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番外016:給你的是茜茜沒有的(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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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她從地上抱起來,他的第一直覺是她瘦了,這麽長的時間她處於一種極度疲憊的狀態,自從林桑榆回來之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如今又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覃茜茜突然暈倒,謝家別墅一時間方寸大亂,著急忙慌的請醫生過來。
    謝昀靠在門外的牆上抽煙,青煙繚繞的輪廓幾分愁色攖。
    “夫人沒什麽事,就是勞累過度又氣血攻心才會這樣。”醫生是華人,在美國華人圈是個有名的中醫。
    這個地方隻有華人才信賴中醫,所以每次生病謝昀都會請中醫過來看。
    “嗯,辛苦一生了。”謝昀掐斷了煙頭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抬眼目光恢複成往日的溫和。
    “讓夫人好好休息吧,不然會累成病的,女人本來應該養尊處優,謝先生好好勸勸。”
    謝昀眸色裏有些淡淡的光澤,更多的事陰沉:“我知道了,菲姐,送送醫生。”
    “藥我留在了臥室裏,記得讓夫人喝。償”
    謝昀點頭微笑應答,喝藥?覃茜茜從來都不是個喝藥的主,十次就有八次把要給的倒了。
    謝昀回到臥室,她現在有點低燒,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眉心緊緊地擰在一起。
    情緒在過於激動之後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印象裏的覃茜茜是一個輕易學會如何控製自己情緒的人。
    原來這些所謂到底自我控製也不是在所有的事情當中都是有用的。
    “先生,這藥要怎麽辦?”菲姐沒來多久並不知道覃茜茜對藥物是一種什麽樣的反應。
    “熬吧,她不喜歡吃藥,但是也不能這麽任由她胡來。”
    “好的。”菲姐拿著醫生留下的藥就走了,謝昀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她恬靜的臉,這樣一睡著好像她才是屬於他的。
    真正的聽話乖巧。
    直到深夜,沈薇然的電話打過來,差點吵醒了昏睡中的覃茜茜,謝雨看著手機屏幕按了靜音,一直看了好久。
    她這個時候打來,無非是要跟他說股份的事,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希望她不要再繼續自己的無理取鬧。
    “這麽晚了,不休息就是專門給我打電話嗎?”謝昀拿著手機從臥室裏出去,接電話的時候語氣不太溫和。
    雖然是在電話裏,但是沈薇然還是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不悅和不耐。
    “阿昀,你讓姑媽送來的東西是什麽意思,打算永遠的跟我撇清關係,還是打算永遠的跟我糾纏在一起?”沈薇然當然不會隻是聽沈蘭的一麵之詞。
    那個善良的姑媽一心希望她放下一切,但是她這一生真的是太劃不來,為什麽沈家要沒落,又為什麽她明明和謝昀相愛,卻中間隔著一個覃茜茜。
    如果不是因為愛她,那麽完全可以對她不管不顧,為她做這麽多,除了愛情,還能有什麽可以解釋。
    “我隻是希望你就此打住,你之前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去計較。”
    沈薇然沉默了半秒左右,之後便輕輕地笑出了聲:“阿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幸好是這一次她沒事,如果有事,微然我未必就會看在往日的情分再一次的縱容你。”謝昀對於她的死不承認,音色明顯冷了好幾分。
    沈薇然心口微微有些疼,抬手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這麽些年,這裏就一直是為她而疼。
    但是在過了這麽多年之後,她心還是在疼,可是這個男人已經喜新厭舊,逐漸將她忘記。
    “阿昀,我做了什麽?”
