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心理陰影麵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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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紹白在廚房煮咖啡,儼然好男人模樣。一群人有十來個擠在一室一廳裏顯得房子擁擠又逼仄。
程知謹腹稿打好了才開口:“之前在學校替我解圍的紀先生隻是普通朋友,傅紹白才是我未婚夫。當時隻想快點息事寧人所以沒有解釋。”
大家這才理清楚關係,“上百萬的車都肯拿出來替你解圍隻怕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哦。”與程知謹坐對桌的喬老師聲音酸酸的,其她人趕緊打住她,紛紛圓場,“那種情況下救急也是有的,很正常。”他們臉上可沒有一點兒正常的表情。
接下來聊天的話題不外乎就是房子、工作、工資,程知謹很不習慣,她本來就慢熱所以才會被人說不合群,冷不丁要像多年不見的好友那樣聊天真的是在為難她。她你作報告似的一一如實回答。大家嘴上不說,臉上的表情已經暴露輕視。並不是嫁個沒車沒房沒工作的男人有多丟臉,而是本來有更好的選擇,卻選了個沒車沒房沒工作還要靠女人的男人,簡直就是腦子進水了。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潛台詞。
大家又問她,酒席在哪裏辦,準備開多少桌。她回答,不辦,就兩個人好好吃一頓就算。
大家都待不下去,違心的讚他倆前衛,找個借口就走了。
程知謹鬆口氣,終於走了。
傅紹白擰著比利時壺出來,“都走了?”
“嗯。”程知謹哼一聲。
“真沒口福。”他打開連著水壺的水龍頭,咖啡的醇香立刻縈繞滿鼻,“特級藍山,良心推薦。”
“你自己慢慢喝吧。”程知謹起身往陽台去,白天看兩米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她卯足一口氣一咬牙,跳過去了。
傅紹白手裏端著咖啡單腿直立交叉斜靠著陽台散漫無形,瀟灑吹一聲口哨,“!”
程知謹拍拍手上的灰,嗤之以鼻,“知不知道吹口哨挑、逗的方法很老派。”
傅紹白一派怡然心情好得不得了,“越是老派的東西越好用。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傅太太?”
“我可沒打算跟你領證。”程知謹彎下腰尋找硬物打算把陽台玻璃砸碎了進去。
“辦、假、證犯法的。”
程知謹不理他,找了半天,找不到稱手的東西。
“傅紹白,借你家平底鍋用一下。”她一抬頭,對麵陽台還哪裏有人影,這人!
她取了把衣架敲兩下,堅硬的玻璃連條發絲裂痕都沒有。她可不想再跳回傅紹白那裏,一定會被他笑死。
突然聽到大門哢嗒一聲,她透過玻璃瞪大眼睛看見傅紹白光明正大從大門進屋。
“你怎麽會有我鑰匙!”她覺得恐怖。
傅紹白打開陽台玻璃門,“我沒你的鑰匙,有□□。”一根鐵絲。
“你這樣是犯法的。”
傅紹白皺眉笑道,“進自己老婆家也算犯法?”
程知謹深吸一口氣,“多少錢?”
第一次有女人用這種霸道總裁的口氣問他多少錢,他倒是楞住了。
“多少錢幫我圓這個謊,什麽都不用你做安靜待著就好。”程知謹進臥室取卡,“這個是我的工資卡,應該有三千,夠不夠?”
傅紹白眼底興味愈濃,接了卡,程知謹以為他應了。
結果,他說:“不夠。”
程知謹盯著他,“那你要多少?”
傅紹白張開五指。
程知謹問:“五千?”
傅紹白答:“五百萬。”
程知謹抽回他手裏的卡,“我有五百萬還用求你。”
“沒錢可以肉償。”傅紹白偷換概念的技術簡直爐火純青。
程知謹以為隻要傅紹白安靜待著再撒個小謊就能安全過關,哪曾想,熱心耿直的趙主任替他們來了個‘眾籌’。就算不大擺筵席最起碼也要宴請日日相對的同事聚聚,不然太不像樣了。最重要的得給學校領導一個交待,畢竟是批的婚假。
程知謹就這麽莫名奇妙的一步一步被推上禮堂,她傻傻端著酒杯接受大家祝福的時候還覺一定是在做夢。
酒店大廳的水晶燈晃得她有些暈眩,傅紹白握住她的手妥貼的熨進她掌心,十指相扣,“開心得要暈過去了?”
程知謹斜他一眼,踮起腳到他耳邊,“等會兒不要說些奇怪的話,安靜待著就好!”
