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章 玦爺會削了我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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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價聲此起彼伏,不見消停,叫出來的數額,一次比一次大,當聽到六百萬這個數字的時候,裴岑安內心相當不淡定。
這些人不惜花上六百萬的高價,就為了買楚未晞三個晚上,值得嗎?
身旁,程江川一直沒有出聲,他兩顆褐色的眼珠子一直盯著玻璃水箱裏的女人看,越看,心裏越疑惑。忽然,裴岑安聽到程江川疑惑地咦了一聲,他偏頭看了眼程江川,便問:“怎麽了?”
程江川回看了眼裴岑安,眼神略帶怪異。
“裴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總覺得,那水箱裏的女人,長得很像你的夫人。”程江川語氣很猶豫,但兩顆眼珠子又看向了楚未晞。這越看,他心裏的疑惑就越深,同住一棟屋簷下,他自然是見過楚未晞的,滿屋子別墅公館裏,就數裴岑安的老婆長得最好看,他自然多看了幾眼。
他不會認錯,那巨型玻璃水箱裏的女人,十有**就是裴岑安的夫人。
程江川眼神微微起了變化,這兩日每次見到裴岑安,他都孤身一人,他還以為裴夫人獨自提前回湯城去了。現在看來,怕是被擄了,賣到了這裏。又聯想到剛才裴岑安看到那海妖時,整個人的反應是那麽的非同尋常。
種種現象,都讓程江川更加肯定,這個海妖,絕對就是裴岑安的夫人!
裴岑安聽到程江川這話,眼神微微一沉,“程先生恐怕認錯了,我夫人早就回湯城去了。”
程江川嗬嗬一笑,“是麽,天下女人何其多,碰上個眉眼相似的,倒也不奇怪。”他笑著,心裏在想些什麽,裴岑安自然不知道。
兩個人視線都看向玻璃水箱,程江川盯著楚未晞那眉宇看了許久,忽然勾起了唇角。真是有趣,沒想到,裴岑安跟他的夫人結婚快半年了,裴夫人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莫非,這裴公子在那方麵不行?
裴岑安直視著高台上,耳旁是其他人競拍的吵鬧聲,盡管如此,他也沒有忽略身旁程江川朝他雙腿之間投來的隱晦目光。裴岑安暗地裏捏住雙手,心裏快要氣炸了!
拍賣價已經喊到了八百萬,裴岑安暗想該消停了,這時,他耳旁忽然響起程江川的聲音:“八百五十萬!”
裴岑安耳膜有些疼。
他猛然扭頭瞪著程江川,臉色陰鬱一片,“程先生,莫非連你也看上了海妖?”
程江川笑了笑,道出一句粗鄙之語:“裴先生,我這人在床事上行為粗魯,我看那海妖細皮嫩肉的,著實控製不住想要將皮鞭扇在她雪肌上的衝動。為這樣的極品,莫說八百萬,就是一千萬,那也是值得的。”他說完,笑容微斂,似感歎一般歎了口氣,又道:“裴先生,人生苦短,要懂得及時行樂。”
裴岑安抿著唇,唇內,牙關緊咬。
“同是男人,我對她,也有興趣。”裴岑安說罷,舉起了牌子,“八百八十萬!”
瀾薇朝裴岑安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即高聲問道:“這位先生出價八百八十萬,還有人出更高價嗎?”
一樓的買主逐漸沒了聲兒,每一次喊價都得比上一位買主高出至少二十萬,花九百萬去買一個女人的初夜,到底不是個明智的事情。裴岑安見一樓這些男人退卻了,心裏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身旁的程江川再次舉起了牌子,“九百萬!”
裴岑安眯眯眼睛,身上的儒雅之氣,逐漸變得冷寒。程江川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身為男人,在追逐女人這件事上,向來是不理智的。
“程先生,看來,你對這海妖,是勢在必得了?”裴岑安皮笑肉不笑。
程江川手裏把玩著牌子,笑眯眯回道:“她是個極品,值得我這麽做。”
“夠豪氣!”裴岑安臉上笑容尋不著一絲裂痕。
程江川搖了搖手指頭,隻說:“二樓的顧客,開始動真格了。”
裴岑安心裏一驚,就看見二樓左側包廂裏,一個戴貓形麵具的西裝男人舉牌,牌子上赫然寫著一千一百萬。裴岑安心裏驚訝不已,不愧是超級p顧客,出手就是闊綽。
“黑貓先生出價一千一百萬,還有人出價嗎?”瀾薇眼裏笑意越來越深,對於這現象,她樂見其成。拍賣價越高,她的提成就越多,她怎會不開心?
“一千兩百萬!”裴岑安他們樓上的一個麵具男人也開了口。
程江川雙手交叉貼在腹部,他笑眯眯的聽他們坐地起價,心裏也是有些震驚的。這奉城,不愧是國的經濟之都,這些玩樂之徒的玩法,就不是其他城裏的人能比得了的。
裴岑安聽到越來越高的喊價,臉上笑意逐漸掛不住了。
照這樣下去,楚未晞沒準能被拍賣出兩千萬的高價。
兩千萬。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為了一個生子工具,兩千萬,值得嗎?
“喲,喊價已經到一千七百萬了。”程江川喲嗬一聲,又用羨慕的語氣說:“不愧是奉城的土豪們啊,為了買一個女人的初夜,竟舍得花上兩千萬的天價。不知道誰能有幸拍賣到海妖,嘖嘖,想來,接下來這三天,海妖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裴岑安心裏一緊。無論如何,楚未晞都是他的妻子,他還沒有品嚐過她的滋味,就要拱手相讓給別人。無論是哪個男人,都會不甘心的!
裴岑安在心裏思忖了許久,再次回神,二樓的喊價赫然已經超出了兩千萬。
“二爺,喊價已經達到兩千四百萬了,是那位林先生出的價。林先生在政界地位不低,在場的人為了賣他個麵子,想來應該不會再跟他作對。您看,我們還要不要按照原計劃執行?”白陌垂首站在沙發旁,見沙發上端坐的男人低頭把玩手機不說話,忍不住又低聲提醒道:“二爺,您怎麽看?”
銀二手指一彈,手機被他拋向空中。他順勢抬起右手,隨意抓住手機機身,這才抬起頭,露出一張戴眼鏡的臉。那張臉倒不見得有多俊逸,卻有一種別樣的味道,像是,一壺釀造了二十年的陳酒,充滿了時間沉澱與內斂。
“玦爺說,賣價低了兩千五百萬,是在欺負他的女人,侮辱他的眼光。我回去之後,他會削了我腦袋。”銀二麵無表情,鏡片後的眼睛裏卻露出一抹畏懼,“白小陌,你說,是林先生的麵子重要,還是我的腦袋重要?”
題外話
銀二:白小陌,你說,玦爺要臉不要臉?
白小陌:玦爺就沒臉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