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教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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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正午,陽光毒辣。
而送君千裏,亦終須一別。
在老城主以及一眾樓蘭大臣們的護送下,獨孤鳳與隨行的護衛隊,便是來到了樓蘭城外的一片,風沙之地。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金色的沙粒,與此起披伏的線條,將這一片旱海的輪廓,勾勒的即優美,又動人。
老城主笑看向了獨孤鳳,而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頓現道道溝壑。
“獨孤城主,他日歸來之時,老夫必當親率群臣,出城相迎!”。
老狐狸的笑容,獨孤鳳全看在眼裏。
他知道對方是在利用他。
但,這又何妨。
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
對於那所謂的斷腸草,或是這樓蘭城的城主之位,他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答應對方的要求,理由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為了阻止妖獸,得到沙漠之晶。
他很清楚,若是讓妖獸得到沙漠之晶,那十年前妖魔縱橫的畫麵,將會重現。
而屆時,這西域十六城,怕是連相互爭鬥的會都沒有。
正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倘若妖獸攻克西域之地,那下一步,必將危害原。
而屆時,他孤月城的子民,怕是也難逃厄運。
…
雖然他也知道此行不易,必將遭遇諸多危險。但眼下大軍出發在即,他認為自己還是應該要說一些鼓舞人心的話。
於是乎,就見他,放聲道“哈哈哈,放心吧。有我獨孤鳳在,這沙漠之晶,我樓蘭勢在必得!”。
最後,在眾人相互鼓舞告別了一番後,獨孤鳳與小公主,便帶著一眾護衛,踏上了一段,未知的旅程。
……………………………
………………
一個時辰過後,烈日依舊毒辣,再加上撲麵而來的風沙,逼得獨孤鳳不得不像小公主一樣,裹上了白絲巾,隻將他那一雙銳利的眼眸,暴露在外。
此行,樓蘭城共派出了十名護衛,以及四匹駱駝。
而這四匹駱駝,自然是屬於獨孤鳳,阿呆,小公主,以及那鐵甲鋼盔的騎士了。
畢竟一行人之,他們的修為是最高的。
路途無趣,一路上就隻有那千篇一律的沙丘,連一點生都瞧之不見。
雖說這大漠風光也算的上是新鮮,但新鮮過後,自然也就隻剩下枯燥了。
於是乎,獨孤鳳便靠坐在兩個駝峰之間,一捂著嘴上的絲巾,一邊道。
“我說小胡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啊?”。
他口的小胡,指的是那鐵甲鋼盔的騎士。
小胡,小胡,顧名思義,自然是胡人的意思。
而那騎士聞聲之後,便是一回頭,冷視著獨孤鳳,沉聲道“我不叫小胡,我叫…”。
可他這話還沒說完,獨孤鳳已然伸出了,喊道“打住打住!你的名字太長,我還是叫你小胡吧!”。
冷麵騎士撇過頭去,不再願意與之對視,或是說話。
眼下路程才剛走了一個時辰,可對方卻是左一句小胡,有一句小胡,念的他都頭腦發脹。
事實上,他有時候都想不通,如此嘴碎且吊兒郎當之人,究竟是怎麽成為那天下第一劍的。
獨孤鳳並不在意騎士的冷麵相對,隻見他繼續開口道。
“我說小胡啊,我問你件事”。
騎士沒回頭,隻是冷聲道“說”。
鳳一改笑臉,略有所思的說道“這些日子裏,除了妖獸之外,你可有見到魔教之人的蹤跡?”。
此言一出,騎士便回過了頭,鋼盔下的濃眉微微皺起。
之後便疑惑道“沒有。難道魔教也衝現江湖了嗎?”。
他心想,妖族就已經夠頭疼了,若是魔教再現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獨孤鳳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隻是這麽一問而已”。
在他的眼裏,魔教的威脅,可比妖獸要大的多。
要知道,魔教之人,其實都是人類的修士。
隻不過他們劍走偏鋒,修煉殺伐邪惡之術,與正道相違背。
而十年前,若非大量的魔教教徒,打入了諸多王城的內部,與妖族裏應外合的話,那原十二大王城,又怎會被破城八座。
畢竟,人與妖獸的外型,有著莫大的區別,十分容易辨認。
而就算妖獸修至化形,其身上也還會保留一小部分獸類的特性。
所以,妖獸若想打入王城內部,是一件不可能之事。
與鳳並行的小公主,見兩人言及魔教之事,便好奇道“當年魔教的通天教主以及魔家四將不都被你們殺光了嗎?難道僅憑這十年,魔教就能再出一位不世之魔頭?”。
鳳看向了小公主,再次搖頭道“不曉得啊。隻不過,魔教的功法邪惡歹毒,且易出成效。所以,若說這十年魔教究竟恢複到了什麽地步,還真不好說!”。
話音剛落,就見他繼續道“但是,我總覺得此次妖族事起的背後,一定也有魔教之人,在背後搞鬼!”。
這是他的一種預感。
他總覺得沙漠之晶的現世,以及其的妙用,絕非隻是對樓蘭的秘術有幫助而已。
所以,低智慧的妖獸都已出動,更何況魔教之人呢。
而他的這一番關於魔教的言語,更是在眾人的心頭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畢竟,此行對付妖獸已是不易,再加上還有西域諸國之人,在一旁虎視眈眈。
因此,倘若魔教之人也卷入了此次的紛爭,那他們接下來的行程,怕是將會變得愈發撲所迷離。
隻不過,當一行的所有人都各有所思之時,駝峰上的阿呆,卻是麵無表情的閉著眼,懷揣著他那柄破劍,在做著冥想。
他的心,就隻有劍。
而自從獨孤鳳讓他悟得劍道真諦之後,他才方知劍術之浩淼,時空之無限。
妖獸算什麽。
魔族算什麽。
王城之間的爭鬥,又算什麽。
不過都是螞蟻,塵埃罷了。
可是,正當阿呆還遨遊在劍術的海洋時,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卻是驚動了所有人。
隻見阿呆猛的睜開了眼,在握緊了長劍的同時,他已然回頭望去。
而此時此刻,這隊伍最後方的一位身穿布甲的胡人士卒,整個身子已然深陷於腳下的沙地之,隻有腹部以上的部位以及雙,還在垂死針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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