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0我的女人,旁人欺負不得(6000)

字數:10658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舊愛新婚 !

    西恒這一次真的是做的過火了。

    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靳西恒沉默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書,桑榆手裏拿著手機看的出神,這兩個人在同一間病房裏,心卻好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但是這樣各做各的事看著似乎也沒有什麽違和感。

    “西恒今天公司不忙嗎?竟然這個時間在醫院裏。”靳百川提著手裏的保溫桶一步步的走過去。

    靳西恒聞聲抬眼看著靳百川,清冷的麵色冷峻無雙:“爺爺。償”

    “桑榆感覺好些了嗎?”靳百川忽略了靳西恒,直接將目光落在桑榆身上攖。

    桑榆放下手機抬眼看他眉間都是淡淡的笑:“好多了。”

    “我讓廚房給你燉了湯,要趁熱喝。”

    “好。”桑榆點頭笑著。

    靳百川看得出來她對自己其實很客氣,像外人一樣那麽客氣。

    對於上一次的事情,她其實和西恒一樣,耿耿於懷。

    “靳園的廚子湯熬的很好,聽爺爺的話,趁熱喝。”靳西恒從靳百川手裏接過保溫桶,沒遇見有些溫柔的笑意。

    桑榆看著靳西恒,有些恍惚,他把保溫桶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

    “爺爺是來找我的。”靳西恒說完之後轉身就出去了。

    靳百川對桑榆微微一笑,之後也跟著出去了,這種時候他肯定滿世界的找他了。

    “西恒,西榮的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靳百川除了病房之後表情立馬就變的嚴肅起來。

    靳西恒在靳百川麵前也沒有任何一點慌張:“我不明白爺爺說的是什麽意思。”

    “西恒,都是自家的兄弟,不要弄成這個樣子,現在外麵的人都在看笑話,看靳園的兄弟內訌。”靳百川麵上的嚴肅已經漸漸的延伸成一種冰冷。

    靳百川看著靳西恒一直沒有情緒起伏的臉,他這個樣子看上去更像是事不關己,好像靳園的名聲如何跟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

    他知道他心裏根本不在意靳園如何,靳家會如何,他本來就對這個高門大戶的靳園沒有感情,又怎麽會擔心。

    “爺爺,大哥自己做錯了事情,被人查出來,怎麽能怪到我身上來,我又不是檢察機關的人,更不是檢舉他的人,爺爺這麽跑來興師問罪,未免也太牽強了寫,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不是嗎?”

    靳西恒溫淡的模樣不疾不徐,而靳百川平靜的表麵下已經不是那麽平靜了。

    “他嚇壞了桑榆,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我會盡可能的補償她的。”靳百川的姿態在靳西恒麵前不由得放的很低。

    靳西恒眉宇間漸漸地露出幾分不屑和自嘲,還真是會放低姿態,果然是在商場縱橫幾十年的老狐狸。

    “那爺爺也能賠桑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白嗎?”靳西恒言語當中的為難和刻薄在靳百川的意料之中。

    靳西恒哪裏是那麽容易妥協的男人,何況現在受到傷害的是他懷孕的妻子。

    “西恒,桑榆不是沒事嗎?”

    “桑榆沒事?爺爺了解桑榆的情況嗎?您知不知道桑榆的精神因為受過很嚴重的摧殘十分的脆弱,您覺得她現在看上去很平靜,所以沒事?”靳西恒墨色的眸子裏略微顯得有點生氣。

    不過並不明顯,至少靳百川沒有看出來,在他看來靳西恒就是無情了些。

    他隻是為靳西恒所說的感到驚訝,靳西榮所調查出來的東西裏並沒有提到過關於桑榆精神方麵的問題。

    是靳西榮沒有查到還是靳西榮知道了但是沒有告訴他。

    就像上一次查到她的身份時他沒有告訴他桑榆的手時斷過的。

    “西恒……”靳百川喊他的名字卻有點說不下去,如果再說那他就偏心的有點過火了。

    靳西恒雙手緩緩地放在褲兜裏,靠著牆壁閉上眼睛:“爺爺不用說了,大哥的事與我無關,說到這毀壞名聲,大哥做出這樣的事情,怕是才是毀壞靳家的名譽。”