    “沈薇然,我記得你以前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什麽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虧欠你的我自己來還,不要牽扯她。”
    謝昀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冷,沈薇然這樣裝傻除了讓他更生氣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從年輕走過來,如今已經成熟,如果連這些都看不透的,真的枉費了這個年紀。
    “阿昀……”
    “我給你的,是茜茜沒有的,你還想要什麽?你害的謝氏股價跌的厲害,虧損的是你的股票。”謝昀說起這個事眉心都是不悅。
    沈薇然愣了愣,忽然之間想起來姑媽跟自己說過的話,謝家的男人更看重利益。
    她以為這一次他好歹會為了謝家的利益跟覃茜茜離婚,但是他比以前更精明更聰明,這些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沈薇然好半天都沒有說話,謝昀對所有人都了如指掌,什麽都知道,但是卻沒有做任何懲罰她的事情。
    “在你看來我很稀罕謝氏的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嗎?”沈薇然苦澀一笑,覺得諷刺,什麽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也開始要用金錢來衡量了。
    “那需要我把整個謝氏拱手奉上嗎?這樣是不是就足以彌補我這麽多年來的對你的虧欠?”謝昀一時怒火攻心。
    語氣一下子變得火藥味十足。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沈薇然依然清楚的記著跟覃茜茜為數不多的見麵,每一次都是被她羞辱的無話可說。
    偏偏覃茜茜說什麽謝昀都不知道,她做什麽他都知道。
    “有沒有想要傷害,還不夠明顯嗎?微然,忍無可論如何都不應該失了本心的。”
    沈薇然抬著手腕看著自己手腕上剛剛愈何不久的疤痕,眼淚不經意的就落在了上麵,本心。
    “你這樣對我,不是因為愛嗎?”
    “微然,沈家和謝家世交多年,過去的情分就忘了吧。”謝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掛斷了電話。
    沈薇然聽著手機裏嘟嘟的掛斷聲音呆呆的坐著,他說的輕巧,過去的情分就忘了吧,要她怎麽忘。
    謝昀回到臥室裏,床上的人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昏睡的很沉,他重新坐下來,抬手撫過她的臉頰。
    真是瘦了些,前一段時間,他因為生氣,很少跟她說話,但是自己後來就發現,自己的生氣根本不能維持很久。
    這不,這件事一出,他就開始耐不住性子了,他知道今後再也不能在茜茜麵前說起那個男人。
    在他身邊應該是委屈的吧,她沒有得到其他富家太太該有的東西,不管是錢還是股份亦或者是他的愛。
    她哪一樣都沒有得到過,她雖然會壓製,但是這些壓下去的東西遲早都會發泄出來。
    今晚大概是她發泄的算是比較徹底的一次,他細細的想著她哭的樣子,真真的是感覺到了心疼。
    這麽多年,做他的妻子,也是謝氏的賺錢工具,沒有好好地休息過,更沒有去過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也從來都沒有回過家。
    而這樣的她如今有求自己的時候,他竟然還無恥的提了條件,讓她繼續為自己賣命一輩子,以此來幫助林桑榆。
    “爸爸……”她突然之間的伸出手抱住他的手,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枕在自己的臉下麵,嘟嘟囔囔的囈語。
    謝昀心頭又再一次被抨擊了,她唯一偷偷思念的人應該就是父母了,但是他對她的父母一向都是沒有什麽了解。
    根本查不到任何一點蹤跡,他很奇怪一個普通人家怎麽可能會任何一點資料都查不到。
    “孩子……”謝昀下意識的回應了她一句。
    茜茜抱著他的手越來越近:“爸爸……”她一聲聲的喊著,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然後就落在謝昀的手上。
    她晚上發燒的有嗲反複,夢裏總是在糊裏糊塗的說話,一直都在喊爸爸媽媽,謝昀也就一夜沒睡的回答了一個晚上。
    因為是太累的緣故,她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中途謝昀也希望她能起來吃點東西,隻是她睡的太沉,也叫不醒。
    最後也值得作罷,茜茜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光纖很暗,但是能判斷出現在是白天,她有些失神的下床,然後走到窗前去拉開窗簾,呲牙的光纖從外麵照在臉上,她緊緊地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睛。
    現在外麵一片白雪皚皚,也分不出來現在是什麽時候,她覺得渾身無力,光是站著就想倒下去。
    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她估計這是生病了,真是,她一年都難得生病,冬天容易生病一些,但是也沒有這樣嚴重過。
    “夫人,你什麽時候醒來的?”菲姐推門進來就卡到窗前立著的身影,有些驚喜。
    茜茜慢慢的回身看著走進來的菲姐,逆光裏的她旁人看不清她的臉色。
    “剛剛,我睡了很久了嗎,現在幾點了?”
