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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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皮向著四周緩緩的伸展開,裏麵是一個矩形的空間,一塊沒有任何字跡的黑色石碑位於其中,我呆呆的望著這塊碑,一時間入了神,碑額未題碑名,隻有碑首雕刻了八條螭龍,巧妙地纏繞在一起,鱗甲分明,筋骨裸露,而碑的兩側有升龍圖,各有一條騰空飛舞的巨龍,龍騰若翔,栩栩如生,碑座陽麵還有線刻的獅馬圖,其馬屈蹄俯首,溫順可愛;雄獅則昂首怒目,線條十分精細!
這時離光忙著走過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黑匣子,微笑道:“混小子,可以啊,這都弄得開!”
我將腦海裏那神秘老者的事同她細說了一遍又說了自己體內所存在的那個“妹妹”姬煥的事,她也愣了愣,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說出來我都頭疼。”
她又轉頭看了看那塊黑色石碑,隻見得眼前忽然亮過一絲青芒,語重聲長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應該是一塊無字碑”
我一聽她好像知道這東西的來曆,急忙轉頭看向她,隻見得她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副副字畫,一個彈指便把畫懸浮在我麵前,畫上的是一個女子,方額廣賾,頸長而豐滿,豎立著的濃眉,頭綴寶飾,身著日月袍,一股濃濃的帝王之氣從這畫中透露出來,最讓人震驚的是她的手上也是拿著一塊相同的石碑!
“難道說,這是則天大聖皇帝,中國第一個女皇武則天手上那塊?”
離光緩緩點點頭,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這珍寶,一時間又愣了神,無字碑這種東西在我們這一行叫帝器,所謂帝器,及每一代帝王生前最喜愛之物,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是在我這摘星樓的巨石天璣閣內也算得上是頭號神物!
“小子,有沒有興趣去龍墟看看?”離光看著發愣的我,喃喃道
“龍墟?”
“嗯,所謂龍墟,一般都是在十殿閻羅所聚集之處舉辦,這是個眾仙家都會出現的拍賣盛會,拍賣之物自然也都是些天材地寶,有時候出現像你這無字碑一樣的帝器也不為過,這場拍賣盛會由我們龍族主辦,所以又叫龍墟。”
“嗯,其實說起來,這種拍賣形式的盛會,是你們姬家老祖姬川在我們龍族首創,最先開始這塊地方,是建立在一片古龍廢墟之中,後來姬川他打通了廢墟與龍族之間的通路,在其中建立了一個集市,人稱龍墟。”她故意壓低了聲線,似乎在暗示著我什麽
“你的意思是,在那裏可以找到老祖宗的線索?”
“傻小子,看來你也不傻,還不快去準備準備”離光淡淡的品了一口茶,緩緩道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傾泄進摘星樓的大門時,我便邁出了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輛科尼塞克ccxr,這東西可是天價,比我那輛第六元素都不知道貴上多少倍,這是由christianvonkoenigsegg設計並生產的超級跑車,koenigsegg一詞為 & amp ; amp ; quot ; 刀鋒 & amp ; amp ; quot ; 的意思,所以後來很多人把這輛車叫做刀鋒戰士。精致,優雅是科尼塞克的代名詞,永遠不會在它身上上找到蘭博基尼的機械麵孔和布加迪粗獷豪放的力量體現,它隻會讓你感受到五個字,速度與激情,我向著車內左顧右盼的看,心想這次會是誰來接我呢?