    靳百川皺了皺眉,他貨到這麽大把歲數但是還是要操心,這兩個小子真的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靳西恒就這樣把他堵的無話可說,靳西榮這件事的確是做的過分了。

    一直聽話乖巧的狗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從天台上掉下來,還偏偏那麽巧在桑榆要進門的時候摔得血肉模糊。

    若不是有人算計好了時間,又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巧的事情。

    值得懷疑的是,靳西榮是不是知道林桑榆的精神問題,所以才想出那麽一招來。

    靳百川轉身麵無表情的一步步的走開。

    靳西恒半睜開眼睛,懶懶的看著靳百川離開的方向。

    “爺爺,大哥曾當眾調戲桑榆,我一直都沒有計較,但是這一次真的是做的過分了,還請爺爺能夠秉公處理。”靳西恒眼中的寒涼叫人覺得滲人。

    “怎麽?西恒覺得爺爺不公平嗎?”

    “不是,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的女人,不管我怎麽對她,但是旁人欺負她的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爺爺,我一直以為大哥是懂得我的意思的,現在看來他真的沒懂得我是什麽意思。”靳西恒不疾不徐的語氣透著一股子的陰冷。

    就連靳百川背對著他都能感覺到來自他的這種滲人的目光。

    “我知道了。”靳百川最終也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後便從醫院裏離開了。

    靳西恒回到病房的時候,桑榆捧著碗喝著熱騰騰的湯,她這些天瘦的厲害,一張臉也慘白慘白的。

    真怕這個樣子的她會留不住孩子,也怕在生產的時候會發生意外。

    他的僥幸心理藏的太深了,從未表現出來過。

    “對爺爺不滿,還要喝他送來的湯,你這骨氣還真是有意思。”

    “我個人是不喜歡喝這些的,是寶寶想喝而已。”桑榆頭也不抬的說。

    靳西恒坐在床沿上,眼中有些淡淡的光,看著桑榆安靜喝湯的樣子,他也有那麽一瞬間希望時間再也不要走了,就停下來吧。

    “如果覺得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話,要說。”靳西恒溫良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

    仍然是覺得她瘦的厲害,這樣看著真是不喜歡。

    修長的手觸及到她的下巴時,桑榆手中的湯碗差點從手裏落下去,他的人很冰冷,但是他的手一如從前的溫暖。

    桑榆抬眼怔怔的看著他,靳西恒幫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這段時間頭發也長長了不少。

    新長出來的頭發漆黑,不過裏麵零星似乎有些白發,他的手撥弄的時候震驚了下,她不過二十多歲,怎麽會有白頭發。

    “以前你沒有白頭發,什麽時候開始長白頭發的?”靳西恒心裏頭何止是震驚,更多的事心疼。

    他一直記著謝昀說過的話,謝昀中途停止的調查,一直都是個謎,他說桑榆被nue待,時間很長。

    “不記得了,茜茜說不好看,所以去讓我染發。”桑榆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頭發,結果摸到靳西恒藏在自己發絲見骨節分明的手。

    像是被燙了一下,猛地往回縮,隻是靳西恒的手動作更快,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林桑榆,說說以前的事,怎麽樣?”靳西恒第一次用一種商量的語氣來跟她說話。

    桑榆卻在愣了一秒之後再也沒有什麽表情。

    “都不太記得了。”那些,她不想想起來,更不想說出來,還是跟靳西恒說。

    靳西恒握住她的手漸漸用力:“桑榆,不要用這樣借口來搪塞我。”

    是什麽樣厲害的人,他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謝昀能查到,但是卻為了保護覃茜茜不再查下去。

    謝昀說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桑榆最後的結局免不了死,他不相信,有誰能輕易的殺死他的女人。

    桑榆麵對靳西恒這種態度,眼神淡然:“我沒有搪塞你,你不是知道嗎?我現在跟從前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靳西恒盯著她的目光幽冷,但是充滿了探究,他不相信。

    “你還是去公司吧,這樣把時間耗在我這裏沒有異議,我已經沒事了。”她的恩沒事便是從一開始醒來都表現的異常冷靜。

    靳西恒微微鬆開了她的手繼續幫她理頭發:“醫生說你可以出院,明天我接你出院。”

