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番外022:當年沈家的事情你們謝家是不是有參與(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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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敢怎麽著,茜茜也都看不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生氣,大抵是不在意,才會有這樣淡定的情緒,昨晚要是換做是沈薇然喝的酩酊大醉,他興許早就怒火衝天了。
    呸!她這是有受虐傾向還是怎麽回事攖?
    “那麽,祝夫君你用餐愉快。”茜茜拉開椅子坐下來,伸手就撕了一整隻烤雞。
    她吃的滿嘴都是油,謝昀有的時候會看她一眼,往往都會被她的這個吃相給吸引住,這雞真的就有那麽好吃麽?
    他拿著茜茜的筷子一伸,從她嘴邊的肉上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裏,茜茜有點驚悚的看著他,謝昀這是在幹嘛?
    “你不是不喜歡這麽油膩的東西。”
    “我沒吃過,不可以嚐嚐鮮嗎?”謝昀溫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道了一句。
    茜茜點點頭:“當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這是給叫花子吃的東西的話。”
    謝昀淡淡的勾著唇:“在你看來我就是那麽養尊處優的無藥可救了?”
    茜茜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陳述事實。償”
    謝昀瞧著她吃的滿嘴都是油的模樣,目光由淺淡變得深沉起來。
    對那個無條件對她這麽好的人,她是怎麽想的,謝昀很想問她,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麽資格。
    茜茜本來是要自己開車過去的,但是謝昀非要她跟自己坐一輛車過去,說是這樣才更能做個實在的謝夫人。
    她麵對謝昀的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感到無奈,反正她現在是懶得跟他對著幹,也沒有心情跟他再鬧什麽。
    “和程立原保持些距離。”
    茜茜一臉的淡然冷漠:“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每次看到他就躲?謝昀,我沒有什麽舊愛,更不會做出些有損自己顏麵的事情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至少我的心裏是十分清楚的,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
    謝昀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個字,茜茜就用更多的話來堵他的嘴,他明明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可是她就是要胡思亂想,就是要多想。
    她不願意跟他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對著他能有多衝就有多衝。
    車子到公司時,車子裏麵的氣氛也沒能緩解,茜茜下車徑自離開,也不管身後跟上來的謝昀。
    公司裏的許多人都看著他們倆,婚姻出現問題的傳聞也不是第一次傳了,茜茜索性就表現的更加幹脆一點,一直以來都沒有證據,這會看著是不是就有了婚姻出現問題的證據了。
    謝昀鮮少會在人前沉著一張臉,周圍的一些目光令他心裏很不舒服。
    “董事長,沈小姐今天一早打了很多電話過來,您看需要回個電話嗎?”秘書見著他過來,邊低聲的跟他匯報這個事情。
    謝昀麵色冷淡:“不用管她,以後打來電話也不要理會。”謝昀慢慢的走過秘書身邊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秘書微微一愣,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著前一段時間沈薇然在公司的氣焰很是囂張,好像自從覃茜茜動手打了她之後,這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裏。
    而謝昀對她的態度似乎也變了,就算是股東又如何,如今謝昀要是厭煩她,就什麽也不是。
    沈薇然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謝昀的回電,他自己的手機她打了無數遍都是無法接通,像是他把她拉入了黑名單。
    心底裏有一種怒火油然而生,大概是想不到對誰都習慣了溫和態度的謝昀會如此的對待她。
    她有些憔悴的臉上滿是不甘和難過,她現在這個年紀還想去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她自己都清楚,有多難。
    她不隻是有輕聲的念頭,可是謝昀每一次都是在警告她,如果哪一次救治不能及時又該怎麽辦?
    “姑媽,您也不看好我和阿昀再續前緣嗎?”沈薇然看著沈蘭,麵色憂鬱。
    沈蘭淡淡的瞧著她:“微然,你自己都跟他說了,隻跟他做朋友,他這樣避嫌又有什麽錯?”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心裏在想什麽,可是許多事都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謝昀的心裏怎麽想,她也不知道,就連他三叔謝南都不知道。
    更別說其他人了。
    “姑媽,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您不是不知道的,如果阿昀真的隻是在乎利益的話,為什麽又要給我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很清楚,這百分之五原本屬於謝夫人的,很顯然阿昀他不愛覃茜茜不是嗎?”