好像是感覺到我來了,車門散發出一道蒸汽向上緩緩翻了開來,一身freepeople的森女風格的百花裙,發絲之間於以竹簪挽起,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這充斥著濃鬱野莓與綠甜橙的前調氣息,顯然便是由missdiorchérie設計的missdiorchérie,這個女子的臉有著琉璃一般的羞澀,下巴微微抬起的一瞬間,杏仁般的雙眼之間,有著一種月下芙蓉的妖嬈。
“離,。。離光”我咳咳巴巴的看著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是我之前見到的青麵殺神。
“傻小子,怎麽,看傻了,還不快上車。”離光美眸微轉,笑道。
真的想不到一條龍還這麽會享受生活,音響裏放著巴洛克時期非常正統的套曲,麵前的儲物櫃裏麵,一列列緊密排著極度奢侈的紅酒,1992年嘯鷹赤霞珠幹紅,1907年白雪香檳 & amp ; amp ; quot ; 沉默之船 & amp ; amp ; quot ; ,甚至於1990年羅曼尼康帝幹紅都是不在少數。
“其實吧,這龍墟也不是那麽過於神秘,其實也就是一場拍賣會而已。”離光隨即向後跟我遞過來一張邀請函。
“阿房宮,當年嬴政用來儲存天子龍氣的行宮!”
“啊?阿房宮?那不是當年被項羽一把火燒掉,現如今都沒人找到其遺址的神秘之地嘛”我睜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她
離光神秘的笑了一笑,在開到一片空曠的郊外之時,她打開了車門和我一起走了下去。
在離光的麵前,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空洞。空洞裏麵貌似是一片廢墟,但廢墟周圍卻有著各種各樣的小攤小販,每個小販的臉上都帶著一個麵具。廢墟裏漆黑一片,隻有攤位麵前的夜明珠閃閃發光。
“小子,帶上麵具我們進去!”離光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兩個麵具,忽的一聲,便帶我入了這空洞。
這些人都很奇怪,沒有一個人大聲吆喝,都是點頭和抬頭,可能是因為由於這裏是龍族的領地,並沒有那麽多的規矩,所以大家有什麽邪器,靈物都會拿到這裏來交易,我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影,和這詭異的環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離光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她邊走邊逛,一會兒把玩把玩這邊攤位上的小物件,一會兒又看看另一個攤位上的小物件,好不自在!
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了她身上的龍壓,她每經過一處攤位,龍壓便釋放一遍,就好像在檢查什麽似得,有些攤子在感覺到威壓之後便是直接從虛空中遁入。
“你這是幹什麽?”我疑惑的問
“龍族的領地,不準有仿品存在!”離光歎了口氣,但身上的香水顯然已經是到了中調的氣息,那是是焦糖爆米花和草苺冰沙。
不知不覺之間,我們竟然已經走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座浪漫主義風格的歐式建築,大理石雕刻的拱形大門,周圍人蒼白色的基督浮雕,那用純銀雕刻的室外噴泉,盡顯雍容華貴,隻見得房頂之上用藍寶石刻印的門牌上寫著,“阿房宮”三個大字
“準備好進去了嗎?進門之後,我會用龍壓籠罩你的全身,記住行事低調。接下來我們還需要一輛這裏的工具。”離光的雙眸透露處一股子貴婦的氣息
不遠處一輛世爵c8violettebi2停靠在道路兩側,車身為世爵最經典的黑色,配以唇紅內飾,帶有玻璃頂棚,可從外直接看到其強勁的v8發動機,不僅如此,珍藏版的車標也可以清楚的看見,離光拉著我的手,一下子邁入了這超跑中,對於眼前這條龍的認知,我之前好像還是太膚淺了點。
“要喝點紅酒嗎?”離光的美眸轉向我,然後伸手便撬開了一瓶82年份的拉菲,這紅酒本身就是極度奢華之物,用配上離光身上的貴婦之氣,便顯得更加的雍容了,就仿佛在看一副早期歐洲畫家的美工畫。
她細細的品嚐著這美酒,又遞給我一杯,道 : “紅酒是生命的血液。要懂得生命就首先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瓶紅酒。它為愛而生,而我可為愛而死。”
我吸允著這每一滴的真釀,感覺香醇的液體悠然從舌尖滑過,穿過了我的喉,又悄悄的進入了我的嗓,暖暖的浮遊在食道中,又悠悠地遊離在鼻吸裏,小心翼翼的融進我的血脈中,半晌,我才回過神。
“我們要到了嗎?”我極力平複著自己陶醉於美酒的感覺。“快了呢!”顯然離光也是沉醉於其中。
前方是一條隧道,但這隧道貌似是私人的,一輛車也沒有,除了我們的世爵c8violettebi2外,看不到其他車的影子,兩側都是弧形的水泥層,但這水泥層上似乎鑲嵌著一些**的獸骨,與兵器,有一種濃濃的死氣。當車再一次開入下一個入口時,隻見得一片墨綠色的燈光下,出現了四個大字,“鬼城酆都!”