    在醫院裏,桑榆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但是也不是由著她想不待就不待的。

    “好。”桑榆點頭微笑答應。

    靳西恒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發帶幫她綁好頭發,現在也不喜橡皮筋了,不過這發帶,好像更加適合她。

    “晚上我會過來。”他修長的手不著痕跡的劃過她的臉,桑榆淡淡的蹙眉漸漸地舒展眉頭目送著靳西恒從病房離開。

    等到病房門重新關上時,忽然之間什麽胃口都沒有了,將小晚放到桌上從上起來,拿著保溫桶將剩下的湯倒進了洗手間的下水道。

    那個靳園,令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厭惡,每一個人都虛偽,每一個人都額度。

    小白很無辜,可是靳西榮卻利用它的死來刺激她,這樣的人,真的太惡毒,死了以後應該下地獄。

    她立在窗前,素白的手緊緊地捏著窗沿,一寸寸捏的很緊,這些人都不可原諒。

    “林小姐,這樣一直站在那裏沒問題嗎?”小護士從進來之後就看到林桑榆就一直站在那裏不由得擔心起來。

    如果有什麽事,靳西恒一定會找醫院的麻煩的,因為這一次的事,靳西恒和靳西榮兩兄弟差一點吵了起來。

    現在外界也把這件事鬧的很大。

    真不知道是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還是什麽,反正傳聞中的靳園是一個風雲湧動的地方,讓人想想都覺得心驚。

    這林桑榆才進門多久,就算是再不受待見,可是肚子裏懷的也是靳家的種。

    “林小姐……”

    “我沒事,你不用時不時地進來看我,我很好。”桑榆失神的看著外麵的天空,另一隻手一直狠狠地我這窗沿。

    眼尖的護士分明看到她骨節泛白,可見她有多用力。

    小護士有點汗顏,這算是沒事嗎?要是出了什麽事,她這個小護士就是十條命也賠不起。

    “林小姐,我看您還是回來好好休息吧,靳先生說晚上會過來。”小護士笑的很沒底氣。

    桑榆回頭眼神裏充滿了無奈:“小護士我真的沒事,我就是想看看這好看的天空而已。”

    難道以為自己會從這裏跳下去不成,真佩服現在這些孩子的想象力。

    “那好,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話,按呼叫鈴就好了。”小護士被桑榆這麽親切的對待之後還是決定離開這個病房,感覺氣氛好壓抑。

    她也是從醫生那裏聽來的,說她的精神裝狀況似乎有點問題,不過這麽隱秘的問題,當然不準隨便亂傳,這兒可關係到靳家的顏麵。

    靳西恒去公司的時候顧俞北打了電話過來。

    “嗯。”

    “在醫院碰到老爺子了,老人家似乎挺懷疑我的,你要不要給我洗脫一下嫌疑?”

    靳西恒看著車窗之外的眼睛深邃冷漠:“你做事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會被老人家懷疑?”

    “靳西恒,你這樣過河拆橋,真的好嗎?這明明就是你想出來的餿主意。”顧俞北有一種即將要被靳西恒給賣掉的感覺,為什麽要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靳西恒冷淡的笑了笑:“我想你已經在老人家那裏擺脫嫌疑了。”

    “靳西恒,我是真的不喜歡你這種性格你知道嗎?一下子說破了還有什麽意思?”顧俞北一瞬間覺得興趣全無。

    “檢察機關的都是哪些人,查到了沒有?”

    “檢察機關的人都很有意思,是項家的人,而且跟項二爺的關係匪淺。”顧俞北承認自己這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電話這頭的靳西恒眼眸果然一下子就變冷了,竟然沒想到是項家的人。

    那個地方不管靳家是多麽努力,就是半個人都安插不進去,沒想到居然被項家給霸占了。

    “項二爺估計會好好地整治一下靳西榮,剩下的是你倒是什麽都不用做了。”

    “顧俞北,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自己不是知道嗎?項二爺覬覦你太太已經很久了,好像從回到渝城開始就會有意無意的糾纏,說實在的,你真的把項二爺的形象凸顯的相當高貴。”顧俞北一如既往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正常的話。

    靳西恒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我太渣了嗎?”