    沈蘭看著完全無法自拔的沈薇然,眉心淡淡的蹙著:“最終走到一起白頭到老的不一定是愛的人,而是合適的人,微然你現在不是二十歲出頭了,很多事你做起來真的挺讓人覺得好笑,茜茜那麽年輕卻比你懂的多,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沈薇然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小女孩的無理取鬧,覃茜茜卻能一直忍著不聲張,若是不是她最後過分了,茜茜又怎麽會動手打她。
    她這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麽。
    沈薇然失聲苦笑:“在姑媽看來我現在已經變得不可理喻了是不是,姑媽可曾知道這麽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您知道這樣沒有希望的等著一個人是一種什麽感覺?”
    她的這一生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而她到現在卻過的無比落魄,沈家沒落,謝昀又娶了別人,論可憐,她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為什麽所有人都向著覃茜茜,那個女人除了年紀比她小一些,其他的還有什麽好?
    沈蘭看著她這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們沈家本來也是名門望族,卻在一夕之間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沈薇然當初和謝昀那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佳人,人人都稱好,他們是難得的不是因為商業聯姻才走在一起的璧人。
    可是那人人稱羨的光景總歸還是要過去的,沈家迎來一場大的災難,而被稱為沈家乘龍快婿的謝昀卻在這個嘶吼全身而退,眼睜睜的看著沈家一步步的走向滅亡。
    謝家的每一個人都是這麽看著的她,包括她也是親眼看著沈家走向滅亡,沒有任何人伸出過援手,即便是她的丈夫是謝南。
    沈蘭眼中醞釀著苦澀,卻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出來,她知道沈薇然這麽多年都承受著如何的痛苦。
    謝昀那幾年又何嚐不是,那時候羽翼未豐滿他其實什麽都做不了。
    “微然,阿昀給了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因為還愛著你,而是因為愧疚,是這麽多年對你的彌補,微然,不是姑媽非要你怎麽樣,隻是姑媽希望你不要再受傷害,沈家如今也就剩了我們,你難道還要為了一個男人再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嗎?”
    沈薇然手裏緊緊地攥著衣服的麵料,發狠的攥著,骨節都泛白了,那謝夫人的位置本來就是她的。
    隻是覃茜茜後來替她坐了。
    “阿昀是因為思念我才會找一個跟我相像的女人,姑媽,他心裏一定是愛我的。”
    沈蘭歎了一聲:“那是曾經,現在他愛你沒有誰看的出來,茜茜她跟你一點都不像,微然,你其實不如她優秀。”
    沈蘭是就事論事,說的是事實,茜茜那種孩子堅強勇敢,絕不會為了兒女私情就搭上自己的所有,她就算是有一天離開了謝家的庇護也依然能活的很好。
    可是沈薇然卻不行,這麽多年,她生活的如螻蟻一般,因為是千金小姐出身,從來都沒有缺過什麽,她的認知裏,愛情、婚姻、男人是最重要的,她的生命裏早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
    是不是曾經的沈家太慣著她了,都不知道這世道的凶險和殘忍。
    都三十多歲了,卻還把自己沉溺在過去的愛情當中無法自拔,像精神分裂一般。
    沈薇然詫異的看著沈蘭,不相信這話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
    “姑媽……”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在你的世界裏除了阿昀,還有什麽?”
