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十七)
字數:3239 加入書籤
清晨,萬籟俱寂,東方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光亮,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移了過來。
“啊!”皮特從睡夢中微微醒來,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手裏好空,往身邊連拍了好幾下,一下子就坐起來,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身邊,空無一人。而此時,愛德華的床上也沒有人。
而此時,在離城門外2公裏微暗,靜謐的樹林裏。那些像時間一般古老,像春天一般年輕的綠森森的林帶,在湛藍的天幕下顯得肅穆、端莊、壯美。一陣強勁的寒風掠過樹頂,沉睡了一夜的樹林立刻從酣夢中蘇醒了過來,接著便相互地爭吵起來。那擎天巨樹梢頭的碧葉,連成一片,搖曳萬裏,把林海上淡淡的白雲趕來趕去。鬱鬱蔥蔥.波濤如海。
“我們就此別過了”愛德華對天元說。“這是這未來一個月的幹糧”愛德華從身後遞給天元一個包“往這個方向一直走,就可以到另一個城市”說著愛德華順著南邊指了一下。
天元感激地點了點頭,向愛德華道別之後,背著包就往林子走去。
愛德華在原地插著荷包,望著漸漸消失不見的天元,便往回慢步悠悠地走進他們的“貧民窟”。
再說貝勒這邊,經曆了昨晚的風波,可把貝勒氣炸了。今天一早就把手下好幾百號人召集在貝勒屋子的大廳起來。把天元的體貌特征詳詳細細地交代給了手下們,並且單獨把威克斯招進了屋子。
“你太讓我失望了。”貝勒慢慢走向威克斯,一隻大手輕輕拍了拍威克斯的後脖子,威克斯就感覺後頸發涼,連連低頭道歉。
“你們昨天幾十號人,竟然被一個黑衣人耍得團團轉。哈?作為領頭的,你有什麽想說的。”貝勒的表情雜著各種情緒,最後竟扭曲作成了一團笑容。不禁讓在場所有人打了個寒戰。
“我們沒料想到對手那麽能…”還沒說完,威克斯就感覺後頸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臉一下子就撞到了桌子上,“刷”地一聲隻見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順著他的眉毛,在眼前一下子就插了下去,把桌子插了好幾厘米深。
貝勒鬆開手,“希望下次聽到的隻有‘我們抓到了’這句話,不然”威克斯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令人戰栗的殺氣。“下次我可不會插偏了。”貝勒那麵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威克斯。
“恩,知道了,”威克斯戰戰兢兢地退出了貝勒的房間,隨即就安排手下的到街上開始巡邏,一旦有可疑的立馬抓起來。
到了中午,貝勒準時來到了他的情人屋子家門口,而貝勒不知道的是,就在不遠處的黑暗裏,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而那雙眼睛後麵藏著的就是玉天元那張稚嫩的臉。
原來自從天元從貝勒口裏聽到父親的名字就一直念念不忘,不想再給愛德華他們添麻煩,於是假裝跟愛德華告別完,當他確信愛德華再也看不見他時,就又溜回了城,躲在暗處,一直觀察著貝勒的行蹤。
但是天元不知道的是,在更黑暗的地方有一個身影目睹著眼前的這一切。不聲不響,就這麽一直注視著,注視著。
“現在貝勒的保鏢是最少的了,如果翻進這個女人的家中或許能夠找到答案,”天元心想,於是天元順著太陽都回避的地方,警惕地看著四周,慢慢挪到了貝勒情人院子外麵,整個過程都不敢大聲喘氣。試了試圍欄,發現十分牢固,往上看去,圍欄並不高,才2米左右,圍欄的上麵布滿了尖尖的鐵刺,但幸好的是,鐵刺並不高,細心點,也不難翻過。於是天元深呼了一口氣,搓了搓手,一個縱身就翻到頂上,接著小心翼翼地把腳跨過鐵刺,感覺每一根刺都是貼著褲腳慢慢過去的,接著一下子就跳到了院子裏,幸好院子裏布滿了青草,從2米高的地方躍下,也隻是覺得腳部有點痛。天元揉了揉腳觀察了下四周,見四周沒人,於是彎著腰迅速地跑到了屋子的外牆跟前,貼著牆壁小心挪到了窗子下麵,慢慢把頭升了起來,見客廳空蕩蕩,沒有一個人,於是輕輕把窗戶推開,小心地爬了進去。客廳裏地板是木製的,桌子,櫥櫃褐黃色的輕微反著光,上麵擺放著一張女主人的照片。家裏的裝潢奢華中帶著騷氣,在這個滿是破舊的城市裏,這種裝扮的確是太奢侈了。
客廳的中央有一個旋轉的樓梯通到二樓,仔細點聽,不難發現貝勒和他的情人在二樓,天元從懷裏掏出了搶,緊緊攥著槍一步步往樓上走去。
再說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偏瘦的那個保鏢對另一個稍微胖一點的保鏢說“我好像聽見屋裏好像有什麽動靜。”
微胖的答道:“你太多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在約會南希姑娘的時候,我們進去會有什麽後果”
偏瘦的那個不說話了,深思了一下“不行,我得進去”一手推開屋門,拿著槍,輕聲就邁了進去。
“拿你沒辦法”另一個不得不跟著他走了進去。
天元到達二樓後,小心地挪到了貝勒在的那個房間門口,天元用手撫摸了一下胸口,平複一下內心的恐懼,不停地暗示自己可以做到,就在他準備轉身衝進去時,突然感覺身後一股力量,一把把他拉了回來,一下子就被壓在了牆上。後背的皮膚貼在牆上那一刻,整個心像是被吊了起來,一口氣上到嗓子眼被堵住了。
絕望,一下子沁上了舌尖,全身一下子就酥軟了。
“完了”
但是當他定睛認清眼前這個人時,眼睛不禁睜得老大。
“怎麽是你”
那雙影藏在頭發後美麗的眸子,像一陣春風一下子就吹走天元心裏的恐懼。
“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整個黑幫都在找你嗎!”愛德華聲音雖然小,但鏗鏘有力。天元從愛德華的聲線裏讀出了他的生氣,心裏也是一陣慌亂。
言語吱吱嗚嗚的“貝勒,他知道我父親的下落”
聽完這句話後,愛德華沉默了一下,卻依就是那張苦瓜般的表情,或許會有一絲絲的變化,但是在太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咚咚”樓下傳來細微但聲聲令人膽戰心驚的腳步聲。像一根根針紮進胸口。
“這邊來”愛德華示意天元過來“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