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夜酥麽?(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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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吃完沒多久,天元就急著拉詩雨出門去找這個叫夜酥的男人。

    一打開門,天元就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異常的寒冷,哪怕是風輕輕拂過臉龐,都像是被刀割了一般。

    此時,大雪剛停,那綿綿的白雪把這世界裝飾得瓊枝玉葉,粉裝玉砌,皓然一色,天和地仿佛連成一天,都是那樣潔白與空靈,難以分清。

    天元第一次有機會能好好觀察這個世界,舉目遠眺,四周都是被厚雪覆蓋的高山,而詩雨的家正在這高山之中的一個小鎮上,每戶人家屋子不高,大部分都是二層,不僅如此,每戶人家的屋子都還有一個小院,往院子裏看去,每個院子基本都有一個水池和大樹。

    跟著詩雨,天元順著街道向鎮子東邊走去。

    聽詩雨說,夜酥住在小鎮上最東的地方,盡管同為一個鎮子,但那個地方卻異常偏僻,天元和詩雨必須得穿過兩個峽穀才能到。一路上,經詩雨的口,天元得知了很過關於這個神秘國度的事情。

    傳言這個世界是帝殤大帝那個時候分出來的一個平行時空,當時分出了很多時空,卻隻有兩個平行時空穩定了下來並存在到今天,一個就是天元之前那個世界,一個就是這個世界。這也是為什麽這裏人的長相和語言都和天元所處的世界一樣的原因。

    這個世界冬天極冷,夏天極旱,惡劣的環境,導致很多人類相繼滅忘,最後隻幸存下來詩雨所在的這個國家,也就是當年帝殤大帝的國家。在後來的幾千年中,這個國家的人們掌握了靈力,並通過靈力來改造自然和強化自己。最後人類世界也和自然達成了完美的統一。

    天元好幾次想開口問詩雨,之前門外走過的穿著軍大衣的人到底是些什麽人,還有詩雨為什麽要親自己,最讓不解的是詩雨怎麽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懷著滿腔疑惑,天元跟在詩雨後麵一路上頂著寒風,走在上萬丈的冰山之間,

    還沒走出多遠,天元就徹底領悟到了什麽叫做自然的威力,哪怕是風不吹過,渾身也冷得顫抖不已。更何況是,“嗖”地一陣寒風吹過,吹得天元的衣襟瑟瑟發抖,“呼呼,好冷,好冷”,天元冷得拿出雙手,不停地搓著,搓著,一搓熱,就立馬往冰得像塊石頭的臉上抹去,勉強能增添一點溫度。就這時,就感覺一股熱騰騰的氣流向自己的手襲了過來,天元忙抬頭往前看去“啊”看清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一雙熱熱的小手捉了去,塞進了眼前,詩雨的口袋裏,並且牢牢地被攥住。

    “你怎麽”還沒來及說完,就被詩雨扯得貼近了她的後背,並繼續向前走。“啊——”之前沒站穩,連連踉蹌好幾步,差點摔倒。

    “別亂動,外來人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就死在這”詩雨聲音還是那樣平靜,沒有羞澀,沒有害羞,就是簡簡單單陳述了出來。

    天元便沒有說話,詩雨這樣說,天元才感覺到真的有一股熱流從手心湧了上來,慢慢地整個身子也暖了起來,天元突然意識到之前詩雨在親自己的時候,也有一種氣流從嘴巴湧進了自己身體裏,可能當時太緊張和激動,沒有注意到吧。

    天元紅著臉,被詩雨這樣牽著,穿過暴風雪,一開始還覺得雪花吹到臉上太冷,後來就完全沒感覺了,隻覺得手很暖,很舒服。

    “她是不是喜歡我啊?”天元心裏嘀咕道,“詩雨是還不錯,人長得美,對我又這麽好,也親我了,要是和她一起也不錯,隻不過,我還不太了解她,如果她對我表白怎麽辦?我該怎麽呢?”雖然如此困惱,但是天元的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了花癡般的傻笑。“嗬——嗬”

    “你這人怎麽這麽自戀?”

