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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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氏慈善舞會酬辦得還算得體周到,這個程度已經很難為蔣晴了。她今天穿了件珍珠灰晚禮服,不是她這個年紀喜歡的顏色,單純為了配傅紹白的西裝。

    今天到場的名流不少,基本上全都是衝傅紹白的麵子。他站在蔣晴身邊儼然半個主人家,誰也不敢拿蔣晴當小丫頭怠慢。不管蔣錦業做過什麽,蔣晴幫過他,他當是還她一個人情。

    程知謹選了個角落的位置,長發簡單挽成髻別在腦後,禮服沒要試的那件怕穿上有心理陰影,太丟人了。

    蔣晴作為東道主要上台致詞,看得出她很緊張。傅紹白拍拍她陪她上台,簡單鋒利的灰色西裝穩重矜貴,上帝太過偏愛他,顛倒眾生的臉舉手投足皆是舍我其誰的凜然霸氣。不過,上帝給人開一扇門必定會關一扇窗,女人長得太漂亮,男人長得太帥都是藩籬。

    簡單的致詞結束,音樂奏起,傅紹白陪蔣晴跳開場。

    程知謹就是來充人數的,用不著應酬,桌上的點心倒更吸引她。澄黃芒果配上白乳雙皮奶兩片薄荷葉作點綴,咬一口,滑嫩嫩。

    舞台燈光一直追著傅紹白和蔣晴,臨桌不知道是多少線的小明星忍不住八卦。

    “你們說傅紹白和這位蔣家千金是什麽關係?”

    “我猜蔣家肯定快要破產了,蔣錦業著急把女兒賣出去。”

    “不能吧?”

    “商場如戰場,你死我活分分鍾的事,什麽是不可能的。”

    “那蔣家千金可賺大發了,那樣極品中的極品男人,睡著都能讓人樂醒——快樂醒。”

    “你怎麽總想著床、上那點事。”

    “別人不好說,傅紹白,你們不想,你不想,你不想?”眾人都不作聲,默認!

    程知謹瞧一眼那幾個小明星,她們的眼神已經把傅紹白強、奸好幾遍了。

    對於傅紹白今天的舉動確實引發外界對他和蔣晴關係的猜測,之前一直盛傳蔣家和紀家要聯姻,現在紀家基本上是傅紹白掌權但是名不正言不順。大家猜是不是傅紹白想借和蔣家的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程知謹撇一撇嘴,傅紹白倒成了香餑餑。

    傅紹白和蔣晴跳舞的空檔還不望給程知謹拋個電眼,下麵一眾小女人都幻想是拋給自己的,狂熱得臉紅心跳。程知謹回他個白眼,想出去透口氣,她剛起身。

    “小姐,能請您跳支舞嗎?”吳奔一身黑西裝領結優雅,紳士朝她伸手,笑容迷人。

    “吳奔!”程知謹驚訝,“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吳奔:“你猜?”

    程知謹蹙一蹙眉,“姐姐這會兒智商不夠用,別讓姐猜了。”

    吳奔:“還沒到一孕傻三年的時候吧。”

    “打你啊。”

    吳奔再伸手,“mayi?”

    程知謹:“我真不大會。”

    吳奔一臉委屈,“姐,男士請女士跳舞被拒絕是很丟臉的。”

    程知謹笑著將手搭進他手裏,“腳被踩腫了可別怪姐。”

    吳奔笑著將她帶到舞池中央,往傅紹白那兒靠。

    “什麽時候到的?”傅紹白問他。

    吳奔:“剛下飛機。”

    蔣晴也看見吳奔了竟然沒有程知謹想像中的狂熱欣喜,蔣晴隻衝吳奔點頭微微一笑。

    “有事?”吳奔回得這麽急怕是有事。

    吳奔:“你的大好日子,稍後再聊。”兩人打暗語似的,程知謹聽得一頭霧水。

    傅紹白托著蔣晴的手一個旋轉送出去和吳奔交換了舞伴,傅紹白摟緊程知謹壓向自己。

    程知謹瞪他,“跳舞需要貼得這麽近嗎?”

    “不貼著叫跳舞嗎?”傅紹白反問。

    “你再貼這麽近,我踩你了。”

    “你敢踩我,我就親你,法式濕吻。”傅紹白一副惡少無賴模樣。

    程知謹沒敢踩他,擱在他肩頭的手滑下去掐他腰間的軟肉。

    傅紹白悶哼,按著她更加貼緊自己,親密無縫的鑲合。程知謹紅了臉,“你幹什麽,別人都看著。”

    “別人看別人的關我什麽事?”