    “夫人聲時勞累過度才會生病的,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這會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了,夫人想吃點什麽?”
    茜茜動了動嘴巴,沒出聲,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吃什麽。
    “夫人?”
    “隨便煮點吧,都一樣。”茜茜搖了搖頭,人生病了還真是挺麻煩的,光是想著一個吃的就覺得煩心。
    “好的。”菲姐看著她,也沒有再說什麽,她能醒過來,說明這病也不是生的很嚴重。
    她輾轉就下樓去做飯,能做什麽,謝昀交代了如果她醒來的話,就做一些清淡的菜粥給她喝,過度勞累火氣很旺的,這樣也能去去火。
    謝昀從公司裏早早地就下班回到家,看到菲姐在廚房裏忙,想著她是醒來了,手裏拿著好幾串冰糖葫蘆。
    “藥熱了嗎?”
    “熱了,重要是飯前的吧,先生可以送上去了,您說夫人不喜歡吃藥所以我也沒有送上去。”菲姐把握不了覃茜茜的脾氣,也不敢隨便的去挑釁她,所以幹脆就等到謝昀回來。
    “嗯。”謝昀倒好了藥然後就端著上樓去了,吃藥這個難題也不是很難解決,今天晚上大概就能解決了。
    茜茜依著窗戶渾身無力,可能是因為沒吃飯的原因,這頭一直就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不醒似的。
    就連謝昀進來也沒有察覺,直到他快要走近自己的時候,茜茜才突然之間睜開眼睛,然後看著已經走到跟前的男人。
    “下班下的可真早。”茜茜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繼續閉上眼睛養神。
    “把藥喝了吧。”謝昀把熱騰騰的藥碗放在旁邊的小桌上,也放下了自己手裏紅彤彤的糖葫蘆,對她淡淡的笑了笑。
    茜茜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我不吃藥也會好的。”
    她厭惡中藥的苦澀,但是又喜歡中醫給她把脈,隻因小時候她不管是生多重的病家裏都一直是中醫,從來都沒有過西醫來看過她。
    她懷念的不是中藥的味道,而是曾經跟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她記得已經不多了,隻希望以後不要再繼續忘記。
    “茜茜,我買了糖葫蘆。”他提早下班就是為了去唐人街給她買這些,他對塘人家不是很熟悉,開了很久的車。
    茜茜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在他麵前仰著頭一臉冷漠:“誰告訴你的?”
    “我去了一趟醫院,我想林桑榆對你應該是了如指掌的。”謝昀眉間的神色顯得溫淡,也沒有多少情緒起伏。
    茜茜沒有說話從他身側走過端著小桌上熱騰騰的藥一飲而盡也不覺得苦澀,之後就拿著糖葫蘆一邊走一邊吃,慢慢的從臥室裏出去。
    謝昀能感覺到她在生氣,昨天晚上他的種種行徑都是不能被原諒的。
    “我抱你。”謝昀看著她走的吃力,從後麵追了上來想去抱她。
    茜茜卻躲開了:“我有雙腿,可以走,這路又不是千山萬水,我還走不了麽?”她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對昨晚突然之間發生的事情感到生氣,這個男人到底是憑什麽碰她,憑什麽覺得她就是他的私人物品。
    她有生命有靈魂,有自己思想,為什麽要成為他的私人物品。
    “我為昨晚的事道歉。”
    “你沒有錯,隻是我履行不了妻子的職責,你要是實在忍不住,沈小姐這個選擇還是不錯的,臉蛋好,身材好,跟你那麽多年,想必床上功夫也必然是被你調教的很好……”
    “覃茜茜!”謝昀臉色徒然一變,覃茜茜禁了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如果我有說的過分的地方,很抱歉,你盡量少跟我說話就不會這樣了。”她仍然是處在生氣當中。
    “我們之間能不能不要談沈薇然?”
    茜茜一張略微蒼白的臉再度對著他,狠狠地將自己眼底的一片晦澀壓住:“沈薇然是你的過去,你不想談,你以為別人也不想談嗎?”