傅紹白笑,很隨意的黑白西裝襯衫搭配,挺括得體,袖口恰到好處的露出冷銀色袖扣,俊雅中透著一絲凜然。
“程老師的老公真的很帥,氣質又好,可惜可惜……”人群開始竅竅私語。
“可惜什麽?”
“唉,可惜是三無人士。”
“不光是三無人士,婚後可能還要靠女方養。”
“不會吧!那嫁個男人有什麽用,還不如一個人過。”
“用處多了。”眾人捂嘴笑。
程知謹全當沒聽見,她一向不在意別人的議論。就算她將來真的嫁個三無人士,隻要她喜歡誰規定了一定是男人賺錢養家,她也可以養老公。
“請問是程知謹小姐嗎?”酒店經理打扮模樣的男人突然過來。
程知謹放下酒杯,“我是。”
“門外有件您朋友送的賀禮,請您去簽收。”
程知謹疑惑,“我朋友送的賀禮?”她本來朋友就少,知道她今天結婚的根本沒有,“你拿進來我看看,也許是送錯了。”
“這個……”經理為難,“沒法拿。”
程知謹就更奇怪了,傅紹白擰了下眉,摟著她往外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酒店門口停著一輛堆滿玫瑰的瑪莎拉蒂超跑,目測應該是九百九十九朵,999朵玫瑰——愛你到永久。
“哇,好豪。”
“好浪漫……”觀禮的人比當事人還激動。
程知謹看傅紹白,傅紹白晦暗不明的表情應該不是他的傑作。
經理及時遞上賀卡,“這是您朋友留下的賀卡。”
程知謹打開:新婚快樂,這輛瑪莎拉蒂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有歉意希望你不要拒絕——紀以南。
程知謹第一反應,這惡作劇的成本也太高了!紀以南?他們總共才見過兩麵。
電話是掐準了點打來的,“程小姐,你好,我是紀以南,賀禮收到了嗎?”
程知謹當場楞在原地,“紀先生……”她手心一空,手機已經被傅紹白抽走,“紀先生嗎,賀禮收到了,謝謝。”掛斷電話,“傅太太,帶你試車。”他牽著程知謹就上車在眾人驚愕目光中絕塵而去。
這婚禮辦得……求新郎心理陰影麵積。
“找個路口下高速!”程知謹抓緊胸前安全帶,高速公路上幾乎沒什麽車,傅紹白一直加速車開得要飛起來。
“新車需要磨合,你不知道嗎,老婆?”傅紹白轉頭看她。
“看前麵。”程知謹臉都煞白,“這車我們得還回去。”
“當然要還,還之前得靠它去個地方。”傅紹白一腳油門踩到底。
下高速,傅紹白減速,車沿著蜿蜒公路上山。程知謹想問他去哪裏,看他專注開車的模樣沒有開口。
車終於到達山頂,天也黑了。
傅紹白停下車,程知謹看他,“你別告訴我又沒油了。”
傅紹白笑著解開安全帶,“說好了帶你上山頂看星星看月亮。”開門下車。
“你還能更無聊一點嗎。”程知謹跟著下去,一秒鍾就改變了想法。
滿月如盤映在山頂小湖,波光粼粼。放眼,山下城市燈光像聖誕樹上的彩燈,五彩斑斕。
“好美。你怎麽知道這個地方?”她問傅紹白,他沒回答,點一隻煙火光明滅間,她看見他眉間的寂寥眨眼消失無蹤。
他吐一口煙圈,抬抬下巴,“知道隔壁是什麽地方嗎?”
“什麽地方?”
“墓地。”他望她,“不害怕?”
程知謹被夜風吹得抱了抱手臂,“所有人最後的歸宿有什麽好害怕。”
傅紹白在黑暗中吹起口哨,單音成曲。
程知謹扭頭望他,“西雅圖夜未眠?”
“聽說是我媽媽生前最喜歡的電影,每年忌日,我都會來這兒給她吹一支。”
程知謹望著他驚愕得張大嘴,“你,你……媽媽的墓地在那邊?”
傅紹白將她拉進自己外套取暖,“我媽要是能瞧見你一定會喜歡你。”
“傅紹白……”她仰頭望他,莫名的被戳中心裏最柔軟的那部分。
“謝謝你。”傅紹白一低頭,吻印在她唇畔清淺溫柔,“謝謝你今晚陪我來這裏。”與第一次純粹的征服欲不同,他在她心上留下了一粒火種,有熊熊燃燒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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