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從此辰郎是路人（退敵）

    淩菲出了大營，想返回齊軍大營中，走了幾步卻又停住了腳步。猶豫了半天飛身越過齊軍大營後，朝臨淄城行去。秋雨瀟瀟，猶如淩菲此時的心情。任由淒風苦雨，淩菲一路跌跌撞撞。

    辰逸趴在床邊，被淩菲的拔劍聲音驚醒了。辰逸不知醒後該如何麵對淩菲，於是幹脆偷偷看著淩菲把自己的藍色手帕砍成兩半。看著淩菲消瘦的嬌軀顫抖著離去，一滴眼淚從辰逸虎目中悄然落下。辰逸聽著帳外淒楚的秋雨，枯坐在軍帳中一直到天亮。

    玄影聞報淩菲夜闖秦營，與秦軍廝殺了一陣後又獨自離開了秦營不知去向了，心中煩躁非常。雖然經過一夜的修煉，玄影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早飯後，玄影帶領著九頭鳥、幾名副將來到營帳內，命令每個方向集結一萬兵馬向秦軍大營發起強攻。

    齊軍鼓聲大作，響聲震天，如潮水般的齊軍死命的進攻秦營。弓箭手在前，到達弓箭的射程範圍內後，就冒著秦軍的箭雨，在身前支起一個一人高的盾牌抵擋秦軍的弓箭襲擊。一開始，雙方打起了弓箭戰，互相向對方放箭。一個時辰後，雙方的箭矢就少了很多，庫存的箭矢都快要用完了。

    待秦軍的長箭聲勢小了許多後，玄影又下令齊軍的步兵強攻。先頭的齊軍步兵每人一塊木質盾牌，後麵的齊軍在兩個盾牌手中間伸出一隻長矛。齊軍三人一個小組，緩緩向前推進。秦軍的弓箭則對齊軍的這個陣法失去了威脅。

    兩個時辰後，齊軍慢慢攻到了壕溝前麵。後麵的齊軍則向壕溝內扔下沙包，石塊，碎木等物品欲填平壕溝。齊軍這種穩步推進的戰術對秦軍的威脅很大，秦軍漸漸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辰逸與王賁站在秦營的高台上，看著齊軍這穩紮穩打的戰術，都皺起了眉頭。辰逸與王賁商議著，一道道命令頒下。秦軍按照辰逸的命令，使用了碎石發射機，用巨大的碎石砸向壕溝對麵的齊軍。一輪碎石發射過後，齊軍的攻勢果然減少了很多。

    玄影下令向碎石發射機發射火箭，齊軍把箭矢的頭部包裹上棉布，然後再棉布沾滿鬆油點著火向秦軍那邊發射過去。幾輪火箭發射完，秦軍的碎石發射機被燒著了一多半。秦軍的攻勢被齊軍壓製住了。

    齊軍又加緊向壕溝內堆填泥土、石塊。將近中午，壕溝的很多地段都快要被齊軍填平了。辰逸一直派人暗暗觀察齊軍大將軍營帳外玄影的動靜。辰逸得報，中午時分，玄影進入了軍營，然後召集了四名副將商議事情。一直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們才出來，隨後齊軍的攻勢更加激烈了。

    辰逸猜想，應該是玄影收到齊王的撤軍回防臨淄城的命令，召集眾位將領商議對策。辰逸下令秦軍死命還擊齊軍的進攻，不要讓齊軍越過壕溝半步。雙方一直僵持在壕溝附近，齊軍很難向前一步越過壕溝，秦軍也無法打退處於壕溝邊緣的齊軍。

    僵持了一個時辰，雙方各有非常大的死傷。玄影看著午時已過了將近兩個時辰，齊軍還無法突破秦軍的壕溝，大急。玄影命令九頭鳥率領幾十名小妖協助東邊的齊軍集中力量攻擊一個地方。

    齊軍改變了先前分散軍力全麵進攻秦軍防線的做法，每個方向隻集中軍力攻擊秦軍防線的一個點。玄影的這個打法很有效，不到一個時辰。東邊的壕溝的一處地方已被齊軍填平，九頭鳥率先攻在最前麵，每次出擊九個尖尖的嘴巴都能打死打傷九名秦軍的士兵。

    辰逸發現齊軍出動了妖兵後，立刻命令魏信協助秦軍抗擊九頭鳥等大妖。秦軍的狗血一盆盆潑向九頭鳥等妖兵，誰知九頭鳥等已經事先在身上包裹了一層防水的衣物。秦軍的拒妖物品的效果一下子就失去的應有的威力。