    她怎麽會想提起那個女人,隻是自己在這樣一個處境當中,其實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她需要活的像人一樣,哪怕隻有一次,她任性一回,隻為自己活一次。
    謝昀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而她轉身就臥室出去,然後一步步的走下樓梯,能有多難過呢,茜茜笑了笑,其實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難過。
    謝昀不管做什麽她都能理解,畢竟沈薇然先入為主,跟謝昀青梅竹馬,之間就算是沒有了愛情,也有別的很深的感情,她插足不了,也不想插足。
    在家養了三天,茜茜的精神漸漸地恢複過來,外麵的言論不也漸漸地消失了,她從家裏出去,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去。
    隻是在自己上班的這天,謝氏的董事會多了一個人,由謝昀公開的介紹給公司的高層們。
    茜茜瞥了一眼自己沾手的材料,隻是匆匆一眼,但是也沒有特別的情緒,她讓秘書把這些送到會議室。
    對於坐在董事會的那個人,她不怎麽想見,反正謝昀就是不願意順應她的心意,她越是討厭不想見到的人,他就越是要安排她們之間必然的相遇。
    他是什麽目的,她不知道,隻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情緒失控的話可能會很麻煩。
    然開完會之後,正式成為謝氏的股東,全公司的人誰不知道她覃茜茜這個總經理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沒有股份,更沒有什麽可以依靠的家族背景,她除了總經理這個身份,剩下的就是一個謝夫人的空殼。
    當然在她成功的登陸謝氏後,必然是要到她麵前來炫耀一番。
    她從茶水間出來手裏端著溫熱的咖啡,她的頭發梳的幹淨利落,職業裝也得體大方,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再老氣的衣服也不會顯得老氣,也沒有那種中規中矩的感覺。
    沈薇然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美麗,是她曾經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沒有的美麗。
    “覃小姐。”
    “沈小姐要是來炫耀你如何的當上股東,我其實沒有什麽興趣聽的,靠著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光榮的事,你覺得呢?”茜茜帶著自己一貫微笑,很客氣的跟她說話。
    “阿昀說,給我的這些是你沒有的,是真的嗎?”沈薇然臉上沒有任何的惡意,就像是真的隻是單純的問上一兩句。
    茜茜麵上綻開著笑:“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還有什麽好說的?”
    沈薇然在這個年紀還做如此幼稚的事情,真是,她都為這個蠢女人感到悲哀。
    自己好歹以前也是大家閨秀,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做出這麽出個的事情來才對,但是心在她這是在做什麽呢,一味的炫耀她在這裏是何等的不了的,如今又說句話任何征服了謝昀出現在謝氏。
    “覃小姐。”
    “是謝夫人。”她抬著眼睛看她,絕對的捍衛自己的領土全。
    她不想繼續聊下去,關於她是不是股東,她沒興趣,她在這個公司依然是總經理,謝昀想把謝氏的股份給誰那也是他的自由,她哪裏管得著。
    沈薇然還是低估了茜茜冷靜的本事,即便是自己已經這麽囂張了,她還是能一臉淡然。
    今天似乎沒有一個人都在告訴她,沈薇然是謝氏的股東。
    今天她這個謝夫人成了謝氏最大的笑話,茜茜心頭興有些沉悶,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顯得很識大體。
    也沒有很過分的對待沈薇然,她隻是不想理會而已。
    “都這樣了,覃小姐到底圖的是什麽?”
    “不是我圖他什麽,而是他圖我什麽,你跟謝昀吹吹枕邊風,趁著我年輕,放我走吧。”
    在經過許許多多事情之後,她的心境變了,可能她有點說話不算話,但是她隻是想為自己考慮考慮,又有什麽錯?
    “我和沈小姐不同,我還年輕,即便是離開了他也能重新開始,最重要的是我從來都不是依靠男人身份背景生活的人,你覺得他給的珍貴的,我從來都不屑一顧。”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所擁有的都是她看不上的。
    沈薇然素白的手漸漸地收緊擰成拳頭一回頭其茜茜依然在視線中越走越遠,她和她都是對立的,但是每一次都是她是方寸大亂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