    沈薇然脆生的苦笑出聲:“姑媽,我本來就已經一無所有了啊。”
    “但是阿昀他現在補償了你,你還想怎麽樣,百分之五的股份,這麽多,你還不甘心嗎?你就是再不甘心,就算是阿昀對你心存憐憫,你最多隻是情人,永遠都做不了謝夫人。”
    沈蘭從來都沒有這麽確定過謝昀的心思,他不會跟覃茜茜離婚,旁人用盡手段的折騰,他們之間還是像從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甚至是謝昀時常都在對覃茜茜讓步,他們之間在這四年間恒生了一股強大的感情。
    “不!”沈薇然尖聲的阻止沈蘭再繼續說下去,瘋了一般的將茶幾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沈薇然按著自己的心髒失聲痛哭起來,她不願意就這麽算了,她想她是有機會的,可是謝昀如今對她的態度令她感到絕望,就如同這麽多年她絕望的等待一般。
    “他不管用多少錢,都賠不起我這麽多年的青春,他賠不起的。”沈薇然顫聲的說道。
    沈蘭什麽也不說了,把做好的小菜放進冰箱裏了,她每隔兩三天都會來一次,看她吃飯的情況。
    可是沈薇然從來都不願意好好的照顧自己,本來做了手術沒多久,前一段時間暈倒之後醫生又說有出血的情況,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可是能救她的人卻還沒有,謝昀是不會來的,她自己也不願意振作起來。
    沈蘭無奈的閉上眼睛拿著自己的包輾轉離開,再也不去問她好不好。
    沈蘭從公寓裏離開,覺得心情沉重,沈薇然是她的侄女,她當然希望她的侄女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
    之前她也的確想過破壞謝昀跟覃茜茜之間的關係,可是謝昀是個是非分明的人,一兩句話就能察覺出來問題,她無從下手。
    後來在沈薇然做了那麽多荒唐的事情之後,她就更加的不願意這麽做了,如果注定那不是屬於自己的,就是搶來了又有什麽用。
    這一點,沈蘭看的很透徹,但是沈薇然從來都看不清。
    這一下樓,然後就又看到謝南,她溫淡的麵色裏夾著幾分疏遠,謝南靠在車前,雙手抄兜,目光淡淡的在她身上上下的掃蕩。
    “你這樣來當說客,她有聽進去嗎?”謝南笑著問她,就算是她不願意以小臉相對,他也能習慣,反正這麽多年他都是這麽過來的。
    “我不是說了,我自己能回來嗎?”沈蘭還是不大高興,謝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將人掌控在手掌之中。真是令人討厭。
    “我是怕你跑了,這個理由足夠了嗎?”謝南為她拉開車門,輕笑。
    沈蘭坐進車裏,一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過幾天兒子要從澳大利亞回來,你還是練習練習怎麽對我笑吧,免得兒子看見了又得擔心。”謝南提起兒子,眉梢帶著慈祥,他還是很喜歡自己這個溫柔的兒子的,也不過就是十多歲,但是對他們真的是孝順的很。
    沈蘭微微有些動容:“他還小,不會懂的。”
    “小孩子最是會看臉色,再說了,你是不是活的都忘記了日子了,你嫁給我都快二十年了,你以為兒子還是兩三歲是嗎?”謝南這麽多年來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
    都快二十年了,但是,她會愛兒子,還很多人,就是不會愛他。
    沈蘭臉色微微變了變,這時間一晃竟然也過了快二十年了,謝南要是不說,她真的快忘了,自己到底嫁給他多少年了。
    二十年,她是真的老了,有些事情曾經看不透,如今也看透了,心裏也就放下了,對這個男人再也不像曾經那麽恨了。
    “明天去做一下臉,買點衣服,兒子回來看到媽媽精神煥發會很開心的。”謝南替她安排著。
    沈蘭看了一眼他的側臉,一時間無話可說,是啊,兒子每次要回來的時候他都會叮囑她去做臉,買衣服,穿的精神一些。
    年輕時候的自己也偶爾有他很愛她的幻覺,可是在經過沈家的事情之後,她覺得自己再難以相信這個男人,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虛偽欺騙。
    “我知道了。”
    謝南回頭看了她一眼,有點詫異,她一向對他的安排都是嗤之以鼻不理會的,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吧。
    沈蘭看著車窗外飛快掠過的街景,思緒輕微的有些遊離。
    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車子快到家的時候,沈蘭慢慢的回過神來再看身邊認真開車的謝南。
    “當年沈家的事情,你們謝家是不是有參與?”她不隻是現在才懷疑,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都在懷疑,而最近謝南時常跟謝昀的談話都有點奇怪,她心裏壓下去的疑慮又慢慢的爬上心頭。
    有太多的事情如今想起來都覺得很不合邏輯,為什麽隻有沈家出事,而跟沈家關係如此密切的謝家卻安然無恙。
    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就算是沒有大事,也好歹會有牽連不是嗎?為什麽會弄成這樣。
    謝南頓了頓,目光坦然的看著她:“怎麽了?覺得我們謝家會對你們沈家做點什麽?”