浮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城隍廟,起碼有幾百米高,周圍都是用紅色的漿紙糊的燈籠,刷成鮮紅色的牆壁外似乎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痕跡,隻聞得到一股子寺廟裏的香味。
“這也在你的行動範圍內?”我困惑的看著離光,這地方相比於拍賣場更像火葬場。
“知道陰陽雙魚嗎?以順時針觀之,自陽之初始,逐漸發展壯大,達到白之極端,歸於陰,漸漸蔓延,至於黑之極端,複歸於陽,進入下一個循環,如此周而複始,無窮盡焉,阿房是陽,酆都是陰”離光慢慢的念道。
“那這和我們來的這鬼地方有什麽關係?”我回答道
等等!我猛然從責怪中驚醒,在這死一般幽綠的鬼城酆都……好像真的有一種亦真亦幻的感覺。各種年代的交通工具陳列於街頭,殷商時期的獨軸馬車,宋神宗時期的黃牛車,但最讓人吃驚並不是這些,而是停在路邊的一些異獸,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隻矔疏,傳聞這是一種辟火獸,最早出現在《北山經又北三百裏,曰帶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碧。有獸焉,其狀如馬,一角有錯,其名曰疏,可以辟火
而隨後從四處簇擁過來的人們,也是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觀,有穿著軒轅時期粗麻製衣的,也有穿著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雜裾服,當然了民國時期的中山裝也可以看見,各式各樣,讓人膛目結舌!
離光開著世爵緩緩停在路邊,一個牛頭麵具的小哥趕緊拉開了車門。隻見離光嫻熟的向前遞了兩顆玉一樣的圓球,“帶我們進去吧。”
她把我和她的請柬遞到了牛頭小哥的手上。“離大人,今天的拍賣會還是和以前一樣空前絕後。”牛頭小哥彎了彎腰替離光卷起了百花裙的裙邊。
“跟我走吧”。
“記住這裏的一切都是等價交換,各國的貨幣在這裏並沒有任何的用處,剛剛我給那牛頭的就是兩粒我的龍脂,用來支付今天的入場費。””意識海裏傳來了離光嬌小的聲音,一瞬間驚醒了我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子。
當我們踏入酆都的內廳,一股英倫風交雜著歐美風襲了過來,整個拍賣場地擯棄了規則和對稱的對稱布局,反而追求更廣闊、自然的拍賣空間,以血紅色的花朵增添內部的色彩感,再加以無數精細雕刻的浮雕懸掛在展台的幕布上,就好像走進了血的聖殿,彷佛一個罪人要去地獄裏懺悔。
隻是覺得自己內心的罪惡感十分的強烈,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的一個個邪惡的念頭,背後的河圖洛書更是有著隱隱作癢的難耐,總覺得自己跟丟了魂似得。但隨後一股水晶麝香、新鮮廣藿的香水打消了我的不自在感,顯然是那missdiorchérie的後調,在其中有著絲絲龍壓幫我驅散著不適感。
忽然隻見得麵前的紅幕緩緩拉開,一個戴著小醜麵具的侍者走了出來。“歡迎各位來到鬼城酆都,下麵拍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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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