的厭惡,如何的抽身起身。
她凝著天花板,瞳孔漸漸失色,有悲傷漸漸地流露。
“把你身上的疤痕弄幹淨,不然會倒我胃口。”靳西恒將一瓶藥膏仍在床上。
桑榆拿著看了看,然後輕笑,夾著許許多多的苦澀。
“醫生說我這身上的疤去不了了,你這藥茜茜早就買過。”這疤痕會跟她到棺材裏。
提醒她下輩子一定別再這樣愛一個人,把自己搭進去卻不討好。
靳西恒轉身,冰冷的臉漸漸有了裂痕,他狠狠地皺眉,像是很難過。
他沒有問她這身上的疤痕是怎麽來的,但肯定不是她自己打的,她是被人nue待的。
他去查過,但是什麽都查不到,茜茜是在一年多年前找到她的,至於她經曆了什麽,據美國警方透露,她是不記得了。
可是她怎麽會不記得,隻是她不願意說,狀況肯定比現在還要糟糕,她以前還有點胖,臉肉嘟嘟的,圓圓的看著透著可愛勁兒。
但是現在,她渾身上下再瘦一點就是皮包骨了,他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她遭遇過什麽,名單是她身上的疤痕總是會讓他情不自禁的去想。
“明天去上班。”靳西恒走了,丟下這麽一句。
桑榆在別墅裏睡了一夜,早上從這裏離開的時候發現門外停著一輛出租車。
“林小姐,靳先生讓我在這裏等你。”出租車司機對她友好的笑了笑。
桑榆點點頭,然後上車,這個地方不好打車,幾乎是沒有出租車在這裏出沒。
靳西恒是出於什麽意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夏初晗早已經出院去了公司上班,還是和以前一樣容光煥發,根本看不出來計劃這麽大一件事後麵的後怕或者不好意思。
見到桑榆的時候,有些詫異,但還不足以失態。
“桑榆,你還能來公司,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是勇氣可嘉,還是厚顏無恥?”夏初晗揚著單純的笑臉輕聲的問她。
桑榆斂去了眉角的溫順,抬眼看她:“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夏總監,人有的時候還是要點臉才好,不然以你這種資質嫁入靳家,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夏初晗倒也沒有變臉色,依然擺著一張笑臉。
“桑榆,誰不要臉,人都看在眼裏呢。”夏初晗笑了笑簽了手上的文件遞給她。
桑榆淡淡的看著她,眼眸裏透著一股子的敵意,經過上一次的事自後桑榆這個女人便不要再有任何的好感。
她居然企圖陷害茜茜,怎麽害她無所謂,可是害茜茜就是不行。
她依然觸及到她的底線,靳西恒反正如今都這麽對她了,她為什麽要她顯得這麽仁慈?
她捏著手中的文件夾,眼角眉梢都是淺淺的笑意:“夏總監,其實我不想刺激你的。”
夏初晗一時間沒明白林桑榆這是什麽意思,抬著眼眸看她,眼神頗有些迷茫。
而桑榆沒給她什麽下文,轉身就走了。
夏初晗眼神有些冰冷的看著從自己辦公室裏走出去的林桑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想刺激她?這世上能刺激到她的隻有關於靳西恒的事而已。
桑榆在夏初晗的辦公室誤了又出來麵色如常,才發生過那麽大的事,雖然現在媒體們已經自覺的刪除了所有關於林桑榆和覃茜茜的言論。
這並不代表就能夠堵住悠悠之口,私下裏,特別是在公司裏還是會討論的。
現在的林桑榆一路晉級很快,從剛剛進公司的菜鳥到現在變成了人人唾棄的第三者。
她的過去透明的擺在任何一個人麵前,所有人都覺得她應該羞愧致死,但是她沒有,即便是出過那麽多醜聞,她也依然像沒事人一樣待在公司忍受各種非議還有暗地裏的排擠和欺負。
這些,靳西恒都看在眼裏,她如今也懂得了這樣的隱忍,不過在他看來都是她自作自受。
“靳總,市場部的夏總監讓我來問,這個月底的探討的項目要帶上財務部的人,問您是否準許?”瀾姍覺得夏初晗這話問的有點諷刺,甚至是故意的。
夏初晗可不是會這麽無理取鬧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林桑榆。
闌珊隻聽到港幣重重擱在桌案上的聲音,不由得吸了一口氣。
“工作上需要什麽人就用什麽人,這些不用來問我。”靳西恒的語氣極為平靜,實在是聽不出來其中有什麽怒火存在。
但是這樣的他卻更讓人覺得害怕。
“是。”瀾姍退出了辦公室,再一次深呼吸,真是,她堂堂一個秘書,為什麽要幫忙他們做這種尷尬的傳話筒?