    沈蘭真的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的這些心思表現在外麵過,他也看不出來,她居然會懷疑謝家曾經參與沈家的事。
    沈蘭抬眼看著她,眼裏清明冷淡:“我隻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你不需要用這種口氣來跟我說話。”
    “我對你說話的態度一貫都是這樣,阿蘭,是你自己覺得我對你說話語氣不好。”謝南其實不是像謝昀那樣說話溫柔。
    沈蘭嘴角微微動彈了一下,索性就別開自己的臉。
    謝南回過頭繼續專注的開車,隻是臉上的溫度漸漸地冷卻下來,沈蘭怎麽會突然之間想起來問這件事。
    若不是之前就有所懷疑,也不會醞釀了這麽久才會說。
    沈蘭不光是沈家的出色的大家閨秀,曾經同樣是上流社會非常優秀的名媛,這不是沈家教的好,而是她從一出生就是這樣。
    所以他能在萬千女人中一眼就看中了她端莊典雅的她,但是後來的事情卻沒有按照她所希望的走。
    年輕時候的自己覺得自己玉樹臨風,每個女人都會瘋狂的愛上她,但是沈蘭自始至終對他都是冷漠。
    甚至在結婚之後恨他。
    所以這麽優秀的名媛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心事寫在自己的臉上,即便是他這麽關心她的生活也沒有發現過。
    謝南臉色凝重的不太正常,他已經很多年都不在謝氏上班了,除了工作的事情,也沒有什麽能讓他臉色凝重成這樣。
    幾天後,謝南在謝氏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裏跟謝昀相對而坐。
    “阿昀,我想你三嬸對當年的事情開始有所懷疑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偷偷地調查了什麽才會這麽問我?”謝南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冷靜的不像話的侄兒。、
    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何況當年那麽大的事情,有很多人都是知道內情的。
    謝昀輕輕地品了一口咖啡:“三嬸如果要調查勢必要用謝家的人,三叔難道沒有察覺嗎?”
    “阿昀,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沒有辦法彌補了,你知道嗎?”謝南很害怕,很怕沈蘭會知道。
    這麽多年他費了多少心思才將她留在身邊,如今要他放她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當然知道,但是三叔你覺得眼下會有誰能準確的說出來當年事情的原委?”謝昀看著衣服雲淡風輕的模樣,溫潤的眉宇間一絲波瀾都沒有。
    可是謝南卻不是這樣的他是快五十的人了,這個年紀本來是最穩重的時候,但是他卻緊張的像個做錯事的毛頭小子。
    “阿昀……”
    “三叔,是你太緊張了,您沒有參與過沈家的事情,您為什麽要害怕,這是商場裏的戰爭,無關個人感情。”謝昀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
    謝南朝著他失笑起來:“你覺得當年我沒有參加嗎?你爸是這麽跟你說的?”
    大哥是疼愛他的,不希望他跟自己心愛的人分開,才會這麽跟謝昀說,可是自己當年的確是參與了,謝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參與了,一起將名門望族的沈家拉下馬,親眼看著沈家家破人亡。
    當時沈蘭不是沒有鬧過,那些日子,他總是夜不能寐,生怕自己一覺醒來沈蘭就離自己而去。
    天知道那段日子有多難過,有很多事做起來很過癮,但是做完了之後總是後會更多一些。
    謝昀的手緊緊地捏著咖啡杯子,溫淡的目光中有些犀利。
    “三叔,這事都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了,您就不要再提了。”謝昀同樣也不想再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