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升棺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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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長安天氣已經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正午的陽光肆無忌憚的灑在朱雀大街,卻絲毫阻擋不住一群衣著光鮮的少年人玩鬧的熱情。
“李敖你快點,再不抓緊我們就錯過選花魁的時間了。”
為首一人年約十七八歲,穿著一件藏青色的儒服頭頂束了塊方巾,右跨還懸了柄黑鯊皮劍鞘,鑲了幾塊貓眼石的寶劍。
被他稱作李敖的少年正慢吞吞試圖找些陰涼的地方來躲避強烈的“紫外線”,當然也隻有他知道這些西北地區的強烈光線會影響膚色,甚至產生色斑。
一轉眼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三個月了,李敖還是沒有完全適應,也不知道是自己年少時穿越的幻想過於強烈,還是車禍後一直處於昏迷而產生的幻覺,總之他現在叫李敖,提起這個名字也很狗血,恰恰跟前世某個自己崇拜的大師一個名字。
但也僅僅是名字,其他的沒有一點雷同,沒有犀利的言辭更沒有多元的才智,唯一的優勢就是這個小家夥是個標準的富二代,家裏經營著長安最大的棺材鋪,在其他州府還有許多分號,總之屬於華夏王朝殯葬行業的龍頭企業。
之所以對這一切始終存在懷疑態度,是因為這個世界既不是古時候某個朝代,也不是未來某個時段,完完全全是個全新未知的時空。
李敖生活的這個城市雖然也叫長安,也有著曆史著名的朱雀大街,但卻是屬於一個全然沒聽過的華夏王朝,而這個軀體本身的記憶又顯得支離破碎,能提供的幫助實在有限。
未知的事物往往是最令人恐懼的,李敖這些天一直謹小慎微的活著,生怕出一點差錯被人當作妖怪抓起來。
之前這個軀體的主人是個體弱多病的家夥,而且是典型的低能兒,據說是還未出生時母親遭人暗算,生下來就魂魄不全,在李敖不滿一歲時母親就因為舊傷複發而離世。
由於是家裏的獨子,盡管魂魄不全智力低下,卻十分受老爹的寵愛而且令李敖老爹欣慰的是,雖然兒子不像普通孩子那樣聰慧,卻對音律十分擅長,能操的一手好琴。
李氏家族是個十分龐大的士族,光李敖這一代直係子弟就不下幾百人,而且當今的天子也是李氏家族的老祖,在位已經200多年了。
在這裏也不得不提下這個世界的奇特之處,李敖生活的國家有點類似自己前世的古代皇朝大雜燴,許多大型世家都誕生過天子。
天子既不是世襲或者禪讓,也不來源於民眾的選舉,而是由天授,這個“天”就是皇朝的至高神器“神農鼎”。
天子隻會誕生在擁有帝王血脈的世家,李敖通過這幾個月的學習了解到,這些世家貌似都是前世古代產生過帝王的家族,每一個帝王世家的子弟都有機會成為天子,但需要經過一係類的考驗,並最終得到神器神農鼎的認可。
一旦成為天子還會得到神農鼎的加持,可以延壽300年。
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不可思議的地方,除了人族還可以見到許多修煉有成的精怪也就是妖族。
雖然沒有神仙但世間有許多修仙門派,李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睜開眼的那一刹那,老爹正在給一隻足有桌麵那麽大的烏龜放血。
隨後這隻巨龜變成了一個白胡子老爺爺,也就是李家的老管家,當時差點沒嚇的李敖爆粗口“x!龜仙人啊”至於原本的李敖為什麽會重傷昏迷,其實劇情很俗套:李敖有個小未婚妻,也就是那種指腹為婚的家族式聯姻,對方同樣是擁有帝王血脈的老朱家。
人也長的貌美如花,體態婀娜,盡管隻有十三四歲已經是長安城聞名的美人了。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本來倆人也算青梅竹馬,李敖雖然智力有點問題,但對自己的小未婚妻卻十分依戀,未婚妻朱奕心也不是十分討厭李敖,隻當是弟弟一般照顧。
由於朱亦心老爹前些日子已經官拜戶部侍郎,對自己的女兒跟棺材鋪的傻少爺的婚事也就產生了動搖,平日裏的言辭漸漸流露出要悔婚的態度。
朱奕心雖然隻比李敖大一歲,但女孩子往往早熟,加平日裏也是嬌生慣養,又生的沉魚落雁,老爹現在是吏部大員,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貴胄的公子想一親芳澤取李敖而代之。
這其中就有朱奕心的表哥劉青蘇,同樣是貴族世家子弟,生的更是唇紅齒白身材挺拔,還是今年書院入學考試的前三甲,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據說有修仙大派的長老想收其為弟子,都被回絕了。
就是這樣一個高富帥用甜言蜜語征服了李敖未婚妻的心,倆人一起設計了一次出遊,卻提前在畫舫做了手腳。
結果李敖就“幸運”的溺水了,要不是恰巧路過的漁夫相救,就算是這具弱小的身軀也葬身魚腹了。
可惜最終原本的李敖還是沒能熬過來,卻便宜了李木予這個穿越者。