靳西恒雙手交握放在腹部,身子微微往後一靠。
夏初晗對那件事的處理不滿意,這一次無非是想刁難她一下,既然覺得不開心,就隨她好了。
下班的人潮走過去之後,桑榆還在辦公室裏忙碌,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的原因,看東西沒有以前快了。
不由得就又要加班。
“茜茜,我會晚點回去,你不用等我了。”桑榆打了電話回去,免得她擔心。
覃茜茜在電話那頭嗬欠連天,她很累,很想休息,心裏卻放不下。
“我睡一會就來接你。”晚上她一個人怎麽行。
“茜茜,不用了,好好睡。”桑榆一手拿著手中的資料一邊接電話,沒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靳西恒看著她在等下專心工作的樣子,想起來幾年前拿著畫筆畫畫的女子,那時候她天天背著畫板,有靈感的時候隨處
就能畫。
現在這個樣子跟以前真是差太遠了。
不知道靳西恒是什麽時候走近的,桑榆感覺到有壓力從頭頂壓下來的時候便停住了受傷的工作,抬頭看他。
眼神除了清冷,就是疏離,靳西恒看著覺得有些不悅,大抵是不喜歡她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不是說看到我身上的疤痕倒胃口嗎?怎麽現在又來了?”桑榆片刻之後又低頭繼續工作。
靳西恒的手抽走了她手中的文件夾:“你有真的好好的配合過醫生嗎?”
據他所調查的,那一年裏,桑榆根本不願意配合醫生的治療,嚴重的精神病和各種障礙,令她沒有辦法完全康複。
所以前一段時間才會出那麽多狀況。
“我已經好了。”
“你的精神病還沒好,我可不想高架橋上的那種事再發生一次,畢竟我的未婚妻隻有一個。”靳西恒盯著她,目光深沉無光。
“靳西恒,那還真是抱歉了,以她那天的行為,我是沒有辦法跟她和平相處的,要是我失手傷了她,你想殺了我,或者把我送進監獄,都隨便你。”
桑榆以前一直沒有在靳西恒麵前有過這樣挑釁的一麵,但是經過這一次陷害事件之後,她好像已經不再那麽畏畏縮縮的任人欺負了。
哪怕是他似乎也不能隨便欺負了。
“怎麽,你還覺得你有本事把她怎麽樣嗎?”靳西恒似是嘲笑一般,滿臉都是不屑的笑。
“我當然不能怎麽樣,可是你強迫我跟你糾纏在一起,她要是知道了,會難過好一陣子吧,依照她忍辱負重的性子,當然不會大鬧。”桑榆像是一下子看透了夏初晗,每一句話都說在了要點上。
靳西恒撐著桌麵的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一用力,桑榆覺得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林桑榆,我警告你,不要去動她一根頭發,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他這麽威脅必然是有道理的。
林桑榆如果生長的環境再差一點的話,一定是個亡命之徒,以前就不一般,現在也一樣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桑榆漸漸忽略了他掐住自己的力氣,心裏一陣陣揪的疼。
“你是怎麽愛上她的?”桑榆看著他此時略顯凶狠的眼神,終於相信了他是真的愛著夏初晗。
以他的智商怎麽會不知道夏初晗心裏的那些算盤,但是他都容忍了,甚至是縱容。
以前她一直覺得靳西恒這輩子就算是不跟自己在一起,也會在心裏給自己留一席之地。
但現在看來,原來不是的。
靳西恒冷淡的笑了:“一點點的忘記你,就愛上她了。”
桑榆看著他苦笑,也沒有擺脫他的手,就讓它疼著,疼著疼著心裏就舒服了。
一點點的忘記她,然後再愛上夏初晗。
“靳總,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您要是沒事就走吧。”桑榆半晌輕聲的說。
“我請了你在美國的主治醫生過來,在月底出差之前去看一下。”靳西恒收回了自己的手,言辭冷淡。
“我已經沒事了,也不想看醫生。”
“這可由不得你。”出差後他不會在身邊,夏初晗要怎麽對她,他不知道桑榆會不會忽然之間的犯病。
桑榆之後再也沒有說話,專心於手上的工作。
靳西恒沒有離開目光一直盯著她的手在看,他看了所有她的病例,剛開始接受治療的時候,她的兩隻手不同程度的手受傷,右手更為嚴重,斷了,被醫生接好的。
那右手,是她拿畫筆的手,現在除了簡單的寫字,生活中使用,根本再也拿不起筆來畫畫。
他不由得想著當年她頭上的那些光環,天才畫家,那時候她真的是個天才,到處都是畫展,隻是她從來不露麵,幾乎沒有人見過星火燎原的真容。
除了他和覃茜茜,誰都不知道她那麽炙手可熱。
後來她一失蹤,她的畫作變得尤為珍貴值錢,不少人收藏,那些有限的畫作一夜賣空。
長達六年的時間,她再也沒有畫畫,星火燎原這樣一個被後來的藝術家封為天才大師的畫家再也沒有作品。
可能世人萬萬想不到,那個了不起的天才如今廢了手,隻是個廢人。
靳西恒想著不由得覺得可笑,如果當年沒有那檔子事,興許她今天真的會是享譽國際的畫家或者設計師。
可是命運弄人呐,天妒英才,也是自作自受。
這樣的人有什麽好值得同情的。
靳西恒一直等到她弄完工作之後跟她一起離開公司。
他要送她,她當然不能不識好歹的拒絕,隻能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