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夢千年蜉蝣身(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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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一夢千年蜉蝣身(神算)

    辰逸感激地朝那位叫周子的大臣望了一眼,又輕蔑地回頭望著肥碩的後勝道:“這有何難,待我仔細算來。”辰逸說完裝模作樣地掐起手指,口中低聲念著密經上的驅鬼捉妖的咒語。

    過了一會辰逸道:“此卦象指向燕國,卦象顯示是燕國有難,燕王亦危矣。相國大人,不知小道算的準否?”

    “咦!”齊王和後勝同時驚訝出聲。眾人看見兩人的反應就知道辰逸是算準了,內心佩服辰逸的同時,也都被這一軍情震驚地叫出聲來。

    齊王忙起身向辰逸道:“小方士真乃神人也,急報正如方士所言。秦軍已攻到燕國都城下,燕國不日將亡。還望方士教一教寡人,齊國該如何應對。”

    辰逸忙擺手道:“神人可不敢當,我不懂兵法。恐怕讓大王失望了。”

    周子急忙起身大聲地道:“大王,秦乃虎狼之國,亡我大齊之心不死。如今六國已亡其四北方的鄰國燕國也危在旦夕,微臣請求大王即刻發兵救燕。另外,齊軍應修兵備戰,加固城池,以防備秦國突然興兵滅齊。”

    齊王聽見上卿周子的話,心中震動,剛想說話。隻聽見相國後勝大喝道:“真是一派胡言,秦齊乃友好邦盟。昔日,秦王曾許諾與大王共享天下,秦王為西帝,大王為東帝。秦國豈會興兵滅齊!”後勝瞪著周子爭辯道。

    “大王,秦乃言而無信之輩,萬萬不可輕信。望大王速速回宮,早作準備,以備不測。”周子急急地道。

    “周子,你挑撥秦齊邦誼,其心可誅!”後勝大怒道。

    “後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收受秦國賄賂,處處替秦國說話,不顧齊國的利益,你死罪難逃!”周子不甘示弱,用手指著後勝的臉大喊道。

    “周子小兒,你胡說,竟敢汙蔑老夫。”後勝瞪著眼急道。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即刻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後回宮。”齊王看著麵前爭吵的二人,內心煩躁無比,不耐煩地下令道。

    後勝和周子聞言停止了爭吵,氣鼓鼓地望著對方。

    “諾”眾人答道。

    齊王又對魏轍道:“真人既想遊曆大齊,那就煩請真人及高徒一並隨寡人回臨淄城吧。寡人還有很多國事想要請教真人呢。”

    魏轍道:“貧道的小徒隨大王先行一步,貧道尚有俗事未了,三個月後,貧道會到臨淄城一趟拜見大王的。”魏轍又轉首向辰逸道,“逸兒,你與信兒現在隨為師到後殿收拾行李去吧。”

    到了後殿,魏轍對辰逸道:“逸兒,為師讓信兒跟隨你左右護你安全。今後,你要多多修習《素經》,上麵不僅有兵法謀略,亦有內功武術等防身之法。為師與信兒僅能保護你一時,卻保護不了你一世”

    “是,師傅。”辰逸躬身答道。魏轍說完回到自己的臥室,待返回時,手中多了一把長劍。劍鞘古樸端莊,長約七尺。

    魏轍對辰逸道:“逸兒,此劍名喚軒轅,據傳是上古時候黃帝隨身之物。此劍威力無匹。為師雖得此劍日久,但一直不知劍鞘開啟之法,可謂無緣,今轉贈於你,希望你有緣法可開啟此劍。”

    辰逸接過劍心想:“劍鞘打不開,不會是很久沒用生鏽了吧?此劍真是上古時軒轅黃帝使用的劍嗎?史學界不是還沒有找到黃帝,炎帝存在的證據嗎?難到他們真真切切地存在過?”

    拿在手中,辰逸感到劍身很重,劍鞘手感溫潤柔軟,不知道是什麽皮做成的。劍柄古銅色,上麵布滿了綠色的銅鏽。辰逸仔細一看,劍柄一麵刻有山川的圖案,另一麵有兩豎排古字,辰逸分辨了半天居然一個也不認識。用手使勁拔劍,劍身在劍鞘中紋絲不動,還真是鏽住了。

    “看來我也是無緣之人!”辰逸搖搖頭又把軒轅劍遞給魏轍。魏轍不接,笑著道:“為師自有兵器,你留待將來,若實在無緣再還給為師也不遲。”

    魏轍又對魏信道:“你修道將近十年,身具內功與武術,要好生保護你師兄。你們兩人平時要勤修內功,武術與道法,不得荒廢。為師三個月後要考核你們,不合格者將被逐出師門。”

    辰逸和魏信急忙恭敬地答應下來。

    辰逸的行李很簡單,一個小布包,裏麵是自己初來此地的外套,襯衣等衣物。還有口袋裏的微型太陽能手電筒,打火機和幾張人民幣等小物品。這些東西丟了也可惜,還是拿走算是做個紀念吧。

    二人辭別師傅,走到前殿時,院子裏已經擺好了像電視中看到的轎子樣的東西,隻不過比轎子要小和簡陋。古代好像管這叫肩輿。它是達官貴人上下山時代步的工具。待齊王、王後和眾大臣坐上肩輿後,辰逸和魏信拜別了師傅,一同跟隨他們下山而去。