    顧俞北頓了頓臉上的笑愈發的溫和起來:“這是你自己說的。”

    “顧俞北,關於你想要的碼頭我看我還是不要給你了。”靳西恒冷豔的勾著唇角。

    “靳西恒,項二爺其實是個偽善的人,你要你太太小心了。”顧俞北的話一下子就說轉回來。

    靳西恒直接掛斷了電話,顧俞北真是個喜歡閑聊的男人。

    顧俞北盯著手機屏幕:“脾氣這麽差,以後失去老婆也是活該。”

    這種人不聽建議,到最後可能很可憐,但是隻會賺到別人兩句活該。

    靳西恒去了公司,桑榆在醫院裏很好,不會有人去打擾。

    靳西榮正在被調查也是一件很好的事,至少現在都在自己各自做自己的事。

    夏初晗不知道靳西榮會把事情鬧的這麽大,林桑榆被刺激的進了醫院。

    對她那種精神狀況本來就不好的人來說,這樣的刺激可有些致命了。

    不過靳西恒的動作也不滿,不過兩三天的時間,他就將靳西榮送進了檢察機關。

    她也曾被人調戲過,甚至是更過分,但是靳西恒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做的這麽狠。

    竟然可以將自己的哥哥檢舉。

    “靳總,這是您要的。”夏初晗踏進辦公室將手裏的文件夾放到桌案上,靳西恒順著白皙的手往上看。

    “這段時間我很忙,不要有事沒事就來打擾我。”

    他清冷的音色裏夾著些許的不耐,夏初晗還什麽都沒說就被靳西恒這樣無情的拒絕了。

    “因為桑榆的事嗎?”不是說隻是想要孩子,隻是想要家權嗎?

    靳西恒手中的鋼筆不由的捏緊了:“她是我妻子。”

    夏初晗覺得心裏頭就像是被他捅了一刀似的,疼的她很想蹲下來哭,這個男人就是這麽薄情。

    她無法改變他,隻能改變自己,這一切都是他逼的。

    “什麽時候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妻子。”

    “夏總監這是在公司,你說話最好注意點。”靳西恒眼中的寒光微微閃過。

    夏初晗被他眼中的冷光威懾,水亮的眸子裏升起了一團水霧,看上去甚是委屈。

    “晚上可以陪我一起吃飯嗎?”夏初晗的聲音軟糯好聽,模樣也楚楚可憐,很容易讓人動心。

    靳西恒想起來自己跟林桑榆說過晚上要過去,下意識的兒就要拒絕。

    “隻是吃頓飯而已,西恒,你就這麽信不過我嗎?”夏初晗說話時隱隱的帶著委屈的哭腔。

    靳西恒聽著她的聲音漸漸地低頭垂眸很久都沒有說話,他自己對夏初晗承諾過。

    隻是這一段時間事情太多樂,以至於他都覺得林桑榆會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一直都是自己的太太。

    他都快要迷失在其中了,若不是會看到夏初晗,如果夏初晗一直不出現,那麽他極有可能陷在其中無法自拔。

    “什麽地點?”

    “定好之後我發短信給你。”夏初晗眉梢漸露喜色,他終究還是答應了。

    出差的事情,她不想去多想也不想去追究,管他是不是為了林桑榆,知道他不會輕易的遺棄她就好。

    “好。”

    夏初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踩著輕盈的步調從辦公室裏離開。

    瀾姍看到夏初晗從辦公室裏出來,比進去的時候臉色還要好。

    林桑榆出了事住院了,沒有人同情她,直說她搶了別人的幸福,這是報應,是活該。

    但是所有的人都忘了,林桑榆不管以前如何,但是現在是名副其實的靳太太。

    現在靳西恒跟夏初晗不清不楚,好像還成了理所當然了。

    瀾姍並不喜歡夏初晗在靳西恒結婚之後還要去理直氣壯的去***擾靳西恒。

    “夏總監。”瀾姍淡淡的且禮貌的喊了一聲。

    夏初晗抬著頭揚著下巴,然後從她麵前走過。

    瀾姍有一雙探究人心的眼睛,人人都說林桑榆城府深,心機重。

    可是在她看來,特別是現在這種狀況,夏初晗好像才是那個城府深心機重的那個人。

    隻不過因為靳西恒信任她,因為她是靳西恒生命除了母親最重要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