    “嗯?”聽見詩雨的話,天元才回過神,抬頭,詩雨還是背對著自己,牽著自己向前走。

    “我…說什麽了麽”天元有點心虛,話都有點說不清,突然就感覺手上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哦哦”天元忍不住叫了起來,原來是詩雨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有些事,你還真是想多了”這一句堵得天元麵紅耳赤,半天不吭聲,像一隻剛被教訓完的小狗一樣。

    “對不起。”天元嘟起了小嘴,低著頭。見詩雨半天沒說話,以為詩雨還在生氣,剛抬起頭,準備跟她道歉,就聽見詩雨說道。

    “你看,我們到了”

    天元順著詩雨說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白得讓人生畏的米高的圍牆圍著,隻有一扇3米多寬的白色大門,門兩邊是雕著奇形怪狀東西的白色立柱,遠看上去,這些畫案精美絕倫,讓人忍不住得稱讚幾句,但細細看上去,卻又發現這奇怪的圖案原來是一個又一個的動物,他們張牙舞爪向著外麵,恐怖極了。

    天元跟著詩雨穿過大門,走進院子,發現院子中間是一條通往裏屋的白色石頭鋪成的小路,兩側是兩個池子,見池子上水還在緩緩流動,天元很好奇。天這麽冷,這些水為什麽沒結冰,天元忍不出,把手從詩雨口袋裏麵抽出來,彎下身,放在水裏舀了下,發現竟然水竟然還是溫的,站起身,把手甩幹,回過頭看了看詩雨。

    詩雨笑了,說道“這個國家裏麵,凡是有點年紀的房子門前都會有這樣一個水池,或大或小。一般這個水的溫度就間接體現了這家主人靈力的大小。這麽大的池子還能保持溫水了,大概也隻有夜酥這裏了。”

    天元覺得十分新奇,便點了點頭,嗯?詩雨家的我怎麽沒見著,不對,出門的時候看到了,不過裏麵好像結滿了冰。

    “夜酥,”詩雨衝著內屋裏麵喊道。

    天元順著石路向裏屋看去,就看見一個人慢慢從一片黑暗中走了出來,定睛一看,屋外的白光照在這個人潔白額頭上顯得格外動人,這,這,這不是姐姐麽?那個五年前已經死了的姐姐麽,天元被眼前這一切驚得目瞪口呆,全身不知道如何自處,不知不覺往後退了一步。試探問了句“姐姐?是你麽?”

    可是卻看見那女人臉上充滿了恐懼,恐懼讓她的眼睛仿佛都變了形狀,這時從她後麵又走出一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5年前殺了姐姐的凶手,政府軍軍官泰格!還是當年那副樣子,把舌頭伸出來,在嘴唇上亂舔,還不是發出“嘻嘻”的嘲弄聲,令人惡心至極。

    “詩雨,詩雨”天元害怕得連喊了幾聲詩雨,手往回抓了兩下都撲了個空,轉過身,卻發現詩雨已經不見了。

    “天元,你長大了”天元回過頭,發現是那女人在叫自己。卻發現那女人之前的恐懼已經蕩然無存了,轉而是一副親切可人的笑容!“快過來,讓姐姐看看”天元恐懼極了,手顫抖得抬不起來,姐姐,肯定是死了,我是親眼看見的,不會的,不會的,天元的頭不受控製地左右擺著。就看見泰格和那女人一步步向自己走了過來,腳上就好像灌了鉛一樣,任憑自己怎麽挪動都動不了。突然!就感覺腳踝一涼,就看見地麵猛向自己撲了過來,整個人不受控製向下栽去。“咚!“整個人重重砸在了地上,往回看去,就看見!自己兩隻腳怵然血淋淋地立在地上!原來自己兩腳都給切斷了!"啊,"天元緊緊咬了咬牙。

    抬起頭惡狠狠盯著漸漸靠近的泰格,心都在發抖!

    “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