    到了山腳下,護衛兵士眾多。軍帳布滿了山腳下的平地,士兵黑壓壓的一片,已經列隊整齊。隻等齊王來了護衛而行。

    官道上停放好了十幾輛馬車,最前麵一輛是由六匹馬拉著的車子,車廂非常寬敞,就像一個小房間一樣。車廂上方有一根木柱支撐著的傘狀物,用來遮風擋雨。

    辰逸知道,戰國時王公貴族出行一般都是乘車的,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普通將士一般騎馬,其餘則是步行。辰逸心道“自己既不是貴族,又不會騎馬,難不成要步行去臨淄?泰山到臨淄有三四百裏路,等到了臨淄,自己的雙腿估計就要廢了。”

    正發愁呐,隻見一人身著官服向辰逸二人道:“二位道長有禮了,大王特命辰道長乘坐車輿,魏道長騎馬回宮。”

    辰逸與魏信連忙道謝。身著官服那人道:“兩位道長不必多禮,我是齊王宦者令田中。以後有什麽需要請吩咐,兩位這邊請。”

    田中帶領兩人走到第四輛車子旁邊說道:“道長就與上大夫周子同乘一車吧”。

    隻見車旁周子笑吟吟地望著辰逸道:“老夫恭候辰道友多時了,請上車”。

    辰逸向車旁的周子躬身道:“打擾上大夫了,上大夫先請上車。”周子笑道:“辰道友乃性情中人,甚和我胃口,和你同車乃老夫特意吩咐田宦者令的。希望道友不會嫌棄。”

    辰逸聞言忙道:“上大夫說哪裏話來,正所願也,不敢請爾。”

    戰國時一車一般坐三人,尊者在左,駕車者居中,車右在右邊。居中者主要負責禦馬駕車,車右的任務一般都是執戈禦敵,車遇險時下車排除故障,推車等。

    辰逸知道古代乘車的規矩,所以堅辭不坐於左邊,於是周子坐在車子的左邊,辰逸坐於車右。中間一車夫手拿竹杖與皮鞭禦馬。

    馬車由四匹馬拉著,快捷地前行起來。齊地富庶,官道也修得十分寬闊平整,所以車行的速度非常的快,辰逸覺得車內甚是平穩,沒有太大顛簸的感覺。

    周子微笑著望向辰逸道:“方才道友在觀中不畏權貴,直言怒斥,實在是令人感佩啊!”

    辰逸忙欠身道:“上大夫仗義執言,一心維護小道,還未來得及道謝呢!”

    周子忙擺手道:“你我二人不必在此謝來謝去的了,既能相遇現在又同車就是緣分。老夫癡長幾歲,若辰小弟不嫌棄,你就叫我一聲周大哥,我就叫你辰小弟吧。”

    辰逸忙道:“如此甚好。”

    “辰小弟是哪裏人氏,因何到此啊?”周子問道。

    辰逸暗想“自己前世父親是齊魯大地之人,母親是荊楚之鄉人士。那自己應該是屬於哪裏人氏呐?又怕自己回答後周子再深問,自己露出破綻。”忙答道:“小弟自幼父母雙亡,到處漂泊,四海為家。是師傅帶我到齊地修道的,現在我就是齊國人了。”

    周子笑道:“大丈夫誌在四方,又何必在乎哪裏人氏。是大哥我拘於俗見了。”又低聲問道:“小弟既能知曉未來,敢問這次秦滅燕後會否興兵攻齊?還望賜教。”

    辰逸深感為難,不能不答也不能直言相告,隻好斟酌片刻低聲道:“周大哥曾言,秦乃虎狼之國,滅齊國之心不死,小弟深以為然。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有些事非人力所能挽回,周大哥不必太擔心。”

    “小弟既然不願直說,大哥自不會勉強。好一個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哥明白你的意思,看來齊地太平日久,一場兵禍這次是避免不了了!”周子苦笑著說道。周子長歎一聲後又忍不住問道:“小弟能否直言相告,大齊還剩多少時日?”

    “這個”辰逸自己也不知道公元前221年秦滅齊是哪一月,正沉吟間隻聽周子長歎一聲道:“小弟若為難可不必回答。”

    “並非小弟不願回答,而是我也不知道是齊王建四十四年哪一個月齊國滅亡的。”辰逸道。

    “什麽,小弟是說明年齊國就會滅亡,這怎麽可能!難道大齊連兩三年都支撐不了了嗎?秦軍真有這麽厲害嗎?”周子大吃一驚,滿臉驚怒不解又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是秦軍太強,而是齊地太平日久,早已不修戰備,兵將鬥誌全無。秦軍新勝,士氣正旺。此消彼長,齊國恐怕支撐不了一年。”辰逸想了想道。

    兩人各想著自己的心事,車廂內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之中。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辰逸一看外麵才發現天已經快黑了。這時魏信騎著一匹棕色駿馬一臉興奮地騎到辰逸車旁道:“師兄,這匹馬真好,跑這麽久一點也不累!”

    “師弟,這是到哪裏了?”辰逸問道。

    “光顧著跑馬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到哪裏了。”魏信撓著頭不好意思地道。

    “辰小弟,這裏是贏邑,屬泰山郡。明日再往東行就進入臨淄郡境內了。今晚我們在此地休息,最快明晚我們就可以到達臨淄了。”周子觀察了一下說道。

    剛到城門口就有贏邑縣的最高長官贏邑縣帥帶領一眾屬官在城外迎接齊王一行人。辰逸與魏信被安排在驛館的同一個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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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