    剛剛跨過壕溝的九頭鳥等齊兵被趕來支援的魏信等人死死地抵擋住，魏信和九頭鳥纏鬥起來。二人法力旗鼓相當，一時殺得難分難解。沒有了九頭鳥的帶領，齊軍的攻勢又放慢了。玄影又被請到大將軍營帳中了一次，四五名副將又被叫到大將軍營帳中商議事情。

    待他們出來後，齊軍的四萬人馬加上妖兵皆全部出動，玄影親自在馬上指揮齊軍進攻。辰逸知道玄影這是撤軍前的最後一擊，如果秦軍能打退齊軍的這次進攻，玄影應該就會撤軍回防臨淄城。

    辰逸下令在山上待命的無忌率領的一萬機動兵馬投入戰鬥，魏信的一千騎兵也全部投入戰鬥。辰逸命令，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齊軍取得突破。無論哪個方向讓齊軍突破到秦軍大營，負責哪個方向的秦軍將領就斬首，雙方激戰了兩個時辰。齊軍有幾次差點就突破了秦軍的防線，又被無忌的機動援軍給打退了。

    天已大黑，秦軍激戰了一天，全都精疲力盡，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齊軍大營中突然傳出一陣鳴金的聲音。齊軍聽見鳴金聲後，全部停止了進攻，紛紛向後撤退回去。

    辰逸大喜，齊軍終於撤軍了！

    “齊軍退兵了，齊軍退兵了！”……

    秦軍高聲歡呼起來，“大將軍威武”，“左將軍威武”……

    秦軍眾將領把王賁、辰逸圍在中間，歡呼起來。秦軍四萬多兵士齊聲歡呼，聲震九天！

    大將軍營帳中，王賁與辰逸並肩坐在大廳中間的坐榻上，兩旁十幾名副將並肩而立。

    “大將軍，左將軍神機妙算。激戰兩天後，齊軍果然退兵了，我們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戎海全身鎧甲多處破損，沾染了鮮血，臉色疲憊地說。

    “是啊，是啊。大將軍，左將軍神機妙算。末將佩服！”眾位將領交口稱讚，無比佩服地道。

    “哈哈哈，秦軍退兵確實可喜可賀。可是這並不是本將軍的功勞。”王賁開心地擺手道，“全都是左將軍運籌帷幄，竭力籌謀，拚死拒妖。齊軍才被我們打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王賁性格直爽，毫不居功。

    “好了，打了勝仗固然可喜。可是現在還不是我們自足自滿，舉杯歡慶的時候。”辰逸站起身大聲道，“將士們，本將軍知道你們都很疲憊，可是眼前就有一個大好的戰機就擺在我們麵前。誰願前往殺敵立功？”

    “末將願往”無忌主動請戰道。

    “末將願戴罪立功，誓死殺敵！”王離對自己昨日的行為感到羞愧，渴望一戰來洗刷內心的羞愧。

    “兵書上有雲，‘窮寇莫追’，可是本將軍這次要緊追窮寇，一直要追擊他們到臨淄城。”辰逸環視眾將後，接著道，“你們不是覺得自己這兩天打的憋屈嗎，那現在就是你們報仇的大好時機。”

    “無忌將軍聽令，命你率領三千騎兵，從左邊包抄齊軍，務必在明日傍晚前在大野澤的西岸設伏，待齊軍的三萬兵馬過去兩萬多之時把他們攔腰截斷，和右邊包抄的秦軍一起攻打他們。你們三千兵馬要給敵人造成五千甚至八千兵馬的假象，從心理上震懾他們，摧毀他們的鬥誌。記住一點，對於投降的齊軍，隻準俘虜，待後麵的援軍去接收，不許殺害一人，否則本將軍定斬不饒。”辰逸遞給無忌一塊令符。

    “王離將軍聽令，命你率領三千騎兵，從右邊包抄齊軍，務必在明日傍晚前在大野澤的西岸設伏，待齊軍的三萬兵馬過去兩萬多之時把他們攔腰截斷，和左邊包抄的秦軍一起攻打他們。你們三千兵馬也要給敵人造成五千甚至八千兵馬的假象，從心理上震懾他們，摧毀他們的鬥誌。記住一點，對於投降的齊軍，隻準俘虜，待後麵的援軍去接收，不許殺害一人，否則本將軍定斬不饒。”辰逸遞給王離一塊令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