三個月來李敖一直臥病在床,為了挽救李家的獨苗,李敖的老爹甚至不惜讓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管家老鱉放出精血,幸運的是在昏迷了三天後兒子終於醒了。
據宮裏的仙師供奉說,這次李敖竟然因禍得福,三魂七魄已經歸位不再存在先天缺陷,這個消息讓李敖的老爹欣喜若狂,要不是李敖身體還沒完全恢複,甚至要懇求族長開放祠堂祭祖了。
聽說李敖已經基本康複了,劉青蘇這個始作俑者有點忐忑不安,生怕恢複魂魄的李敖懷疑起當天的事情,借著探病為由想看看李敖到底智商恢複的如何。
當見到李敖以後劉表哥稍微放心了,宮裏的供奉說這傻子已經與常人無異,但還是跟以前一樣,要麽盯著棺材發呆,要麽隻知道撫琴,說起話來更是詞不達意。
為了徹底安心,劉青蘇借著今天剛好是一年一度的長安花魁選拔,想再試試李敖是不是真的對那天的溺水一無所知。
沒想到這傻子居然答應了出行,還流著口水說要去看花魁,這才有了一群鮮衣怒馬的少年頂著烈日出遊的場麵。
東城百花閣今天可謂是高朋滿座,大廳裏幾天前就搭起了高約三尺的戲台,台正有一雙妙人舞著水袖,扭著婀娜的身段偏偏起舞,穿著齊腰的小衣時不時的還向台下的看官拋著媚眼。
李敖前世經商時也經常應酬於各種夜店,但這種複古的表演還是第一次見。
也不知道是這個時空的人營養好還是品種原因,台兩位明顯屬於未成年人的舞娘不禁看的李敖有點兩眼發直。
畢竟穿越前自己的生意已經負債累累,差不多快兩年都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了。
這一幕恰巧被身旁的劉表哥發現,心裏已是暗暗得意,“看這傻子的豬哥樣應該是對那天的事毫不知情了。”
“敖弟,我已經訂了最好的位置,我們且二樓,這些小娘子的舞有什麽好看的,一會全長安的頭牌清倌都會台表演。”
貌似歡場老油條的劉表哥豪爽的說道。
“你大爺的奧迪,你爺爺我還奔馳呢。”
心裏罵遍了劉表哥祖宗十八代,李敖仍然裝出一副豬哥樣隨著眾人了二樓。
雖然對劉青蘇這種小人深深的厭惡,但不得不說這小子真有辦法,所選的座位雖然不是正對戲台,也基本屬於座位了,台下的風光可以一覽無餘。
“李敖這可是專為花魁大賽評委準備的席位,你今天是沾了青蘇兄的光了。”
一旁一位臉長著小雀斑,做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說道。
經這位雀斑兄的解說李敖才了解到,這裏的花魁大賽跟自己前世夜總會的“金魚池”還是有區別的。
這麽比較似乎有點貶低花魁這個職業,畢竟“賣身”和會琴棋書畫還去“賣身”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李敖一直都不排斥“小姐”這個行業,笑貧不笑娼人家憑本事吃飯一沒偷二沒搶還降低了犯罪率,不說發個好市民獎吧也不應該去打擊。
比起那些好吃懶做一無是處的社會混混,隻拿錢不辦事的政府官員。。。,“花魁”真的算是個很高尚的職業了。
長安的花魁大賽基本條件就是年紀不能高於十八歲的清倌,八所頂級“夜總會”應該叫青樓的頭牌才可以參加,今年的主辦單位是百花樓,比試要分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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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賽是既定項目華夏國的傳統舞蹈“驚鴻舞”,八位清倌一起登台表演。
因為驚鴻舞表現的是鴻雁飛翔的動作和姿態,最能體現女子婀娜的身姿體態,實際比拚的就是大家的相貌身段,舞蹈嘛畢竟都是各個青樓的頭牌差距不會很大。
初賽就會采用淘汰製,隻能有六人晉級下一輪。
如果在驚鴻舞環節就被淘汰,該青樓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不說名落千丈吧,生意慘淡是免不了的。
華夏國頗有漢唐古風,世人很注重名聲,特別是青樓這種地方,更是文人雅士流連之地,時不時的還會傳出才子佳人的佳話。
每次被邀請的大賽評審也都是飽學風流之士,像今天的劉青蘇就是因為在長安書院頗有才名才會得到邀請。
這不僅象征著民間對你才學的認可,如果碰到哪位清倌對你有好感,邀你成為入幕之賓,還可省卻了初夜之資,成就一段佳話。
李敖在心裏對這種所謂名聲和“小姐”的青睞不甚看重,但也不得不承認陰險的劉表哥的確長的“人模狗樣”,放在後世絕對是小鮮肉一流。
花魁大賽第二輪比拚琴藝,這個李敖絕對可以稱為“磚家”,盡管是融合了兩世的靈魂,但好像這些基本的能力並沒有受到影響。
李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這具身體並不是什麽靈魂缺失,而是得了一種曾經很熟悉的遺傳性先天疾病二十三體綜合征,要麽怎麽會一個傻子還能精通音律。
要不是自己模樣長得還過得去,不是那種朝天鼻死魚眼,李敖真的要懷疑自己會是華夏朝版的“舟舟”了。
第二輪結束後隻會有三位清倌進入決賽,最後比拚的就是“唱詞”了。
在雀斑兄一番解釋後李敖也算對這個世界的“娛樂業”有了個基本的認識,接下來就等著“百花”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