    程知謹沒辦法,“我腳痛,不跳了。”

    傅紹白將她雙手摟上自己頸脖半掛在他身上,“我帶著你動,你享受就好。”

    程知謹真的很想咬死他。

    “後悔原諒我了?”傅紹白故意問她。

    “後悔!”程知謹有點兒賭氣。

    傅紹白笑,“晚了。”

    會場的燈突然全部熄滅,音樂都停止全場靜了。驀地亮起一束藍色光圈剛好照在傅紹白和程知謹身上,全世界好似隻剩下他們兩。傅紹白的臉近在咫尺熒熒反著光深情注視她,程知謹感覺有點兒慌。

    他單膝下跪,戒指舉到她麵前,“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那個人用一輩子來贖罪,所以,程知謹,嫁給我吧。”

    程知謹驚愕中會場燈啪的全亮,所有人將他兩圍在中央拍著手起哄,“嫁給他,嫁給他。”

    蔣晴和吳奔笑眯眯過來,一個唱和一個唱離。

    吳奔:“姐,我是幫理不幫親,你要不願意可千萬別答應。想用突然襲擊讓你措手不及,你可要想清楚。”

    蔣晴:“老師,別聽他說,他表麵幫你說話骨子裏還是向著他哥。咱就答應,讓他嚐嚐什麽叫半世兒女債,一生老婆奴。哈哈,想想都爽啊。”

    吳奔:“丫頭,我哥給你多少好處,你連最敬愛的老師都背叛?”

    蔣晴:“你血口噴人,我可一心是為他兩好。”

    吳奔:“姐,你可以千萬別上當……”

    蔣晴:“老師,我可都是為你好……”

    程知謹被他兩吵得腦仁兒疼,“我答應!”她這一聲喊出來,世界瞬間安靜了。

    傅紹白立馬把戒指套進她無名指圈牢,起身就擁吻她,自然流暢一氣嗬成,倒像是演練了無數遍的。欠她一個求婚,欠她一個婚禮,一步步來。

    兩大媒人功成身退,花園樹枝上掛著彩燈一閃一閃像隱藏的螢火蟲。

    夜深露重,吳奔脫下外套搭在蔣晴肩上,她笑一笑,“謝謝。”

    “我們這樣是不是‘助紂為虐’?”吳奔玩笑著開口。

    蔣晴歎口氣,“表麵上程老師是被逼無奈才答應,實際她心裏早就原諒傅哥了。傅哥安排今天這出就是為了照顧她心裏的小別扭,用心良苦啊。”

    吳奔看著她微微怔住。

    蔣晴抬眼,“幹嘛這樣看著我?”

    “從小丫頭變成女總裁就是不一樣啊,長大了,已經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蔣晴苦笑,“小時候總想長大,長大了才知道還是小時候好。”

    吳奔摸一摸她發頂,“悲觀是一輩子樂觀也是一輩子,讓自己過得快樂點。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他的掌心很溫暖煨得蔣晴想哭,她後退一步離開溫暖,搖搖頭,“我自己還能應付,謝謝。”她已經不是躲在父親羽翼下隻過今天不管明天的孩子,未來什麽樣誰也不能預知。說不定哪天她就變成一窮二白的窮光蛋還有一個隨時都有可能鋃鐺入獄的父親。他是天之驕子有大好前程,她早就失去了追逐的資格。

    吳奔手僵在半空,有點兒尷尬。

    蔣晴拉下外套還給他,“我今天是東道主,出來透口氣該回去了,招呼不周。”她轉身逃也似的離開。

    吳奔拎著外套站在原地看她背影,有點兒感傷,“一夜長大”這個詞太過殘忍。

    程知謹折騰了一夜,累了,本來懷孕就嗜睡。傅紹白給家裏打個電話,就在酒店開了間套房。等她睡安穩了才出來,吳奔在外間等著。

    “睡著啦?”吳奔輕聲問。

    傅紹白作個禁聲的手勢,指指陽台。

    兩人靠著欄杆,吳奔笑道:“嘖嘖嘖,一生老婆奴啊!”

    傅紹白踢他一腳,“少沒大沒小。”

    吳奔側一側身躲過,“婚禮準備在哪裏辦?紀宅?”

    傅紹白皺皺眉,他現在倒是能把紀宅恢複成傅宅,可是有多少人承認就不好說了。

    “再說。她也不在乎這些。”

    吳奔:“在不在乎是回事,太憋屈。明明是物歸原主,倒成了霸占。”

    傅紹白笑笑,“執念容易蒙蔽人的雙眼,我現在的選擇,相信我爸媽會理解。”

    吳奔歎口氣,“你心胸寬廣想放人一馬,人家可沒那麽安份。”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傅紹白問他。

    吳奔:“有人在曼哈頓看到蔣錦業,同一時間,還在接收調查的紀以南消失不見。”

    傅紹白沉默片刻,“你的意思兩人有可能勾結在一起?”

    吳奔:“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越是一無所有的人,越可怕,他們隻剩命可以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